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想知道事發時鸠子在思考什麽,這個節骨眼上老子不求原因隻求解決方案,要知道鸠子的德行太他「媽」吓人了:“爲什麽我們兩個相安無事?而他們卻全部中招,你倒是想想辦法趕快弄醒這群祟蛋。”
白尋聞言表示目前情況不明所以萬萬不能輕舉妄動,至于我們兩個爲什麽沒有中招他暫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安全起見白尋讓我先把口罩戴上……
待我捂着口罩出現在鸠子面前時,對方盯着老子嘴巴再次一張一合的開始‘說話’,針對如何和啞巴溝通我早有了應對方法,所以看到鸠子嘴動自己立刻将注意力集中在了他的嘴部,有一字沒一字的拼湊下我終于明白對方是在說:‘我靠!劈柴,你怎麽把防毒面具都戴上了?’
聞言後我則看向了白尋,因爲除了‘溝通’以外自己壓根不敢直視鸠子那張陰氣森森的臉,而白尋這鼈孫面對我的求助竟然做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意識到白尋見死不救我隻能硬着頭皮重新正視鸠子,與其對望了幾秒後我才吞吞吐吐的回答道:“那個、不知爲何我有點粉塵過敏,捂住口鼻隻是想緩解一下!”
搪塞間我就覺得自己的借口太他娘的矯情了,但鸠子似乎并未質疑我的鬼話,就在我暗自竊喜之際這貨突然從木雕身上割下了一塊木屑沖我比劃起來,而對方的傻不拉幾的舉動無疑使我欲哭無淚,以前自己還真沒注意鸠子說話時臉上的表情如此傻逼,感慨之際我在心中大罵:老子欠你錢嗎?幹嘛沒完沒了的針對我。
“白尋,你倒是表個态啊。”幾近崩潰的我再次向身邊的白尋發出求救信号,要知道若讓我繼續跟這低B溝通下去老子怕控制不住直接海扁對方一頓。
讓我感激不已的是此次白尋并未冷漠相對,隻見他走到鸠子身邊若無其事的問對方什麽意思,值得特别一提的是高冷男跟神經病聊天的滑稽場面實屬罕見……
針對白尋的問題鸠子‘納悶’的‘說’第二尊木雕裏沒有發現骨架,不過這并不代表他因此沒有收獲,經過一番細查鸠子等人在這尊木雕上找到了些許奇怪的東西,說着對方就把剛才遞到我面前的木屑交給了白尋。
白尋用兩指捏起那淡黃色木屑放置鼻下聞了聞,然後他說:“是旃(zhan)檀!”
說起旃檀可能知道的人并不多,但是如果我說所謂旃檀其實就是檀香木相信衆人都一拍大腿表示知道此物,檀木是一種古老而又神秘的珍稀樹種,此木有着與生俱來、芬芳永恒的香氣,而且它百毒不侵,萬古不朽,加上檀木又能避邪,故又稱聖檀。
“檀香木用來做雕刻不足爲奇啊!”在我看來白尋的緊張有些大驚小怪,就像自己所說檀香木雖然名貴但是也比較普遍,毫不炫富的說我家老爺子書房的家具全部都是檀木制成。
可是白尋在聽了我的話後依舊愁雲不散,尋思了片刻後他說自己似乎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了,接着白尋沒頭沒腦的問我有沒有帶風油精之類的藥品……
早在大家夜行于神農架的時候我确實見兩個姑娘爲了預防蚊蟲叮咬曾用到過風油精,于是我便硬着頭皮走到了桑皛跟前向其索要東西,雖然這家夥的狀态跟鸠子不相上下,但桑皛平時本身就是個不苟言笑的冷美人,所以眼下她的樣子看起來确實沒多麽滲人。
白尋拿到風油精後便走到了鸠子跟前,然後他說了句‘不要反抗’就直接掰開了對方的嘴巴且将風油精灌了進去。
“我靠!”爆粗完畢鸠子則貓着腰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幹嘔起來。
不知端倪的我莫名其妙的看着鸠子差點被嗆死,還未來得及深究老子的鼻腔竟也被四周嗆鼻的氣味刺激的有了酸痛感,與此同時那鳥人直起身子大罵白尋是不是想要謀殺他……
白尋聞言冷哼一聲,說:“這些木雕的中間含有大量的緻幻物質,它一直封存于密閉的木雕内,毒氣囊一旦遭到破壞你們必然會中招,至于旃檀的香氣就是爲了掩人耳目。”
“中招?老子可是下套小神童,再說你們誰見過哪個套馬高手會失手把繩索套在自己脖子上的,若真有這種傻缺那隻能說他「媽」就是一缺心眼子。”鸠子極力證明自己不是那種傻逼。
聽到鸠子的話我啞然失笑:“我确實沒有見過誰把自己當驢溜,不過老話說淹死的往往都是會水的,鳥爺你這次真的是栽了!”
