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龍回到三個獸人那裏,對着當中的一個獸人道:“你去叫十個獸人過來。”又對另外兩個獸人道:“你們和我到前面去布置工事,記住,要快,不用在意質量,能用就行。”
“是。”那個獸人立刻狂奔而去,這三個獸人的優點都是在與腿部爆發力強。
喬此刻鬥志昂揚,區區幾個獸人,都是隻知道盲目沖鋒的家夥,怎麽可能是火炮機槍的對手,雖然是叫得兇了點,但是叫得兇又如何?一炮幹倒,看到時候他是叫還是哭。
“注意隊形!給老子配合好了!要是被那些雜種靠近了,别怪我沒和你們說,到時候……”其實喬并不是那種無腦莽撞之人,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在一次次的戰鬥中活下來。
“到時候我們自己拉手雷!哈哈哈。”一個舉着的AN-94背着A2戰鬥散彈槍的矮個子黃人接口道。
“要死你自己死去,也算是爲你的先輩贖罪。”另一個稍高一點的黃人道。
“就是,喬和中井盡是将不吉利的話,話說中井你是不是武士道中毒了,整天想着去死。”一個白人吐槽道。
“切!我才不像我爺爺那般迂腐呢。話說,蠍子,沒想到你背叛了祖國後還是這麽憤青啊!哈哈。話說你們的文化真有意思,國罵都出名了。哈哈。”
“哼,要不是還有任務,我現在就斃了你。”
“切,開不得玩笑。”
“哼,沒輕沒重。”
其實,組織爲了讓士兵在戰鬥中理智面對周圍的事件,特地每年進行一次爲期一個月的回爐,并且将人員打亂。不過奇怪的是,這幾人在這一次次重組中,又一次次的相聚,久而久之東亞分部的趙部長便讓他們自成一個隊伍,并且在東亞分部出名。
“喬sir,”一個士兵道,“前方出現疑是工事的擺放物品擺放。”
喬一路前進,士兵們主動兩側避讓,待到他來到最前面的時候,卻是見不遠處一堆由各式物品堆積起來的高牆。
但見喬走到一邊拾起一個凳子,對着高牆蓄力擲了出去,“轟。”高牆立時倒塌,卻不見有什麽動靜。
“重甲兵在前開路,各單位準備戰鬥,向前推進。”喬對着高牆方向嗤笑一聲,回到隊伍中。
黑暗中林小龍卻是見到了喬的表情,不由得握緊拳頭。
待喬剛回到隊伍後不久,卻是又有士兵來報:“喬sir,前方的路被堵住了。”
“堵住了?”喬皺起眉頭,道,“炸開。”
“是。”
又是過了半分鍾,“喬sir,前方在次出現堵塞。”
“嗯?”喬沉吟片刻,卻是眼睛一亮,取出地圖看了片刻,随後道:“全隊快速推進,并且立刻給我接通貓人方面。”
“姐大,那些人推進的速度變快了,幾乎是沒幾下就把咱做的工事給毀了。”淩峰道。此時獸人的大隊伍已經撤離,淩峰等人也被林小龍給叫了回來。
“醜女,那邊的牆已經做好了,那都是實打實的。”女虎人道。‘的确是實打實的,都是從旁邊牆上好不容易拆下來的。’
“哦,”林小龍見到女虎人的身上少了什麽,“哎!我的刀呢?”
随後又補充道:“别說給你毀了哈!”
“啊哈哈!怎麽會呢?”女虎人笑道,但怎麽看都是笑得很勉強。
“那我刀在哪?”開玩笑,那可是自己唯一的近戰兵器。
“啊!那個……那個在哪裏來着?我想想哈。”女虎人托起下巴仰頭道。
“不用想了。”林小龍的聲音忽然冷了下來,顯得毫無生氣,從女虎人身後取出兩個骨質手柄出來,問女虎人道:“這是什麽?”
“哈、哈?什麽?什麽……跟什麽啊?有什麽嗎?”說着還朝着岔路口方向走去。
“既然你弄壞了我的刀,那你……”林小龍的話讓女虎人一抖,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忙跑了起來,林小龍則自顧自繼續黑化,宛如巫婆一般大聲尖聲,吓得周圍的獸人包括淩峰也逃了,“那你就陪我兩把吧,對啊!突然發覺虎骨刀也不錯嘛。你給我站住!”咆哮一聲,地闆都出現裂痕,抽出一條滿是尖刺的長鞭,那是由觸手怪的皮膚制成的,沖了上去。
“吼!”林小龍的怒吼聲傳到了喬這邊,喬聽了再次皺起眉頭來。
這種感覺,喬曾今也感覺過,那是在很早以前,他在一次任務中從一隻怪物身上感受到的,那次,組織派出了近千名士兵和近百的精銳,任務是捕獲那隻怪物,但最終,卻是僅剩數十人生還,并且,隻得到了那隻怪物的屍體。
而且那次任務的指揮者,也是死在了那次任務中,那是一個不顧自己安危的傻子,一個救了自己讓自己痛苦一生的陰謀者,一個讓自己兒子怨恨但在最後卻死在孩子懷中的父親,也是一個失敗到時至今日才讓自己徒弟理解他的導師。
所以他恨,恨那個抛下自己,抛下母親的混蛋,恨那個自以爲将一身的本領交給兒子就以爲可以得到兒子諒解的傻瓜,但他更恨那些怪物,是那些怪物破壞了自己的計劃,讓自己不能複仇,是那些怪物讓他就那麽輕松的死去。
所以,他,喬,誓要在有生之年讓那些怪物痛苦,讓那些怪物死在自己腳下。
“喬,又在想他了?”白人大漢問道。其他的幾人也察覺到喬的不對勁,看了過來。其實,他們都是那次戰鬥活下來的人,一群終身身負那隻怪物和其他亡靈詛咒之人。
“我沒事。”喬瞪着滿是血絲的眼睛,聲音顯得沙啞,像是從喉嚨裏擠出來似的。
眼前這些人,都是見證了那次戰鬥的人,見證了那個一生如夕陽一般凄美的男人的結局,一個不算結局的有着另一種美好的結局。
“幹死那隻怪物!”井上道。
“對,幹死那隻怪物!”其他人紛紛符合。
喬看了看周圍的人,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好兄弟。”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