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鬼宅鬼債


暮色沉沉,陝西秦嶺山脈下的一座古宅祠堂裏燭光搖曳。ww.w.yan+kuai.c.om

破舊的房間裏除了一張老舊的靈位台别無他物,桌台上理應刻着老祖宗姓名的木牌卻沒有留下任何記載,好像曾經生活在此的家族不等有人仙逝就荒廢了這間規模不小的古屋……

風年殘燭突然熄滅,房間裏瞬間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讓人毛骨悚然的是此時祠堂門窗緊閉,無風燭熄,詭異至極……

“葉德貴!”突如其來的聲音宛如末世點名般炸響,而其口氣頗有責備的味道。有人說話後房内的燭光就像聲控感應燈一樣重新亮了起來,聲音剛剛落下靈台前赫然出現了一個規規矩矩跪在地上的男子。

“葉德貴苟活于世……”話罷,跪在地上的男子就磕頭如搗的行起大禮來,其誠意并不像是作勢。

質問者可能感受到了葉德貴的誠心便惆怅的長歎一聲,如此歎息更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不甘心的讨伐,唉聲歎氣還未收音那渾厚的聲音接踵而至:“命劫終究需命結,罷了,你這就封宅逐後吧。”

聞言後,葉德貴默不吭聲且一臉陰郁的恭敬叩首領命……

我就是在這麽一種毛骨悚然的狀态下掙紮着張開了雙眼,醒來時也不知這身大汗淋漓究竟是蠶絲被捂出來的,還是自己真的被那個奇怪到詭異的夢吓出了一身冷汗,總而言之眼下想要重新入睡恐怕不是一件容易事了。

午夜兩點,我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一些古怪的問題就像是汽車裏突然彈出的安全氣囊塞滿了我整個大腦,我隻覺得整個人困惑萬千卻找不到任何頭緒,意識到自己已經無法入睡我便一骨碌坐起了身子。

我的名字叫做葉沐,夢裏的葉德貴是我記憶爲零甚至從未謀面的爺爺,奶奶曾經告訴過我,爺爺是在一天晚上突然暴斃在祖屋的祠堂裏,那時的我還在娘胎倒數計時,而奶奶口中爺爺斷氣的地方是我們家族裏孩子們心中的禁地,因爲記憶中那個陰森的地方給人的不安感宛如聊齋小說裏鬧鬼的破刹一般。

兒時我跟堂哥就曾因爲溜進祠堂偷吃貢品而被大伯關了禁閉,現在回想起來那時我們兩個人絕對是飯飽生餘事撐得慌,如若擱到現在借我倆幾個膽我們也不敢去搶‘鬼’的食物解饞。

說到祠堂供‘鬼’也是我跟堂哥編出來自己吓自己的故事橋段罷了,原因就是祠堂裏擺放的那幾個沒有名字的靈牌,無名主兒理所當然就是孤魂野鬼,久而久之祠堂自然就成了我們心目中的鬼屋。

祖屋的事情就先講到這裏,畢竟什麽鬼怪之說隻是我們兒時心裏的陰影,而現在重點要說的是多日來頻頻出現在我夢裏的情節,夢裏的自己是以第一人稱出現的,也就是說在夢裏我就是葉德貴,那個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如果按照奶奶的話來揣摩所得出的結論是:我夢裏的情節應該都發生過。

奶奶告訴我,爺爺暴斃在祠堂前的幾天,他老人家就将大伯,二伯,三伯還有我爸和小姑都叫到廳堂議事,爺爺對家人說如果他死了就把他埋在老屋的院子裏,然後全家人連夜搬出葉家老宅,老爺子還說這些年他在陝西多地購置了房子,他的崽子們隻用選擇自己喜歡的地段就可以拎包入住了。

我爺爺是土生土長的秦嶺娃子,他說自打他爺爺起就住在秦嶺腳下了,因爲家裏一直是做礦石生意的,所以這些年下來家裏的情況一年比一年好,我二伯和三伯繼承了爺爺的産業,一個在陝北搞煤礦搞得風生水起,一個在秦嶺大敷峪一帶挖石礦,日子也算是風風火火。

而我大伯是爺爺最器重的一個孩子,所以大伯早年都是在幫爺爺做事,不過到底大伯忙些什麽我就不太清楚了,道聽途說似乎也是跟礦業有關系,至于我爸一直在跟福建茶商做茶葉買賣,而小姑則是做玉器生意。

雖說各家的生活不能跟搞煤礦的二伯相比,但是在聽完爺爺的吩咐後并沒有人打那老舊古宅的主意,也可能是當時大家沒有把身體健碩的爺爺跟将死之人聯想在一起,所以衆人也就打着哈哈尊同了老爺子的囑咐。

誰也沒有想到走路向來都帶風的爺爺竟然會在留話後的第五天暴斃在祠堂,那天的狀況用我爸的話來形容就四個字‘亂成一團’,平日裏安靜的宅子突然炸開了鍋,哭聲随着前來吊喪的賓客一波一波的響起,院子裏幾個伯伯和其他前來幫忙的村民都開始掘地給爺爺挖墳,據說當天晚上月亮出現不久,我家威嚴了一輩子的老爺子就長眠于老屋院落之下。

