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子的意思聽似玄奧晦澀,但是細想後就會明白對方的意思,他說鬼魅其實隻是過去的一些印象,按照鸠子所說葉宅周圍土壤裏可能存在大量的四氧化三鐵。[ads:本站換新網址啦,速記方法:,.]
“鸠子,你的意思是突然閃現的光芒讓過去發生于此的事情畫面重現?”不知道爲什麽我的腦子裏突然出現了奇怪的信息,這些眉目隻有輪廓并未成型。
鸠子見我一臉愁雲便說道:“我覺得隻要搞清楚這些人過去到底在做些什麽?他們工作在這裏的時候是否見過那口羊脂玉棺椁?說不定我們還能跟着這些憶靈離開此地。”
聽到此處,我才明白鸠子口中的‘導遊’指的就是活動在我們身邊卻又不在一個空間的憶靈,隻是我對于鸠子的做法心存質疑,要知道憶靈的存在本身皆是虛,沒有人能證明它們是否真的存在過?更何況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萬一這裏是它們人生的終點站怎麽辦?這些人都死了,如此說來它們肯定沒有活着走出去過。”我覺得鸠子方法如願率非常低,想到這裏我甚至這些家夥根本就不能稱之爲‘導遊’,而應該是黃泉引路人。
鸠子聞言不以爲然的笑了笑,然後他說死路未必不是生路,點背的話大不了就是跟我死在一起,以後如若成了憶靈也不至于形單孤影的。
雖然鸠子的話聽着格外的欠揍,但是死能同穴何嘗不是一種緣分,我并沒有接對方的話,而是慘然一笑,當然這抹笑容裏更多透露出的是對命運的妥協。
“哎呦,我說劈柴呀,你小子年紀輕輕怎麽老是做出一副心灰意懶的狀态,我們這不還能拌嘴,等到命絕之際不是還有鳥爺陪着你嗎?”說話間,鸠子挑了挑眉毛然後繼續說道:“何況你要相信我,老子久經沙場還沒有栽過,你知道這是爲什麽嗎?”
我不反駁不是因爲自己真的相信對方大放的厥詞,而是我覺得沒必要損一個将死之人……
“那是因爲我趙天鸠命硬,閻王老子怕我謀權篡位不敢收我……”鸠子話音未落,我便看他臉色大變且一把将我壓倒。
我本想破口大罵,可是不等自己開口,鸠子這厮卻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巴,剛才說話的時候他的手一直撐在地上,所以當鸠子把手堵在我微張的嘴上時,老子着實吃了一口泥沙。
“别吭聲,養棺屍動了。”鸠子在說此話的時候聲音已然有些顫抖。
對方的嘴貼在我耳邊輕聲說道,即便是鸠子的語調細弱蚊聲卻還是讓我如飲醍醐,自己心中暗叫‘不妙’的同時屏住呼吸且乖乖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我能感覺到鸠子的心跳此起彼伏宛如打鼓般,心想你他娘的還是先控制好自己的情緒,當然那時候我的狀态也好不到哪裏去,我甚至覺得隻要自己嘴巴張開,那顆打了雞血的心髒就會跳出來做套托馬斯全旋。
緊張氣氛下任何細微的聲響都無法藏匿,我聽見除了我們的心跳聲以外,四周還有一種奇怪聲音不絕于耳,那種感覺根本無法用語言去形容。
“那些東西似乎想要出來。”鸠子說出此話時又降低了音量,顯然他口中‘鬼擋殺鬼、佛擋殺佛’的厥詞都是吹的。
意識到我們的處境不是很樂觀,自己便閉合了一下嘴唇示意鸠子老子要發表意見,鸠子見狀慢慢将捂着我嘴的手抽了回去。
“還是先溜吧,我可不想跟這‘缸’裏的東西有正面交鋒。”一想到棺椁裏的屍體會跳出來攻擊我們,我的兩條腿就洩了氣兒癱軟下來。
“你覺得後面要是有退路,老子願意留在這裏?”鸠子從唇齒間擠出了兩句話,說罷他就把手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禁言手勢。
而我也随之望向了羊脂白玉棺椁那邊,因爲之前扭亮的應急熒光棒還亮着,所以借着綠光我隐約可以看到幾重棺椁内的玉壁上出現了一隻來回移動的手,而我們之前聽見的刺耳聲音就是在掌印移動的時候發出來的。
“它,他在幹嘛?磨指甲嗎?”
