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尋似乎察覺到我有些晃神便突然站起身子走了過來,看着對方深邃的目光我心裏頓時也沒了底,好在白尋并沒有讓尴尬的氣氛延續下去,隻聽他走到我的身後淡淡說道:“不去相信任何人才會活的更久,因爲你永遠也不會知道站在自己身後之人的臉上究竟是什麽表情。[ads:本站換新網址啦,速記方法:,.]”
等我回頭看向白尋的時候對方已經往來時的方向走去,這一路上我們兩個一前一後并沒有進行任何交流。
回到紅房子時葉舊還沒有歸來,然而讓我意外的是剛剛進門便看到鸠子和李萬機正坐在大廳說着什麽,老狐狸見我和白尋遛彎回來立刻招呼我們兩個人過去。
白尋見狀面不帶色的走向了李萬機。
“老白、劈柴你們倆快來看看萬爺給我們準備的東西,這些家夥可不是随随便便能用錢買得到的。”
見鸠子眉飛色舞的沖我擠着眼睛,我便看向了他們面前的黑色提貨袋,隻是這一看差點讓我倆眼珠子直接掉在地上,同時心裏驚歎難道葉舊跟着李萬機做着倒賣軍火的勾當?
如此想着我便看着李萬機說道:“靠!你們這是搞什麽?搶劫銀行也不需要這麽多槍支彈藥吧?”
白尋看到包裏的家夥後并沒有露出驚愕之色,隻見他單手在背包裏翻動了片刻後拿出了一把92式手‘槍’,玩過CS的人多少對手槍有所了解,如果我沒有記錯在國内92式手‘槍’一般是配給特警使用的。
白尋的這一反應着實讓我出乎意料,隻見他選好自己應手的槍便坐到了一邊的太師椅上,與此同時李萬機示意我也可以挑一把自己喜歡的……
望着這些國家違禁品我裹足不前,不過一想到之前遇見的種種情況我也隻能硬着頭皮把手伸了出去,其實在白尋挑槍時我已經看到了自己中意的武器,那是一把銀色的沙漠之‘鷹’。
“哎,難得見到真槍實彈你們兩個人敢不敢整點刺激的。”說話間鸠子從袋子裏直接舉出了一把固定槍托型AK47步槍,同時這鳥人厚着臉皮問我:“怎麽樣?老子有沒有美國大兵的派頭。”
鸠子自認爲很酷的樣子在我眼裏卻像一隻滑稽的扛槍企鵝,我實在是無力吐槽便冷笑了一聲,鸠子見狀繼續嘚瑟道:“配上這種裝備去‘刨紅薯’還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這下遇見‘枯票’也不過是一梭子彈的事情。”
李萬機聽了鸠子的話啞然失笑,隻見他走到對方面前說:“幹我們這行的就應該有你的性格,不過有時候太狂妄隻會害了自己……”
“嘿!我說萬老爺子,您老兒不給我打氣也别潑我涼水啊,保不準下了地你們那套缜密的計劃根本沒有施展的空間,我倒是覺得遇事懂得變通才是王道,這可是我多次絕境逢生總結出來的經驗。”鸠子不等對方把話說完便反唇相譏道。
正在我們分配武器的時候桑孟和葉舊突然歸來,因爲之前葉舊說桑孟的車上有非常特别的東西所以他必須單走僻道。
眼下此人出現便引起了我對他帶回東西的好奇心,隻見桑孟來到李萬機身邊叫了一聲萬爺然後問對方帶回的東西是否要過目,在這期間我聽到桑孟說什麽人确實還活着。
李萬機聞言眉峰不由自主的蹙了蹙并且說道:“看來确實是我低估這幫人的能力了,沒想到他們真的帶出了一個活口。”
聽到此處我本想插嘴詢問,可是坐在我身後的白尋卻用胳膊頂了頂我的腰,我明白對方在暗示我不要多嘴。
“葉舊,你跟我來。”說話間李萬機便繞過了我們向屋外走去,而葉舊交代好桑孟先去安排晚飯便跟着李萬機匆匆離開了。
這幾人奇奇怪怪的行爲無疑讓我一頭霧水,此時白尋卻不以爲然的擺弄着手裏的92式手‘槍’,等到所有人統統離開後白尋突然把手中的槍丢在了桌子上然後對我們說道:“他們藏着掖着的表現顯然還是防着我們,葉沐你先将金文資料發送出去,一旦有回複不要聲張。”說罷白尋起身向屋外走去,見狀我和鸠子也跟了上去。
來到院子白尋徑直走向了鸠子的牧馬人,因爲車鑰匙還在桑孟那裏所以此時我們隻能透過窗戶向内望,鸠子圍着車轉了半圈便破口大罵道:“狗日的,那施瓦辛格究竟會不會開車啊?”
