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子嗎?”玲珑嘴角不自覺地挂起别有深意的笑意,讓趙芷玲看得不由感到有些不安。
原來,趙芷玲告訴玲珑,她原本是一名體育老師,在災難發生後沒多久就很幸運地被武警給救了下來。随後她便跟随着那些救了她的武警們在L市生存,并漸漸融入那個群體中。
隻是好景不長,原本是末世弱勢群體的保護傘的警員受到了大多數其他強大勢力的排擠,尤其是以市中心政府勢力爲首的一批勢力,覺得警員和平民們自發組織的“L市警民自主救援大隊”大大侵害了他們的利益,于是L市内人類間的自相殘殺行爲大幅度升溫,并最後以大隊的被迫解散告終。
至于這當中趙芷玲的心路曆程和詳細經曆則被她自己揭過,玲珑雖然好奇,但也不好意思問。
至于玲珑不自覺露出别有深意的微笑的原因,便是趙芷玲的身份和L市這段往事。
玲珑一直都在考慮一個問題,她們現在的組織發展也漸漸可以算得上是L市個幸存者組織當中的中遊組織了,生活上面問題倒不會很大,隻要能夠正常運行,生存下來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玲珑一直在想,這災難總會有結束的一天,寬且狂化生物自海上登陸,一直呆在沿海城市什麽的想法給玲珑的感覺還是不太好的,但是從幸存者們流傳着的關于L市市北的軍區救援部隊的消息,讓玲珑覺得内地此時也爲災難所困的概率不大。
這樣的話,未來玲珑他們如果要融入社會恐怕要面臨的困難不是一星半點。
最典型的就是盟主,這位估計原年齡都要在半百左右的獸人,身體卻健壯龐大得更縮小版金剛一樣,這要是放在那些軍人面前,恐怕對方不是二話不說開槍就是已經沒影了,能說話的機會應該小的可憐。
況且他們這些變異的生命所含有的技術知識,難免會引來他人的觊觎,屆時隊伍裏每個人都要遭殃。
所以玲珑要爲自己的隊伍着想,讓自己的隊伍挂上一個牌坊無疑是個不錯的選擇,這樣的話可以拉攏民心,雖然人心這個東西拉攏也不怎麽放心,但是她更看不慣那個副市長劉琛的所作所爲,因此這樣的機會擺在她的眼前,她便不由地有些興奮。
回過神來,看見身邊的趙芷玲神色有些不對,玲珑也後知後覺地發現了自己失态。
但見她微微一笑,道:“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自我介紹一下,玲珑,我現在就住在南邊那個學校裏,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希望我們可以和睦相處。”說着玲珑向趙芷玲伸出手。
趙芷玲一愣,有些古怪地看了一眼玲珑,這麽輕易就将自己的藏身之處說給一個相識不久而且還大打出手的人聽,如果這個人不是傻缺,那就是極度自信了。而玲珑給趙芷玲的感覺就是後者,但是在趙芷玲看來玲珑已經是自信到自負了。
雙拳難敵四手,對方看起來雖然能打,但是卻好似孤身一人,這樣的話輕易将自己的底細暴露出來明顯是不明智的,除非對方這是在下套。然而她并不知道玲珑的身邊還有兩百餘人在支持着她。
不過早已被世事打磨得比較圓滑的趙芷玲還是很給面子地握住了玲珑伸出的手,笑道:“我叫趙芷玲,至于住處……”趙芷玲露出苦笑,“你已經知道了,請多多關照。”
“嘛~剛才的事情就不要介意了,畢竟可是你們先偷襲我的啊。”玲珑微嗔,“我這個被害人可都還沒有生氣呢。”
“說得也是,”趙芷玲在這點上也很尴尬,偷雞不成蝕把米,這也就是碰上玲珑,要是碰上雷亟或者劉建标,那不死也得丢節操,“不打不相識。”
“這才對!”玲珑笑着起身,“就不多叨擾了,我還有些事要先回去一下,下次在來拜訪。”
“嗯。”玲珑突然的如此禮貌的舉動讓被災難折磨地對着禮數有些大條的趙芷玲有些反應不及,趙芷玲唯有微笑回應。
玲珑也不以爲意,道:“那個男生現在隔壁的卧室裏,不必送了。”
說着玲珑便走出了房間,一招手,五個獸人便跟着她離開。
趙芷玲五味雜陳地坐在chuang沿,苦惱地歎了口氣,發了個把分鍾的呆,這才想起玲珑說的還在隔壁卧室的青年,有些不放心走出了房間,這時玲珑已經帶着五個獸人離開。
趙芷玲打開房門,便見到青年被五花大綁的放在chuang上,點起蠟燭蠟燭檢查了下,确定對方隻是昏過去了,這才松了口氣。
城中城的東南角大樓,一樓内通往安全通道樓梯的走廊上。
“你說的都是真的?”短發青年有些狐疑地看着面前頭低低的十七八歲的少年,倆邊的濃眉擰在了一塊。
“千真萬确!”少年有些激動地擡起頭來,露出那花貓般的臉,但又随即将頭低下,唯唯諾諾地道,“大人,我……小的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那些怪物在搬動建築材料,我就是趁它們幹活的時候跑上來的。”
短發青年見對方不像在撒謊的樣子,想到那些暗影教信徒們在搬動建築材料,再猜測一下對方的目的,眉頭不由地擰地更加緊了。
“強哥……”一邊的老張欲言又止地望向被叫作強哥的短發青年。
青年長出一口氣道:“總之先和隊長彙報一聲吧,咱們奉命守着這裏就是了。”
老張點了點頭,走開去忙。
這是強哥又将目光轉向少年:“至于你。”
少年看着強哥那深邃而冷漠的目光,心頓時涼了半截。他連忙道:“大、大人,我還有、有用的,下面的地形因、因爲戰鬥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我、我熟悉地形,而且、而且我還對那些怪物有了解。留下我吧!”由于情緒過于激動,少年的聲音顫抖着,說起話來也是結結巴巴。
見強哥不搭理他,他心頭一驚,兩腿一軟,馬上又要再下跪。
這時,強哥突然出手抓住了少年的手臂,他一雙眼睛緊緊盯着對方那充滿驚恐不安和迷茫的眸子,感覺裏面少了好多東西。
強哥的手指緩緩合攏,那大力掐的少年幾乎痛呼出聲,可是少年漲紅了臉卻又不敢叫出聲來,怕會引來對方更加殘酷的虐待。
“不要随便下跪,你就留在我身邊吧,就像你說的,等下去下面還用得着你。”強哥說完拎起少年的衣服後領就把對方扔到角落裏,不再去看一眼。
而少年自始至終也沒有記起強哥對他說話時的表情和眼神,此時悄悄擡頭去看強哥時,那高大的漢子卻在于幾個手下閑聊,瞥都不瞥少年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