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意之至,”雷亟露出了微笑,他摸了摸下巴,像是在回憶,卻沒有發現他這副模樣讓他顯得就和一個猥瑣的不良大叔一般,“那麽,就請玲珑領主先聽我說說如果我們合作,各方面需要承擔的義務和會得到的利益吧。”
玲珑不答,示意雷亟繼續。
幹咳了兩聲,雷亟鄭重地開始講解:“本次結盟共有三方。第一方,即前來邀請玲珑領主的我方。我方在此次結盟中,将會在此次行動中提供,足以擊殺最少重傷暗影教所有的單位的單體攻擊武力,還有關于暗影教的一些官方的資料。在本次行動中,我們主要負責斬首,也就是跟随第三方深入暗影教内,然後争取以最快的速度擊殺教主劉建标。
顯而易見,第三方則是提供關于一切暗影教的信息,包括地形、兵力,當然,這是三天以前的信息了,我想玲珑領主是知道信息具有時效性的。不過她将會在這次行動中負責做向導,而且以她的身份,不可能做叛徒。
另外,她的實力也不落,在暗殺劉建标的時候也不失爲一份助力。”
經雷亟這麽一說,玲珑便已知曉這單人自成一方的第三方是誰了,十有八九是那個自稱是暗影教護教聖使的女人,至于這剩下的一成,則是爲了避免當意外出現在自己面前時,自己會表現的太過驚訝而已。
雷亟當然不知道玲珑此時的思緒,自顧自的繼續講着:“然後是我方與第三方的回報。我方,在這次行動之後,将會獲得暗影教手中的信息。實不相瞞,這份信息其實是劉建标的科研資料,此次行動中,雷某所需要的便是這份東西。”
“科研資料?”玲珑顯得饒有興趣。
“嗯……”雷亟摸了摸長着胡渣的下巴,露出有些無奈的笑容,“實不相瞞,劉建标是一名異能者,除此之外他還是一名學識豐富的博士。爲了不讓他死後這份資料遺落到他人的手中,從而再出現第二個‘劉建标’,所以這份資料我必須收集到并進行處理。當然,也不是誰都可以使用那份科研資料裏的東西,需要屬性對應的異能才可以,所以,我方這一隊的人都做不到。”
“這樣嗎?”玲珑也笑,但笑容有些意味深長,“罷了,雷先生不必講的這麽詳細,反正我是沒有見到過什麽異能者之類的人,所以如果雷隊長所言非虛,那麽那份東西對我也就沒有什麽用處,自然是不會妨礙雷隊長拿走的。”
雖然玲珑表面上風輕雲淡,但是心中卻是起了不小的波瀾。
異能者?搞什麽!先是病毒,接着是不可知曉的傭兵秘史,再是異能者。玲珑感覺自己原本的世界的映像正在崩塌,還好這崩塌是速度不是很快,讓她還有适應的時間。
雷亟哼笑:“玲珑領主如果不相信我的話,大可待到行動結束後查實,如果怕我們跑了,還可以和我們一起行動。”
“我是否會答應還是兩說呢,雷先生還是繼續講講這第三方所得到的東西吧。”玲珑淡淡道。
雷亟挑了挑眉,稍微停了下便繼續講了起來:“這第三方所得到的,其實更是對于玲珑領主無關痛癢的東西——親眼見證劉建标的死亡,并且親手毀掉那個有些曆史的名存實亡的暗影教。”
“哦?”玲珑略有些驚訝,但随即便點了點頭,表示對雷亟的話的贊同,“這對我來說的确無關痛癢,那麽,如果我同意的話,我和我的隊伍的得失呢?”
“付出的話,我希望玲珑領主可以派出一支隊伍,設法牽制住暗影教大部分的兵力,以便于我們的斬首行動。而回報,則是暗影教領地内大片的資源,這些我們對于另外的兩方都沒有多大的價值。玲珑領主看這樣的交易可好?”雷亟說的是實話,一旦行動結束,他們便會回市中心,與‘無常’會合,而唐芸則是也不需要這些東西,對于她來說,自身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而藤蔓在吸食血液時便可以爲她補充能量,一般的物資對她的說就和垃圾一樣。
玲珑哼笑,但眼中笑意卻微斂,她一手支着下巴,一手食指緩緩叩擊着桌面。雷亟說的很清楚,玲珑對暗影教的實力也有所了解,想要牽制住暗影教大部分的兵力,那麽起碼要用營地中一支戰力起碼是和第一搜察大隊這樣的隊伍的安危,來換取暗影教的領地的物資。
而且由于暗影教的兇名遠播,周圍的勢力避之不及。當事成之後,隻要玲珑的動作夠快,甚至可以獲得數量遠遠超出玲珑預料之外的物資。
但是這樣明顯還不夠,模糊的付出與模糊的得利,卻可以預料到這兩者都将會是隻多不少。
“那麽,雷先生,”玲珑似笑非笑,“你還是把剩下的都說完吧,不然我還真是不好判斷呢。”
“好的,”雷亟笑着點點頭,“首先,我的隊伍如玲珑領主所言,是從北面來的,一路下來經過了大半個南城,所以知曉許多你不知道的情報,這當中就包含了……許多暗影教信徒瘋狂獵殺人類,并擄走較完整的屍體的事件。”
玲珑聽到這話,心頭一緊,擡頭認真地看着雷亟。雖然說她自從己方隊伍遇襲後,便隐隐發覺了事情的不對,但由于其餘事物的忙碌,所以她便忘了這件事。這次經雷亟一提,玲珑這才再度回憶起這件重要的事來。
見玲珑有所反應,雷亟微微一笑:“所以這種事情據第三方分析,得出其進展不會太快的結論。的确如此,因爲我的隊伍也隻撞到過一次這樣的事情。而且對方視乎有意隐瞞自己的這種行爲,選擇了一種很吃力的偷襲方式,那就是挖地洞!從内部突然襲擊!但這種方式用在鋼筋混凝土的建築上,顯然是不明智的。我們撞見的那一次,由于對方挖的洞數量少、直徑小,再加上我們實力足夠,所以留下了對方大半的教徒,隻可惜其餘的信徒都逃走了。并且由于我們趕到的太晚,那個地方已經沒有了一個活口。”一口氣說了這麽多,雷亟有些口渴,打開了瓶蓋,喝了口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