聽到鸠子暴走我連忙上前詢問怎麽回事,而鸠子則黑着臉指向了車頭,随之望去我便看到牧馬人的車頭燈竟然碎了一個,想必肯定是桑孟在趕路時曾發生過意外,就在這時白尋自言自語的說道:“他到底帶着誰過來的?”
“老白,你的意思的施瓦辛格并不是一個人獨行?”鸠子說話時已然從喪車之痛中走了出來,我猜對方心裏八成是将換車燈的錢算到了李萬機的頭上。
白尋點了點頭,可是新的疑點随之而來:“難道桑孟是因爲綁架了某人而隻能走偏路?”我的話并不是空穴來風,因爲自己确實透過車窗看到後排座位上丢着一條繩子,那繩的一端留有綁人的死結。
話到此處我們三人面面相觑,可是白尋說他并不認可我提出的假設,他覺得以這些人的能力綁架某人并不是一件難事,葉舊沒必要讓桑孟一個人獨自上路,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會使事情變得複雜起來,那就是這個被綁之人若是讓其他人看到就會引起一片嘩然,在确保萬無一失的情況下桑孟帶着這個人走了一條人煙稀少的僻道。
“此人怕是存在一定的攻擊性!”白尋突然陰着臉補充道,他說桑孟絕對心思缜密,這種人的心理素質往往很高:“車頭燈被撞成這樣必然不會是一次形成的,我想一定是後排坐的人突然攻擊了桑孟,如此情況下他才可能将車子撞在了某處。”
“人在受到威脅的情況下都會主動攻擊控制自己的人。”我覺得白尋的想法有些武斷。
可是不等自己的觀點立穩腳,白尋便将其推翻:“從車子受損的情況來看整件事情必然是在瞬間發生,所以此人之前一定是在沉睡或者昏迷的狀态中,事發後爲了不讓危險的情況再次出現桑孟才會使用到繩子。”白尋分析的句句在理,逐漸還原的真相無疑将我們拉近了另一個迷局之中,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會讓李萬機如此大費周折。
正當我們迷茫之際桑孟從屋内走了出來,他來到白尋身邊對其說道:“白先生,萬爺交代讓家妹全權負責你的傷情,所以這邊請。”說着,對方便伸手做出了一個讓步的姿勢。
白尋聞言絲毫沒有感謝的意思,反而他理所當然的往桑孟指引的地方走去,重新回到房子裏我就看到桑皛正忙忙碌碌的準備着什麽,見我們進屋她直接拉白尋坐在了一張複古的美人榻上:“白先生,你的傷口深可見骨,所以現在我要對其進行縫合……”
“美女,謝謝啊,能由你這樣的美人照顧也算是老白修來的福分。”鸠子似乎是眼紅白尋可以享受如此待遇便酸溜溜的說道。
不過桑皛壓根沒有正眼瞧過鸠子一眼,鸠子見狀識趣的閉上了嘴,與此同時桑孟給提前準備好的針線消了毒便動手開始縫合白尋的傷口。
‘女孩子都是做針線活的好手’這點在桑皛身上體現的清清楚楚,之前觸目驚心的傷口在她的手下逐一縫合起來,見桑皛娴熟的将針穿過白尋的皮膚便可知道這個女孩子一定經常做這種工作。
“桑皛姐,我們的傷是動物咬出來的,你說用不用戳上幾針狂犬疫苗?”我突然意識到俎鬼咬傷會不會引發狂犬病便主動詢問。
對方聞言擡頭一臉狐疑的看着我,良久之後她反問道:“那些東西能被稱之爲動物嗎?”
對方此話一出白尋突然坐了起來,隻見他拽斷了身上的魚骨線然後冷言道:“你們知道的還真不少……”
白尋話沒說完,桑孟便接話:“沒兩把刷子能留在萬爺身邊?”說話間對方脫下了自己的衣服,隻見他身上大大小小滿是傷痕:“這些傷基本都是你們口中的那些動物造成的。”
我并沒有将注意力放在桑孟的舊傷上,因爲我發現在此人的後肩上赫然留着幾道血淋淋的新傷,這些口子似乎是刀子劃過留下的,見此情況我便虛情假意的說道:“孟哥,剛才看鸠子的車便猜到你可能出了意外,剛好讓桑皛姐也給你處理處理傷口。”
白尋在聽到我的話後立刻看向了桑孟,僅僅看了一眼他就咄咄逼問道:“這種傷口不像是刀子割出來的。”
桑孟回頭瞄了一眼後肩上的傷口說不礙事,然後他突然穿起來衣服向客廳走去,原來就在我們說話時李萬機和葉舊走了進來,而老狐狸臉上的陰霾頓時影響到了房間内的氣氛。
“萬爺……”桑孟見狀上前叫道。
李萬機擡手示意對方什麽都别說,這個過程中他的目光一直停在白尋身上……xh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