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白尋和葉舊處處提防着白家叔侄,原來孟海棠的存在會讓白家人如此惶恐不安……
“孟海棠确實已經死了!所以你先把槍放下。樂文小說|”我擔心對方的槍會在其情緒失控的狀态下走火便立刻上前勸阻,但是警覺的白霁亭見我靠近責令制止。
随後白霁亭說:“葉沐,你還沒有搞明白嗎?孟海棠壓根是不會死的,這個女人興許是世界上最後一個知道贲赍村秘密的人了,而此時對于我白家而言同樣至關重要。”
聽了白霁亭的話我愣是不知該怎麽回複他,試想我要說那孟海棠的腦袋直接被鸠子直接拔了,唐瑾瑜若聽見此話保不準會跟鸠子拼了,有道是‘打斷骨頭連着筋’,況且從這丫頭從我嘴裏套話時的表情來看,唐瑾瑜多少還是渴望見一見自己的奶奶。
“話不說二遍,你信則有不信則無,孟海棠确實死了,或者說這個傀儡确實解脫了。”白尋說話間從我身後走到了白霁亭身邊,可是他并沒有急于組織對方的意思。
白霁亭聞言臉上浮現出微不可查的困惑,我對方可能是在質疑白尋爲什麽沒有面臨死亡時的焦躁反應:“距離我們白家出事沒多久時間了,白煚,難道你一點都不怕死嗎?”
白尋不以爲然的笑了笑,說:“白家人何時面臨滅頂之災我并不關心,至于我會不會因此受到牽連同樣不重要,而且你就算殺了這丫頭她也不會透露任何信息,因爲她确實什麽都不知道!”說到這裏白尋轉頭對唐瑾瑜說道:“孟海棠已經死了,回去轉告唐達昌有些路不是有執念就可以走到頭的,這中間要付出的是他怕是承受不起!”
唐瑾瑜似懂非懂的看着白尋,就在這時白霁亭放開了對方,意識到一場危機再次解除我便走到了白尋身邊,并且拉起了他的手察看傷勢:“你是棒槌嗎?放血解毒虧你也想得出來,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白尋手腕傷口的皮膚呈向外翻的狀态,而這種劃破大動脈的傷出血量讓人震驚,可是白尋卻說我的反應有些小題大做了,聞言後我便反問在他眼裏怎樣才算沒有小題大做:“按你這麽說頭掉了才碗大一個疤,那種傷找個毛巾堵上就ok了?”
對方聞言竟然笑出了聲,他說:“我從來不打無把握的帳,隊伍裏不是有個桑皛,隻要找她把傷口縫住就可以了。”
桑皛聽到白尋的話後表示第一次有人這麽器重自己,說罷她就掏出了東西準備給白尋縫合傷口,見還有點空閑時間我便詢問白尋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自己中毒的事情,既然知道那白酒可能會将自己置于險地爲什麽還要喝它。
“我想唐瑾瑜可以真正說出實話,所以我才找看準時機逮住了這個機會”
白尋的這番話不僅讓我聽傻了眼,就連葉舊也說:“真不知道該說你的這種悟性是智慧的象征還是奇葩的想法,不過放血解毒确實是個大膽明智的決定。”說話間葉舊點起了煙遞給了白尋。
葉舊以前學過醫,他說放血療法是古代常用的一種治病方法,相傳扁鵲、華佗都曾用過放血療法,且取得了很好的治療功效,隻是據葉舊所知一般放血治療的出血量都不是很大,所以他說白尋的行爲哪裏是在解毒,那明明就是在自殺。
面對葉舊的訓斥白尋說自己隻是聽說過放血可以解毒,急于求成他便在手腕上劃了一刀子,好在效果看起來還不錯。
意識到白尋的情況比較穩定葉舊便起身走向了唐瑾瑜,此時的她獨自靠牆而坐,忌于擔心葉舊會難爲對方我便跟了上去,而唐瑾瑜見我們靠近表現出厭惡之色,但是事情已經發生我覺得她有必要給我一個解釋。
“木頭,你什麽都不要問了,我那麽做就是想讓白尋死,除此之外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不可否認我認識的唐瑾瑜确實是個伶牙俐齒的丫頭,所以在過來之前我已經知道她可能并不想跟我溝通,既然有了碰壁的準備那我也有應對的辦法,于是我便說道:“我猜我爺爺之所以會買下書院門那套房産的時候就是爲了讓我認識你。”
此話一出唐瑾瑜和葉舊同時驚愕的看向了我,尤其是葉舊更是将夾着煙的指頭定格在了半空中,晃神片刻之後葉舊突然問我什麽意思。