雖然爺爺來不及看我一眼就撒手仙遊去了,但是他老人家卻給我留下了可以跟随我一輩子的東西,那就是我的名字,我爸說老爺子是在事發前一天夜幕降臨時喚他過去說事的,爺爺當時的原話是:希望葉家這個小子出生後可以以此時此刻爲名,從而讓他跟這個沒有抱過的孫子有一絲絲關聯。

我以前問過我奶奶,當時爺爺怎麽就認定我媽懷的是個小子呢?奶奶笑了笑是這麽回答我的,她說過來人都能看出來孕婦懷男懷女,女人孕期腰纏萬貫邋裏邋遢必然肚子裏的是個閨女,而肚子尖尖并且一舉一動看着利索的孕婦腹中是男孩毋庸置疑。

我聽完奶奶的話就樂了,合着那個年代老人的眼睛跟醫院先進的B超機有一拼,好奇心導緻我那段時間跟個變态似得偷偷觀察村裏孕婦何嬸好一陣子。

至于後來爲什麽大伯留住在老屋,我奶奶解釋說是爺爺最後私下吩咐的,因爲奶奶年事已高且适應不了外面的生活,所以她就留在了葉宅給爺爺做個伴兒,而大伯作爲長子天經地義的擔起了給奶奶養老送終的義務。

話回正題,爺爺的屍體是在跟我爸談話的第二天早上被人發現涼在祠堂的,辦完喪事後家人就按照爺爺生前的囑咐分道揚镳了。我爸選擇了爺爺留在西安永甯門城牆腳下一套坐北朝南的小院子,因爲這個叫書院門的地方書香氣息比較重,周邊全是一些以假充真蒙騙外地遊客的古董商店,所以從小我就是在良莠不齊的真假古董市場長大的,這導緻我在後來的生活中多少對古董有着一種特别的情愫。

我卧室的窗外就是青磚鋪成的小街,街道兩邊全是一些仿古的小閣樓,這些閣樓的屋頂上有仿造的‘秦磚漢瓦’作爲裝飾,而屋頂的飛檐是典型的漢唐建築風格,絕大部分的檐牙子上都蹲坐着狻猊、鬥牛、獬豸、鳳、狎魚這五獸,這種建築樣式在書院門裏比比皆是。

說到書院門不得不提碑林,這裏收集了中國自漢到清各朝各代的石刻經典,内容廣泛,比較常見的如《開成石經》等等,大概是因爲天性使然,打小我就浸淫其中,有時候爲了查一兩個晦澀的字漏,我會坐在某一座石碑前很久,我爸找到我的時候看到我一臉愁緒,還以爲我在給誰上墳黯然哀傷呢……

正當我夢回緩神之際,電腦傳來了E-mail的嘀嘀聲,見有消息我便将手中燃盡的煙蒂按在窗台的煙灰缸内且慢悠悠的走向了電腦,打開郵件後我發現來信的竟然是自己半個月前在跳蚤市場偶遇的一個噴子,‘噴子’二字在西安土話裏是貶義詞,其意思大概就是說人嘴上無毛辦事不牢。

記得當時這家夥是沖着隔壁古董店的麻溜嚷嚷着什麽,因爲我平日裏沒有事情做就習慣靠在我爸的茶莊門框上曬太陽、打瞌睡消磨時間。

那日在我困意來襲的時候,我就隐隐約約聽到有人負氣的說另一個人不識貨,他說什麽東西是從湖北一個古鎮裏高價收的,說話間此人時不時的給聽客灌輸着物以稀爲貴、價因久更高的觀念。

對方口中脫出的零星信息無形中勾起了我的興趣,于是自己便伸了一個懶腰睜開眼睛起身走過去想看一看什麽情況。

在我看來古董交易那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古董這東西壓根沒有辦法估價,你要相信這玩意值錢那你在價錢後面加多少個零都可以,相反一件古玩要是感覺不入眼,說不定你會覺得這東西簡直就是破舊的垃圾,所謂情人眼裏出西施,我想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

走進鬧事圈後我便看到那位年紀不大的賣家被氣的臉紅脖子粗,聽他那不顯山不露水的說話方式足以證明此人是個有道行的老油條,想到這裏我就對他吹噓的東西來了興趣,眼睛也不由的看向了那人手裏,隻不過他的東西被一塊看似有些年頭的舊布子包着,所以我并沒有如願看到那所謂古董的廬山真面目。

“我說大兄弟,你的東西不是我不收,我要是拿下了就會壓手裏,哥哥我小本生意……”

聽到隔壁古董店老闆麻溜哥的話,我心裏不由自主的笑了笑,同時也決定湊湊熱鬧:“六哥,是啥玩意這麽燙手的。”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見不到賣家口中的寶貝,我便多嘴詢問道。xh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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