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有人幫我出頭自己應該感激涕零,然而當葉舊對白賢尊放出狠話的時侯,我竟如芒刺在背。%し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葉家大公子……”說話間白霁亭滿面輕蔑之色的走到了葉舊跟前,然後他傲慢的冷哼一聲接着說道:“不過你的口氣未免太大了吧?别說是教訓一下葉沐,隻要我樂意取他性命都不在話下。”
葉舊向來不是省油的燈,如今被一個毛頭小子這般藐視他豈有嘴下留情的理:“滾一邊去,這兒哪有你開曰的份兒!”
可是不等這兩個人的争鋒相對進入白熱化階段,白尋卻走到了白賢尊的面前……
而白賢尊則目光複雜的看着來到自己面前的俊俏年輕人說道:“白煚,如果一開始你們能聽我話離開渡饑溝,此時最起碼不用面對如此複雜的情況,泥古不化者悲哉!你爺爺就是最好的例子。”
白尋聞言依舊面不帶色,然而誰也沒有看出這種鎮定之下竟然暗藏着勢不可擋的殺機。隻見白尋毫無征兆的抽出了插在腰間的‘廓爾喀’彎刀,電光火石間寒氣逼人的利刃就架在了白賢尊的脖子上,見狀我開始疑惑:不知道對方在做出這種大逆不道行爲的同時,有沒有擔心自己會遭天打五雷轟……
白尋的先發制人頓時讓現場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聚集在了他的身上,緊接着一陣嘈雜的步槍上膛聲随之響起,正因如此原本對峙的雙方矛盾即刻升級,而眼下我們這邊明顯屬于弱勢一方。
“白尋,你别意氣用事,現在不适合翻舊賬……”雖然我不喜歡白賢尊這個老家夥,盡管如此我依舊不想看到他悲催的死在自己兒子刀下。
誰料我話還沒有說完白尋卻伸出手示意我别插嘴,這個過程中他甚至看都沒看我一眼:“你我就像是兩條平行線永遠不可能出現交集,如果你清楚這點就别跟我套近乎,至于現在我隻爲給葉沐讨回一個公道。”白尋冷冰冰的對白賢尊說道。
我确實沒有想到白尋會因我跟自己的父親撕破臉,就在這時白霁亭的另一隻‘狗’竟然點不清的直接用槍頂在了白尋的胸口,看對方那架勢顯然是想頂替了葛天霸的位置。
現場的情況再一次陷入了僵局,我猜如果那個不長眼的家夥了解白尋便絕不會做出以卵擊石的蠢事來,就在衆人嗔目的同時白尋旁若無人的發出了陰毒的笑聲。握槍之人看到白尋的狀态詫異萬分,我猜他是摸不透待宰的‘獵物’死到臨頭還在嚣張什麽?然而此人絕對不會想到強出頭的代價會是拿命來抵……
确實沒人意識到白尋已經流露出了敵不可縱的殺意,所以當他反手将槍口推頂到對方下颚時,定格在那家夥目光中的依舊是一副措不及防的蒙态。
然而一聲沉悶的槍響過後,白尋和白賢尊臉上都沾上了绯紅的鮮血……
“白、白尋,你怎麽…”我從來不知道‘沉默’竟然可以醞釀出如此可怕的結果,在我眼中白尋雖然不近人情但卻從未輕易傷過人的性命,這般想來此刻的他内心必然有隻發怒的豹子,而它正在啃噬着白尋的理智……
白霁亭見白尋打狗也不看主人便決定打壓一下對方的氣焰,隻他平鋪直叙道:“既然哥哥你來了興緻大可以多殺幾個,失去幾個小喽啰我在所不惜。”見白尋默不吭聲,他便上前冷哼一聲且得寸進尺的繼續揶揄道:“白煚,你不會如願看到白家絕後!知道爲什麽嗎?因爲你也姓白!這也難怪哥哥隻能使心憋氣的用他們撒氣了。”
聽到此處白尋表現出充耳不聞的高冷姿态,隻見他用胳膊隔開了咄咄逼人的白霁亭後且不屑的回應說:“别擋道!”讓白霁亭坐了冷闆凳後,白尋便示意葉舊可以開棺了……
之前白霁亭已經使出渾身解數嘗試去打開青銅棺椁,可是其結果卻是差強人意,現如今白尋和葉舊二人表明有辦法解決這一棘手問題,既然如此白霁亭何樂而不爲呢?隻見這家夥頤指氣使的望了一眼白賢尊便不再繼續找茬……而白尋此時更加‘肆無忌怠’,隻見他‘喪失人性’的用手中利刃在死者身上補戳了好幾個血窟窿,這一幕看的我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八丈。
鸠子見我一臉疑惑的站在原地便上來戳我的腰眼兒,在他随後的話裏我知道這口青銅椁裏的棺材可能不是給死人躺的,鸠子說那裏面的東西十有**還有生命迹象,古人爲了困住這種東西所以才會用金屬液将棺椁縫隙堵死。
