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城,要人百十人隐藏起來不是已經難事,将範圍鎖定到在暗影教勢力邊緣地區,有心找也花不了多少精力,但是若是要将這百十人都集中到一塊去,并且地形上最好易守難攻的話,就有些難了。
所以當玲珑得知要到丁字路口會合時,她就知道十有八九要到南城電影院裏過夜。因爲從上述的要求上看,這個電影院并沒有什麽可以挑剔的地方,頂多就是窩在椅子上睡覺而已。
“雷組長,不知道現在暗影教的情況又是怎麽樣的?”見獸人們都三五成群的早地方安頓好,玲珑向雷亟問道。
“現在?”雷亟回憶了下這天下來他在閑暇之時看到的景象,回答道,“很猖狂!大概是底牌被發現的緣故,暗影教的信徒們最近開始在領地内大肆破壞,而且是以破壞隐藏地點、公路路面等爲主,雖然現在藤蔓已經再度縮回了地裏,但是對方那四五百的信徒和樹人卻不停地在地面活動,看來劉建标已經有打一場硬仗的準備了。”
“從人數來講對方這麽做也是正常的,”玲珑露出理所應當的表情,不過随即她就有些蹙起眉來了,“但是有一個地方我覺得有點反常。”
雷亟見玲珑鄭重其事的樣子,不由也認真的問道:“什麽地方?”
“我可否先問一句,雷組長,你和那個暗影教的教皇可有什麽交手的經曆?”
“交手的經曆?”聽到這雷亟的臉色有些古怪,不由得看向不遠處捧着個行軍水壺的唐芸。
隻見唐芸并沒有去喝水壺中的液體,而是将一條藤蔓伸入水壺中。隻是唐芸這邊在“喝水”,另一邊卻是注意着和玲珑談話的雷亟。見雷亟看過來,唐芸聳聳肩做了個事不關己的表情,側過身,撇過臉,不再去看他們這邊。
玲珑到着好像情侶之間鬧别扭的場景,不由地輕笑出聲,壓低聲音對着雷亟低聲道:“看來雷組長和那邊那位小姐關系不一般啊,既然你不方便說,那我也就不多問了。
不過我想知道的是,這個劉建标行爲處事的風格。據我這段時間在和暗影教的相處中,對暗影教的所作所爲的了解。劉建标應該是那種做什麽事都喜歡選取省力或者說以巧取勝的人才對,無論是偷襲幸存者,還是明目張膽的隐藏兵力,可以說他都不是那種喜歡硬碰硬的人才對。
而按雷組長所說的,這次劉建标的舉動卻和以往不太一樣……所以我才想知道更多關于對手的分析。”
雷亟聽了之後也是比較重視:“你這麽說的話……的确是有些不對。不過我和劉建标的對戰經曆也沒多少,這個問題還得請教另一個人。”
玲珑聽了雷亟的話,嘴角勾起,指着遠處背對着他們的唐芸道:“雷組長說‘另一個人’應該就是那位了吧?”
雷亟點點頭,看到玲珑以那帶着不是很明顯的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自己和唐芸,嘴角露出了淡淡的苦笑,卻是沒有去解釋什麽。
“那就請雷組長去問問吧,我還有些東西要準備一下。”玲珑說着揮揮手就朝着布小凡淩峰那裏走去。
雷亟站在原地頓了兩秒,知道玲珑是不想去探他和唐芸的隐私,也知道這樣的問題自己去問多半幾個人較顯興師動衆地去問來得好,就長長得呼出一口氣,朝着唐芸走去。
另一邊,剛剛趕了一陣夜路的大家多少都有些疲乏,所以他們當中許多人都選擇小小地眯上一會,但是一個團體中總是有那麽一兩個沒有睡下。
而已布小凡那懶散的個性,再加上和一向可靠的淩峰呆在一起,她自然就選擇美美地睡一覺,将大個子的淩峰冷落在了一邊。搞得淩峰無聊得緊,居然從腰帶上綁着的袋子中掏出本書看起來,還看得有滋有味,那嘴角都人性化地勾起,雙眼微微瞪大,一對耳朵高高豎起,讓遠處走來的玲珑不禁懷疑他是不是被某個家夥帶壞了。
不過淩峰的警惕性還是不錯的,玲珑尚未走近,聽到腳步聲的淩峰就放下書看向玲珑。
“姐大,這麽快就談完了嗎?”淩峰見是玲珑,便将書收到袋子裏,問道。
“嗯,已經聊得差不多了,”玲珑做到布小凡的旁邊,輕輕摸了下布小凡那毛茸茸的耳朵,後者起了個激靈,卻又翻個身嘀咕着什麽然後繼續睡,“大部分要知道的東西都知道了,接下來就是檢查自己是否已經把一切都準備好,然後就是休息了。”
