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教基地,大樓的地面部分,除了五樓外,大多的地方唐芸都曾去過,所以弓羽等人大都也隻是粗略的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空餘出來的而已。很快,他們就将大樓的地面部分檢查好了,令他們意外的是,暗影教的地面樓層部分并沒有多少信徒,仿佛被搬空的空殼一般,那點零散的信徒根本不能對弓羽他們造成實質性的阻礙作用。
“我說,他們不會真的都去了城中城那邊了吧?”說話的是鐵戰,“如果真是這樣那那個什麽教主就太蠢了吧?”
弓羽五人站在一扇門前,大家對于在這裏并沒有找到什麽信徒而感到不滿。
“不要把希望寄托于對手的智商,”弓羽道,“田凱,照樣在這裏安上炸彈吧。”
田凱嘿嘿笑了幾下:“要什麽款式的呢?是阻止這個門讓人通行,還是僅僅隻是沖力擊退而已。”
“最好兩個都要,不過小的可不能引爆大的。”弓羽道。
田凱繼續笑道:“要求還真高呢,雖然有點麻煩。”田凱開始布置。
很快,幾人打開了門,警惕地走進去。這扇門所通往的是暗影教的地下部分,一個不知花費了多少人力物力、時間精力制造的地下迷宮。
根據唐芸提供的消息,這個地方才是暗影教真正的基地,一個連唐芸也有許多限制的地方,據說這裏隐藏着教主劉建标的王牌。
這個地方,是弓羽等人此行的最後目的地,找到那張王牌,接着就依情況而定,但必須要讓劉建标知道他的老巢被端了才行。
弓羽自門後的樓梯直下,當門外看不到他們也聽不到腳步聲時,幾個身影出現在弓羽他們剛才站立的地方。
這是一個比較大的螺旋形樓梯,一直通向下,寬敞得足夠讓兩個暗影教騎士展臂并行,而螺旋樓梯在向内則是中空的一片比外圍的樓梯還要長數倍的空地,而最中央則是一根不知材質的金屬柱子,通向了未知的地穴深處。
也不知具體的數據,大概是走了兩三百米的高度,弓羽等人終于接近了螺旋樓梯的盡頭,将要再度腳踏實地。
不過他們這次倒是沒有在莽莽撞撞地走下去,因爲下面終于有了看的過去的人數留守了。
隻見螺旋樓梯的鏡頭是一片位于樓梯正下方的圓形空地,一根金屬原著插在圓心,足有弓羽他們所在的樓梯那麽粗。
在那空地的旁的牆壁上,開了一道十多米高、七八米寬的通道口。通道口的兩旁都整齊戰力着五名普通信徒,而在那沒有門闆的通道前,一個高大的暗影教騎士屹立着,他的身邊,一把寬半米,和騎士登高的巨劍插在碎裂的地磚裏,應該是剛調到這裏來的,畢竟那巨劍插入的口子像是隻被插進去一次,便再沒有拔出來。而那周圍的地磚,雖然破舊,但卻并沒有大的破損,若這騎士不是剛被調來,那就是常年站立在這個地方。
而在他面前,還有以二十個信徒以那巨大的金屬柱爲中心圍成一個圓環。
“看來要硬闖了呢。”鐵戰笑了笑。
“你想要硬闖?”弓羽側過頭問。
“怎麽?”鐵戰一愣,随即他的臉色有些古怪,“難道你想要讓田凱幫大家開道?”
一邊的田凱聽到這句話,沖看向自己的弓羽露出躺槍的無辜表情。
“沒有,”弓羽搖搖頭,十分平靜地回道,“我隻是想實施一個效率較高且戰損較低的中性方案。不過既然你自告奮勇想要孤身吸引火力的話,我也沒意見。與其如此,不如說是比較贊成,這樣的效率會更高。”說着,弓羽還自顧自的較爲認真地點頭,以示自己對自己的言行的贊同。
“我也是!”一邊的白晗也舉起手,随即在鐵戰無語的目光下捂着肚子無聲的笑了起來,而其餘人出鐵戰外,也都勾起嘴角。
地下迷宮裏沒有使用電,而是複古地使用火把這樣的照明工具,這使得地下迷宮的大多數地方光線都沒有地上建築中的燈光來得明亮,連地下迷宮的出口也不例外,而且迷宮的通風口都來自地下,和一些通向地面的冗長管道。
所幸地下迷宮的多數人力都是信徒,一種不需要呼吸的存在,需要呼吸的是對氧氣需求較小的古樹之種,完全在這個迷宮的通風供氧能力的承受範圍之内,隻是空氣質量就不能奢求了。
昏暗的光線,渾濁的空氣,再加上壓抑而複古的建築風格,常人在此待久了就算精神不會異常,隻怕身體質量也要大減。但這樣的環境在信徒看來卻如魚得水,空氣雖然渾濁,但卻仍能保證古樹之種的需求,這樣就減緩了許多功能消失的身體的腐壞速度。
環境雖然壓抑,但對于幾乎沒有思維,甚至連狂化生物的不能都不如的自我思維能力的信徒來說,這裏卻和其他的地方沒有什麽差别,甚至正因此,在于對手對戰時,勝利的天平會更偏向于他們這一方。
通道前的高大騎士依舊屹立着,堅定不移的執行着一個人對他說過的一具話,雖然已經站在這裏不知多長時間,但他仍然可以感受到胸前的緩慢而有力跳動。
他沒有名字,也許是忘了,不過周圍的人也是這樣,所以他并不對此感到不滿。他無法言語,但他身邊的人卻可以從他的動作和吼聲中知道他的意思,這讓他感到身體裏有什麽被填充。
然而,他卻覺得他現在存在的方式并不是他想要的,他能感覺到胸前的起伏,但他也知道是胸前起伏的東西不是自己的,他獲得了這個通道前生死予奪的權利,但他卻發現自己因爲失去了什麽而無法真正的使用那種權利。
這不是他想要的……他時常會出現這樣怪異的思想,但似乎其他的同伴都不會這樣,是他太特别了,所以他從不将他的這種思想說明,事實上他自來到這裏後便在沒有主動動過一下。
已經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發現所謂的時間其實什麽也不是,所謂的生死其實也無所謂,或許他存在的理由隻是因爲一個人的一句話而已。
然而,這是自己想要的嗎?
時光荏苒,塵土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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