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電梯門緩緩打開,靠在電梯角落的玲珑借周圍獸人們讓出的縫隙看到了外面,和玲珑預料中的有些差别,電梯外并沒有人停留,就算有人經過也是走得匆匆忙忙。
那名‘無常’隊隊員率先走了出來,并轉身看向電梯内的衆人,一邊等他們走出電梯,一邊說道:“這裏就是我們無常隊常駐的樓層,隊長就在這樓的無常會議室内。”
見衆人都集結,那麽士兵便轉過身去:“請跟我來。”說着他就朝前走去。
和雷亟、唐芸并肩走着,玲珑悄悄大量着走廊,白色的牆和天花闆,黃褐色或乳白色的單色方形瓷磚呈國際象棋棋盤似的相間排布在地闆上,四下看起來簡潔幹淨,倒是和玲珑想象中的樣子不太一樣。
在她想象裏,既然城中城的聲譽如此,那麽城内尤其是城主所居的主樓内,應當是金碧輝煌、窮奢極侈才對。然而樓下的士兵們給玲珑的印象已經差了,所以眼前的景象改變不了她什麽。
摳門聲響起,使得玲珑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回來,望向那扇門,玲珑微微肅容。
門開,一個比玲珑高了一個頭的身影出現在門内,一身和給他們領路的士兵一般無二的全黑色作戰服,一身裝備也是武裝到了牙齒,這些裝備中有許多連玲珑都叫不出名字,隻有龍鱗甲、戰術背心、作戰服、頭盔等物略有印象而已,再次讓玲珑暗歎。
這大概有一米九幾的大漢留着寸頭,劍眉,目光炯炯有神,刀斧削刻似的臉有棱有角,沒有那些西方大片裏的大漢那般爆炸的肌肉,但整個人看起來也是高大挺拔。
這個大漢打開門,見到雷亟本來是咧着張嘴,但是一看到雷亟兩旁古怪的女子以及他們身後獸人,那嘴上的笑容就不由僵住了。
“喂。”給大家引路的士兵快速反應過來,來到大漢旁邊,用手肘頂了頂他。
大漢這才反應過來,收起笑容眨着大眼,頂着一副尴尬的表情靠到了門的一邊,這時玲珑才看到他身後的一衆人。
人數不多,大概十幾個,五六個人圍在對門的茶幾前,似乎剛才在商讨着什麽,見到大門打開便将視線轉向這邊。其餘人則大都三三兩兩得湊在一起,或看書、或保養槍械、或閑聊,當然也有個别獨自呆在一方小天地裏的,他們聽到門前的動靜,六成轉過頭來,剩餘的則我行我素。
這時他們見到雷亟身旁的玲珑,大都表情豐富,看看雷亟又看看雷亟身旁的唐芸和玲珑,故意把眼神搞得略有深意,倒是他們三人後面的布小凡和衆獸人被無視了。
就在冷場之際,圍在茶幾旁的幾個人當中,一個個子中等、長相平凡的青年擺手道:“請進。”
玲珑看這房間裏似乎比較小,便回過頭對布小凡和衆獸人道:“大家就先在外面等吧,小凡,你也在外面,你們老實點。”
是!衆獸人齊聲答應,小凡也是配合地點點頭,但是臉上還是因爲玲珑的話而露出了些不爽。
誰不老實了?你才不老實!房間裏頭的都不老實!哼!布小凡腹诽,而玲珑就如同沒看到之前房間内那些人暧昧的眼神一樣,無視了布小凡多餘的表情。她點了點頭,轉過身和雷亟他們并肩走進房間。
而房間内的衆人見到獸人們對待玲珑的态度,不由得對這個長着奇怪耳朵和奇怪尾巴而且有着奇怪裝備的少女多看了一眼。
砰!房門輕輕合上,剩下那領路的士兵和布小凡在衆獸人的目光下大眼瞪小眼。
走入房間,玲珑掃視了一遍房内的情況,幾乎每個有力的位置都有無常隊員的身影,不過金黃色的牆壁、淡黃色的沙發和黃褐色的書架等,還是讓玲珑覺得比較舒服。
“雷亟,”那個青年走了過來,微笑着看向雷亟并伸出手,“又見面了。”
“可惜這次的時機也不怎麽好啊,嚴晖。”雷亟握住了那個青年的手道。
兩人重重握了下手,便分開。這時雷亟就給嚴晖介紹唐芸和玲珑,簡單打了個招呼,他們便圍在了茶幾前,茶幾前的落地窗則将遠處地面的戰場一覽無餘。
“那我就給你們說說現在的情況,”嚴晖說着指向擺在茶幾上的手繪地圖和平闆上的即使照片,給大家講解起來。看照片的視角,應該是在另一棟大廈的樓頂拍攝的。
“巨藤的突襲就是從東南角大廈開始的,現在已經成了廢墟,以東南角大廈爲中心,方圓五百米内已經被夷爲平地,同時北大廈和西南大廈也都遭受攻擊,自顧不暇,戰鬥力損失已經超過城中城現有軍力的五成。在加上臨時出現的各種逃兵和倒戈的情況,讓戰鬥力流失得僅剩三成。”嚴晖敲了敲木質茶幾,“現在的傷亡還在不斷增加,總之現在城中城算是完了,我現在的目的就是要解決那邊那個巨大的怪物。”
說着,嚴晖又苦笑地看向雷亟:“然而在看到你以前我實在沒有辦法。”
“别說笑了,”雷亟道,“你的家底我會不知道嗎?”
不過不待嚴晖說話,雷亟又表情嚴肅地對嚴晖道:“但是這一次,我會全力以赴的,這場戰鬥注定要由我來終結。”
“你……”嚴晖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雷亟,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而一邊的玲珑也察覺到了雷亟的不對勁,在看雷亟另一邊的唐芸,那個妩媚的女人此時也收起了平時那副傲慢的表情,她看着雷亟的眼中飽含着複雜的情感,讓玲珑難以看懂。
房間内再次冷場,大家看着雷亟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而雷亟轉而笑道:“不過接下來也少不了大家的幫忙,總之讓我主攻,拜托了。”
“嗯,好吧,”嚴晖點點頭,随即黑着臉看着雷亟,“不過你小子可别犯抽,不然等你回來我就好好抽你一頓。”
“我可不會給你這樣的機會!”雷亟反駁道。
氣氛就此微微緩和。
見此嚴晖又恢複了嚴肅的神色:“接下來我說說作戰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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