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以後,已經是地獄周第五天,訓練越來越殘酷。每晚最後一項‘卡特的複仇隊’,襲擊的人數越來越多。被五人送到孫醫療官那裏,泡醫療艙的人也越來越多。每晚打緊急集合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五人每天隻睡幾小時,已經疲勞到了忘記了做夢是什麽滋味。汶那允泰甚至在今天早晨的軍姿訓練之中,保持完美的軍姿睡了一覺。
這天五人穿上了“雷鋒塔”二代機铠,用筒包背負着100斤多餘的石塊。進行越野跑,這是因爲趙爽認爲他們應該更加熟悉機铠的性能。
張小濤:“我感覺,這是個陰謀!”
五人照常跑到了新‘地面軍營’工地附近,突然傳來周猛一聲喊“給我打!”,百米外圍牆上面猛站起來三十多人,人手一支新2式突擊步槍。扳機一摟到底‘哒哒哒哒···’三十多支突擊步槍一起開火,4.7MM子彈瓢潑大雨一樣打來。直打的機铠上白痕點點叮當亂響,五人被壓的擡不起頭來,隻得卧倒滾到路邊躲藏。片刻後周猛大喊“停,撤退”,三十多人一起縮回了牆後。一陣‘況且況且’聲中趙爽穿着機铠跑來,看着卧倒的五人掏出巨大手槍‘砰砰砰’一人給一槍。
五人痛的亂哆嗦,手槍用的‘碎碎彈’沒有擊穿機铠,但是--打的太痛了!
“菜鳥們,給我站起來!立正!”趙爽的聲音透過擴音器傳來:“TMD,你們穿的是二代機铠。你們居然被三連平均年齡45歲的一群‘大爺’,給打的沒有還手之力?懦夫!垃圾!廢物!”
卡馬科夫:“報告”“講。”“上校,我們的槍沒有子彈。”‘砰’一聲,卡馬科夫穿着機铠照樣被一鞭抽倒。這一下趙爽用了大力,機铠都被抽的顯示了‘輕微破損警告’。
“第十六條是什麽?”“報告:作戰,要利用一切條件。”
“明白了嗎?”“明白了。”“滾回去。”
五人撿起被打爛的‘強化傘兵桶包’,包上許多子彈孔,強化的結構裝着百斤石塊,彈孔密密麻麻就是不漏。五人往營地跑去,邊跑邊商量對策。4.7mm子彈威力不足,甚至不能擊傷機铠,除了擦了一身花兒,打身上都不如‘魔鬼’的碎碎彈近距離射擊來的痛!更不用提‘魔鬼’那一鞭子抽出的數據,真是吓死個人。萊萊子記得當初胖子剛剛放出‘魔鬼’時,他還有幾分虛弱,那樣都打的整個基地雞飛狗跳!甚至差一點擊毀卡特的三代機铠。打的胖子是跪地求饒。這些事對着親身經曆的三人耳熟能詳,對另外兩人也深有感觸。于是他們商量來商量去,就定下了一條‘妙計’······
八月二日下午,五人再次跑到此處時。周猛又是一聲大喝:“給我打!”,百米外圍牆垛口後站起了三十多人,舉槍就要射擊。五人堆起筒包當做盾牌,一聲大喊勇猛推進。周猛的人槍火連連,打的筒包上全是窟窿。不過筒包不碎,裏面的百餘斤石頭不漏,4.7MM彈頭打上去隻能夠擦出個火花,五人一陣猛沖來到圍牆近前。
周猛一看不好,親自端起‘新2改’7.62mm步槍,調整短連射。一扣扳機,哒哒哒三槍打在筒包上,終于穿透。悶哼一聲,不知誰中了彈。忽然筒包盾牌後面黑影一閃,一部黑色機铠被另兩台丢了過來。黑色機铠高高躍起,左手猛一下丢出根繩爪抓住牆壁,右手繩爪繞上了周猛。右手腕一抖狠狠捆住,左腕一揮機铠借力飛檐走壁登上牆頂,猛一拽就拿住了周猛上尉。說時遲,那是快,一起發生在電光火石間,三連的兵還沒反應過來。黑色機铠就已經站在四米高圍牆垛口上,雙手高高舉起周猛,大喝一聲:“統統丢下武器。不然我就摔死他!”正是井上萊萊子的聲音。三連衆位‘大爺’,群龍無首隻得乖乖舉手投降。三十餘人全部被張小濤用紮帶在背後捆住拇指。張小濤:“哥,以前最愛用紮帶捆機線了,一分鍾能捆50把。好久沒練手法都生疏了。”
馬聯邦坐在地上取下頭盔一看,臉色一下刷白。猛跳起來,對準躺在地上的周猛就要踢。
被萊萊子攔住:“老馬,你怎麽了?這是演習,不要爲難他。”馬聯邦“演習?滾犢子!他差點要了我的命!你看”面罩正中一發子彈鑲嵌在中央,幾乎穿透!不用看都知道‘紅色警報’了。馬聯邦上前還是要揍周猛,被幾人攔住,最後說一句:“小子,你等着。這帳咱以後再算。”周猛:“呸,小爺等着你來領死!”又是一番推搡,最後不了了之。
胖子在主控室看到一切,放下了大雪茄道:“不錯這還有點樣子了。不過博士你怎麽叫周上尉用7.62mm穿甲彈了?真打死了馬聯邦我要多心疼啊!”博士面無表情的推了推眼鏡,說道:“經過我的計算,‘新2式改’7.62mm穿的穿透力正好在二代機铠的防禦極限附近。何況穿過了石頭後動能大減?就是真打穿了也隻會受傷,不會死人的。”
胖子超博士豎起拇指:“要得!夠狠。”
博士暗罵:“我狠還是你狠?用重機槍掃死豬,用80火炸碎肉!你就沒看出來當時有個兵想要站起來啊?”
