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爽忍住一肚子疑惑,命令身材相對矮小的‘萊萊子’進入轎車,貼身保護将軍。其他人各就各位,兩車再次啓程。很快來到唐城邊緣太陽能電站,現代化的城市根本沒有城牆,過了電站就是郊區的家庭獨立屋區。城際公路在這裏變爲市内四車道,道路兩旁栽種兩排梧桐樹苗,一眼望去二層獨立小樓層疊無數,人煙稀少偶有少婦一起抱着孩子聚在某家院子裏曬太陽,看到皮卡上馬聯邦穿機铠架機槍,紛紛抱起孩子驚恐的跑回屋子裏。街上沒有多少行人,偶有車輛路過也是城管警局的道路全自動清潔機器車,不然就是空無一人的大型自動巴士。
過了獨立屋區就是單身宿舍樓區,金字塔狀的宿舍樓六層到十層高度不等,一層比一層住戶減少。一眼望去數百座單身宿舍樓就像來到了埃及金字塔風景區。趙爽不解問道:“這樓這麽蓋的這麽難看?金字塔是活人住的嗎?”這回是張小濤給解釋的,加入胖子隊伍之前,張小濤曾經在這裏住過百日。
之所以這麽蓋,隻有一個目的:減少自殺率!你從十樓跳下隻能落在九樓,九樓跳下隻能落在八樓。每層樓頂和樓周圍地面都是半彈性材料制造,想跳樓--沒門。想摸電門?電門全是自動漏電保護。想割腕?城裏到處都是氣味探測器,100ML血液的味道就會報警。
新曆一年秋季之前一段時間,曾經有一段時間人類的自殺率高的吓人。按照大議長加斯頓·路易的話說就是:人類作爲生物的基本需求一旦得不到滿足就會出現各種社會問題。人類的本能是什麽?法國人認爲是兩點1:吃。2:性。所以在新曆一年秋季豐收後,大議長加斯頓·路易說服了整個議會。第一:食物敞開供應,各個區域間加緊互換各種食物。第二:公投通過了《人類婚姻法》,男女年滿15周歲可以申請結婚。第三:用社會力量安排相親。第四:幫助所有公民就業或創業。15周歲以下未成年人必須入學。第五:公民結婚,政府贈送獨立房屋。第六:免費醫療等等等等···
新曆二年中旬自殺率其實已經微不足道了。吃飽穿暖,人人有房住,成年人政府安排相親,結婚送别墅,孩子政府養還免費有學上。傻子才會去自殺!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自殺之人,有些人患上了極端的“思鄉病”“思親病”的,能發現的盡量挽救。于是有了‘非正常人類療養’中心,也就是戰前俗稱‘精神病醫院’的機構。
趙爽:“等等,你是說15周歲成年,可以結婚?”
張小濤:“正解!”“那全都是小娃娃啊!自己還沒長大就能結婚了?”“正常啊,大議長加斯頓·路易是F國人麽,F國這兩個世紀來都是15歲結婚的。其他的還有幽靈貓的J國女孩16歲結婚,北極貓的R國14歲就能結婚。被海淹沒的郁金香之國12歲結婚,還有更厲害的Y郎國9歲就能結婚。”
趙爽眉頭豎起:“停,獅子貓給我打住!都是小娃娃。我想問的是現在政府15周歲成年,那入伍年齡哪?不會給我征召一隊娃娃兵吧?”
張小濤:“呃,九尾貓。你想多了,現在人類政府規定的應征入伍最低年齡是16周歲。”“還好。比結婚年齡大。”“這大概是因爲,國防部長認爲現在女人沒有丈母娘撐腰比敵人容易對付了。哈哈哈”
馬聯邦:“報告,九尾貓。有人在跟蹤我們”用機槍一指。隻見那個方向幾名少年身穿黃衣,在單身宿舍樓見飛快的跑動跳躍。卡馬科夫一看嘿嘿一笑:“沒事,是玩跑酷的‘黃衫少年幫’。”一拍耳機說道:“左邊樓上,萊萊子找你的。”萊萊子聞聽伸手搖了搖。樓上的少年都嗷嗷怪叫擺手後紛紛離開。
卡馬科夫:“萊萊子以前是他們的首領,這幫小子暑假還沒開學吧,又來單身宿舍區調皮了”趙爽:“萊萊子,還當過不良少年頭子?”卡馬科夫:“哈哈,P的不良少年,那是屬于業餘愛好的一種,警察老師都不管。”原來去年冬天之前,這裏跑酷少年還分爲“黃衫”“綠衫”“紅衫”三個幫派,首領是井上萊萊子、烏榮慶、西門猛,某日他們約定首領PK決勝。誰先翻過10座單身宿舍樓的,此地少年男女就統一尊他爲“跑酷王”,衆人将換上與之統一的衣衫。當時胖子正巧路過此處,看到一身黃衫的萊萊子在樓間奔走如飛,一時間驚爲天人!掏出表一看萊萊子10秒爬了6層樓,絕塵而去。
最後萊萊子奪得了唐新城“跑酷王”的稱号,再然後被胖子忽悠來了‘第一軍’。大半年過去,跑酷少男少女中依然流傳着“跑酷王”的傳說。“都是有故事的人哪!”趙爽微微一笑,16歲的小丫頭都成了傳說,自己又何嘗沒有傳奇般的經曆?
穿過單身宿舍區後,是商業街區,咖啡店挨着茶館,拉面店挨着披薩店,烤肉店挨着水果店。理發館、美容店、小超市、水煙館、擦鞋店、水餃館林林總總東西方文化的各種店面都有,各種口音的叫賣聲絡繹不絕。這裏都是不願意在工廠裏工作的,有一技之長願意自主創業的人,當然啓動資金是政府提供的。趙爽注意到這裏有巡邏的有兩種警察,徽章标志都相似,隻是一種穿黑制服,一種穿深藍制服。“他們爲什麽穿的制服顔色不一緻?”“哦九尾貓,黑衣是巡邏警察,深藍衣服的是城市管理警。”“城管?”
