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尋給人的感覺是那種深不可測的神秘,他善于将這種神秘的感覺玩于股掌之内,就像我們發現石棺内的金字一樣,我相信正常人看到如此情況都會把金字的内容放到首位思考,畢竟解讀這些文字的内容會從中獲悉過去的事情。[ads:本站換新網址啦,速記方法:,.]但是白尋的想法卻讓人大跌眼鏡,我甚至覺得他的思維邏輯可能跟我們不太一樣。
這間墓室裏除了一張棺床和石棺以外幾乎窮的一貧如洗,這讓一邊的鸠子十分懊惱,起初他懷疑石棺會不會存在裝有寶貝的暗格,但是經過鸠子一番搗鼓卻是一無所獲:“娘的,這口石棺要是還能值幾個錢老子就把它背出去了,可惜棺材已經被我們毀了,這還真他姥姥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生意人永遠不可能想到我們所想的問題,鸠子此行的目的非常明确,他就是圖财而來,所以在聽見這家夥抱怨後我也并沒有上去搭言,借着鸠子執着找值錢的東西的空檔我便走到了墓室最右邊的牆壁下。
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我隻覺得自己的腦子早已被漿糊填滿,如果不能把這些東西全部清理出去,那麽我不敢保證自己在崩潰狀态下是否會把腦袋往牆上撞。
點了一根煙我發洩式的猛吸了一口,要命的煙霧嗆的我眼淚橫流且咳嗽不停,我是故意讓自己如此難受的,人在煩悶的情況下都會有虐待傾向,眼前老子沒人可虐隻有自虐了,正當我‘暗爽’之時大伯卻從一邊走了過來并且遞給我一瓶擰開的礦泉水。
我擡頭看着大伯突然有一種想要扭屁股走人的沖動,我沒有想到在我最無助的時候,至親的他竟然拒我于千裏之外,想着想着我便起身向白尋身邊走去。
“沐子,那個情況下我必須要确定歸來之人是真正的你。”在我與大伯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突然小聲說道,而我相信大伯說的每一個字,因爲從小到大他對我的愛如話中所說一樣。
聞言後我立刻停下了腳步,隻是這時我并沒有回過頭去:“您有沒有想過,如果剛才沒人相信我,白尋會不會因此直接殺了我?”
“他不會!以我對他的了解不絕對不會!我相信就算是白尋殺了我和鸠子,他可不可能把刀子架在你的脖子上!”
聽完大伯的話我猛的轉過了身子,我知道那一刻的自己宛如一隻發怒的獅子一樣,因爲從他的話裏我聽出了被隐瞞的事情:“現在發生的一切并不是偶然事情!這他娘是有人預謀好的,您對白尋的了解?你倒是告訴我他是從哪裏蹦出來的!”
說完此話後我對麽希望鸠子能沖過來打醒我這隻見人亂咬的畜生,可是鸠子早已被的我狀态驚的傻了眼。
白尋和鸠子在聽到我的聲音後都走了過來,而我更加瘋狂的拽着白尋的胳膊質問着我大伯:“大伯,你說啊,你告訴我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爺爺認識李厚秉,而您這麽巧的認識白尋,你們到底在搞的什麽鬼?說啊……”
不等我把話說完眼前突然一黑失去了意識,等我重新醒來的時候就看到白尋坐在我的身邊,而大伯和鸠子兩個人依舊在墓室裏尋找着可能存在的出口,白尋見我醒來開口就說自己下手是不是太重了?我皺眉搖頭回答道:“放心,死不了!”
說實話,當時我真想拍白尋一磚然後問他疼不疼?同一瞬間我驚奇的發現自己腦子裏燃燒的怒火已經消失了,察覺到異樣後我回頭看了白尋,然後問道:“你是看出來我不太正常所以才會對我下手?”
白尋點了點頭問我記不記得之前在羊脂白玉棺椁内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麽,我低頭沉思了片刻後便驚愕失聲道:“你當時說這個地方不能呆太久,不然我們都會發狂的!”結合自己身上發生的情況我心裏赫然出現了一個可怕的信息:這個地方不對勁!
