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來就不去想好了,玲珑深深吸了一口氣挺直腰杆,總之有一份可以讓自己變強的東西在總是好事不是嗎?不過自己也不能依賴它,甚至不能去對它抱半點希望,誰叫自己對這個特别的情況知之甚少呢?與其在這方面花精力摸索,不如順其自然,将精力放在可控的方面才是讓自己平穩變強的正途。
“喂!回魂啦!”毫無征兆的,玲珑耳邊響起布小凡音量不小的叫聲。
哇!玲珑吓了一跳,轉頭一看布小凡一臉無語地看着自己,嘴角卻是微微勾起。發現了自己失态的玲珑臉上微微發燙,當即就給了布小凡一個爆栗。
痛!布小凡抱頭叫道:“幹嘛啊你?”
玲珑眉頭一挑:“你還好意思問,明明是你先把我吓了一跳的!”
“我都叫了你好幾遍了好不好?”布小凡氣得跺了兩下腳,“是你自己走神還怪我!”
玲珑被說得一時語塞,爲了不使自己尴尬,她靈機一動,輕輕将額前的青絲捋到耳後,一手搭住布小凡的肩,露出真摯眼神輕聲道:“其實,這隻是個……美麗的誤會。”說着玲珑對布小凡眨了下右眼,故作潇灑地走開。
布小凡起初也被玲珑唬得一愣一愣的,甚至在玲珑對她眨眼是還有那麽一點點的恍惚,畢竟玲珑雖然談不上傾世紅顔,但是她一來皮膚細膩白皙猶如毫無雜質的美玉,二來她五官端正,雖然是素顔,沒有那種可以裝扮出的美麗,卻有自己的那份灑脫,給人一種特别的清秀出塵,飄逸而不食煙火的感覺。
然而再往後,看到玲珑那眼中暴露出來的玩世不恭,她就知道自己被對方逗了。
“你……真是夠了!”布小凡一嘟嘴,轉頭就朝坑上走了。
“诶?不會生氣了吧?”玲珑看到布小凡的反應一愣,她也沒想到自己剛才都布小凡時,布小凡會露出驚豔的眼神,還好自己反應快,才轉移了對方的注意力,不過……看着布小凡那每步都要重重踩上一腳的走路方式,玲珑心想——怕是沒有這麽簡單了。
“姐大,”這時淩峰來到坑邊對玲珑道,“戰場已經打掃完畢。”
“好。”玲珑點了點頭,也開始向坑外走去,正要讓淩峰将那些屍體都丢到這個大坑裏,卻不想這時東南方忽然升起一束亮光,瞬間讓玲珑嘴裏的話堵在咽喉,說不出口。
而不遠處的淩峰見到玲珑擡頭看向天空,他也有些好奇地轉過頭去,隻見一束紅色的光芒緩緩上升,看方向正是暗影教基地的方向。
“快叫大家集合!”反應過來的玲珑大叫道。
是!淩峰轉頭就走。
雷亟曾經和她約定,作爲合作的雙方,雙方的聯絡方式就是信号彈。
而信号彈又分成了藍、黃、橙、紅、紫五色,藍色代表一切順利,無需接應,會合地點見;黃色則是任務完成,需要接應;橙色是任務未完成,請求支援;紅色則是情況危急,……來不來随玲珑。至于最後的紫色,在玲珑和雷亟交談時,雷亟顯露出來的是絕對的自信,他的原話是:“紫色隻是用來湊數的,如果你真的看到它了,你就帶你的人逃出L市吧。”說完雷亟自己卻已經露出的笑容。
然而來了卻沒想到到了行動時,雷亟第一次打信号彈用的就是僅次于紅色的紫色信号彈。
“剛才的信号彈大家都看到了嗎?”站在土坑旁邊,玲珑嚴肅地看着眼前拍好隊列的百餘人,他們都沉默着,已經長期和獸人相處的緣故,玲珑對于獸人的了解已不算淺,此時玲珑可以感覺到,眼前的這些獸人當中大多數的情緒都不怎麽好。
看到了!!!盡管他們情緒不怎麽好,但他們仍然還是擺正姿态應道。
玲珑點了點頭,朗聲道:“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我想你們也知道紅色信号彈意味着什麽。現在我要問大家一個問題,我們要不要去支援他們?”
