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這排場還真大!”琥珀看着那爲數不少的圖标咋舌道。
“恩,”布小凡點點頭,“從災難爆發到現在,規模如此大的亂戰在我映像裏不超過三次。”
“哦,那前幾次是在什麽時候?”琥珀當起了好奇寶寶。
“都在災難發生後不久吧,而且是全市動亂,也就政府領導的市中心和靠近市北政府救援軍隊的地方會好點,不過之後各方勢力似乎都吃了不小的虧,也就安分下來,總之之前的幾次都是人爲挑起的,尤其是市中心一帶,幾乎每個星期都有勢力被政府兼并,那些被兼并的勢力别提有多慘了!”感歎之餘,布小凡臉色忽然怪起來,眼睛像探照燈似的在周圍幾人臉上掃過來掃過去。
“诶?你這麽一說我都有些想去市中心看看了!”一邊的琥珀毫無知覺的感歎着,眼中卻是燃着熊熊戰意,在她看來,所謂的政府也是一個勢力的名稱罷了,從海底研究所出來的她雖然不會不知道這個詞的含義,但對于這個詞所代表的意義卻也沒有什麽感覺。
“這是遲早的事,”玲珑擡頭,這才發現布小凡對着自己不斷掃描的X光眼,“你幹嘛?我們臉上有花?”聽到玲珑這麽說其餘人也看了過來。
“诶?!!”布小凡略顯尴尬,不由得摸起後腦讪笑,“也沒有什麽的,隻是在猜測之前的海濱大酒店的幸存者勢力一夕覆滅事件和你們是否有關系而已。”
玲珑當即露出一個‘這還用猜’的表情。
“不錯嘛!都快有我一半聰明了!”琥珀笑嘻嘻地搭住布小凡的肩膀。
“哇啊!”蝠娘頓時發出一聲慘叫,身子一個趔趄,“别壓在我身上!琥珀你該減肥啦!”
“靠!我這是标準身材好不好!是你太瘦了!”說着,琥珀在布小凡胸口捏了捏,引起蝠娘一陣尖叫,“瞧,這麽平!明顯營養不良啊!”
臉色微紅的布小凡當即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就在這時,盟主幹咳了幾聲出來打圓場:“你們兩個先别鬧了,跑題跑得有些過了。”
“咳咳,”一邊的淩峰也參與發言,“這次整個南城區都混亂了起來,而直到我們存在的勢力不多,我們可以來次奇襲,坐收漁翁之利!”
“嗯,我們附近沒有什麽大的勢力,不過狂化生物倒是多了些,這是一個隐患!”盟主道。
“所以我認爲平日守衛營地的隊伍不能調去戰鬥,”玲珑看向衆人,“一來他們對這一帶的環境比較熟悉,這樣營地的安全性才能有所保障;二來我想讓那些參訓成員在接受一些鍛煉,這是個不錯的機會。”
說着,玲珑向琥珀問道:“琥珀,最近參訓成員狀态如何?”
“大家的身體狀态都很好,實力正在提升後的鞏固階段,隻是……有個别出現志得意滿的現象了。”
玲珑露出一副意料之中的笑容:“這樣啊,他們果然還是需要磨砺呢!”
一邊的布小凡聽着聽着卻是開始犯困,在她看來這種事情以她現在的身份和能力都有些力不從心,還不如安安心心地當個大頭兵,到時候去打點醬油,沾點光就是了。
反正她會飛,有什麽事大不了一飛了之就是了。
“那麽,青漣琥珀小蝠,我們今晚去外面逛逛,就這麽愉快的定了!”玲珑道。
“喂喂喂!不經同意就擅自決定,怎麽能讓人愉快地起來啊!”某蝠娘大叫。
………………
L市北部市郊,建于兩山之間的高速公路已被封堵,附近的陡峭山體也建起了工事,時不時裝甲車的轟鳴在四下響起,天空中偶爾有直升機飛過,堅固的圍牆上方正響着槍聲,圍牆下則是聲聲狂暴的嘶吼,天空陰雲籠罩,零零散散的赤眸飛禽正在盤旋。
這些工事的後方,裝甲車隊之後,軍用帳篷林立,Z國旗幟飄揚。這裏,正是Z國政府軍在L市外的救援軍隊。
嘭!帳篷内傳來一聲悶響,帳篷外兩名有些疲憊的士兵對視了一眼又轉回頭去。
“簡直就是瞎搞!”鄭劍鋒拍桌而起,“老子給他們救援物資可不是用來起内讧的!這幫龜孫子平時不幫忙也就罷了,現在還給我添亂!”
“旅長,您消消氣,”一邊的參謀官看着手頭的報告,“根據李副市長他們提供的消息,這次發起内戰的都是邪教和一些野心勃勃、不服管教,主張反政府反社會的武裝恐怖分子……”
“得得得,”鄭劍鋒忙打斷參謀官的話,“老徐啊!站和那老狐狸打了這麽久交道了,你還不知道那家夥是什麽貨色?就說這災難爆發後栽在他手裏的‘恐怖分子’、‘邪教信徒’還少嗎?”
徐智卓聽了微微苦笑,沒有答話。
“報告!”就在這時,帳外傳來警衛員的聲音。
“進來。”鄭劍鋒深呼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坐了下來。
“旅長,”一個士兵走了進來,“中央派來的反恐特别行動隊和國安靈異事件調查組的人員來了。”
“來得正好!”鄭劍鋒笑道。
………………
是夜,月黑風高。L市仍未安靜,近幾天夜裏天空中的赤眸飛禽似乎變多了,有時夜裏仍能見到他們的蹤影,地面上,是不是傳來野獸般撕心裂肺的悲鳴,少了那份狂暴,卻多了幾分凄涼。
南城區某街道旁的一家蛋糕店内,寂靜無聲,時明時暗的路燈光從玻璃制的櫥窗和門射入屋内,但能見到的地方仍然很少。
在離走廊不遠的地方有一個由幾張桌子拼湊成的“掩體”,一雙眼睛正盯着店外的街道,盡管此時街道上風平浪靜,但又有誰能保證下一刻不會有一陣獸潮經過呢?雖說南城區的獸朝這雙眼睛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到了。
這雙眼睛的主人是一個穿着校服的男高中生,他困倦地揉了揉眼睛,手中一把由水果刀和鋼管拼成的短矛卻是被攥得緊緊的。
此時夜已深,困意無聲地湧來卻是來勢洶洶。
少年在自己腰間的軟肉上狠狠地掐了一把,痛得差點沒哼聲出來。
忽然,黑暗裏傳來一陣輕笑。
少年下了一跳,雙手握緊短矛,緊緊盯着聲音傳來的方向,雖然他什麽也看不到。
“誰?”少年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是因爲飲水少和長時間沒有開口說話過所緻。
“别緊張,”黑暗中緩緩走出一個少女,身材略顯纖瘦,短小馬尾,遮額劉海,瓜子臉上長着雀斑,戴着一副老舊且大的黑色圓框眼鏡,“該我了,你去休息吧。”
少年這才松了口氣,将短矛遞給少女,一邊小聲吐槽道:“你别這樣好不好?人吓人吓死人啊!”
“至于嗎?”少女不以爲然,“是你神經過敏吧?”
“有道理!”不待少年說話,第三個聲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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