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角鬥士的榮耀
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衆人紛紛擡頭望着宏大羅馬競技場,仰望羅馬競技場角鬥士們不斷發出驚歎聲,因爲他們下一場演出時,舞台将是這個輝煌地建築!
弗拉克魯斯穿着一身黃色的絲綢衣服,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自信。如同黃金一般閃着光亮的黃色絲綢,讓很多人總是不住的将目光投過來,在這個缺乏色彩的年代,這樣一身黃金一樣的絲綢服裝在配上紅色、黑色點綴簡直就是活廣告,古羅馬的潮人哥。
暗紅色、深紫色、靛藍、粉紅、黑、綠等,就是羅馬人現在服裝的顔色,而黃金一樣的黃色卻基本看不見,而這次運來的一批T恤衫、汗衫、就大量使用了黃色,而不是原來的黑白色!染料一直是一門發财的工業,同時也是一門藝術的工業。
……
行走在炙陽之下,一身金光閃閃的弗拉克魯斯帶領一群穿着黃汗衫,上面印着雙刀骷髅頭的角鬥士拉風走過羅馬大街小巷,至于商隊的其他成員則在羅馬城郊租了一間小院住了下來,那些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還可以暖床的女奴隸一住下就開始工作。她們将開始縫制汗衫、T恤衫,并且利用染料開始印染角鬥們的頭像,晾幹之後在拿出去賣。
可以說這個表演隊随時随地帶着一個小型T恤作坊,外加後宮,因爲每個女奴都特定配給某個角鬥士,可謂賺錢瀉火兩不誤極富實用效果!
大街之上一片繁榮,各種小攤小販叫賣聲不絕,雜耍藝人紛紛亮相,有吐火的、踩高跷的、表演面具戲的,各種雕塑豎立在大街之上,馬匹馬車當街而行,人們或是圍觀或是讨價還價。
羅馬比衆人旅行過的任何地方更加繁榮,讓人感覺就像是穿越了時光,回到了未來一樣。
“過來看看吧!”一個龜公對着這特殊的隊伍大聲嚷嚷着,幾個打扮豔麗的妓女狂撲了上來,不時在這些強壯角鬥士身上揩油!衆人緩慢的走着,衛兵們将這些熱情的妓女一一拉開。
芥良直接拿下身上的負重,脫下了身上的T恤衫遞給了一個其中一個妓女,隻穿着負重衣緩慢一直走到角鬥士管理處。
在需要仰望的羅馬大競技場前,人們熙熙攘攘,幾頭大象還有裝着獅子的籠子緩緩拉入角鬥場旁邊,但是更多人都熱情圍觀那些強壯地角鬥士。人們雖然熱情,但是角鬥士卻是關在籠子裏的!人們看完剛剛運到的角鬥士貨色後紛紛開始下注,賭博和觀看角鬥一樣,是人們必不可少的娛樂項目。
從大競技場擦身而過後,衆人來到了專門爲角鬥士準備的住宿地。在這裏住着大量即将進入羅馬競技場的角鬥士們,因爲是步行而來,所以關押地的守衛們異常好奇的看着全身穿着負重,中間露出黃色T恤圖案的特殊隊伍。
一個守衛制止了衆人,好奇向帶隊馬克托斯詢問角鬥士身上的古怪服裝:“這些奇怪的衣服都是什麽!”
弗拉克魯斯身邊的仆人異常自傲的回答道:“那衣服裏都是沙子,這是我們弗拉克魯斯角鬥學校特色,當我們的角鬥士上場的時候,他們就會解下身體上的負重,那個時候你們就會看到,我們的角鬥士跑起來就會像是風一樣快速。”
守衛聽了仆人的回答後立即抽出小匕首,在一個角鬥士身上的衣服上紮了一下,一束細沙嘶嘶落地。守衛看了看沒有異常後,将這夥怪異的人放了進去。
…………
訓練師馬克托斯來到一個手持長矛的雕像之下,異常興奮的用手觸吻了雕像鞋子,祈求這次會帶來好運。新住宿地的守衛們,帶着看鄉巴佬的眼神打量着這些新來地角鬥士,有人還發出無賴一樣的狂笑聲,而其他一些角鬥士紛紛在遠處圍觀着這些新來的家夥!
一個唐天手下的角鬥士滿臉藐視地看着那些守衛悄聲道:“一個沙漏的時間,就可以全部解決他們!”
另一個卻小聲對他道:“小聲一點,CEO說過這次不要鬧事,低調發财!”
那個藐視守衛的角鬥士,看了看身前的CEO唐天,感覺身上某些地方又開始疼痛了,于是他岔開話題對着遠處的羅馬大競技場感歎道:“你有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看着那高聳的羅馬競技場和它旁邊飛過的鳥群,另一個角鬥士無不歎息道:“不……我從見過,不親眼所見的話,我無法相信那是人建造出來的!”
就當所有的角鬥士都在瞻仰羅馬競技場時,馬克托斯護衛着弗拉克魯斯來到衆人面前,弗拉克魯斯帶着笑臉對唐天道:“下面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唐天點點頭道:“我明白……赢取觀衆們的心,然後掏光他們的錢袋!你也趕快去掏凱撒陛下的錢包吧!……我想以後你一身都會爲此自豪!”