傍晚時分,五人穿戴機铠站在匍匐訓練場前。趙爽舉着大喇叭吼道:“菜鳥們,你們今天很勇啊?把我新收的徒弟都綁了?不過我還是要恭喜你們,你們撐到了現在!你們以爲自己是誰?是來自地獄的勇士嗎?不!你們就是一群菜鳥,最多是有點勇氣的菜鳥!我現在給你們浴火重生的機會,叫你們草雞變鳳凰。你們看哪裏”舉起教鞭一指裝甲矮牆後面,并排架設着十部噴火器。
“2045式噴火器,我都沒見過!火舌寬三米長度調節爲五十米。噴出的特殊燃料,可以讓钛合金燃燒。粘上一點你們就死定了,當然你們隻要現在說退出還來的及,我給你們10秒鍾考慮一下!”
約十秒鍾後,沒人開口。“很好,我很滿意!”趙爽舉着喇叭繼續吼道:“你們的勇氣叫我滿意。但是你們的愚蠢叫我傷心。你們是在送死,知道嗎,你們是在送死!好吧,下面我宣布科目,匍匐前進!每隔十米會有自動噴火器噴你,記住每部噴射器間隔是十米,噴射停歇間隔是十秒鍾,你隻有十秒鍾的時間通過3米的火舌區。一旦被火噴中,20秒鍾内隻要說‘我退出’,就會有人救你。不然就玩完了,連人帶機铠統統燒成渣!你們知道被點燃的感覺嗎,你會被火焰包圍,自己卻感覺越來越冷,越來越舒服的時候就去見鬼了。我不說第二遍,下面開始訓練!”
趙爽一聲令下,十部噴火器開始間歇性噴出火舌。五人爬入鐵絲網區,穿機铠十秒鍾匍匐3米的距離似乎不算難。很快幾人紛紛通過了前五部噴火器的火舌,就在這時傳來了‘趙魔鬼’的聲音:“菜鳥們,你們通過了五部噴火器還沒有變成烤雞,我很傷心。我決定增加難度。下雨了!”一台高壓水泵開始工作,霎時間鐵絲網區下起了暴雨,噴火器的特殊燃料果然不怕雨水,甚至因爲雨水的幹擾分撒而出,火舌周圍散落開了絲絲火雨。
卡馬科夫在雨中視線一片模糊,不過憑着二十幾年格鬥練出來的過人的直覺,他還是很快穿了出來。汶那允泰是第三個爬出來的,第一當然是井上萊萊子,小女忍也許确實遺傳了祖輩的某種基因,對陷阱特别敏感,似乎閉着眼都能躲避。馬聯邦這前‘國足’替補不虧‘臭腳’的外号,最後被火舌舔了一下左腳,爬出來居然還不知道,是在萊萊子幫助下把機铠腳部埋入稀泥裏,才艱難的熄滅火焰。
汶那允泰:“你都燒着了還不知道,你‘腳感’該有多臭?”“你不懂,我是右腳球員。這着了火的是左腳!”
“呸!”“呸!”“呸!”
