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事最多的鸠子見白尋執意要挖一條出路隻好聳聳肩跟着幹了起來,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接下來的一小時裏,我們僅是在青石地闆上刨出了一個小坑,其深度剛好夠我把腳放進去。[ads:本站換新網址啦,速記方法:,.]
本來就違心出力的鸠子突然起身摔了鏟子張口就大罵道:“娘的,老子養了半輩子膘今天怕是要耗盡了!你們閃開!有些事還得聽你鳥爺的!”
不等把話說完,鸠子便推開了圍在石壁前的我們,然後他一氣呵成将二雷子放在了刨出的小坑裏……
對于鸠子的‘硬辦法’我們确實抱着很大的期望,可是待煙霧散去後眼前的情況不由讓人目瞪口呆,因爲那鳥人确實給我們找到了出路,而且此路竟然還是一道特别的暗門。
之前白尋說過:牆壁下的風似乎都是從這一段進入然後貫通整個風渠。當時衆人隻是以爲此處的縫隙可能比其他地方大些,所以出風量也比較大,若不是鸠子這一雷子伺候到位,我們怕是根本看不到石壁表層脫落後露出的暗門。
“這不符合邏輯啊?”大伯看着突然出現的暗門狐疑說道。
大伯的問題确實說出了衆人心中的疑惑,試問誰會異想天開的石牆内藏匿暗門?而且其掩飾手段還是如此匪夷所思。
回顧曆史,皇陵裏的門大體分爲兩種,一種是氣派宏偉的墓門,還有一種就是需要啓動機關的暗門,但是擺在我們面前的門顯然并不是這兩種。
“人在做事時背後都有一個動機作爲支撐,我們要做的是大膽設想小心求證。”說罷,白尋慢慢靠近不遠處的暗門。
等我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後便發現門内星光閃爍甚是奇幻,而鸠子看到這一幕後更是激動的說不出完整話來:“如此隐蔽的地方一定藏着值錢東西,老白呀,你還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探寶器!”
看着鸠子合不攏嘴的樣子我心生鄙視,這家夥在任何情況下都不忘撈偏門發财,要知道眼下衆人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個問題。
正當鸠子做着他發财夢時,一邊的白尋已經打着手電走進了暗門之内,而我緊跟其後。
新環境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刺鼻的硫磺味,察覺到情況不對白尋立即讓我們帶上氧氣罩,而我心裏對此洞已然有了初步的判斷。
秦嶺山地是古老的褶皺斷層山地,早在八億多年前這裏因爲燕山運動而出現山體,我聽家人說過:秦嶺山脈裏藏有大量的火山岩和花崗岩,外加上秦嶺岩漿活動比較頻繁,所以有人斷言這裏曾經應當存在火山。
心念至此,我突然想起了不久前導緻大家分開的那條暖流,衆所周知秦嶺溫泉名揚海外,而溫泉形成的必須條件就是地熱,如此一來葉家處于火山活躍區的可信度大大提升。
“腳下的土地深層可能就是岩漿流!之前帶各位來到此地的暖流就是最好的佐證。”自己将心中所想剛剛傳遞出去,便看見鸠子等人滿目震驚的愣在了那裏。
而一邊的白尋則是蹲下身子摸了摸地面,片刻後他語氣平平的推翻了我立足未穩的觀點:“溫泉未必就是火山造成的,據我所知,雨水滲入砂岩、礫岩、火山岩這些良好的含水層後便會随着地熱逐漸升溫,這些水的溫度一旦升高再被上方岩層阻擋必然形成壓力,所以說地面一旦有裂縫地熱水便會一湧而上終至流出地面形成溫泉。”
聞言後我徹徹底底的傻了眼,沒想到白尋這個山愣子居然會懂這麽多地質知識,他的博學多識讓我這個大學生有些無地自容。
“嘿呦!這次老白怕是要輸給小劈柴了!”鸠子突然一臉煽風點火的賤樣對白尋說道,見白尋面不帶色的看着自己,鸠子便清了清嗓子發表起自己的觀點:“說到火山我們總會想到它帶來的災難,但是事物常有兩面性,災難過後火山不忘留給我們一筆财富,那就是豐富的礦産資源,其中最爲珍貴的就是火山岩型金礦!”
鸠子滔滔不絕的同時用手指了指牆壁上的閃光點:“這牆壁可能就是火山岩金礦!”
“等等!”雖說鸠子給的結論我早就已經想到,但是把這些信息套入時局中便會出現新的問題:“誰會在火獄之上起工程?”
鸠子聞言說:“人的想法千奇百怪,再說這裏建房子也有好處,冬天最起碼不怕冷且死後也不會當凍死鬼……”
“拉倒吧你,那他們夏天還不得天天蒸桑拿,死後直接變成脫水蘿蔔幹。”不等對方繼續大放厥詞我便反唇相譏道。
白尋對于我和鸠子别樣的讨論并未表述自己的想法,隻見他走到牆壁邊上用刀子在牆面上割了幾下,對方奇怪的行爲讓我詫異不已,正當自己疑惑之際卻見白尋取下氧氣罩将刀子放置鼻子下嗅了嗅。
“什麽味道?”