淩峰點點頭,随後又道:“那姐大你就休息吧,守夜的話我來就好。”
“我還不困。”玲珑笑了笑,随後拔出了自己的四把暗紅兵刃,又從腰帶的口袋裏取出布來擦拭,她的兵刃材質特殊,不需要用那些機油之類的東西塗抹保養,照樣也沒有什麽變化,這倒也省去許多許多麻煩。
隻是不知道爲什麽,這四把兵刃的顔色越來越深了,那詭秘的暗紅色讓人看起來就覺得有些不适。而且對血腥味很敏銳的玲珑發現,現在這幾把兵刃上的開始漸漸散發出一股血腥味來,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不遠處的一些不明情況的ZAS中比較年輕且好奇心重的新人,見玲珑的兵器這麽唬人,不免向和玲珑接觸比較多的人打聽。但是這弓羽冷美人的外号是出了名的,原先單純的白晗也在因爲之前的意外而變得易怒,而鐵戰幹脆渾身都是一股不正常的氣息……于是任危就自然而然的成了大家提問的對象。
“诶,任危,問你件事好不?”一個看起來一副店小二相的青年湊到任危身邊,露出人畜無害的賤笑。
“問吧。”任危的心情也不好,但是他卻比較估計周邊的人一些,不希望他們這一組給别人帶來一塌糊塗的印象。況且他知道他身邊這個青年的賤脾氣,絕對是那種你給他一巴掌,人家還會伸出另一邊叫你再給他一巴掌的人,而且纏人得打緊,再上青年再隊伍裏一直是有着不俗的人員,和任危關系也不錯,所以他也不好掃了他的面子。
“你說,那邊那個女孩子,就是那個獸人的頭頭,她那兵器是什麽情況啊?”那青年問。
“我也不太清楚,”任危實話實說,看了會兒玲珑那邊,這才繼續道,“雷組和她比試過,雷組不用異能技的打不過對方。”任危絲毫不在意青年驚訝的表情,語氣平淡。
青年咂咂嘴,知道自己剛才有點大驚小怪,雷亟雖然格鬥不差,但最擅長的地方還是對異能消耗較大的異能技,身爲B級快到A級,也就是中級快到高級的異能者,他的異能能力都快和A級中遊的異能者相媲美。
“那如果雷組用異能技的話呢?”青年問。
任危看來青年一眼,露出有些不耐煩的神色,不過還是答到:“雷組說對方也沒有出全力,所以不清楚,不過想赢應該不是很容易。”
“也就是不分伯仲對吧?”青年笑問,任危則沒有回答。
青年覺得有些無趣,也就走開了。
與此同時,遠處的玲珑耳朵也抖了幾下,嘴角勾起。任危他們對話因爲和玲珑還有些距離的原因,雖然沒有大聲嚷嚷,但也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所以他們對話的内容還是被玲珑全部收入了耳内。
不分伯仲?沒想到這雷亟這麽看得起我呢,話說異能技又是什麽?他們果真是異能者嗎?不過已經對這些離奇的事情有了抵抗力的玲珑對此早已見慣不怪了。
不過……沒有出全力嗎?玲珑心中有些疑惑,她在和雷亟對戰時,除了讓自己陷入瘋狂的血腥狂化,其餘的能力她都沒有去可以保留,完全是盡量讓自己靈活的發揮,這怎麽能說是沒有出全力呢?難道自己還有自己未知的潛力嗎?
姐大,……姐大……
“姐大。”玲珑耳邊響起淩峰的聲音,這讓她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啊?什麽?”玲珑望向旁邊的玲珑,問道。
“姐大。”淩峰将剛才手裏的那本書打開放到玲珑面前,玲珑一看,确實一篇手抄散文,字體比較大,也不怎麽美觀,但是剛硬兒幹淨的氣質卻溢于紙上這顯然是出自淩峰之手。
隻見淩峰指着上面的一個詞問道:“姐大,這個詞是什麽意思啊?”
“這個啊……”玲珑看了看,又開始了做起用以前的知識加自己的腦補來給他人解答問題的事情來,不過這次倒是沒有換來青漣的吐槽。
但是一邊的ZAS小組中卻有人悄聲調侃:“不怕獸人,就怕獸人有文化。”隻是這并沒有被玲珑等人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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