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重新了有了意識并且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像被人點了穴一樣動彈不得,轉動眼球後我便看到自己的身邊站着許多的人,而這些人之中有披甲執銳的勇士,也有芒屩布衣的百姓,至于我此時就躺在地上任由他們走過時來回‘踩踏’。
‘什麽情況?’遭遇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後,我的第一反應是自己如電視劇中的狗血橋段一樣在瀕死時穿越回古代了,但是很快我就覺得事情并非我所想的那樣……
當自己嘗試感覺自己身體的時候卻聽見有人說話,他說:“以血獻祭者的靈魂将受到庇護,非也,終将被困于青銅棺内永世爲奴!”
對方聲音剛剛落下原本四處挪步的人流無一例外的向着聲源靠近,躺在地上我悚然的看着身邊走過的人群,正考慮自己要不要眼不見爲淨時,目光呆滞的孟海棠如幽靈般從我身邊走過,見此情景我心中暗罵:‘靠!怎麽哪裏都有這女人,還真他娘的是陰魂不散!’
心裏如此想着我就繼續嘗試着使力坐起身子,等到我終于有了感覺坐起時不可思議的一幕再次發生:起身的過程中我還滿心期待指望可以看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然而等到自己真的坐起身子後卻發現唐瑾瑜正拿着毛巾替我擦拭胳膊……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木讷的看着不遠處的隊友錯愕不已。
唐瑾瑜見我醒來立刻喊着其他人:“葉哥,木頭他醒過來了!”對方話音還沒有落下我就看到葉舊、鸠子兩人一路小跑的向我靠近。
靈魂平安歸位我一則以喜一則以懼,同時自己的腦子依舊不受控制的飛速旋轉着,我清楚的記得自己在剛剛擡起身子的時候周圍的古人還在,然而當老子身子坐直後看到的卻是唐瑾瑜等人,這個過程中其實存在一個讓我發悚的可能性,那就是在多少毫秒之内我确實穿越了兩個空間……
正是因爲想到了這種可能性我立刻重新躺下身子想要驗證自己的猜測,不過就連電視上傳授的穿越大發都是要拿命當賭注,所以這種事情當然不會簡單到可以任由我去操控。
“劈柴、劈柴!”剛剛蹲下身子的鸠子見我一臉的迷茫便輕聲喚我名字。
我聞言擡起頭看着眼前的幾人腦中一片空白,葉舊見我魂不守舍的樣子便吩咐唐瑾瑜給我打針鎮靜劑,然後他轉臉對我說道:“你好好睡一覺,任何事情等到身體恢複後再說!”
“别,我不想再睡了!”聞言我立刻拒絕葉舊的好意,與此同時我突然想起了白尋便主動詢問其他人那家夥的情況。
葉舊告訴我白尋直到現在都沒有醒來,而讓大家疑惑的是這家夥既沒有發燒且傷口也已經成功止住了出血,按理說以白尋的身體素質他應該會在我之前蘇醒,可是這麽長的時間過去他卻沒有絲毫醒來的征兆。
聽到此處我立刻推開了擋住我視線的唐瑾瑜向編鍾左邊看去,隻見白尋頭枕着背包安靜的沉睡着,見狀我起身說想要看看白尋的情況便離開了衆人的圍繞。
來到白尋身邊後我先用手摸了一下對方的額頭,對方果然如葉舊所說并沒有發燒,隻是讓人揪心的是白尋此時渾身冰涼且呼吸微弱,他的狀态難免給人一種即将油盡燈枯的感覺。
“白尋,我知道你一定也看到了那些奇詭的人,但是我想告訴你做任何事情都要給自己留餘地,看夠了記着趕快回來。”說罷我便拉起了白尋的右手想要感受一下他的脈搏。
正是因爲自己的舉動讓我有了新的發現,隻見白尋的手腕挂着那塊‘鳥爲東夷’的牌子,看到牌子的那瞬間我突然想起自己在撐起肩膀的時候似乎看到了類似的圖案,但因爲老子腦供血不足所以導緻目前思維不太敏捷,一時之間我确實想不起來到底這‘鳥爲東夷’是在什麽地方看到的……
“你别太擔心了,白尋他不會有事的!”唐瑾瑜見我低着頭坐在傷員旁邊便走過來安慰我。
我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便詢問道:“怎麽了?你不是應該給我寬心的,我怎麽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唐瑾瑜聞言苦笑一聲,然後她滿面陰晦的看着我,這丫頭如此眼神看的我渾身直起雞皮疙瘩,良久之後她才反問道:“你昏迷的時候有提到一個叫‘孟海棠’的人,她是誰啊?”
見唐瑾瑜岔開話題我也不好繼續追問,于是我便回答道:“據說孟姨是我爺爺招回來的傭人,這個女人我也僅僅見過幾面并不算熟悉。”
“既然如此你爲何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叫出這個名字呢?”