張小濤笑的前仰後合:“九尾貓,現在可不叫這個了,叫城警,跟以前片兒警察不多。唐城現在有兩千多城警。”
商業街人口密度稍大一些,人們看到衆人長槍短炮的也不害怕,不少人用智能手環對着皮卡猛拍照片。穿過了商業街,來到城市中心的功能區,穿過一大片公園綠地後,看到了八座大樓,正是環繞的七大部門的辦公樓和城市中央的人類大議會。
七大部門大樓每座間隔百餘米,不過是七座七層高的普通辦公樓而已。人類大議會修建的比較有特色,底座外形是類似瑪雅金字塔
的八層結構,圓形大議堂外牆立柱類似希臘神廟結構,門窗全部是哥特式的,而本應該是圓形的大頂居然是八卦型密布的八層型飛檐峭壁的華國‘黃鶴樓’式屋頂。這座象征人類大同的建築,看到趙爽眼睛都暈了,怎麽看怎麽也不協調!隻能低頭暗道:估計是戰争時期,優秀建築師都挂了吧。
閉目不敢再看,再看肯定眼暈。
國防部大樓前胖子跳下車來,帶領衆人進入人類國防部。哨兵敬禮後用手持掃描器,一一對比了每個人的瞳孔和指紋,然後敬禮放行。衆人進入大廳座電梯一直來到地下8層,将微型運輸箱交給了國防部研究所。步行又下了兩層,來到地下十層的大廳。這裏有整整一個班的士兵全副武裝分布在大廳周圍,趙爽發現這些士兵年齡都不小,膚色不同卻都是同一種味道--殺氣!眼神也絕對是見過血的老兵才有的。一位老年黑人獨目上校,上前敬禮說道:“李将軍,部長等您很久了。”搜身後請胖子獨子進入辦公室,趙爽等人被留在了外面。
趙爽命令‘地獄貓’小隊稍息待命。黑人獨目少校上來道:“你好,趙上校,我是麥克。我聽卡特講過您的傳奇。”“你好,麥克上校。”二人一番攀談,趙爽得知這獨目少校麥克,原來是卡特的A國老鄉,不過跟卡特運動員的身份比起來,麥克才是真正的兵王出身。20年前麥克是A國75步兵團的一名‘遊騎兵’,現在51歲的麥克是人類政府國防部長長卡爾·馮·奧斯頓五星上将的警衛團長,當然這個‘警衛團’隻有一個排。趙爽一下就明白胖子爲啥敢自稱‘第一軍’每人管了,合着國防部長這裏就敢一排吹成一個團啊!真是什麽将帶什麽兵啊。
麥克的‘警衛團’都是些老兵,有戰前的有三戰幸存的。總之在現在人類政府軍隊中,全都是些響當當的狠角色。不過從‘老兵’們看‘地獄貓’小隊的機铠的眼神又能透出一種羨慕。“機铠可是好東西啊”麥克說道:“雖然都是些2-30年前的老舊款設計,不過成色真新啊,你們從哪裏找到的?”“這個請原諒,不能說的秘密不說。”“哦,我知道你們華軍的《保密條例》。我的意思是下次搞到可以爲我們這些老家夥配上幾件嗎?”“要看李将軍的意思,也許你們很快就能全體标配‘雷峰塔’機铠。”
麥克上校在三戰失去了一切,不過他本來就是孤單一人。到是新曆一年在卡爾上将的幫助下相親成功,目前與妻子徐麥琳生活幸福,有一個半歲大可愛的女兒。“她的皮膚好白,比我白多了,哦請你原諒,我在A國已經習慣那個了。”麥克上校拿出一家三口的照片給趙爽看。“在我出生的時候,雖然黑人當選了A國總統,但是白人槍殺了黑人少年,大陪審團居然總是判他們無罪。哦,該死。我又想起了那個該死的‘美好時代’。”“我懂,因爲我是2005年出生的老人。”“嘿嘿,我是2014年出生的,不過你冬眠過,起來比我年輕多了,真羨慕你!哦,稍等”麥克少校拍了下耳機,說了聲:“遵命,”放下手後對趙爽說:“上校,國防部長想見你。”
趙爽在卡馬科夫幫助下,卸下了二代機铠。武器交由麥克上校保管,徒步通過了多重掃描通道。來到了部長辦公室裏門前,高喊一聲報告,得到允許後進入了辦公室内。
整潔的辦公室隻有五十餘平米,胖子座在一邊的沙發上叼着雪茄吞雲吐霧,新風系統及時的抽出了煙霧,辦公室裏空氣非常新鮮,一位銀發老人身穿禮服背着手在看指揮台後牆上的電子地圖。
胖子看到趙爽進來,立馬跳了起來:“姨夫,我跟你介紹,這位是我卡爾‘舅舅’,舅舅這是我趙爽‘姨夫’。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們是一個時代出生的,應該多親近親近。”老人聞言呵呵搖頭一笑,很重口音的華語說道:“胖子,你就就會拉親戚。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科學發現人類數千萬年前擁有共同的祖先,全人類其實都是一家人。”老人個子不高,甚至比胖子還要矮半透,但是精神矍铄搖杆筆直,讓趙爽一眼就看出這老人戰前一定是一位軍官。老人伸手與趙爽握手,趙爽先敬軍禮再握手。
老人仔細看了看趙爽,說道:“用你們華國說法,我們都是00後啊,呵呵,真羨慕你能這麽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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