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玲珑望着衆人,“最近我們要多收集一些關于外界的情報了,從周圍組織的動态到世界的發展,我們都要有一定的了解。”
玲珑頓了頓,此時淩峰插入道:“姐大,我有一個問題,要收集這些情報的話,我們就要花費很多的時間,可以說我們的人手并不多。不僅有一大部分的正在受訓和擔任教官的成員,而且還要進行日常的戒備、周圍狂化生物的驅逐或清繳,而且我們也不能坐吃這條美食街吧?”
“嗯,”玲珑點點頭,“淩峰的問題比較到位,其實我也沒有什麽特别的要求,就是讓大家在日常情況下多注意周邊的動向,然後就是組織一個人數較少的情報小組。人員方面不要求太高,滿足某些特長就好,青漣……”
“知道了,”三無蘿莉正站在圍欄上看着月亮,“人由我挑。”誰都沒有想到,日後名動全世界的獸人第一情報機構的雛形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成立了,當然,這是後話。
随後玲珑又和衆人聊了一下蝠翼女孩和狼人群落的事情。
“照你這麽說,”盟主盤膝而坐,雙手撐着膝蓋,“人是有一定幾率變成像我們這樣的獸人的?”
“嗯,我當時還将那個蝠翼女孩招攬過來了呢!”玲珑顯得有些自豪,但卻是忽然一愣,猛地拍了一下大腿,“我說怎麽覺得怪怪的呢!怎麽沒有見到那個女孩呢?”
“不見了,”青漣仍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我走開了五分鍾。”
“怎麽會?”玲珑也是跟着蹙起自己的蛾眉來,“難道是發生了什麽變故?一定是!但又是什麽樣的變故會讓她走得那麽着急呢?”
衆人都沒有回答。
“對了,”琥珀拍手,“那如果說人類裏面,有的變獸人,有的沒變,那究竟是因爲什麽而變成獸人的呢?”
“有人會知道,”忽然間,一股森冷而複雜的氣勢從青漣的周身傳出,“隻要知道他,一切都會清楚的。”琥珀頓時跳了起來,打了幾個冷噤。
“你是說……”盟主也是跟着打啞謎。而其他人則是不明所以。
‘這裏有着那個人的氣息,不對,他不是人,是畜生!我一定要他那裏在得知一切後,再慢慢地折磨他!’此時的青漣不由自主地散發出一陣陣深邃而陰冷的氣息,都把樓下的一些獸人們給凍醒了。
這種寒意不同意大自然中的溫度,而是來自于靈魂深處的震懾,是最爲遠古的力量之一。
“青漣,”玲珑口中喃喃,這個女孩不知背負着什麽,但是可以看出,她是真心對待衆人包括自己的,玲珑決定一定要幫助這個女孩,至少讓她孤獨地面對困難,忽然,她想到了什麽似的,“啊!”
“怎麽了?”衆人的記憶都紛紛被玲珑給吸引。
“再過幾天就是中秋了吧?”但玲珑到話說出口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話視乎起了發作用。
“是啊,”盟主自嘲地笑笑,“不記得自己曾經的家人,卻記得那曾經的中秋節。”
而其他人的情緒也是紛紛低落下來,見此玲珑更是自責不已,靈機一動,她叫道:“我們現在不就是一家人嗎?”
在衆人微微愣神望着自己時,她燦爛一笑道:“我們也可以在一起過一個别有風味的中秋節啊!”
是啊,有什麽不可以呢?雖然這個團體有些怪,雖然大家相處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是大家有着同樣的經曆,曾經一起經曆過危險,一起歡笑,某人是特例,還一起在生活中相互扶持,相互依靠,難道這樣都還算不上家人嗎?
而且,遙遠的家人也不希望自己是如此情緒低落地度過這個中秋吧?
“好主意!”琥珀大叫着拍手,但又忽然發現場合不對,壓低聲音問道,“話說,有誰知道中秋是在什麽時候,離現在有多久嗎?”
此話一出,現場一片寂靜。
地下城辦公室,公爵重重地将手中的文件砸在辦公桌上,皺緊眉頭揉着太陽穴。
此時這件辦公室裏,唯有一盞台燈亮着,在這樣的情況下思考,是公爵的習慣,同時也意味着他遇到難以解決的大問題。
“我來吧。”管家将一杯剛剛沏好的綠茶輕輕放到辦公桌上,握住公爵的手,将其輕輕置于腹前,兩手輕重有度地揉起來。
一股氣從公爵鼻腔中緩緩呼出,他淡淡道:“對方還是無法琢磨,而弗裏達也因爲對方手段與其相同的原因而被董事會投票停職查辦,就憑那群飯桶我實在是爲公司擔憂啊!”
“可是弗裏達的手段師承亞洲頂級殺手,據說那位一生隻收了他一個徒弟。”
“是啊,難辦就難辦在這裏……”說着公爵的聲音越來越低,呼吸變得沉穩悠長起來,卻是睡着了。
“我的傻哥哥呀,”一聲輕柔的太息傳來,女子拿起文件,“就讓我來爲你分憂吧。”話音一落,台燈便熄滅了。
黑暗中,公爵的眼睛微眯,如果打開燈便可以看到他那複雜的眼神。
L市南城的某居民區樓房裏,一間不起眼的小房屋中,雖然麻雀小,但五髒俱全,這個房屋由一卧、一廚、一廳、一衛組成,此時,王仙利正窩在一個沙發裏,卻是不難入睡。
他今天帶着幾個可信的手下在歸途中和衆人分離了,這意味着他将要重新開始,去爲有一個研發基地而打拼。
然而,這并不是最重要的,下午那個朝着自己大吼和舉起盾牌擋下火箭筒一擊的身影他仍然記憶猶新。
這兩個身影的出現,可以給他帶來太多的消息了,如果真的是如他所想的話,那麽最壞的結果将是足以讓他想方設法在短短三天之内就必須離開這個城市的,所以他現在的思維很混亂,同樣也是難以入眠。
王仙利望了望卧室方向,那裏有着自己最後的一衆手下和一些足以對付低級狂化生物的武器,王仙利再次往沙發裏擠了擠,他必須睡着,但又不能睡死,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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