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判決
馬克西姆斯半面臉貼在盾後,頭盔上下起伏,顯然是在喘氣,一縷鮮血也從他的手臂和腿上流下了來,那面護身的盾牌上滿是各種刀痕,讓人不住聯想起剛才它經受了怎樣攻擊!
兩人喘着粗氣,已經熱血沸騰的觀衆此時爆發一陣高過一陣的歡呼聲,剛才的表演已經完全抓住了觀衆們地心,那狂暴的劈砍,還有沉着如山的防守,無不展示着兩人的精湛技藝。
……
芥良如同一頭兇獸一樣,不安的來回走動,這樣的走動即使在休息也是回憶着剛才地得失。年輕就是好,體力充沛,恢複能力很強。
馬克西姆斯将沉重的盾牌靠着腳邊,嘴裏喘着粗氣,本來就夠憂郁的眼神更加難看起來。從軍那麽多年,但是從來沒有看見過身體速度那麽快、那麽柔韌的敵人。這個家夥完全具備“豹”的一切特點;靈活、兇猛、緻命,更加難得的是這個家夥還一顆清醒地頭腦。自己數次全力進攻都被他一一破解了,他那種帶着狂暴的雙刀技能,也自己平生所見出手最快的殺人技巧。
是的……專門爲殺人而磨練的技巧,快速兇狠。但是對面的那個家夥似乎并不打算殺掉自己,馬克西姆斯能感覺到,對方并沒有實實在在的殺意,雖然打起來險象環生,可那個家夥似乎就在自己能接受的攻擊節奏下不斷攻擊,他知道這個家夥還能更快、更猛,因爲自己的全力突刺就是被他以更快的出刀打亂地。
他不想殺自己,自己也不必要去拼命,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恢複體力,等待對方下一次狂風暴雨一樣的攻擊。
……
唐天懶懶的靠在牆壁之上,同時滿臉陰笑的看着馬克西姆斯和芥良,玩遊戲的時候,BOSS一般都是非常耐打的。馬克西姆斯作爲這個劇情中的正面大BOSS果然具有BOSS的一切特點,耐打、而且具有危險時刻的爆發技能。
不過對于馬克西姆斯那重型坦克一樣的緩慢推進戰術和簡陋的攻擊技巧,唐天十分不肖;大盾短劍,那是在軍隊陣列中使用的搏擊技能,因爲在人與人的緊湊排列中,不可能有太大的空間可供移動。掩護好自身,沖上去用短劍刺死敵人。這就是這個時代最實用的大軍團搏殺技能,但是角鬥場不是戰場,這裏有太多的移動空間,每一種武器都有足夠的空間供以施展。
穿上盔甲,帶上頭盔和大盾牌,其實就是限制馬克西姆斯能夠追上芥良的移動速度。對于掌握進攻主動權的芥良來說,是打是走完全憑借他的意願,他牢牢控制着角鬥中的節奏。
芥良似乎再等馬克西姆斯回複體力,而馬克西姆斯卻喘着粗氣,因爲人到中年體力、耐力都下降的厲害,根本比不上那些年輕人!
“年輕真好,看來我也該開發一些讓人年輕的科技了。如果下次遇見那個女王或者什麽女神,那可要好好的敲些東西出來,女人的錢就是那麽好賺!”帶着陰笑唐天腦地裏天馬行空想到希臘神話世界去了。
拿着個小刷子,帶着一頂瓜皮帽,帕西蒙帶着松弛的神情和旁邊地朋友相互交談着。作爲一個資深角鬥士,他也看出對手并沒有殺馬克西姆斯的意思!不然剛才馬克西姆斯剛才用劍刺傷對方手臂的時候,對方卻快速回手,用刀在他身體同樣開了兩個小口子。其中的警告意味已經非常明顯了,對方似乎知道馬克西姆斯的厲害,而并不打算過于逼迫這個活死人。
“隻是爲了賺錢嗎?”看着旁邊醉熏熏的奴隸主弗拉克魯斯,帕西蒙不住琢磨起來。
……
休息了大約1-2分鍾之後,芥良雙刀交叉然後猛的一抽,滑動的雙刀帶起一陣金鐵交擊之聲。“呀…………!”雙刀絞起一陣寒光直接向那塊盾牌之上撞了上去,那一刀接似一刀讓人目不暇接的兇狠刀技再次出現,而起這次更加迅猛兇狠,攻擊的路線也更加刁鑽。
“啊啊…………!”馬克西姆斯再次奮力迎擊,一個頂盾沖撞向芥良迎面攻來,他滿是寒光的眼睛似乎要看破對方得刀技,找出刀技中的弱點,然後一劍刺死這個敢玩弄自己的家夥。
看見了馬克西姆斯眼中的寒光,芥良迅速加快了一段速度,在對方身體上開了一道小口子。對方似乎警告的攻擊也讓馬克西姆斯對對方的實力有了新地認識,感到憋氣的馬克西姆斯迅速用盾牌來了一個回身大旋轉,盾牌發着呼嘯聲帶起了一片灰土。
如同猴子一樣靈敏芥良迅速一個翻身,躲過了這勢大力沉的一擊,雙手忽然加快速度更加迅猛兇狠的向馬克西姆斯砍去。
……
每五分鍾至八分鍾爲一個回合,然後休息一次,兩人開始了漫長的回合角鬥。
第一回合:兩人戰成平手!