“羊脂白玉棺椁中死屍的胸部都有一個碩大的傷口,而他們的緻命傷正是此處,我檢查過這屍體發現他們似乎都是自殺死亡的。”說道這裏白尋停頓了一下,然後我就看見他用手在自己胸口畫了一條豎線,且繼續說道:“刀子插入的位置直逼心房,而且開胸過程中其力道逐漸減弱,值得一提的是每個人傷口的尾處明顯偏右,這足以說明當時他們是用刀子自殺的,刀到腹部的時候因爲手腕力的影響必然偏向右邊。”
白尋分析的頭頭是道,而我早已五雷轟頂完全傻在了那裏,心中的驚愕并不是因爲白尋所說有多駭人,試想一下,對方剛才若是不打暈我,自己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刨腹自盡?還是把我大伯戳上幾刀?想到這裏我隻覺得自己的脊梁骨裏冒出了一股寒意。
對方見我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便正色道:“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葉沐,控制好自己心裏邪惡一面,不然你會嘗到什麽是痛不欲生!”
聽到白尋的話,我立刻意識到了什麽,于是便追問道:“你痛過?因爲什麽?”
白尋可能沒有想到我會問他如此問題,隻見對方一臉複雜之色的看着我,隔了很久之後他才冷冷的說道:“既然你醒了,我也該去幫忙了,此地的恐怖之處不是你能想象的到的,活着出去能代表我們有喘息的機會,接下來的每一天可能都會成爲你我的最後一天……”
若是隔了以前聽到白尋這麽說我一定會暗罵‘這狗日的腦子怕是有病!’,但是當我真正接觸這件事情後便發現白尋口中所說并不是危言聳聽,他的每句話都像是預言一樣終會成真,而我也許就會在不久的明天成爲了這件事情的陪葬品……
後來我去找了大伯,大伯說在我昏迷的時候白尋已經将我的情況告訴他了,所以他覺得剛才的事情并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親情,聽了大伯的話我心中感動不已,但是眼前沒有時間讓我去享受有人疼愛的幸福感,從我們進入這裏少說也有兩三天的時間了,如果不盡快找到出路,那我們很有可能葬身此地。
大伯在跟我做完簡單溝通後便繼續回到牆角忙碌起來,如此一幕讓我心生疑惑:這幾人幹嘛都窩在牆角摸索着什麽?心念至此我走到了白尋身邊問道:“你們在幹嘛?”
白尋聞言隻是對我指了指牆壁和地面的轉折角,我見狀立刻俯下身子用手去摸牆角:“有風?!”感覺到指縫有涼飕飕的空氣吹過我啞然失聲道。
鸠子聽我一驚一乍的便笑道:“你以爲隻有現代人講究住房通風?現在都市生活中的一些窮講究在古代可都是帝王級别的待遇,一個皇帝能爲死後的陰宅耗資耗力,他們不僅講究陰宅氣派不凡,而且在享受質量上也是相當苛刻的,我所見過的總統套房級别古墓可不在少數。”
白尋聽完鸠子的話喃喃自語道:“這裏似乎不像是死人的墓室,我倒是覺得這裏是給活人住的……”
對方此話一出,我們三人驚得下巴差點都掉了,而我更是結結巴巴說不出一句整話來:“你、你什麽意思?不是給死人住的?難道、難道是給活人住得的地方?”
話到此處我又覺得這事兒沒有什麽不可能的,衆所周知金庸小說裏都出現過住在地下的古墓派,而且赫赫有名的活死人墓就西安戶縣一帶。
“活人?”一邊的鸠子突然翻着眼睛沉思起來,就在我以爲對方又是在裝相的時候,鸠子一拍大腿說他想到了:“說不定有那個大人物向往螞蟻的生活,所以他找人修建了這座地下宮殿。”
大伯聞言搖頭說可能性不高,他覺得這裏并沒有富麗堂皇的景象所以不可能是宮殿,而且地下遺址永遠不會脫離一個中心點,那就是‘藏匿’二字,大伯說石棺内晦澀的金字很有可能記載着一段不爲人知的秘密,隻要我們找人将其翻譯出來,那一切謎團必将迎刃而解。
就在我們讨論的時候,白尋還是蹲在地上摸索着每一寸牆角,經過一番檢查後他對我們說道:“所有的風都是在這裏分散開進入風渠的,此風渠圍着整間墓室!”
我明白白尋的意思,所謂風渠其實就跟空調的扇風葉子一樣原理,它的作用隻是引導送風,意識到這點我便拿出鏟子嘗試在地面上挖出一個狗洞,而鸠子似乎的覺得我的行爲有些愚蠢,他的意思是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這裏炸了得了。
但是我大伯堅決不同意鸠子的提議,他說自己爹娘的墳還在上面呢,再說這個地方萬一坍塌了自己不僅沒地方住,而且葉家的秘密也會從此公布于世。
鸠子聞言便罵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不成我們死在這裏就是活該?正當情況再次出現分歧之際,白尋表态他支持我的做法,于此同時就見他從自己背包裏取出了折疊鏟埋頭就幹了起來。xh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