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攝魂曲


說實話如果不是忌于自己勢單力薄,那麽我一定會跟白賢尊這老不死的家夥拼個你死我活,反正‘父親’對于白尋來說有無無異,想到此處我便喃喃揶揄道:“蚜蟲吃青草,腐鏽吃生鐵,虛僞吃靈魂,精辟!”

白賢尊顯然讀出了我話裏的針對之意,隻聽他自嘲着冷哼一聲然後說道:“白尋命隕我手興許才是他最好的結局,但是這些年我卻違心讓他苟活于世,希望等到他無力掙紮妥協認命時不會埋怨我今日的于心不忍。》し”

虛情假意是人類慣帶的面具,白尊賢的話在我聽來頗有尊己卑人之味,而且此時這家夥還大言不慚的給我講什麽仁義道德。

聽到此處,深惡痛絕的我立刻用話噎他:“你的矯言僞行讓人惡心,我真想撕開你的假面看看下面隐藏着的是怎樣一張醜惡嘴臉!”

長這麽大我從來沒有如此惡毒的罵過某人,更别說對一個長輩這般出言不遜,可是一想到白賢尊背地裏使得的陰謀詭計我就恨得牙齒癢癢,當然此時絕大部分的憤恨來源于自己身上的裂骨之痛。

我以爲白賢尊會因我的辱罵瞬間原形畢露且好好教訓我一番,然而這厮卻依舊保持着不陰不陽的平靜狀态。

随後的半分鍾裏對方沉默不語,我想這段時間他應該是在反思悔過,誰料片刻之後白賢尊突然一臉正色的對我說道:“如果你不想看到白尋殒命于此那就管好自己的嘴,因爲過去的幾千年裏李家後裔像根刺般紮在一些人的心口。”話罷白賢尊便起身往忙碌的人群走去。

雖然我并沒有完全領會對方話裏的暗意,但是我确信這群賊子爲達到目的定會不擇手段,而我的直覺告訴自己眼下我這個将死之人必然在劫難逃,爲了還白尋多次涉險救我的人情,我便決定咬緊牙關隻字不提有關他的事情……

看着白賢尊離開的背影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待他走到那個漂亮男人身邊後便在其耳邊嘀咕着什麽,沒多久對方竟然面攜狡黠之色的向我走來……

“我已讓人處理了你所有的傷口,既然你狀态恢複的不錯可否賞臉跟我聊聊?”名叫白霁亭的男子動作極其優雅的從煙夾裏取出一根香煙且遞了過來。

即便對方大獻殷勤終究還是吃了閉門羹,面對我的聽而不聞白霁亭将舉在我面前的煙晃了晃,見狀我便率先道明了自己的态度:“頭掉了撐死碗大一個疤,跟你這種人我沒什麽可說的!”

雖然此時白霁亭對我一副慈眉善目的嘴臉,但是我深信他難以掩飾‘鷹化爲鸠、衆鳥猶惡其眼’的特性。

對方顯然沒有料到我竟如此不識擡舉,不過内心極其強大的白霁亭依舊維持着忍氣吞聲的虛象,而且他甚至主動幫我點燃了煙且将其喂到了我的嘴裏:“我早有耳聞葉家人個個都是倔脾氣硬骨頭,你那固執的爺爺打掉牙齒和血吞,而葉舊更是爲達目的不惜吃盡苦頭,如今你的頑抗到底讓我對遺傳之說深信不疑!”

不可否認白霁亭的這席話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但是我心知肚明對方是在跟我玩心眼,白霁亭對我得情況可謂是了如指掌,不然他不會一語攻破了我的心理防線……

“沐子,要不我們做個交易怎麽樣?”對方說出此話的時候眼睛裏閃爍着天真的光芒,見我沉默不語他便繼續說道:“我可以說些你想知道的事情,然後你透露些白煛的情況償還我,這樣一來我們誰都不會吃虧!”

白煚實爲白尋的真名,這麽多年來他爲了掩人耳目不得使用假名,而這看似平凡的兩個字卻道出了白尋心中的孤苦與疲憊,至于對白霁亭這個人我心中暗歎‘誰說姜是老的辣,這株姜苗的沖勁同樣不可小觑’。

見對方翹首以待我便有意刺激他:“你别指望在我這裏找到突破口,說到底我還真不關心白尋那點破事!”事情發展到現在我覺得一切變的有意思起來,用我奶奶的話來形容眼下的局勢就一句‘狐狸想把老哇(烏鴉)說下樹,癡心妄想!’。

“像我哥這種不近人情的家夥居然會有願爲他兩肋插刀的朋友,還真是有些意外……”

“什麽?你是白尋的弟弟?他不是獨子嗎!”對方話沒有說完我便驚愕失聲道。

白霁亭聞言嘲諷一笑,然後對方解釋道:“沒錯,他确實是李家的獨子!可是在我白家他還是有幾個兄弟姐妹的,當然前提是白煛肯認我們!”說話間對方點起了一根香煙悶悶的抽了起來。

細看之下便可發現白霁亭無論是氣質還是神态确與白尋有幾分相像,他們二人給人的感覺一個是‘邪’一個是‘魅’,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感我同樣在白賢尊身上看到了,想來這就是白家基因使然。

興許是我的愕然給了對方錯覺,白霁亭竟主動休戰:“有道是有心栽花不開,勉強交心終究會誤人誤己,不過你大可放心我不會丢你在此自生自滅,保你條小命全當是賣萬爺一個面子!”

