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二人離開的背影我的腦子已然down機,而我的狀态無疑應了那句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就因白尋獨占了那木雕的‘心髒’,導緻老子的貪欲一發不可收拾……
沒淌這灘水之前我的生活平靜安逸到幾近枯死,可是自打這些鬼魅魍魉出現後自己每天都徘徊在抓狂邊緣,那感覺就像夏夜在沒有空調的房子裏睡覺,此時突然有隻狡猾的蚊子肆無忌憚的挑戰你脾氣,因爲逮不住這混蛋無可奈何隻能捂着太空被睡覺,可時間一長你就會燃起想要掀房頂的怒氣。:3wし
就在我即将暴走之際卻聽見葉舊對衆人說道:“不要觸摸這些木雕,不然可能會惹禍上身!”
我回頭本想問葉舊什麽意思時卻看見他用匕首從木雕上刮下了一層類似蠟的物質……
書院門裏有許多做古舊家具生意的店面,衆所周知跟古物打交道的人都喜歡喝茶,從這些老闆兒跟我家老爺子閑聊中我便獲悉:木制品在完工以後都會爲其表面打上一層蠟,而這層蠟的作用不僅僅是爲了讓雕體富有光澤且看着美觀,更多則是爲了防腐。
腦子剛剛浮現‘防腐’二字,我就立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要知道眼前的木雕可是以人爲型,這種情況難免讓自己聯想到了逐漸腐爛的屍體,當然詭異的感覺并不是空穴來風,記得之前有位職業收藏者對我說過:‘木雕跟人一樣,也注重養生之道’,此話套用在此景此景裏就一個感覺,那就是木頭想要成精了。
“木雕既然能被丢在這種鳥不生蛋雞不拉屎的地方顯然不會是爲了美觀而上蠟,所以說這層東西毋庸置疑是做以防腐用的。”說話間白賢尊帶着膠皮手套去摸木雕的臉,可是不知何故他的臉色突然變的格外陰沉。
白賢尊的神态中的巨大轉變使我心生怯意,同時困惑究竟是洞悉了怎樣恐怖的奧秘才會使内心極其強大的白賢尊面露異狀?想到這裏我期期艾艾的問道:“怎麽?哪裏有不對嗎?”
我本以爲對方會反饋回一些離奇到毛骨悚然的情況,可白賢尊聞言卻說:“這上面覆蓋的不是蠟!好像是蜂蜜之類的糖漿!”
“蜂蜜?”衆人異口同聲的叫道。
面對衆人的一驚一乍白賢尊并沒有理會,隻見他俯身用鼻子聞了聞木雕的表面,直到他有了進一步确定後才幽幽說道:“沒錯,是蜂蜜!”說罷白賢尊告訴衆人在一個世紀前美國考古學家在曾在埃及金字塔古墓中發現了一壇蜂蜜,經鑒定這壇蜂蜜已曆時3300多年,雖然有千年的曆史但讓人瞠目結舌的是它卻并沒有變質,甚至當時還有人食用了這壇蜂蜜且并無大礙。
蜂蜜具有很強的抗菌能力早已是不争的事實,而科學研究和實踐證明它是世界上唯一不會**變質的食品,不過讓我費解的是衆人眼下談論的話題跟我們面對的情況并無多大關系,我隻想知道這尊被裹在蜂蜜裏的木雕存在的價值是什麽?難道僅僅是因爲蜂蜜有抗菌作用嗎?我心中暗暗覺得事情絕對不會如此簡單……
而葉舊接下來說的事情正好解開了我心中疑惑,他說:“古阿拉伯人流傳着一個特殊的藥材秘方,不過這種藥方的形成卻是讓人發指,因爲所謂的藥引子竟然是一位健康之人,直到這個人窒息在蜂蜜中再将其放置棺内保存起來,據說裹屍百年的蜂蜜可以治療痨病或者肺病。”
聽完葉舊的話我唯一感覺就是想吐,而鸠子則是表現出一種跟我截然不同的狀态,隻聽他說:“嘿!原來這世界上還真有甜死蜜中這等好事!等鳥爺百年後也想高大上一次。”
聞言我立刻罵道:“狗日的,别偷雞不成蝕把米,用蜜裹體下葬保不準死後還要遭受噬骨之辱,到時候你這個胖子真就成了蟲蟻過冬的食物了。”
我話還沒有說完鸠子就對我伸出食指做了一個國際手勢,然後他說有鳥沒有拔了不就知道了,顯然他已經動了拆尊木雕的念頭,見沒有人提出異議這鳥人便直接放倒了一具木雕,接着鸠子極其變态、粗魯的分起屍來,而且這厮最先下刀的地方是脖子!