白尋聞言陰着張臉,聲音低沉的回答道:“血腥味!”
白尋此話一出,我啞然失聲道:“怎麽會有血腥味……”說到這裏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情況,心裏這般想着,餘光就看見鸠子和大伯兩人已經挪動步子遠離牆壁,想必他們倆跟我想到了一起。
白尋說牆壁上帶有濃郁的血腥味,而這句話說明白點就是:牆裏有死人而且對方死的時候還流了許多的血,聯想之下我便不能自已的冒出了一身雞皮疙瘩,一邊的鸠子甚至已經摸出了腰間的盒子炮,單從他呼吸罩裏頻繁出現的白霧來看,此時鸠子緊張感已經到了巅峰。
“有棗沒棗先打三杆子。”大伯是第一個做出反應的人,可是我卻不知他的勇氣是從何而來,眼下别說是剛才的活屍了,就是出現一隻俎鬼都會讓我們狼狽不已。
鸠子顯然跟我一個想法,大伯話音剛落他便正色阻止道:“我就怕打下來的不是棗子而是炸彈。”說罷他就看向了白尋想知道對方什麽意思。
當所有人的主意力放回白尋身上的時候卻發現此時的他正在拿鏟子刮着牆壁,暗色的粉塵飛揚的四處都是,而白尋并不介意這些帶有血腥味的灰塵落在自己身上,沒多久他似乎覺得呼吸罩有些礙事便直接取下了它。
沒有人知道白尋心裏到底在盤算什麽,所以也沒有人上前幫忙,我們三人隻能用手電幫他照明,誰知詭異到讓人想要尖叫的一幕突然出現在了我面前:在白尋外力的作用下岩石表層竟然脫落掉了一大片,即刻一具被脫了水的女性屍體赫然‘站’在我們面前,而她的面容保存較好甚至沒有絲毫腐爛。
此景之所以對我有如此沖擊不是因爲我看到了一具恐怖的女屍,而是因爲這個人我非常的熟悉:“孟姨!怎麽會是她?”震驚之餘我看向了大伯,而他臉上的表情不亞于我。
我口中的孟姨不是葉家的親戚,她到底是誰我确實不太清楚,隻是聽我爸說孟姨在葉家當過一段時間的傭人,至于她的身世家裏沒有幾個能說清的,爺爺死後這個女人突然的消失了,直到我奶奶過世那年孟姨竟然破天荒的回來了。
我記憶中的孟姨是一個留着短發的幹練女人,她給我的感覺跟我身邊那些女人不太一樣,就拿我小姑來對比吧,孟姨和她都是于那種說話辦事比較強勢的女人,但是我小姑女強人的勢頭卻不及孟姨的三分之一,當然這些感覺僅僅是在和這個女有了一面之緣以及家人神話後才烙于心中的。
“你奶奶過世後孟海棠就沒有出現過,現在她的屍體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大伯蹙起眉風喃喃對我說道。
“不可能,你們不可能見過她。”就在我和大伯面面相觑之際,白尋卻突然對我們二人說道。
聞言後大伯疑惑的看着白尋問道:“什麽意思?”說罷他便走上前指了指屍體的眉角據理力争道:“海棠的眉角有一顆痣,這顆痣被人叫做克夫痣,所以她都是孤苦伶仃一人,我爹看海棠一個女人家确實不容易便留海棠在家裏做事。”
雖然我不太明白白尋到底什麽意思,但是我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當我看着孟姨發呆的時候突然的大叫出聲。緊張到草木皆兵的鸠子被我一吓差點就沖着我開了槍,好再我反應快及時制止住了他,不然這會我怕是已經去找孟姨一問究竟去了。
“狗日的,你是不是該改改自己沒事驢叫的毛病,有事說事詐呼個蛋呀!”驚魂未定的鸠子開口就把我罵了個體無完膚。
而我并沒心思跟他扯犢子,因爲就在剛剛觀察孟姨屍體的時候,我終于明白白尋爲什麽說我們不可能見過孟海棠了,牆上的女人經過大伯一番打量後确定就是孟姨無疑,然而讓我驚恐的是對方的衣着。
隻見孟姨穿着一件古代麻質深衣,其布料雖然看不出顔色但是衣襟和袖口的彩邊卻依稀可見,尤爲吸睛的是孟姨那類似漢代的發髻上還插着一個玉質的簪子。
一邊的臉色鐵青的鸠子在看到孟姨身上的值錢東西見獵心喜的撞開了我,同時他就伸手去摘那個玉器,不等對方的手挨到孟姨,白尋卻突然大叫道:“不要碰!”xh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