隻剩下‘魯人’張小濤還在最後一道火舌前磨蹭,拖的越久水便越多,地面泥濘無比,越來越難以匍匐前進。張小濤看準時火舌噴過的時機,準備沖出去,誰知打滑一頭紮在了地上。一番掙紮爬起來,火舌正噴中機铠。
“啊~~”一聲慘叫。張小濤翻滾出了鐵絲網區域,在地上連連打滾,怎麽滾火焰就是不熄。四人沖回去連番拍打,就是滅不了火焰。張小濤知道這樣下去自己要死了,心裏一陣動搖。這時頻道裏穿來‘趙魔鬼’的吼聲:“懦夫,放棄吧!快喊退出吧,你要被燒死了!”誰知道聽聞這話張小濤竟然來了犟脾氣:“絕不!‘魔鬼’我甯死不給你低頭!有種你就燒死我。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懦夫,你死也是懦夫般的死在訓練場,有什麽必要,快退出吧。”
“絕不,我是勇士,烏拉!”張小濤竟然一下跳了起來,摔開四人,爆吼:“我死!也要站着死!”。冷真冷,真的是火越來越旺,缺感覺越來越冷。張小濤呲目欲裂,咬緊牙關就等着最後的那一刻。五秒鍾後,趙爽笑道:“好吧,小子。你赢了。”拿着特種滅火器噴出了一堆泡沫,把點燃的‘人體火炬’熄滅了。“我很欣賞你的倔強!”
趙爽忍不住笑道:“另外這次的燃料是錢博剛剛士合成的‘超低溫燃燒’劑,根本燒不壞機铠。哈哈哈,打道回府,哈哈哈··”
“你耍我?”張小濤犟脾氣慢慢退去,血紅雙眼向上一翻,揚天就倒。萊萊子一把接住,四人合力擡回了宿舍。
張小濤一直到晚飯前才醒來。晚飯還是照例一頓‘魔鬼黑暗料理’。五人已經麻木了,不管不顧的塞到嘴裏咽下去,訓練之殘酷已經到了沒有體力允許他們再浪費食物的餘地。飯後趙‘魔鬼’要求小隊輕裝集合。說道:“很好,菜鳥們。你們的表現很讓我滿意。‘地獄周’還有最後一個項目就要結束了,我居然沒有聽見一聲鍾響?這讓我很不滿意!最後我跟你們安排了一個‘小菜鳥要回家’的遊戲。你們有五分鍾時間去準備,不準帶槍械!不準穿機铠!其他自便!五分鍾後集合,解散!”
五人跑回宿舍,卡馬科夫:“MD,終于要結束了”萊萊子:“不要大意,還有最後一個遊戲,肯定是最難的。”張小濤惡狠狠的道:“夥計們,‘魔鬼’這變太,肯定是真想殺人的。他一定想聽到鍾響。我們一定要堅持到底,不讓他如意!”卡馬科夫伸出手來:“來吧勇士們,烏拉!”衆人伸手壓上,一起壓下猛舉起來高呼“烏拉!”
五分鍾後,五人輕裝集合在小操場上。趙爽看了看表,說道:“現在是19:10分,五分鍾後,你們将會被丢在山下。19:30分兩顆黃色信号彈後,遊戲開始。隻要你們在今晚0點之前回到這裏,就算通過,沒有回來的統統淘汰!”
“報告”“說!”“上校,您的‘遊戲’就這麽簡單?”
趙爽看了看發問的張小濤,哈哈一笑:“做夢!我還沒說完!‘小菜鳥要回家’路上怎麽可能沒有‘老鷹’那?将會有半個基地的戰士,荷槍實彈在路途上巡邏,他們得到的死命令是‘今晚0點前不準任何人上山,否則格殺勿論!’,誰還有疑問?”
“卧槽”張小濤心底巨浪滔天:“他絕對是要殺我!他絕對是要殺人!他絕對是要殺我們!”
卡馬科夫:“上校。我們可以反擊嗎?”
趙爽:“可以,但是殺害任何一人,都算淘汰!”(張小濤心道:有沒有搞錯?帶着鐐铐跳舞?真的不玩死我們不罷休?)
萊萊子:“上校。我們怎麽離開這裏,20分鍾我們到達不了山下的。”
趙爽:“沒問題,專機接送,五分鍾後抵達!”專機?衆人犯迷糊了,戰後還有能飛的飛機嗎?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嗡嗡聲中西斜的太陽下升起一架巨大的四傾斜旋轉翼運輸機,飛機越升越高似乎直升到了西斜的太陽中。夕陽給巨大的四傾斜翼運輸機鍍上一層閃亮的金邊,六人看的微微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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