………………
暗影教基地廢墟上,真正有人在戰鬥的地方仍然隻有那巨大深坑旁邊不大的一塊空地,上百的信徒将雷亟的二十餘人包圍,這些信徒都是暗影教真正的精銳。
劉建标身邊的騎士近衛隊,還有那十幾名獸人信徒,除此之外,就是從底層組織裏面被臨時調集的近百名騎士。
這兩百由于的人群不緊不慢地将雷亟他們包圍,并漸漸縮小包圍圈。而在人群後不遠的一個由廢墟堆起的小丘上,靜靜屹立着一個個子不是很高的騎士。兩米多高的它比一般的騎士都矮了三五個頭,它皮膚呈病态的白色,右手握着一把較之于其它騎士的武器短了很多的屠刀,那屠刀的造型則是如放大的菜刀一般,隻不過其刀刃上是略大的鋸齒。
一陣風吹,卷起一陣沙塵的同時,也讓懸挂在這騎士背後的十幾條鎖鏈發出清脆的叮鈴鈴碰撞聲,仔細一看,那足有成人拇指粗的鎖鏈末端卻是勾在那騎士的背部的肋骨裏,但那傷口周圍卻沒有半點血迹。
這個騎士,就是劉建标的百騎近衛隊的隊長,同時也是暗影教的左護法。
坑邊不是很大的空地上,兩側崛起五米多高三米多厚的牆壁,其材質多是就地取材,以廢墟的建築材料爲原料拼湊起來的,以鋼筋混凝土制成的這樣的高牆,就算是身負巨力的騎士在一時之間也難以突破。
而就是這麽一堵圍牆,将ZAS小隊和暗影教伏兵隔開,爲ZAS小隊的人員撐起了一扇保護傘。圍牆裏空地的中央,隻見一個三十近四十的男子将一隻手按在地面上,此時他已經累得滿頭是汗,臉色也蒼白得緊。
而在他旁邊,白晗和另外兩個女孩也忙得焦頭爛額。她們正在給五個受傷的組員進行治療,這些組員大都受傷不輕,畢竟騎士們使用的武器體積都不小,被砍傷一下可不是開玩笑的。
就在剛才,ZAS小隊打算突圍,結果兩方剛剛接觸,ZAS小隊便吃了大虧,五名假異者受傷不說,更有一名異能者和三名假異者直接被蜂擁而上的騎士給活劈了。
迫不得已之下,他們隻能撤回了坑邊,讓擁有控制土石能力異能者撐起這堵圍牆,好讓傷員得到治療。
然而掃視四周,雷亟看到的隻是面無表情的老組員和那些沒經曆過這類情況的新組員。老組員都還好,盡管情況不容樂觀,但是他們也将的負面情緒隐藏在心裏,但新組員大都縮在坑邊身體發抖或者低聲哭泣,像任危弓羽這樣回去主動幫助白晗的新人畢竟還是少數。但雷亟也不好去說這些新人什麽,畢竟他們也是情有可原。
“雷組,”大嗓門響起,一個大漢望向雷亟,“我們這樣躲在這裏面也不是辦法,土撥錢的異能也經不起這麽消耗,這牆早晚得被破了,你出個主意成不?”
“出主意?”不待雷亟說話,一邊一個戴着眼鏡三十出頭的男子已經露出嗤之以鼻的笑,“你是能飛天還是能遁地啊?又或者你想讓我們下這個坑?總不可能要我們在去面對外面的家夥吧?”
“面對外面的家夥怎麽了?”大漢瞪起大眼,“總比在這裏等死來得好!”
“行了!别吵了!”雷亟一聲低喝打斷了二人的對話,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不過眼睛男子的話倒是提醒了雷亟,他将頭轉向一言不發的唐芸。
“沒可能,”唐芸聳肩,“要在這裏挖一個可以讓我們快速撤離的洞,不僅費時,而且……”唐芸比劃了下牆内的空地,“這塊地百分百會塌。”
就在衆人一籌莫展之際,一個黑色的東西在空中劃過一個抛物線,然後落在了雷亟的腳前。
雷亟定睛一看,卻是一個對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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