不知爲何聽到唐瑾瑜的問題我突然感到一陣涼意,她之所以提到孟海棠并不是想要岔開話題,從一開始唐瑾瑜參與這件事情就是有目的的,不然哪個女孩子會冒着生命危險來這種鬼地方。
意識到唐瑾瑜有問題時我的心裏不由自主的‘咯噔’一下,可是這個節骨眼上我深知不太适合把話挑明,于是我便用鬼話搪塞道:“呵呵,說來不怕你笑話,孟姨可是我擇偶的标準,說白了就是夢中情人的類型。”
說出如此露骨的話我自己都覺得惡心,就算孟海棠長的跟多花似得那也隻能被形容成‘風韻猶存’,老子如此自毀形象也是爲了顧全大局,想到這裏我還不忘稍微流露出一點猥瑣之相。
“你胡說!”
見對方咄咄相逼我頓時七竅冒煙,就在這時我感覺到白尋的手指突然動了一下,見狀我立刻将他的手放回原位然後在其耳邊輕聲叫道:“白尋、白尋,你醒了嗎?”
讓我喜出望外的是白尋竟然很給面子的睜開了眼睛,蘇醒後他做的第一個動作就是用手摸自己的胸口,想來這家夥的傷口依舊很疼。
“瑾瑜,你先幫我拿瓶水,謝謝!”見白尋的狀态還不錯我便故意支開了唐瑾瑜。
待對方走遠以後我立刻小聲對白尋說道:“你所見到的一切我也看到了,但是現在不适合多說話,還有就是你的針對沒錯,那唐瑾瑜确實有問題。”
在我說話間白尋撐着身子坐了起來,這個過程中他的左手依舊捂着胸口。
“這棺椁是道墓門,那下面才是這裏的重地!”說罷,白尋便冷冷的看着我,隔了片刻之後他繼續說道:“你就不怕自己永遠不會醒來了嗎?”
聞言我冷哼一聲,然後反問道:“你怕過嗎?反正我是覺得與其被一堆秘密被折磨的死去活來,我倒是甯願赴死獲悉一切。”
說到此處唐瑾瑜拿着一瓶水走了過來,白尋接過水後抿了一小口水便站起了身子,接着他說:“耽擱時間太久了,葉沐,好好考慮我之前的話,回去後過自己該過的生活,不然你終究會被魑魅魍魉害死的。”
我明白白尋的話,我身邊逐一出現的這些人都心懷鬼胎,而我似乎是獨立的個體被所有人虎視眈眈的盯上……
跟着白尋重新回到棺椁邊上時,白霁亭已經命人架起了一堆設備,我看到邊上的白賢尊将一隻類似手機的東西貼在青銅棺椁的壁上來回移動,見狀我本想上前詢問他在幹嘛,可是葉舊卻拉住了我且說那東西是一種微聲收錄機,而它一般是起到收集情報的作用。
微聲收錄機其實并不罕見,以前我在美國大片裏見過類似的東西,它的牛逼之處在于可以将隔壁房間的細微談話聲無限放大。
“小題大做!徒勞無功!”
白尋在經過對方儀器的時候嗤之以鼻的說道,同時我心想這種高科技怎可能收錄到另一個空間的聲音,即便心裏如此想着我卻沒有好言相勸……
幾個人才剛在棺椁邊聚頭白尋便擡首看向了青銅椁頂,鸠子意識到對方可能已經有了計劃即刻輕聲問道:“老白,你打算上去啊?”
白尋點了點頭,然後吩咐鸠子一件任務:“盡快想辦法将那些人迷暈……”
鸠子聞言驚的下巴差點了脫臼:“這些人可不是給倆糖就能跟我走的傻缺,我要是有辦法弄暈他們還用等到現在?”對方說話時的表情簡直就是一副小娘子浸豬籠的衰樣。
誰料葉舊在聽完白尋的想法後毛遂自薦的說自己有辦法,然後他詢問白尋準備什麽時候出發,白尋則僅僅隻回複了三個字,他說:“就現在!”
葉舊聞言若有所思的‘嗯’了一聲,然後他從包裏拿出了取出了幾根銀針說道:“待會各位可能要吃點苦頭了,但是我保證不會傷及大家性命。”有言在先以後,這家夥就告訴我們他的計劃:
葉舊說這次出發前萬爺給了他一包幹草藥,萬爺說這東西有個别名叫做‘撂倒牛’:“等會我會點起迷藥用來燒水,一旦迷煙被人吸入肺裏少則昏迷幾個小時多則一整天。”
原來李萬機早就知道我們會面臨眼下的情況便提前準備好了應急物品,而葉舊取出銀針是爲了紮我們的‘天宗穴’。
值得特别一提的是:葉舊大學時學習的就是中醫針灸,他告訴我們天宗穴是針灸時痛穴之一,而在針灸治療中疼痛往往可以喚醒沉睡之人。
“你是覺得疼痛可以使人保持清醒狀态?”鸠子怔怔地看着葉舊說道,見對方點了頭他立刻壓低聲音罵道:“狗日的,你是想整死我們嗎?萬一你這一針下去給爺整個半身不遂怎麽辦?”鸠子唧唧歪歪不停想必是恐針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