等待結果的過程裏我想到了各種各樣的情況:比如說鸠子打開木雕後出現的東西會是一個玩意、比如說我們會因妄自托大的行爲受到何種懲罰、再比如說木雕裏可能什麽都沒有甚至直接是實心的,可是最終大家的反應卻是始料未及的傻了眼……
“這……”鸠子拿着匕首完全楞在了那裏,而他的目光直接定格在了突兀出現的骨架上。
木雕裏的東西是一副乳白色的人骨,當然人在被解剖後必然會看到骨架,可是眼前的這幅人骨卻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畢竟木雕和白骨沒有直接聯系。
“我怎麽感覺這是一具真正的死屍呢?”鸠子心蕩神迷的說道,而他無疑說出了衆人的想法,隻是這具屍體除了骨骼以外其他組織全部都是木頭。
“别妄自驚擾、疑神疑鬼的,興許這東西的狀态就是爲了讓我們上道,千萬不要中計!”我嘴裏雖是這麽警告鸠子,但是扪心自問當時我心裏的确沒底,畢竟我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烏白頭馬生角的情況。
我覺得鸠子在聽完我的話後多少會出息一點,誰知這家夥卻更不着調的顫抖起來,見狀我心中暗罵:靠!老子還沒被吓破膽呢,你瞎抖個什麽勁啊!
可就在我準備開口調侃鸠子的時候卻發現身邊有好幾個人都出現了和前者一樣的狀态,感到情況不對勁後我首先想到的是遠離這些開啓震動模式的家夥,然而不管我腳下的步子往哪個方向挪動無疑都會撞上突發羊癫瘋的患者。
如果我說自己當時确實有些絕望也不算丢人,要知道這般詭異的氣氛下能給我安全感的人接二連三的中邪發癫,任誰遇上類似的情況未必有我鎮定……
“别驚動了這些東西!”
就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白尋突然站在我身後小聲警告道,不過對方口中‘東西’還是讓我一個激靈且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東西?你的意思是他們已經皈依閻王了?”
白尋聞言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這厮的狀态無疑讓我心中一悸,因爲老子立馬意識到白尋十有**也入‘道’了,然而就在我準備用指頭戳對方眼窩之際,白尋卻用手按着我的後脖子向後退去。
“我也不知道這些人怎麽了?但他們顯然已經沒有意識了。”白尋突然說道。
正當我準備開口繼續詢問的時候,鸠子突然邁着大步匆匆走到了我的跟前,接下來這厮做出了一個讓我在很年後想到依舊膽寒的表情,隻見鸠子目光呆滞表情卻很是豐富的說了幾句什麽,我之所以沒有聽見對方說什麽不是因爲鸠子吐字不清晰,而是這家夥的嘴裏壓根就沒有出聲。
形容的再貼切點就是此時鸠子的表情、眼神、聲音互不協調,大家可以想象一下:當某人激動的向你表達叙述時,在其憤怒或興奮的神态上卻配着一副無神呆闆的目光,更讓人心虛的是這家夥嘴一張竟然隻有口型沒有聲音。
面對行爲反常的鸠子我差點直接跪下求饒,可就在這個時候白尋卻突然對其說道:“這個地方一定暗藏着驚人的秘密,你再去拆幾個木雕看看能否有其他發現!”
鸠子似乎真的聽懂了白尋的話,隻見他嘴角向上一揚‘吧唧’了幾下嘴巴便走到了一邊去……
我相信那一刻自己的臉定是被吓綠了,見對方走遠我才張口結舌的說道:“白、白尋,這他娘的到底什麽情況?鸠子中邪了嗎?”短短幾句話我硬是發錯了兩個音,可想而知自己當時舌頭早已僵了。
“唐瑾瑜說的沒錯,這些東西要比人頭菌要命!”白尋自言自語的說道,見我一臉驚恐他才輕聲解釋道:“我想他們可能全部入幻了,不過這幾個家夥跟你之前遭遇的不太一樣。”
見白尋賣弄關子我并沒有開口詢問,因爲我知道自己的困惑白尋即将一一解答。
白尋解密之前先讓我看了看其他人的狀态,細看之下我竟發現中邪之人的行爲其實也不是多古怪,起初我還以爲大家已經恢複正常了,不過就在自己準備一探究竟的時候白尋卻一把拉住了我,隻聽他說:“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解釋,因爲這件事情太過匪夷所思。”做好鋪墊以後白尋告訴我這些人的思維可能跟正常人無異,有道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所以鸠子他們并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異變。
“鸠子剛才?”
“鸠子并未感覺到有什麽變化,所以才會過來詢問我們接下來該怎做?”白尋淡淡說道。
我并不想知道鸠子的想法,這個節骨眼上老子不求原因隻求結果:“爲什麽我們兩個好好的?而他們卻全部中招,況且那德行未免太他媽吓人了,你倒是說說有沒有辦法弄醒這群祟蛋?”
白尋聞言表示情況不明所以萬萬不能輕舉妄動,至于我們兩個爲什麽沒有中招他暫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爲了安全起見白尋讓我先把口罩戴上……
待我帶着口罩出現在鸠子面前時,對方見狀嘴巴一張一合的開始說話,因爲我早有心理準備所以看他嘴動我立刻将全部注意力放在了對方嘴部,一番觀察後我發現對方是在說:‘我靠!劈柴,你怎麽把防毒面具都戴上了?’
題外話:這樣的成績确實打擊到我了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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