“這中間的巧合真的太多了,葉德貴和孟海棠是老相識,而孟海棠又嫁給了唐達昌,然後我爸搬到了書院門,這樣看來巧合無疑會成爲刻意的安排。”猜測說完,我便直接詢問葉舊:“你上次說跟一位文物販子進入葉宅下面的古墓,這個文物販子怕就是唐達昌吧。”
葉舊聞言徹底無言應對,隔了很久他才說目露嘉許的說:“沐子,你還真是長能耐了。”客套話說完之後葉舊說不管是我們還是李萬機白賢尊,就連葉德貴和李秉厚所看到的都隻是真相的片面一角,當大家循環漸進的推斷其原因、原理和後果的過程中便會發現不是所有揭秘都會得出一個結論:“迄今爲止别說是整件事情的原貌,我們就連輪廓都看得不是很清楚。
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我非常清楚,這件事情鋪蓋的面積太大,同時所牽扯的信息太廣、涵蓋事件太多,即便是裏面最簡單的事物也充實着無窮的繁瑣與龐大,而我們的存在僅是這個體系裏渺小分子,心念至此,我則轉頭對唐瑾瑜說道:“自我爲中心的結果不啻于畫地爲牢,瑾瑜,既然孟海棠已經死了,你執着的追尋也意味着該畫下句号了,所以回到昌叔身邊重新做你自己。”
聽了我的話唐瑾瑜一臉凜然之色,看她的姿态似乎在消化我所說的,見此情況我便示意葉舊不要打擾唐瑾瑜……
此時此刻白尋的傷口已經完全被縫合了,而鸠子見我和葉舊各有心事便直言問道:“你們哥倆又在這裏填什麽堵?如果是一切無關緊要的事情勞煩秋後再算賬。”
隻是我們二人都沒有理會鸠子的意思,而葉舊見我心中有了疙瘩便說道:“你說的沒錯,很早以前唐達昌就已經被爺爺他老人家牽扯進來,可是這并不帶便死我們葉家有愧于唐家,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有了孟海棠這個導火索,是她把贲赍村老村長的警告當做了耳旁風才促使了這場悲劇的發生,贲赍村的血脈是無法在外面延續的。”
聽完葉舊的話我卻覺得這中間存在一個直觀錯誤,說白了這個蹩腳的情況就在唐瑾瑜身上:“那都是空口白話,唐瑾瑜不是活的好好的……話到此處我突然停了下來,因爲當時葉舊臉上出現了心思不明的陰鸷之色,而我瞬間知悉了他心中所想:“你的意思是……”
給予我肯定答複的不僅是葉舊,此時就連白尋的狀态同樣異常沉重,而這兩人的意思是唐瑾瑜會有發生同她父母一樣的不幸,如此說來這丫頭爲何會走上不歸路也就說得通了:“有沒有辦法制止悲劇發生?”
葉舊的回答是這裏的每個人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心無旁骛的同時大家無暇顧及其他人了,在葉舊說話說話間白尋點了點頭……
“難怪白賢尊這隻老狐狸如此急切的想知道孟海棠下落,原來他們早就明白如果贲赍村絕種,那麽背後的秘密會一同消失。”鸠子在一邊喃喃說道,很快他以自己的話爲基礎提出了一個新的問題:“等等,贲赍村不是還有一個人嗎?就是那個坐我車過來的家夥!”
“哎……”葉舊意味深長的歎了一口氣,他的反應無疑給我心裏丢了一塊石頭,事實證明我的感覺準确無誤:“那個人在被白賢尊帶回前就已經瘋了,而且現在的他見人就攻擊。”按照葉舊所說我終于明白爲什麽當時桑孟要用繩子将其捆住。
葉舊後來說這個人現在已經被萬爺送去治療了,他希望此人恢複正常以後可以告訴自己贲赍村的秘密究竟是什麽,但是此舉得到回報的幾率微乎其微,所以李萬機隻是當給自己後代多積點德,聽到這裏我心說李萬機這個僞君子做了壞事還指望得到好報,再說他并不是想要醫治那個瘋子,李萬機救人隻是心懷叵測的想要利用對方……
在衆人整裝待發的時候,被葉舊派出去探路歸來的桑孟卻說他找到了豎梯所在,而且那裏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
起初我還沒有明白桑孟的意思,直到我們來到豎梯底下的時候才明白桑孟口中的捷足先登者竟然是幾具早已脫水幹癟的屍體,最讓人困惑的是這些人死亡的地方竟然是在豎梯之上,也就是說他們是在攀爬的過程中突然遭遇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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