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嘶!昏暗而安靜的房間内響起一聲女子的痛呼,原來是先前被玲珑打暈的趙芷玲醒了過來,之前因爲戰鬥而暫時忘記掉的疼痛湧了上來,讓趙芷玲叫出聲。
疼痛也使得趙芷玲很快就從那迷迷糊糊的狀态中脫離了出來,她發現自己正倒在地上,于是想要起身,卻接着發現自己被綁一張chuang旁邊。她接着掃視四周,這才發現自己正在自己的房間裏。
趙芷玲的雙腿雙手都被綁在了一起,再加上繩子被固定在chuang腳上,這讓她難以改變自己的姿勢,長時間保持着一個姿勢躺在地上,也讓側卧在地面上的她感到自己觸碰地面的右臂都發麻得使不上力氣,甚至讓她動彈一下都難受不堪。
關着門的房間外響起了腳步聲,并且是漸漸靠近房門,這讓趙芷玲警覺起來。
她回憶了下之前發生的情況,猛然響起自己和小弟周澤宇在昏迷前還伏擊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孩,可是沒想到自己低估了對方,結果反倒被對方給制服了。
“嗯?醒了?”這時門也開了,趙芷玲循聲望去,便見陰暗的光線中一個少女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趙芷玲不語,她此時還需要想寫東西。
“沒想到啊,這附近幾個大樓内,你的房間外,居然都找不到什麽有用的東西,”少女徑直來到趙芷玲旁邊,坐在chuang邊看着沉默不語的趙芷玲,“有什麽就說吧,可以回答的我會告訴你。”
趙芷玲有些驚訝的看了眼旁邊的少女,因爲光線的原因,她看不清少女的面貌,卻可以看道少女背在背後的四把兵器,并問道少女身上的血腥味。這個少女正是玲珑。
趙芷玲輕輕咽了口口水,讓自己的情緒盡量保持穩定,比較平靜地問道:“和我在一起的那個小子呢?”
“暈過去了,”玲珑顯得漫不經心,“他的體質比你還要差,不過放心,他死不了。”
趙芷玲聽到玲珑的話,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語氣比之前還要生硬:“你到底是什麽人?有什麽目的?”
“嘛~”玲珑輕輕笑了下,“在一個小時以前,我們還是鄰居,不過現在可就不好說了。”
“你想要物資?”趙芷玲問道,她倒希望這個少女隻是要他們的物資,這樣他們遇到危機生命的情況應該會更小才對。
“猜錯了,不過别擔心,沒有懲罰的。”玲珑自腰間掏出一把匕首在趙芷玲眼前晃了下,趙芷玲随即就記起這匕首其實是她自己的。
玲珑将綁在趙芷玲身上的繩子解開,并将她拉起扶到chuang邊坐下。她這才道:“我可沒有時間精力去養活一個我不信任的人,所以我決定了,暫時就放你們過段時間吧,至于物資什麽的,你那點東西實在無法引起我的欲望。”
聽到玲珑的話,趙芷玲看了看坐在自己旁邊的玲珑,她并沒有輕舉妄動。一方面她此時半邊身體都有不同程度的酸麻,這讓連正常的活動都困難,而另一方面,她也知道現在的自己難以成爲對方的對手,所以才擺出一副老老實實的樣子。
玲珑随即話頭一轉道:“不過你也别高興得太早了,我雖然不會要你的物資,但是我對你本身卻更感興趣。”
趙芷玲心中感到不妙,有些明知故問地道:“什麽意思?”
