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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衆人反應過來問白尋幹什麽的時候,他的回答竟然是因爲看盤慧的面相不爽、所以眼不見爲淨!
狂點不清的鸠子聞言立刻唠叨起來:“面相?我說白大仙兒,這大姐長得這麽磕碜你還能看出她的面相?有道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你快來瞅瞅鳥爺有沒有财大氣粗之相!”
當下鸠子的樣子狼狽到近似猙獰,将這樣的他丢在暗夜小道上鬼知道會吓歇菜幾位?話說回來死的人也有可能是鸠子自己,若是遇上幾個膽肥且能打的家夥,對方甚至不用放大招就可以把鸠子血條殘管……
“就你那五官混戰的扭曲德性顯然已經超出了陰陽五行學的範疇,屬于創意領域的抽象産物,所以建議您還是回爐重塑張大衆臉再說二話。本文由www。lwχs520。com首發”借着調侃鸠子之際我順勢岔開了話題。
衆人深知白尋做事向來專橫跋扈,既然跟他說理等于對牛彈琴所以也就沒人自讨無趣,當然這中間可能也存在其他因素,比如說被白尋丢掉的‘東西’定是毫無價值可言,我猜這個家夥同樣吃準了其他人的類似心理。
此時的白賢尊等人已然看到了容貌和白尋如出一轍的木雕,在他們驚詫的同時不忘提出此人是否就是白尋雲雲的猜測,而白尋對此并未站出來澄清,他可能不屑别人怎麽看待自己或者是質疑自己,況且這個不善言辭的家夥向來贊同‘言多必有一失’這句老話,誰料眼下不用白尋吭聲便有人替他解了圍……
“這雕塑的原型不可能是白尋!”說話的人是葉舊,他的‘挑頭’使得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了自己身上:“即便是兩人的容貌一模一樣,但是木雕人物的年齡顯然要比白尋大許多。”
“你說不是就不是?莫非是它告訴你的?”白霁亭看葉舊一臉笃信的樣子便不陰不陽的揶揄道。
讓人驚愕的是葉舊聞言竟然點了點頭,隻是那一瞬間我甚至想要敲開對方天靈蓋看看裏面到底裝着些什麽……
面對衆人的狐疑之色葉舊并沒有不知所從,隻見他面露狡黠的繼續說道:“這木雕的眼角存在大量細紋,也就是說它的原型年齡定是要比白尋大許多……”
“你的結論未免有些武斷了,說不定當時的雕工隻是随心所欲的給作品添了幾道細紋增加生動效果。”白霁亭嗤之以鼻的反駁着,不過這貨可能沒有想到他的觀點竟是被自己人推翻的。
“不會,人物雕刻這門藝術是非常講究還原度的,一比一的人雕作品更是需要精準到神态、皺紋甚至是面部某些細小的特征,一件好的人雕塑像是否完美往往取決于它是否是真假難辨,所以說真正的雕刻行家是絕對不會犯下這種低級錯誤的。”白賢尊慢條斯理的說道。
如果按照對方思路延伸摸索,也就是說這裏的所有木雕都有一個鮮活的原型,如若真是這樣那我們不久前在樓梯牆面看到木雕是否也有活人做模特?
‘狗日的,這裏難道是座地下木雕博物館?類似于陝西臨潼的秦始皇兵馬俑?’心裏如此想着我不由的佩服起自己來,因爲任何事情隻要有人給我一個中心點,那麽老子的發揮想象能力便會肆無忌憚的‘造次’起來。
“我說你們一個個就甭他娘的沒事找不自在了,它不是白尋怎樣?是白尋又能怎樣?這種無關緊要的破事也值顧你們展開讨論?”鸠子大發牢騷的同時不忘諷刺的說什麽心思缜密,說到底都是閑的蛋疼找虐受。
說着說着鸠子這厮竟然噘起屁股試圖抱起這尊身高一米八幾的木雕,不過那厮怕是沒有想到自己想當英雄卻成了狗熊,因爲即便是鸠子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木雕依然穩如泰山紋絲未動,于此同時我就看見那貨擠眉弄眼的沖我使了一個眼色。
看到對方的暗示我立刻明白了鸠子的心思,原來他擔心木雕上的暗格會被其他人發現才會打腫臉裝金剛,一旦木雕上的玄機被人看穿,到時一定會有人想起我們幾個曾在這雕像跟前‘搗鼓’了很久,心領神會後我裝模作樣的嘀咕起來:“我說你在幹嘛?要不要幫忙?”
在我們兩人的共同施力下這尊紮根于此的木雕終于被拔了起來,意識到挽回顔面的時候到了鸠子便過河拆橋的推開我,隻見這鼈孫霸氣的将人雕抱到了樓梯口且直接丢了下去,做完這件事情以後鸠子則甩了甩腦袋說:“老子同樣看這木雕不爽,怎麽滴?”