“活的?”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我開始對号入座,短短的一分鍾内我腦子裏出現的生物不一而足,但是當自己将心中列出的對象說給鸠子聽後,對方卻連連搖頭表示事情沒有我想的那麽簡單……
鸠子說具體棺椁裏的東西是什麽其實沒有人知道,李萬機也隻是語焉不詳的提了個大概情況,就在我深陷困惑之際卻看見葉舊背起了地上的‘血葫蘆’走近了青銅棺椁,如此一幕讓我如堕五裏雲霧之中。
“這口棺椁就跟九連環一樣不能硬攻,如果強行打開它不僅拿不到裏面的東西,而不擇手段帶來的麻煩将不止是死亡這麽簡單!”說話間,葉舊不遺餘力的将血淋淋的屍體丢在了青銅棺椁上……
意識到掌局的大權已經落在了我們手中,葉舊這才有功夫問我關于桑皛的情況。
雖然自己之前已經想好該如何将桑皛死亡的消息公布,不過葉舊突然的質問還是讓我猝不及防,然而自己心知肚明這種事情怎可能避而不談或者敷衍過去,所以我隻好硬着頭皮将自己的遭遇和桑皛死亡的消息全盤托出。做完情況報告以後我便走到了桑孟身邊并且滿臉抱歉的對其說道:“對不起,我真的很想救回她……”
桑孟聞言看着我沉默了好久,那段時間我真的很希望對方能揍我一頓消消氣,然而葉舊此刻卻走過來替我解圍:“桑皛也算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桑孟你節哀吧!”
對方聞言點了點頭說自己明白,然後他便一臉笃信的表示一定會保護衆人走出這個地方的。
葉舊見狀拍了拍桑孟的肩膀說:“我需要用血液将這口銅棺喚醒,你幫我将那兩具屍體搬過來。”
接下來的幾分鍾裏我看着葉舊最大限量的從死者身體裏擠出血液,等到他露出滿意笑容的時白霁亭手下那三具屍體已經被葉舊糟蹋的不成人形了,至于那白家少帥本想讨一個理卻被白賢尊攔住了。
就在這時,葉舊突然回頭問道:“白尋,差不多了吧?”
白尋聞言點了點頭,此時青銅棺椁的表面上宛如一塊剛被使用過的剁肉闆般不堪入目,如此一幕我覺得自己有必要問清楚中間的原委。
而葉舊再聽了我的問題後輕聲告訴我‘龍鳳纏繞凝血柱’這話裏的‘龍’可能指的是一種生物,所謂‘鳳’其實是一個崇拜鳥的部落,最後葉舊神色凝重說他覺得話裏的核心‘柱’是似乎是一個象征詞,它的意思是不生不死超脫生死的的界限……
“你不會是想告訴我這裏曾經發生過人龍大戰的事情吧?”我覺得這種橋段如果拍成科幻大片,其票房絕對不低。
葉舊聞言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他的這一反應讓我感到莫名其妙,與此同時這家夥繼續自顧自的說道:“自古人們就向往不死的境界,我們的祖先爲了長壽不惜大動幹戈,‘龍鳳撕咬聚血處’說的正是逆天之争的過程!”
“朱雀!”聽到這裏我啞然失聲,因爲我想起了白尋的那隻朱雀鋪手,假設葉舊的說法能站住腳那白尋很有可能就是這個以鳥爲神的部落後裔。
“我們手中的資料無法估算出這種可能的幾率有多少,猜測有時隻會讓我們漸行漸遠。”說到這裏,葉舊沖我使了一個眼色。
我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不遠處的白家叔侄倆正翹首以待的往這邊看,想必他們對于棺中的東西同樣上心,好在葉舊開棺前留了心眼讓這些人退避三舍。
“哥!你爲什要用血來澆灌棺椁?”這個問題困惑了我很久,見話題重新回到了棺椁上我便抓住機會主動詢問道。
“說白了這就是一種賄賂,棺材裏的東西隻有嘗到血後才會松口,隻有如此裏面的機關才能被觸發,這就是此椁設計的玄妙之處。”白尋說話間示意我将手放到銅椁之上。
起初我确實不願意按照白尋的意思去做,要知道這椁蓋上的人血還帶有溫熱之氣,可是内心的好奇心最終還是戰勝了怯意,于是自己便小心翼翼的将手掌貼在了椁蓋上。
幾秒鍾後我手心竟然出現了一種微電流襲遍全身奇怪感覺,察覺到異樣後我立刻看向了白尋,而他的嘴角竟然挂出了難得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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