揶揄完鸠子後我便把之前對方的狀态形象的模仿了一遍,可能是自己入戲太投入的緣故,鸠子‘看戲’時甚是配合的露出了一臉難以置信之色,待對方核實了其他人的情況這才将信将疑的接受了自己中招的事實。
“呃,可我已經把那瓶風油精吹了,總不至于現在讓我反刍吧…那個、真要實施這套救援計劃,我估計他們醒來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老子大卸八塊,以洩心憤!”鸠子喃喃說道。
雖然說鸠子的話有開玩笑的意思,但是不可否認他想表達的确實是個棘手的問題,就算桑皛是風油精加工廠出來的也絕對不會秀逗到帶着一打風油精探險。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葉舊已經啓動了自救模式,而他竟然變态到用自殘的方式奪回完整的人格……
“哎呦!葉大不愧是學過中醫,在下佩服佩服!”顯然鸠子已經知道葉舊做了什麽。
目光重新恢複光彩的葉舊卻是大汗淋漓,但他的手不知何故難以自持的顫抖着,類似的神經抽搐明眼人都能看那是承受巨大痛苦時慣有的症狀。
見此情景我立刻上前詢問道:“哥,你怎麽樣?”
這才剛剛來到葉舊身邊我便發現他的指甲裏紮着一根縫衣針粗細的銀針,其深入的位置已經到達半月痕,看到這裏我幡然醒悟,原來葉舊故技重施用劇痛把自己拉回了現實。
“沐子,你可以對其他人施針了。”說話間葉舊疲憊的坐在了地上,不難看出他正忍受着十指連心之痛。
聞言我心存抵觸的從葉舊那裏接下了這個艱巨任務,不過自覺慚愧的是經我手回歸的人隻有桑孟一個,其他人基本全是被鸠子和桑孟這兩個鐵石心腸搞定的……
雖說在這些人的身上出現了難以解釋的現象,但他們的思維并沒有因此失去意識,所以沒費多大勁我便将事情經過解釋的清清楚楚,當然唐瑾瑜之前的警告在這中間也起到了一部分作用……
所有人恢複正常以後無一例外的對木雕避而遠之,我覺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是衆人骨子裏滲出的不安與警惕之心。
“我們現在的處境可謂是人爲刀俎我爲魚肉,這麽下去用不了多久大家定會全軍覆沒。”坐在一邊緩神的白霁亭突然落井下石道,不等這塊石頭沉底他便繼續說道:“葉舊,說說看這木雕裏的那些草渣究竟是什麽?”
葉舊慚顔一笑說:“此物名叫爬地株,學名串根子草,确切說爬地株并不是藥材而是一種全株帶毒的植物,據說爬地株的毒性會導緻人的中樞神經麻木、瞳孔放大、中毒越深出現幻像越爲離譜,因爲它有着麻醉和制幻的能力故被賦予了神秘且恐怖的外衣,有些薩滿甚至将這種制幻現象稱之爲‘神迹’。”
白霁亭聽完葉舊的話後突然起身,然後這家夥二話不說上手就将一記重拳落到了葉舊的臉上,其速度和力度硬生生的把對方打倒在地,一時間不大的空間炸開了鍋,桑孟見葉舊被偷襲頓時怒氣灌頂的上前準備扳命,誰料白霁亭身邊僅剩的那幾個蝦兵蟹将通通端槍護主壓根不給桑孟靠近白霁亭的機會。
不過這些蠢材怕是不知桑孟是一個沒長膽的家夥,即便是三四把沖鋒槍頂在自己腦袋上,桑孟依舊是一副勢不可擋的蠻勁……
“桑孟!滾到後邊去!”
就在我晃神的時候葉舊竟然聲色俱厲的吼道,另一邊青筋暴起的桑孟聞言瞬間停止了沖動行爲,雖然我不知葉舊心裏到底在盤算什麽,但是我深信自己這個堂哥絕對不是省油、吃虧的善茬,他之所以願意忍氣吞聲一定是另有目的。
見葉舊走到了自己面前,白霁亭冷冷說道:“明知山有虎卻讓我們以身涉險,你到底安得什麽心?”
“你懷疑的一點都沒錯,不過我也确實提醒過你們不要接觸這些木雕。”說到這裏葉舊冷哼了一聲,然後他輕蔑的看着對方繼續說道:“明人不說暗話,我就是瞅準了你們的求勝心理才設此局,爲的就是一鍋端了你們這群廢物!”
在我聽來葉舊的這番話可謂漏洞百出,如果他真的想讓白家人死就不會指揮我出手相救,更不會攔住桑孟跟其拼命,所以我覺得葉舊隻是在挑對方的火。
“葉舊,你這幾年果然沒白跟李萬機,有膽識!”白賢尊顯然也察覺了葉舊是在無中生有,于是他當着白霁亭的面刻意向葉舊賠了個不是,一邊的白霁亭雖然面露不爽,可他獲悉對方是故意使陰便也沒了下文。
見白家人跟自己認了錯,葉舊冷冷一笑且擦掉了嘴邊的血迹,然後他轉身對白尋說道:“以血獻祭者會受到庇護!”
葉舊的話無疑沖我劈頭蓋臉的悶了一磚,因爲我第一次聽到此話是在不久前的一場‘夢’裏,除非那些片段真實的發生過,不然葉舊是絕對不可能一字不差的把它重複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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