心知鸠子的奸計得逞以後我心中暗自竊喜,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又開始疑惑白尋爲何要說忠心耿耿的鸠子已經不可信了?
還未真正進入沉思狀态,我便被突然發生的狀況硬生生扯回了現實中來……
那是一種機器運轉才會發出的動靜,也正因自己有了先入爲主的想法自己才會納悶‘合着這個地方存在一個地下工廠不成?’心裏如此想着白尋就已經将我護在了身後,至于其他人則慢慢向石門那邊靠去。
“走!”
白尋發出‘撤退’指令的時候我正屏住呼吸看着局勢的發展動向,所以第一時間自己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白尋究竟在發什麽神經:“往哪裏走?”我詫異不已的問道。
對方聞言指了指黑暗角落中宛如枯骨般的豎梯,初到此地時候我們中已經有人發現了這道豎梯,不過那時大家都心思放在木雕上所以沒人提議一路向上……
真正置身另外一個陌生環境之際我宛如隔世,本以爲想要甩掉白賢尊和葉舊等人定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誰料我們二人幾乎沒費力就從他們眼皮底下離開了,所以說當時自己難免有些小嘚瑟,不過事後我回憶過離隊的整個過程,得出的結論是所謂‘計謀’的最高境界其實就是讓它平常化。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下面到底是什麽情況?”我喃喃詢問着走在自己前面的白尋。
對方聞言連頭都未回便說道:“聲音來源是白賢尊那支錄音筆!”
白尋此話一出我立刻摸向了自己口袋,而那支‘順東風’确實不見了蹤影,緊接着對方說錄音筆是我在大戰蛐蟮的時候撿到的,白尋是借着被機關帶到地的空檔錄下了那段聲音……
“你早就有甩開他們的打算了?鸠子真的被你踢出局了?”說話間我快步上前保持着跟白尋并行的速度。
“鸠子隻是在配合我的計劃,至于這段時間他需要做一場戲給白賢尊看,結束後他就會跟我彙合。”說罷白尋目露睥睨之色的笑了笑。
經過一番交流我總算搞清了白尋的陰謀,白尋說自己的初衷是找到白賢尊向其讨個說法便跟此人劃清界限且永無交集,可是這一路上他卻發現對方藏掖着許多自己感興趣的信息,所以白尋才會突然蒙生了将計就計的主意。
“你故意甩下鸠子帶我離開就是想讓他們誤認爲你對趙天鸠已經不再信任了?”
白尋點頭回答道:“這叫以牙還牙,白賢尊絕對不會想到我的抛棄隻是爲了讓他重新撿起,我确信白家人不會放由知道太多秘密的鸠子招搖過市,所以說鸠子接下來會深入白家内部,而他的任務隻有一個!”
“什麽任務?”
“見到白永毅,然後暗中調查夜狸貓事件,這個手握白家大權的人知道的事情顯然要比白賢尊多。”白尋說完露出的表情讓我再次聯想到了魏忠賢。
感慨身邊人心機甚深的同時,我似乎可以看到鸠子此時一定是演技大爆發,以這家夥的性格來看他一定會裝腔作勢的在白賢尊面前大演苦逼‘休妻’劇情,而白賢尊則有可能出于感謝鸠子而将他留在身邊,隻要鳥人名正言順的打入白家内部‘系統’,那他一定辜負白尋的重望,這點我沒有絲毫質疑。
“白尋,其實你跟葉舊一樣也是在利用我,對不對!”
自己之所以撕破天窗說亮話是因爲此時在陌生的環境中白尋所走的每一步都有的放矢,我甚至可以肯定這家夥用不了多久便會帶我走出這個鬼地方。
“那隻是你自己的想法罷了,興許有一天你會發現身邊的這些人不在給你設局,他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想要把你從泥潭中扯出來!”白尋說道。
即便是白尋話中有話的暗示自己,我依舊覺得自己是個被人提在手裏的傀儡,爲了不讓别人玩死,我隻能被‘線’牽着且做出他們想看到的姿勢,不過即使如此我還是希望自己可以有所作爲……
等到交談結束時我和白尋所在的位置已經離開了這座埋于底下的古塔,我會這麽覺得是因爲四周重新出現了泥石牆面和青磚地闆,而且之前我們确實走入了一個狹長的通道。
“這是什麽地方?”看着眼前這處空曠的洞穴我詫異自語道,至于此地給我的感覺就像原始人的群居洞。
白尋環顧四周後指着不遠處的一個台階說道:“去那裏看看。”
對方所說的地方似乎放着一張大的驚人的棺床,于是我便自己吓自己的認爲棺床上一定躺着相當駭人的東西,不過當我真正靠近後卻發現一切都是自己的膽怯心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