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店外。
當玲珑趕到外面時,站鬥已經開始。顯然,玲珑布置的伏擊成功了。兩方兵刃還未相交,之前準備好的陷阱和投擲武器便迅速而有效得的帶走了一部分狂熱信徒。
這使得剛剛從蛋糕店中逃出來的呼哨兒怒不可遏,但她終究不是沒有理智的狂熱信徒。
“啊!廢物!”胸口沾着血迹的呼哨兒一腳将身邊的一個狂熱信徒踹倒,“你們跟我撤,其他的留下來拖住這些怪物!”
就在呼哨兒正在對一衆狂熱信徒下達命令時,一個身影了快速地出現在她身後,尖刺直指她的後腦刺去。
嗖嗖!
但這次偷襲并沒有成功,隻見呼哨兒的袍子上破出兩個孔,随後兩條赤色藤蔓從孔中射出,将兩個離她最近的狂熱信徒拉到她身後。她是打算用狂熱信徒來作肉盾。
嗤!
利刃入肉的聲音意料之中的響起。
呼哨兒咧嘴殘忍地笑了出來,她要的就是這一刻,當那個偷襲自己的人因爲武器卡在那狂熱信徒的身體上時,那人一定想要把武器拔出來,因爲周圍可都是狂熱信徒啊!
隻要自己一聲令下,沒有武器的那人必定慘死當場,而如果那人執意要拔出武器的話,她就可以借此時機對這人出手,以這倒黴蛋的血來洩自己的心頭之恨!
身後的聲音剛剛響起,呼哨兒便頭也不回,一條藤蔓穿破腰後的灰袍,朝後直刺而去。
嗤!嗤!……又是兩聲利刃入肉的聲音,但呼哨兒卻沒有等到第三聲。
呼!另一個破空聲響起。
呼哨兒聽到聲音自知不妙,幾條赤色藤蔓快速從灰袍中破出,在呼哨兒身後編成網,同時,呼哨兒也朝後轉去。
嗤啦!呼哨兒的網在她自己轉過來時被襲擊者劃破了,不過這并沒有什麽,因爲呼哨兒并沒有奢望自己的那點藤蔓編成的網可以讓對方不得寸進。
呼哨兒需要的便是見到襲擊者,隻有确定對方的行動和位置,她才可以進行下一步的決定,是走是留,畢竟她現在受了重傷,而且殺手锏之一也被先前突然冒出來的家夥給破壞了,如果是之前那個家夥,那自己現在和對方打是吃虧的。
的确是呼哨兒想多了,之前在蛋糕店剛剛碰面的她們,如果一方有心要追逐另一方,而另一方卻沒有及時離開,那結果可想而知。
“怪物?”立在呼哨兒不遠處的少女冷笑,“難道你不覺得同爲怪物的你這麽說我們,有些不厚道嗎?”
“哈?”呼哨兒像是聽到了什麽特别吓人的東西,“厚道?你這偷襲我的人有資格說這個詞嗎?在說了,不要把你們這些低等的怪物和我放到一起!有這麽侮辱人的嗎?居然把我和你們歸到一塊!”
“呵呵,是啊,”玲珑揮刺将兩個沖上來的狂熱信徒砍倒,“像你這樣指揮一群沒有思想的喪屍的家夥,是沒有資格和我這樣指揮着有思想的而且戰鬥力超群的獸人的強者相提并論的。”
見到呼哨兒的身體微微顫抖,玲珑知道是戳到了對方的痛處,便露出譏諷的笑容,問道:“怎麽?居然這麽無法忍受你身邊的那些喪屍嗎?啊~也是呢!畢竟那些家夥連話都不會說,你一定已經受不了了吧?可是你卻因爲某些原因隻能與那些低能的家夥爲伍……呵~真是可憐有可笑呢!”
“夠了!别再說了!”呼哨兒大聲吼出來,“你這……低賤的家夥!怎麽會懂我的悲哀呢?隻有死亡!才是你唯一的歸宿!”
