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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唐瑾瑜認爲莽撞的進入地宮不是明智的決定,不過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然是闆上釘釘無後計可施,好在眼前僅有一條路可行所以正好省去了衆人舉手表決的環節,直到臨行前唐瑾瑜才語焉不詳的說置身地宮所有人就不在是自己,那個地方的恐怖之處在于可以讓人忘記自己是誰、來到此地的目的是什麽。[燃^文^書庫][]
在我心裏‘失憶症’有着一層朦胧的神秘之色,因爲我無法理解好端端的記憶爲何會平白無故的消失,我覺得記憶缺失等于人生不再完整,興許有人會爲了填補這個空缺位置寒不擇衣,可是其過程往往是自我造作,最終結果無疑将是欲速則不達,而真正填補空白的隻會是茫然、焦躁和沮喪。
之所以想到這些隻是因爲此時自己的神經處于極度興奮狀态,我也承認自己會爲了尋求刺激感、滿足好奇心而嘗試一切,聽聞腳下的地宮會讓人有異樣體驗,老子的恐懼感瞬間就被好奇心秒殺,用我爸的話說:你小子外表如陳嘉般柔膚弱體,性子卻像張飛一樣狂野魯莽……
帶着唐瑾瑜的忌憚我們沿着曲徑通幽的階梯而下,不過才走了幾分鍾所有人無一例外的感到一絲莫名的寒意,而這種膽怯來源于牆體内鑲嵌着的人形木雕……
“這場景還真他娘的瘆人。”鸠子的話無疑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要說這個地方出現死人不足爲奇,可是那種逼真到讓人毛骨悚然的呆滞目光卻是讓人望而生畏且無處藏身,最爲詭異的是木雕人物的嘴部表情無一例外的做了處理,隻見這些男男女女的嘴角竟然挂着狡黠的冷笑。
大部分人看到這裏會覺得我的狀态是典型的疑心生暗鬼,倘若當真有人敢在老子面前嘲諷,那自己很有可能會不受控制的做出過激行爲,畢竟隻有置身其中才能感受到我所描述的那種膚粟股栗。
這些背部深陷牆壁的木雕讓人覺得它們随時都可能掙紮而出,而讓我困惑的是眼前逼真的假人似乎是被刻意擺出了詭異姿态,我記得有本書上說:當人長時間處于極度驚恐狀态時腎上腺會突然釋放出大量的兒茶酚胺,這種神經類物質的增長能促使心跳突然加快、血壓升高、耗氧量急劇增加,情況嚴重時必然會出現心肌纖維撕裂,心髒出血甚至心跳驟停,而我此時已然覺得呼吸有些不太順暢了……
“木頭,這個給你!”唐瑾瑜突然遞給我一隻瓶子。
細看後我才發現那是一瓶五十毫升裝的太白酒,這丫頭竟然讓我在這種氣氛之下喝酒,我猜她是想暗示我‘酒壯慫人膽’,心念至此我下意識的看了一下瓶身上标注的度數,可這不看不要緊一眼我差點就給唐瑾瑜跪了,隻見小小一隻瓶子上赫然寫着酒精度爲五十,要知道平時跟朋友吃夜市時我可是典型的一杯子陪到底,況且這杯裏倒着的還是搖了瓶的九度。
換做是嗜酒之人興許會如獲至寶的好好品上一番,但是老子要是把這瓶太白酒灌了,那我這酒怕是得在醫院醒上一周左右,合着這小丫頭是想讓我被擡着走……
“什麽意思?”我明知故問道。
“酒可醉人心也可醒人心,隻要喝少許便可,不然我怕以你的心理素質兩下就會敗下陣來!”唐瑾瑜說話間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雖說對方的話有拿我開涮的意思,但是我确信唐瑾瑜随身帶一瓶濃度如此高的太白酒絕對是有目的性的,即便如此我還是有些擔心一口烈酒進肚老子會肆無忌憚的大跳脫衣恰恰,那畫面太美我不敢想象。
見我遲遲不肯照做,唐瑾瑜則繼續說道:“人一旦失去意識那再疼也無法感覺到,所以你必須有所預防。”
聞言後我心想出糗就出糗吧,這樣總比莫名其名死了要好,想到這裏我擰開酒瓶嘬了小半口,以前自己隻喝果啤和九度,度數再高一點也不會跨越啤酒的坎兒,現如今一口五十度的太白酒順食管而下我隻覺得自己确實被唐瑾瑜這死丫頭坑了。
我聽我爸說過好的白酒高而不烈、柔而不寡、綿長而尾靜,可是我他娘的完全沒有感受到他所說的美妙,相反這一口酒下去我隻覺得胸口燒到已然缺氧呼吸困難,這種感覺持續了幾分鍾之後我才稍微舒服了一些。
就像唐瑾瑜說的那樣,喝了一口烈酒之後我覺得自己的血液開始燃燒起來,因爲勞累而逐漸迷糊的思維也逐漸清晰,見五十度的太白竟有如此大提神作用我便将其遞給了葉舊他們。
每年過年的時候葉舊總會陪長輩喝上幾杯,外加上平日裏他會跟着李萬機在外面做做勢,幾年練下來葉舊的酒量相當驚人……
至于其他人也都比我強很多,五十毫升的酒喝了五個人,等到白尋将酒瓶拿到手裏的時候還剩兩瓶蓋的量,這家夥猶豫了片刻便将其倒進了嘴裏,誰知一貫所向睥睨的白尋竟然敗在了一口白酒之下……
等我們來到地宮的時候白尋突然一個趔趄靠着了牆上,見此情景鸠子則戲言道:“不覺地身趔趄,不覺地醉模糊。”
“你他娘的少在這裏說風涼話了,白尋不勝酒力你怎麽不告訴我們!”看着鸠子幸災樂禍的樣子我上前就是一記頭磕伺候。
被打的‘嗷嗷’直叫的鳥人則表示自己确實沒有見過白尋喝酒,所以他酒量好不好自己怎麽知道:“酒是他自己灌下去的,幹我鳥事,不是我說你啊老白,沒有那個量你倒是逞什麽能啊?”
