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樓,房間内,玩累了的許玉躺在chuang上睡着了,憔悴的面容看得chuang邊的玲珑有微微蹙起眉來,不過大概是因爲和玲珑緊握的雙手,所以許玉此時睡得還算香甜。
看着許玉的容顔,此時玲珑的心緒有些雜亂,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不過她随即瞥了眼放在chuang邊桌子上的兩對兵器,再度露出了堅定的眼神。
又看了看在同一個房間裏,四仰八叉地躺在另一張chuang上睡覺的布小凡,玲珑便将手從許玉手中輕輕抽出,并幫許玉掖好被子。
轉頭又看了眼睡姿不雅的布小凡,含笑無奈地搖搖頭,朝她走去。宿舍樓的房間數量若是再照之前的一人一間肯定是不夠的了,所以經大家協商就延續了之前的四人一間制。玲珑、許玉、布小凡、青漣四人一間,不過這三無蘿莉的話,在玲珑看來,就算是這樣,估計她也應該不能常看到青漣。
出了房間,玲珑悄悄地帶上房門,便轉身離開。
盡管這個新基地内的工作都已經安排好了,但是玲珑卻發現自己有些閑不下來,所以就打算帶一小隊的獸人出去做一下訓練和清掃四周的任務。
青漣的情報組昨天晚上才到這邊來,所以盡管學校内部被打點整齊,但是學校外部卻來不及仔細清理,盡管西區的獸人不多,但是不多不代表沒有,玲珑可不希望以後對外擴張的時候發生後院失火的情況。
這所作爲新基地的小學坐北朝南,不過在學校的北牆也有一個後門通向外面。玲珑領着一組五個獸人從後門出發,向着學校北邊前進。
學校北邊是一條繁雜的街鋪,不過裏面的東西都被翻得淩亂不堪,不管怎麽看都不會有什麽有價值的東西。據說西區曾經是L市中一個相當亂的市區。據說當時這裏的幸存者勢力幾乎沒有,因爲就算有,不是受不了這危險的環境搬走了,就是被淹沒在這獸潮之中。
西區出現現在的局面還是因爲一個曾經在L市比較響亮的勢力,當時L市混亂不堪,搶劫、幫派戰、人口販賣各種事件屢見不鮮。不過卻有一支勢力始終不同流合污,那就是有L市市内警力自發組織的一個營救組織,當時L市市中心的政府勢力已經出現了吞并其他勢力的情況,在這點是不贊同的原武警等警力們便在和市中心政府的幾次矛盾後脫離了出來。
後來出現了這樣一個獨立出市中心勢力的Z國政府勢力,他們組織獵殺獸人,建造相對公平穩定且安全的社區,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可是那時L市外還沒有軍區派來的增援部隊,所以這樣一個勢力在物資、戰亂等多重壓力之下便被瓦解了。
再此之後,市中心政府不放心,還派出了人手打算去給對方“援助”,結果形散但卻集結了一批反對市中心政府勢力的官兵們打造并成功實施了一個吸引西區獸人前往市中心的以減少西區壓力的計劃。
後面具體的情節發展未可知,結局是人們再沒有見到這樣一直隊伍,并且劉琛的勢力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都隻是靠散步市中心美好的謠言來實施吞并計劃。
學校的北邊隔着一個小巷,就是一大片的居民區,曾經的夜市、鬧市,較爲廉價房屋出租等,這些一直都是這一片地區的亮點,因爲玲珑在讀書期間曾經在這一帶做過兼職,所以也有所了解。
不過現在……
彌漫着血腥味的大街小巷裏風聲陣陣,歪倒的路燈杆,頂棚被砸得将座椅都露出來的汽車,翻到在路中間的公交車,地上那些或白或綠或紅的卻都發黑的已經變幹的不明物,零碎的衣服,殘破不堪的LV包包,甚至還有一撮一撮的頭發。
不過,再怎麽雜亂,相伴的也隻有那已經被這城市給接納了的嚎叫和悲鳴。
玲珑一手提着一把唐刀,帶着五個獸人穿過學校後門後面那條小巷,便挑了個臨近的單元走了進去。
她邊走邊對身後的獸人道:“從這個單元的第一層樓開始,一層一層、一個一個房間地仔細嗖,我去樓頂瞧瞧,我希望我下來的時候沒有見到一個頭部完整的屍體,有事情叫我,明白了嗎?”
是!幾個獸人其實應道。
“好了,”玲珑來到樓梯前,指着一樓一個半開的房間,“小心點,盡量收集一些有用的東西。”說着玲珑便徑直朝樓頂跑去,她可不介意中途遇到什麽獸人,現在她最渴望的就是戰鬥,未來不管這場災難會不會結束,她相信已經不能回頭的自己終有要單獨遊曆的時候。
吱嘎嘎嘎!!!
當到了七樓時,玲珑聽到了樓上傳來的門緩慢開合的刺耳聲音,伴随着的還有輕微的腳步聲,玲珑嘴角勾起,慢悠悠地朝樓上走去。
這棟樓的格局是層樓兩個套房間,短而窄的樓梯走廊和樓梯拐角幾乎沒有差别,兩扇門相對而立,不過房間内部的格局她倒是因爲沒有進去而不知道。
來到八樓,她發現八樓的兩扇門都沒有合上,離她近的一扇虛掩着,離她遠的一扇幹脆半開半合。
玲珑抖了抖耳朵,嘴角笑意更甚,一股發自内心的殘暴念頭比以往還要洶湧澎湃起來。
“剛才……”玲珑看着那半掩着的房門故意喃喃出聲,并且試探着朝那扇門走去。
走到那扇門前,玲珑便聽到身後門輕輕打開的微弱聲響,她故意有些怯怯地将頭探向那般開的門,看到裏面正對面的一扇窗戶上打開着,聽到身後那幾乎沒有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血腥感知下,她感受到一個受了輕傷的個體離自己不足兩步,而在之前,那五個獸人應該都沒有受傷,而且他們若是見到玲珑必定不會無聲靠近,這是大忌。
明明自己應該已經到對方的攻擊距離内了吧?那對方爲什麽不攻擊呢?
玲珑轉過身,一看,發現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正一臉緊張的看着自己,他的手裏握着一把經典的水果刀家鋼管的短槍。而自己那早已伸出去的赤紅唐刀則正好抵在對方的命根子上。
“喲,你住哪個房間?不請我進去坐坐嗎?”玲珑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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