“當然是字面上的意思,”玲珑沒好氣地回答,“曾經的身份,你近來的經曆,尤其是關于這一帶的情況。把這些都告訴我,我好給你評評價,看你到底應該讓我如何做。”
趙芷玲對于玲珑這種侵犯自己隐私的事情當然不滿,連看玲珑的目光都露出了厭惡與提防。
“别這樣,公事公辦而已。”玲珑有些無奈的道,“不然的話,我可就難以保證你和那個男人的安全了。”
赤果果的威脅。這樣的事情會讓人産生極爲不良的映像但玲珑的确做了。對玲珑來說,反正自己剛才已經把人給揍了,不如就幹脆一點,這樣沒準更有效率。
果然,對于玲珑的威脅,趙芷玲也是無可奈何,她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是砧闆上的的魚,雖然還能撲騰兩下,不過已經沒有多少威脅了,這個時候再耍英雄氣概的話,真的是結局堪憂了。
一番猶豫後,趙芷玲無奈地歎了口氣道:“好吧,我告訴你。”
然而此時暗影教領地内卻一改之前的平靜,發出了巨大的響聲,并且混亂起來。
暗影教基地的一樓,通往地下的螺旋樓梯的門外,緊密排布這百餘個暗影教徒,他們普遍長得奇形怪狀,有着讓他們可以在複雜地區更加自由的行動的藤蔓,也有着細長的手臂和粗壯的腿。
如此多的暗影教徒堵在門外,的确是讓之前已經搜索遍整個大樓的弓羽等人心驚。不過也僅此而已。
哈!!!随着門内一聲大吼響起,門前的暗影教徒們被使用異能的鐵戰幾個拳腳打飛。随即他便拉着身後的白晗向着外面跑去。
而在鐵戰二人的後面,弓羽、任危和田凱也都紛紛自門中跑了出來。
但見他們一副行色匆匆的樣子,幾人的額頭上都滲出了汗,臉色蒼白,像是受到了什麽刺激一般。任危好田凱更是傷得不輕,任危的刀已經沒了去向,田凱的拳爪也隻剩左手的。
更嚴重的是田凱的右手手臂手肘以下的地方已經沒有掉了,顯然是斷了,而且田凱那原本結實的铠甲此時已經沒有掉了,取而代之的是破破爛爛的裏層布衣。
鳴!!!尖銳嘶啞的怪鳴自螺旋樓梯底下響起,讓聽到聲音的弓羽等人身體都不由得一顫。
鐵戰開路,田凱,你把炸藥的遙控器給我。
“弓羽!”任危一驚,轉頭看着她,似乎在害怕弓羽會說些什麽不中聽的話。
弓羽難得地嘴角勾起:“放心吧,我會和你們一起走的。”說着,弓羽替任危幫田凱架住,任危則也和鐵戰開始擊退那些突然出現在走廊上的打量信徒。
很快,他們就發現自己難以前進了,尤其是攜帶着傷員的情況下。鐵戰體型龐大,但此時身受重傷的他卻連自己走都做不到,這樣他就拖累了力氣不大的弓羽。
因爲弓羽爲了扶鐵戰走,而速度也變慢了,這樣的話整個隊伍便也要考慮到他們,從而不得不放慢腳步。
不過他們好歹也已經遠離了那個連接螺旋樓梯的門,這時,一直被弓羽扶着走在隊伍最後的田凱忽然大眼一瞪,怒吼一聲就将弓羽推向任危。
衆人大感不妙,轉頭看向田凱。卻見着高大漢子一臉怒容,眼中含着熱雷,目光複雜,但最多的還是決絕。話也不說,直接撞入跟在隊伍後面的信徒群中,随後便是一聲爆炸,塌陷下來的天花闆将兩邊人給阻隔。
“田凱!!!”這才反應過來的弓羽等大吼起來,任危懷裏的弓羽還想要掙脫任危,去找田凱,卻被任危死死抓住。
任危也是怒瞪着一雙眼睛,對着玲珑大吼道:“快走。”兩個字說完,便拉扯着弓羽往外走,鐵戰也是絲毫不給失聲痛哭的白晗跑開的機會,将其扛在肩上就往外沖。
四人前腳沖出暗影教基地,那基地立刻就響起了爆炸聲,塵土自内而外從基地門口噴出,基地也開始在爆炸中塌陷,但是卻有數根直徑十米左右的藤蔓自地下鑽出,在半空揮動,發出凄厲的且尖銳嘶啞的怪鳴。
弓羽四人剛剛沖出基地大樓,便見到街上也是大量的信徒朝他們圍來,此時他們已經沒有多少力氣去應付這些信徒了,雷亟和弓羽兩個稍微可以動用點異能的假異者也都将能動用的異能都耗盡了。
就在他們幾近絕望的時候,一個被幾十根狂舞的藤蔓包圍的女人自街頭沖來,所過之處,信徒都被秒殺。
那女人徑直來到四人面前,對着四人喊道:“跟我走!”随即便有跑開。
四人這時在小小的呆愣後才反應過來,跟了上去,幾人眼中都是不可思議,原來,來就他們的正是唐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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