說着,失去理智呼哨兒猛地掀起自己的灰袍,讓自己的身軀暴露在陽光下。
該怎麽形容呼哨兒真實的樣子呢?總之是沒有人會把她的模樣和她那綿軟動聽的聲音扯到一塊去的了。
皮膚是和布小凡有得一拼的白色,但皮下一條條紅紫的筋絡卻是布小凡沒有的。
而呼哨兒那一絲未挂的身體上纏繞着大量的赤色藤蔓,數量足以将她的身體完全遮住,這些藤蔓上長滿了細小的尖刺,但這些尖刺碰到呼哨兒的身體時卻變軟。
如此看來,之前呼哨兒可以喚出塞滿整個走廊的赤色藤蔓也就不奇怪了。
“愚民!竟敢襲擊并惹怒暗影教護教聖使!”不再理會不斷從嘴角露出的血液,瞪着那紫色的眸子,呼哨兒身上的赤色藤蔓活躍起來,“既然違背了暗影教的教規,那麽就乖乖被淨化吧!”
呼哨兒話音剛落,數十條赤色藤蔓便朝玲珑激射而去,而其餘的藤蔓則從玲珑的左右上三個方向封住她的去路。
“你當我想你一樣傻嗎?會站着不動被你打?”玲珑手上雙刺舞動斬斷靠近的藤蔓,同時向後退去,“就你這點攻擊根本難不倒我!”
最重要的是玲珑之前将呼哨兒的僅僅使出一次的紫色藤蔓斬斷,這個與衆不同的藤蔓想來對呼哨兒極爲重要,尤其是呼哨兒的紫色藤蔓被斬斷之後的反應,更是讓玲珑确信了呼哨兒已經重傷,現在多半是強弩之末,隻要不斷刺激她,讓她在此繼續戰鬥下去,結果可想而知。
“哼!嘴硬!”呼哨兒眼中燃燒着怒火,接受了這麽一個無聊的任務,然後莫名其妙就被偷襲了!而且還被人口頭上占了便宜,這口氣怎麽可能咽得下?“我看你還怎麽嘴硬!”
“啊!!!”大叫一聲,呼哨兒兩手按在地面上,隻見地面頓時被紮下的藤蔓打碎,并且,數十挑藤蔓從地面朝後退的玲珑沖去。
但由于視角問題,所以玲珑無法看到呼哨兒的動作,隻是聽到了呼哨兒那邊傳來的動靜,判斷出了對方将要有所動作,便加快後退的速度。
不過雖然玲珑沒有看到,但是其他獸人卻是看到了。
“姐大小心!”隻見一個處在戰場邊緣,手持沖鋒槍的女獸人見到了這一幕,便調轉槍頭,對着将後背完全暴露出來的呼哨兒扣動扳機。
嗒嗒嗒!一陣槍聲響起,幾個彈孔便出現在了呼哨兒身上,紅中帶紫的血液從傷口中流了出來。
“啊!!!”暴走的呼哨兒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的後背居然會遭到槍械的攻擊,藤蔓的速度也慢了下來,隻見回過頭,死死地盯着那個朝自己開槍的女獸人,眼神中施虐着怨恨與憤怒。
玲珑并沒有像呼哨兒這樣走神,她抓住了這個間隙,改退爲進,被斬斷的藤蔓揮灑出的血液刺激到了玲珑的體質,緩緩解放對殺戮渴望的抑制,玲珑的眼眸漸漸紅起來,手上指甲變長,獠牙漸漸漸漸顯露。
數十米的距離就在呼哨兒的痛呼中快速拉近。
忽然,呼哨兒眼中露出強烈的譏諷,直立起身子再次看向玲珑。
“不過如此!”說着,呼哨兒張開雙手朝沖來的玲珑撲去,什麽暗影教,什麽使命,此時的她心中隻有對這個世界和對眼前的家夥的很而已,而她,也隻不過是被洗了腦的少女,成了一個喪心病狂的家夥近十年的禁脔和手下。
現在她終于可以解放了,告别這個世界,同時做出報複!
“别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忽然間,一聲大喝從天空中響起。
街道上出現一個大大的影子,一根三叉戟從天而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