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标露出的這一手瞬間就震住了所有家兵,那神出鬼沒的藤蔓讓家兵們最後一點戰意都消退了,不少人都露出了絕望的表情,若不是還有強哥等幾個家兵頭目鎮住場子,穩定人心,家兵們早就潰散了。
而那少年看到了那個家兵就慘死在自己身邊并瞪着自己的鏡頭後,兩眼一翻就被吓暈過去了。
就在這時,幾聲突兀的掌聲響起,立刻就吸引了大多數人的目光,隻見雷亟嘴上挂着有些嘲諷的微笑,但眼中卻是一片冰冷,他走出入群,站在與劉建标對立,靜靜地看着對方。
劉建标眉毛一挑,兩眼微眯道:“哪裏來的野狗?不懂規矩!”話音剛落,幾藤蔓就自離雷亟不遠的地面下方伸出,向着雷亟刺去。
不過這次藤蔓的攻擊确實落空了,隻見雷亟閑庭信步般側身後退一步,便自兩根朝他刺來的藤蔓間穿過,随後直接退出了藤蔓圍刺的範圍。
“哦?”劉建标的臉上閃過一分驚訝,“看來你這野狗比這些家豬要好一些啊。”
劉建标話音剛落,立刻引起了家兵們的強烈不滿,隻是大多數人都被劉建标之前的手段震懾,隻有幾個家兵罵了出來,不過這幾個家兵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突如其來的藤蔓絞殺,有兩個家兵模仿雷亟想要躲避,但卻沒有躲過。
對此雷亟看在眼裏,便道:“他的藤蔓都是範圍攻擊,而且很死闆,你們盡量逃出那個範圍就不會送命了。”
聽了雷亟這話劉建标眉頭一蹙,随即又展平,隻見他笑道:“野狗,我有點開始對你感興趣了,告訴我你的名字,我會把今天殺了你的事情寫在我的日記裏作爲紀念的,感到榮幸吧。”
雷亟對此不屑一顧,隻見他哼笑一聲,搖搖頭道:“劉建标啊劉建标,看來你真的是上了年紀了,連記憶力都衰退到曾經給了你一巴掌的人你都忘了呢。”
劉建标聽了一愣,随即臉色猙獰起來,一雙目光變得陰冷,有些遲疑地看着對方。眼前這個人既然知道自己的名字,顯然是與自己有所交際,而且……他說這話難道是在詐我?不像,可是自己在映像的确沒有這個人……不論如何,這個人是死定了!這麽想着,一股殺氣自劉建标眼中射出。
而周圍原本驚恐不已的家兵們見這這兩個人突然杠上,一下子就沒有自己什麽事了,一時之間都有些不明所以,傻愣愣地看着二人,倒也對此有所慶幸。
不過當劉建标那頗爲唬人的目光再度看來時,家兵們那放下的心再度懸了起來。這些完了,不少人想到,本來以爲那個陌生的白發青年站出來幫大家吸引火力,自己就可以沒事了,誰曾想這家夥居然把那邊那個怪物給惹急了,這下隻怕會更慘!
但雷亟對此倒是不以爲意,隻見他嘴角笑意依舊,眼中也露出了幾分嘲諷,語氣不鹹不淡地道:“不過這也沒辦法,人上了年紀了記憶力下降也是正常的事情……”
“雜碎!給我去死吧!”不待雷亟說完,劉建标怒喝一聲,便聽到地下幾聲響動,居然有數十根藤蔓在離雷亟三米左右的地方破土而出,将雷亟包圍并朝着雷亟刺來。
“太天真了!”雷亟嘴角露出冷笑,“都說了我是你的故人,你居然還是改不了那傲慢的臭毛病!”
說話的同時,便見雷亟原地自轉兩圈,手中似乎有什麽東西飛出,話還未說完,那些藤蔓便失去了控制一般在離雷亟有些遠的空中一陣無目的的甩動,随後便軟軟地落在了地上,轉眼間那吓人的或紫或紅的尖刺和樹皮就變成了黑色。
而樓下則響起了微不可聞的落地聲,卻是幾個偷襲的暗影信徒自天花闆上落下,落在地上,那體制經不起這碰撞,骨頭便有幾個地方斷裂,随後它們體内的古樹之種也漸漸停止運轉。
“你……”劉建标見到這一幕驚訝得失聲叫出來,随即他又緩緩收起了那驚訝的神色,眼神變得冰冷起來,眉頭緊蹙,不過那沙啞而略顯尖細的聲音中仍然透露出來遮掩不住的驚訝,“你居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雷亟再度哼笑:“這還是托你的福,如果不是你,我也許早就死了。”說着,雷亟似乎是想起什麽,眼中露出了壓抑住的怒火與殺意,整個人萎靡頹廢的氣質一下轉變成了幾欲燃燒的殺意。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忽然,劉建标像是看到一個極其好笑的笑話,捧腹大笑起來。連那蒼白的臉上也升起了病态的潮紅。
而一邊的了解則如一盆冷水澆在頭上一般,再度清醒過來,不過卻也不再頹廢。
“小家夥,當初我看在你們ZAS和我有所淵源的份上,我了你們一馬,連你,我也隻是植入了一個小小的古樹之種略施懲戒,可以說我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說着劉建标收起了笑,冷然看着雷亟,“沒想到今天你居然還敢來招惹我!自尋死路到你這個地步也算是有些傻的可愛了!”
“是嗎?”雷亟淡然地問道,語氣古井不波,“我傻不傻,我自己知道,不過這都不重要。我隻知道,你已經命不久矣。”
“哦?”劉建标收起了那森冷的目光,“别以爲你的能力對我克制就可以将我打敗,差距,終究是差距,你永遠不可能追的上我。”
二人對視着,氣氛再度升溫到最高點,家兵被二人搞得稀裏糊塗,這到底還打不打啊?想要吓死我們嗎?話說你們在這裏叙舊是什麽節奏,合着等下真打起來自己就成你們兩個交彙情感的炮灰啦?
轟!一聲略顯請微的響動再度響起,震蕩波傳至雷亟與劉建标這裏,二人都是一愣,塵土自己天花闆上落下,但是因爲波動不大,所以落下的也不多。
不過那個方向卻是讓二人都驚訝且緊張起來。
“該死!”劉建标怒罵一聲,瞪着雷亟道,“死小子你等着吧!我姑且就再讓你活幾天,這次不會再放過你!”說着,劉建标轉頭就再樹人的簇擁下消失在狂熱信徒中。
而那樹人臨走時還秉持教主鼓勵的絕不浪費的精神,順帶将昏迷的少年也用藤蔓打包帶走。
暗影教的信徒們來得快去的也快,騎士們用握起在原本就下陷的坑上重重一劈一踏,就打穿了樓層掉了下去。
暗影信徒也自天花闆遁入暗黑中,隻是剩下的數百擁擠在樓梯口的狂熱信徒卻趁着家兵們尚未反應過來,朝着家兵們沖來。
雷亟自然也被信徒們攔住。不過他可沒有閑暇在呆在這裏,拍了拍強哥的肩膀,他就匆匆忙忙向樓上跑去,丢下一衆手忙腳亂直罵娘的家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