“哈哈哈……馬克托斯我喜歡這個家夥!”弗拉克魯斯大笑着絕塵而去!
…………
在遙遠的祖卡巴鎮,角鬥場上的人們高呼:“西班牙人……西班牙人……!”
馬西莫斯在那次經過了和芥良的角鬥之後就重來沒輸過,更多的時候是以一戰多。
再次手起刀落,血腥噴湧而出。馬西莫斯手持劍柄,奮力向觀衆席一擲,咆哮着問道:“你們還不滿意嗎?你們還不滿意嗎?這不就是你們來這裏的原因嗎?”
每當角鬥場的中央隻剩下最後一個人時,場上一片歡呼。成功的時候人會覺得眩暈,人前的眩暈和人後說不出的苦處,這就是成功的味道。環顧四周,馬西莫斯不知道:這一片沸騰讓自己眩暈了?還是讓自己困惑了?
扔掉手中的短劍狠狠吐了口口水,馬西莫斯喘着氣離開了角鬥場,而角鬥場中再次爆發出了一陣陣高呼聲:“……西班牙人……西班牙人……西班牙人……西班牙人……!”
夜晚帕西蒙将馬西莫斯叫道自己的房間之中好奇的問道:“你想要什麽?……女人…男人!”
馬西莫斯:“是你叫我來的?”
帕西蒙:“是!……你很好,但是還不夠,你可以更加出色!”
馬西莫斯冷漠的道:“需要殺人,所以我去殺,那就夠了!”
“對外省區域是夠,但是不是對羅馬!……那年輕皇帝安排了一系列表演去紀念他的父親奧利裏亞斯,我覺得很有趣,因爲當初是奧利裏亞斯,英明博學的奧利裏亞斯禁制了我們………哈!”帕西蒙帶着嘲諷的神色撿起一塊食物喂給角落中的非洲豺狗,然後帶着解放一樣的語氣道:“終于,在窮鄉僻壤捱了五年艱苦的生活後,我們終于可以回去,我們所屬的地方……鬥獸場……你應該去見識鬥獸場!”
帕西蒙激動的回過頭盯着馬西莫斯道:“五萬羅馬人,看着你揮劍的每一個動作,渴望你斬殺對手;你揮擊前的靜默,與之後的狂呼……群不斷高漲……像風暴一樣…就像是你是雷神!”
馬西莫斯看着這個受到角鬥士榮耀毒害的老家夥冷冷道:“你曾經是角鬥士!”
“是的!”回憶着昔日輝煌與榮耀的帕西蒙,從陶醉中恢複過來,現在的他已經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了。他雙眼堅定的點點頭,他那激動的呼吸還有那微微的顫抖聲,無不暗示着帕西蒙心中的激動。
馬西莫斯:“你赢取了自由?”
帕西蒙沉聲道:“很久以前,皇帝……賜了我一把木劍,那隻是一把木劍,象征了你的自由!…………他碰了我的肩膀,我便自由了。”
“哈哈哈哈……!”高興壞了的馬西莫斯滿臉諷刺意味地道:“……你認識奧利裏亞斯?”
帕西蒙帶着憤慨大聲道:“我沒說我認識他,我說他碰了我的肩膀一下!”
馬西莫斯:“你問我要什麽,我即要站在皇帝面前,就像你一樣!”
帕西蒙:“那聽我說,跟我學習!我是最好的,不是因爲我殺的最快,而是因爲觀衆喜歡我!…………赢取觀衆的心,你便會赢得自由!”
“我會赢到觀衆的心!我會讓他們看到從未看過的!”馬西莫斯滿臉嚴肅的微微點頭說着,似乎還帶着對這個年老角鬥士的尊敬!
“哈哈……”帕西蒙高興的舞了下手臂興奮的道:“那我們應該一起去羅馬,去進行血腥的曆險,那些妓女會喂哺我們,直到我們又胖又開心,吃不下爲止,然後…………夠多人死了後…………或者你會重獲自由!”帶着激動和無盡的滄桑,老人滿是希望的看向了馬西莫斯。
馬西莫斯将眼睛微微看向别處,老人畢生的榮譽隻在角鬥場之内,他那滿是期望的目光太過于刺眼,熱切的目光讓心中有着一個魔鬼叫“複仇”地馬西莫斯不敢對視。
帶着即将再次獲得榮耀和威嚴的激動,帕西蒙将一件胸甲扔向馬西莫斯道:“來,用這個!”
馬西莫斯離開後老人站在窗口,像是掌握了一切那樣雙臂擡起似乎要擁抱天空!老人就這樣張開雙臂陶醉;昔往的榮耀将再次降臨,無數花瓣飄舞的鬥獸場将迎來新地英雄,人群洶湧的觀衆們将不斷爲英雄而歡呼…………!
…………
背着雙刀,提着盾牌與長矛,弗拉克魯斯學校的角鬥士們步入這個傳奇一般的羅馬大競技場!人們群情激昂,高大輝煌的建築,還有無數目光的注視與震天動地的歡呼聲讓所有人感到眩暈!
這就是用殺戮和血肉表演的角鬥士們最神聖地舞台,在經過殘酷血液洗禮和淘汰後,幸存的角鬥士将來到他們人生最高峰頂,在這裏他們将真正赢得屬于自己的威嚴與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