在我和白霁亭的交流進入尾聲之際,對方的一名手下突然前來禀報說挖到了石梯了,聽聞這個消息白霁亭丢掉手中的煙立刻向人群中走去,見此情景我站起身子緊跟其後決定也去湊湊‘熱鬧’。

老子剛到衆人身邊就有幾個大漢擺出了準備按倒我的架勢,可就在此時白霁亭卻擡手示意讓人退下去,之前過來報信的人見自己主子并未排擠我便小聲說道:“少帥,再挖下可能真的就回不了頭了!”

白霁亭聞言眉峰緊蹙,沉默了片刻後他才轉頭對白賢尊說道:“二叔,你覺得呢?”

聽到白霁亭對白賢尊的稱呼我總算是理清了他們二人的關系,原來這家夥竟是白賢尊的侄子……

“你爸特别交代讓我确保你的安全,畢竟有傳言說夔國遺民當年因突發事件全軍陣亡于此,所以我覺得咱們有必要好好分析一下情況再做決定。”說話間白賢尊蹲下了身子用手摩挲起土層之下的漢白玉石階。

不知爲何我總覺得白賢尊是故意将這些信息透露給我,這種情況使我記起了白尋說過的話,他說鸠子帶回的所有資料都是奉命行事,想來眼下白賢尊故技重施希望我能将這些信息傳達給白尋……

“二叔,如果是白煚你會攔住他的去路嗎?”白霁亭說話的語氣裏滿是質問之味,我猜他一定是識破了白賢尊的小把戲,在這二人的勾心鬥角中我逐漸感覺到他們之間存有微不可察的隔閡,而且我确信隻要這層紙被戳破他們叔侄倆很有可能刀鋒相見。

白賢尊聞言面不改色的看着對方,然後他淡然回答道:“霁亭,自始至終白煚有名無分,而且他最終難逃命中的劫難。”說到此處他惆怅的歎了一口氣,然後繼續說道:“命運布局讓我和白尋冰炭不能同爐,給他生命的時候就已經注定日後我會取他性命……”

“好了,這又扯到哪裏去了。”白霁亭似乎是覺得言多必有一失便立刻叫了停,與此同時他示意自己的手下繼續幹活。

本來我還指望坐收漁翁之利能從這兩個人的對話裏捕捉到一些重要信息,可誰料他們二人竟然尿不到一個壺裏去,如此收場多少讓我有點失望……

雖然眼下自己卸掉了‘階下囚’的頭銜,可老子身邊總有一個稱職的跟屁蟲寸步不離的跟着我,深知自己沒有抗議的權利我也隻能任由那家夥如影随形。

借着大家各忙其事的空檔我開始整理自己心中的亂麻,首先讓我困惑的是白賢尊表裏不一的态度,這家夥的一言一行讓人覺得他時刻都在算計着自己的兒子,可是背過白霁亭他又暗示我有人伺機要對白尋不利,白賢尊這種兩世爲人的狀态讓我難以捉摸且真假難辨……

其次是這支人數衆多、裝備精良的隊伍來到此地的目的究竟是什麽?眼前這條被掩蓋起來的石梯又通向何處?外加上剛才有人明确表示繼續挖下去有可能無法回頭!這麽說來石梯下的空間定是存在一觸即發的危機……

想着想着我的意識就開始模糊起來,直到有人大叫一聲‘打通了!’我才恢複了狀态,意識到事情有進展我一骨碌爬起了身子,剛剛來到‘施工現場’我便看到一條石梯宛如漩渦般延伸至地下,這時身邊有人驚愕的說我們腳下果真存在一個面積巨大的空間。

“少帥,我先帶人下去看看!”之前用槍肘砸我腦袋的家夥主動向白霁亭請命,當他得到主子的批準後立刻帶着兩個人前去偵查。

誰料幾分鍾以後‘地窖’竟然傳出了滲人的笑聲,此情此景配上這種陰森森的陰笑确實讓人毛骨悚然,就在這時更加詭異的聲音在衆人腳下響起……

“我怎麽聽見有敲擊編鍾的音調?”白賢尊突然皺起眉頭且一臉凝重的說道。

等我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卻見已經有人目光呆滞的順梯而下……

“是攝魂曲,大家快點捂住耳朵!”白賢尊突然扯開嗓子對衆人吼道,至于他口中的攝魂曲說白了就是捕獲收斂魂魄的曲子,據說古代在祭祀的時候往往會奏響這種曲子防止枉死之人的魂魄回來複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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