此時的白尋雖然談不上爛醉如泥卻也醉得不輕,說實話看着主力股成醉成這幅德行我多少有些擔心起來。
“他不是醉酒而是中毒了!”桑皛走到白尋身邊摸着對方的脈搏說道。
“中毒?”我和鸠子同時啞然失聲,而我則突然想起之前桑皛說過,在她躲于暗處的時候看見唐瑾瑜給白尋的礦泉水裏下藥,意識到問題就是出在這裏我立刻回頭拽起了唐瑾瑜的胳膊正色問道:“是你下的毒對不對?你爲什麽要這麽做?”
唐瑾瑜聞言頓時傻了眼,然後她負屈銜冤的說道:“葉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更何況我沒有加害白尋的理由!”
我失望的搖了搖:“是我給了你加害白尋的機會,如果不是有人告訴我,我壓根無法想到你會在白尋的水裏下藥。”看着對方眼中的鎮靜之色我便決定一次性把話挑明:“你清楚白尋一直阻攔你的原因,爲了盡快清除白尋這塊擋路石你才會暗中作梗,對不對?”
顯然我的分析直逼事實真相,因爲我看到唐瑾瑜的臉上露出了一摸不屑的笑意,意識到已經沒必要隐瞞她便坦誠的說:“你說的大緻正确,不過有一點還是稍有偏差。”
“那你就說說沐子錯在哪裏?”葉舊走到了唐瑾瑜的面前,與此同時白賢尊等人也圍了過來。
唐瑾瑜在面對衆人的質問并沒有表現出驚慌之色,這種處之泰然并不是一般女孩子可以表現出來的:“能否給我一支煙?”對方突然沖我說道,正因爲她的這一句話使我明白眼前這個女人已經不是之前那個鄰家小妹了。
葉舊點了一根煙遞了過去,唐瑾瑜接過動作娴熟的抽了起來,待幾口入肺後她才表示白尋身中之毒名爲‘百日醉’,這種慢性毒藥實則似毒非毒,服用這種藥的人在腎上腺素提高的情況下如醉酒般迷糊。
“我帶酒正是爲了加快‘百日醉’藥效,我的目的就是想讓白尋死于神不知過不覺中。”唐瑾瑜的冷酷讓我心驚膽戰,同時我覺得最毒婦人心說的一點都不假。
“瑾瑜,你到底怎麽了?你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啊?”說話間我的聲音已經有些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唐瑾瑜笑了笑,說:“木頭,我好羨慕你,因爲你身邊有這些人,如果我能有一個像葉舊這樣的哥哥興許今天自己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說到這裏唐瑾瑜看了一眼白尋,那一瞬間我竟然從她眼神裏看到歉疚之色。
“你難道從來沒有拿我當自己人嗎?隻要你說我就會站在你身邊,可是你爲什麽會變的如此沒有人性!”
“你之所以挺身走險棋隻是因爲你在我身上看到了來自孟海棠的東西,所以你已經猜到孟海棠過世的事實!”不知何時白尋精神盎然的站在了衆人之後,而他的狀态就跟沒事人一樣。
鸠子看到白尋沒事立刻罵對方是小人,可桑皛說白尋确實中了毒,不過他用自己辦法稀釋了血液裏的毒素和酒精,說話間桑皛指了指白尋的手腕,這一看我才發現白尋的手上一直往下淌着血,看樣子這二百五以放血來稀釋毒性……
走到衆人身邊後,白尋從脖子上取下了一塊玉器,那玉石正是來自于孟海棠身上的封魂玉……
“你跟那孟海棠是什麽關系?說!”就在衆人将注意力放在白尋手中之物上時,白霁亭突然閃身來到了唐瑾瑜身邊,而他的槍口不偏不倚的頂在對方下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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