鸠子并沒有理會我,隻見他蹙起眉頭凝視着不遠處的風吹草動,大概過了兩三分鍾,那羊脂白玉的棺蓋突然想起了重錘牆面的聲音。
突發情況讓我心口一緊差點叫出聲音,好在鸠子反應夠快,不等我惹出事端就再次捂住了我的嘴。
“你别吭聲,我過去看看。”
我一聽鸠子要到羊脂白玉棺那邊去立刻反手拉住了對方:“不行,我不會讓你往火坑裏跳的。”
鸠子一愣看了看我,我覺得對方可能在疑惑我到底是怕自己會被牽連,還是真的擔心他。
看明白對方的表情後,我接着說道:“我不想自己面對死亡的時候是孤孤單單一個人。”自己的言外之意是要死一起死。
良久之後,鸠子突然從包裏掏出兩枚二雷子遞給我:“不到萬不得已時别浪費,止不住這兩個小東西還能給你炸出條活路來。”
我木讷的看着鸠子,我倆萍水相逢他居然在危急存亡之秋把防身之物留給我,想到這裏我終于明白爲什麽白尋會相信這麽一個背景不幹淨的人。
一時間自己難以控制内心的感激之心:“鸠子,這個你拿好。”說着我便拿出了我爺爺的盒子炮遞給對方,然後接着說道:“好馬配好鞍,你的槍法應該比我好吧。”
對方看到盒子炮的時候兩眼冒閃爍金光,我總結這是‘賊’得到好東西後特有的反應。
“你怎麽會有這東西,這玩意的紅利可不低啊?”
聽到鸠子話的那瞬間我他娘的差點就扣下了扳機,心裏暗罵狗日的還真是賊性不改啊:“看到東西能不能别總想着估價,如果我們活着出去了,這把盒子炮我就送給你了。”
鸠子哈哈一笑說這幾年他還真是命好,遇見都是一些出手闊氣的主兒,如果好運不停再過幾年他就能收山回家享福去了。
跟鸠子拌了幾句嘴,這家夥突然一本正經的跟我說道:“等會跟在我身後,隻要有東西從棺頂下來,你小子就往裏面扔枚二雷子。”
我聞言決然的點了點頭。
鸠子交代好一切後,我就跟着他貓腰蹑手蹑腳的向棺椁靠近,不等我們來到棺椁邊上,那半透明的棺壁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影子,與之前的手掌印不同,這個影子最起碼看着像個人……
“什麽情況,全他娘的詐屍了?”我打着唇語詢問鸠子。
但是鸠子此時也是黑着一張臉,隻見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着棺中人一言不發……
難以抉擇進退的時候,我們倆就看見那人影手中毫無征兆的亮起了光芒。
‘養棺屍也有應急照明裝備?’
不等我的想法天馬行空下去,鸠子突然面露喜悅轉頭對我說道:“是白尋!”
聽到白尋還活着,我宛如漁人霧海中望見了燈塔,心裏那股子興奮真不知該怎麽形容了!想到我大伯還活着,我不由自主的貼着棺椁邊沖裏面叫喊起來。
一邊的鸠子并沒有表現出太多的興奮之色,這會他正走向距離自己最近的憶靈身邊……
這個節骨眼上,我可沒有閑心去關心那些憶靈,我關心的問題是白尋他們怎麽進入棺椁。
一番檢查之後我發現四周并沒有可以進入棺椁内部的暗門,既然如此我又該怎麽進去與他們會合呢?長時間被困于這麽一處鬼地方導緻自己心裏難免會冒出一些不靠譜的想法,比如說眼下我有類似穿牆而過的幻想。
當然想知道結果最直接了當的方法就是詢問,所以這個過程裏我嘗試了用喊的方式來引起白尋的注意,可是沒多久我就發現自己是白費力氣。
我聽三伯說過,礦洞爲人工洞,洞内四處都是松散的石頭,而泥土吸收了聲音就會成爲沒有回音的死音,如此說來白尋聽不見我的呼喚也并不奇怪。
可是這羊脂白玉棺爲透光礦石,當我打着狼眼手電向内照的時候,白尋理應看的到。
“小劈柴,你就别浪費腦細胞了,‘鬼打牆’都有案例,更何況俎鬼遮眼的事情又不是沒有發生過?”一邊的鸠子見我一直對着棺椁敲敲打打便好言勸道。
被這家夥一提醒我才想起了自己遭遇過的事情,同時我開始疑惑鸠子此時此刻腦子裏究竟在想些什麽?
不知爲何鸠子這貨對憶靈似乎很感興趣,見我一副不明就裏的樣子,鸠子才慢悠悠的說道:“你看那棺椁如此巨大,他們來到此地爲什麽沒帶梯子和繩子,既然如此這些人是怎麽進去的?”
鸠子話未落音我便反應過來同時走向玉棺準備拉開地毯式搜索,一番檢查後果然讓我發現了端倪……xh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