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部分的故事中,作者都會追求所謂的邏輯,這裏的【邏輯】并不是指數學上強烈的推導邏輯,而是指情理上的因果相合。也就是說,雖然這是必敗的bad·end,但爲了保持主角的必勝,作者往往會費盡心思地想出一些看似合情合理但細思極蠢的理由,隻是爲了保持劇情上的合理。
“合理”,多麽可笑的說法,爲了這個能令人滿意的【合理】,多少作者嘔心瀝血,費盡心思地給主角安排底牌,安排看不到的暗手,當實在難以解釋的時候,或是拎出之前說的一兩段所有人都快忘了的話一番擴展,最後美其名曰完美鋪墊,或是抛出新的爆點轉移視線——這多像一款翻牌的回合制卡牌遊戲。
說到底,作者并不能看透人心,也不是人心的操縱者,他們——當然包括我——最多隻能算是魔術師罷了,學會轉移你們的視線,學會讓一切都看起來合理,學會在玩這盤卡牌遊戲的時候出老千。
這就是真正的作者,真正的人類。
由此可見,人心是多麽奇妙的東西,沒有人敢誇口看透——就連虛拟世界的神,故事的創作者本身都無法看透的人心,書中的大boss們又是怎麽看透的呢?他們又如何敢布下那麽複雜的大網呢?
這是個問題。
正所謂千裏之堤,潰于蟻穴,任何一個小人物的一舉一動,都會輕而易舉地破壞一個看起來嚴絲合縫的計劃。
所以,重點是力量而不是人心,所謂的【邏輯】隻會死在通往幻想世界的路上。
現在,之前的表情看起來像是魯O修在世,以爲自己智計謀天下的有富春樹,便一手扶着眼鏡一手拿着手機,愕然地張大了嘴。
他作爲一個幕後黑手,原先計劃通過驅動铠襲擊禦坂美琴從而獲得第三位的數據,但一個【小人物】心血來潮的舉措輕而易舉地破壞了他的計劃。
那個男人,不,那個少年,就這麽随意地站着,隻用一隻手,便輕松地頂住了沖過來的驅動铠。
有富春樹不由得摸了摸自己臉上貼着的紗布,就這麽輕輕一碰,刺痛便像涼水沖上腦門,他當然不是懷念這些傷口,隻是因爲——
那個頂住驅動铠的少年他完全認得,正是昨天在大街上把他揍了一頓的家夥。
看着少年輕輕一拉一踹,便将驅動铠踹成了兩截,他的心頭不由得一涼,一份慶幸感湧上了心頭——他慶幸那天少年對他手下留情了,但随即,這份慶幸又轉化爲了後悔,他後悔自己将少年看做了隻會打架的沖動型傻瓜,他後悔自己沒有去仔細查看少年的身份。
真是日了狗了,這樣強度的肌肉力量起碼有level4吧!!!
以上是明明隻是區區科研人員卻偏偏要當反派的有富春樹的心理想法——完全的,一點也不專業啊!
——我是視角回歸主角的分割線————
“怎麽樣,怎麽樣?”白夜回過頭,對着重新抓住粉色呱太并将其護在懷裏的金發幼女露出了爽朗的微笑,白夜用翹起的大拇指比了比自己,說道,“我是不是很帥,動作是不是很騷,有沒有愛上我了啊?”
“你想要對小孩子說什麽啊!!!”暴怒的淚子像是護住小雞的母雞一樣——對不起,一點也不像,她直接一拳對着白夜的肚子砸了過去。
“哇啊啊啊~~”驚叫出聲,然而白夜畢竟不是常人,他要是能被他的徒弟砸到,他還用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上混嗎?
“哈哈哈哈~”在裝模作樣地怪叫一聲後,便是配上了嘲諷臉的嘲諷笑,“區區淚子,你還想要打到你的師父我?你還早了十年啊,哈哈哈哈哈,天真,太天真了,如果我不讓你,你永遠都打不到我!!!”
淚子努力地加速,努力地出拳,然而白夜就像在戲弄她一樣——恩,這個惡劣的家夥其實就是在戲弄她——總是差之毫厘地躲過了她的攻擊。
這種戲弄徒弟的感覺讓他樂不可支,然而……
“那麽,我呢?”
一道冷冰冰的聲音突兀地出現在了白夜的背後——那是手上凝聚着雷光的炮姐。
處于天堂的白夜仿佛瞬間掉進了地獄,在巨大的危險中,他渾身寒毛直豎,然而,此時再進行躲閃已經來不及了,更重要的是,在這樣的玩鬧中如果使用替身也太過掉面子了——會損害白夜那毫無作用的自尊心,所以,他隻好呆呆地站着,用自己的肉體去承受那份代價——那份他太跳了的後果。
時間仿佛瞬間凝固,在連風的流動都無比清晰緩慢的世界裏。
千鳥一同嘶鳴的聲潮在他的腦後響起,讓他大腦發寒,似乎真的無法動彈。
對不起,放錯bgm了,總之,炮姐的雷掌完美地印在了白夜的身上,讓他渾身一顫,瞬間達到了……嗯,白夜覺得有點癢,然而,識時務的他依舊裝成無法動彈的樣子倒到了地上。
因爲炮姐用的是無法令人受傷的電流,所以對非人哉的白夜并沒有神馬卵用。
“你難道想要對菲布理下手嗎?你這個變·态!”美琴的嬌喝在白夜的身後響起。
“我不是變·态,我是紳士!!!”
“總覺得你所說的紳士跟我想象的不一樣!”
“一樣的,紳士都是一樣的!!!”聽到白夜自豪的大吼,炮姐不由得渾身惡寒。
就在炮姐和白夜撕逼的時候,一邊的黑子突然湊到了白夜的身邊,興奮地對白夜說道,“來騷擾我吧,來侵犯我吧,學長!我從沒見過這麽保護别人的姐姐大人,隻要你來騷擾我,姐姐大人也就會保護黑子了,啊啊啊啊~好興奮啊!”
白夜毫不留情,一把推開了蹭到身邊的黑子,惡狠狠地說道,“不要靠近我,你這個變·态!”
“我不是變·态,我是黑子!”
“寫作黑(bian)子(tai),讀作變态?”
“雖然你用了疑問句,但我以外地不爽,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有種你來打我啊?”
“……”黑子型初号機——暴走!
在幾人一陣玩鬧之後,白夜終于認真地向炮姐發問道,“話說回來,美琴,你到底是怎麽接近我身邊的,你是怎麽逃過我的感知的?”
“啊,這個啊,我是……”
“菲布理!!!”
就在炮姐準備回答的時候,一旁傳來了淚子焦急擔憂的叫喊!
幾人回頭一看,卻發現菲布理已經滿臉紅暈地倒在了淚子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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