第二回合:芥良約占上風!
第三回合:馬克西姆斯爆發了一次,芥良危險萬分的躲過這次攻擊。
第四回合:芥良壓着馬克西姆斯打擊。
第五回合:芥良的刀速明顯有些下降,身體被一劍砍傷。
第六回合:芥良表演了鎖鏈刀的技巧,馬克西姆斯被砍傷。
第七回合……第八回合………………!
兩名角鬥士在角鬥場上奮力搏命,場外的觀衆也不斷發出一陣陣喝彩聲,每經過一個驚險的瞬間,觀衆們似乎都覺得是自己度過了那極度驚險的時刻一樣,不斷驚呼連連。
這一場獅子與老虎的搏鬥一直持續了22回合,兩方都在這場漫長的角鬥中汗流浃背體力不支。
觀衆們一次次呼喚着他們的英雄再次站起來,兩人也不負衆望拖着疲勞的身體繼續進行着角鬥對決,似乎角鬥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了,每個觀衆都雙手緊握爲自己支持的一方奮力打氣,希望能在着最後的時刻他能憑借頑強意識力戰勝對手。
………………
而就在這個幾乎成了爛局的角鬥時間裏,宣講員再次施展他那嘩衆取寵的能力大聲宣布道:“親愛的觀衆們,這兩位勇士爲我們獻上了如此精彩的戰鬥,我們還能說點什麽?
……那麽到底是獅子更加厲害還是老虎更加兇猛,我們現在不得而知。我想諸位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分出這兩名勇士之間誰更厲害,那麽我們将應該怎麽辦…………!”
“戰鬥……戰鬥……戰鬥…………!”狂熱的觀衆們大吼:戰鬥……戰鬥!想要芥良與馬克西姆斯繼續對決分出勝負。
宣講員雙手一揮頓時全場全都安靜了下來。“……我說過,這是獅子與老虎的争鬥,而兩名勇士已經體力不支,那麽我們現在讓獅子、老虎來決定他們誰赢、誰輸。讓我們現在放出饑餓的獅子和老虎,由它們來絕定出今天的勝利者吧!”聽到這樣一個讓人激動的消息,現場觀衆們開始歡呼雀躍的來迎接這個絕妙地主意。
……
奴隸主弗拉克魯斯和訓練師馬克托斯臉上帶着散不去的笑容看着場下,這場他們又赢了,非常卑鄙的赢了,沒有損失一個人。他們用這樣的手段不知道赢過了多少場,避免了不知道多少次損失。他們現在已經非常認同唐天所說的;錢是要一筆一筆賺的,炒作手段是必不可少的,善意的謊言不算謊言,損失是要盡量避免的,總之一切向錢看!
自己又一次完美的操縱了一場角鬥競技,同樣的精彩,同樣的扣人心弦,同樣也避免了損失,而避免損失就是賺了錢。
………
“吼…………!”一頭暴躁的獅子在籠子中龇牙咧嘴,猙獰兇猛的表情讓人感到害怕。幾個奴隸吃力的推動着籠子,将這些猛獸推進角鬥場内。
“吼………!”老虎獅子們露着猙獰的利齒不斷咆哮着,粗壯兇猛的爪子更是順着籠子細縫不住抓捕着,似乎想要将推動自己的奴隸抓住,然後嘗嘗他們的血肉。
…………
兩邊的角鬥士紛紛聚在一起,大家看着籠子中的兇猛獅虎全都死死握住了手中的刀劍,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感油然心生。
當7個籠子全都推入場地之後,奴隸們紛紛退場,而角鬥場的觀看場卻有幾個奴隸手拿長木鈎,直接将籠門拉起。
“吼……!”狂暴饑餓的獅子、老虎帶着覓食眼神走出籠子,一頭雄獅看見場地中那個被開膛破肚的慘死奴隸,立即兇猛的撲了上去,直接咬起那已經死去的奴隸提了起來,然後快步拖到牆邊大口啃食起來,稍爲有其他獅子或老虎靠近,它便龇牙咧嘴兇狠的驅趕它們。
已經餓的發昏獅虎閃着那綠油油地目光死死盯住場中人類,它們像是在挑選羊群一樣死死盯着衆人。
“吼……!”一頭老虎飛速向芥良撲了過來,張開得嘴巴發出一陣惡心的腥臭,銳利的爪子像是匕首一樣紛紛彈出。
“嗞嗞…………!”幾乎沒看清楚芥良是怎麽砍的,隻見這頭老虎猛的撲向芥良,芥良一個鐵闆橋腰部一彎,雙刀頓時發出一陣撕裂布匹的聲音,這時老虎就飙出一道烏紅的血液。一撲而過的老虎像是受到重大打擊一樣,站在地上腳步開始不穩,肚子中腸子稀拉拉的流了出來。一聲悲鳴後老虎身子倒地,躺在地上便再也起不來了。
“哦………………!”觀衆們再次發出歡呼聲,其餘的獅虎似乎受到那隻老虎内髒地刺激,紛紛抛棄用盾牌相互掩護起來的角鬥士,飛快的跑向倒地的老虎身上,開始撕扯起來。
那隻倒地的老虎不斷悲鳴着,但是已經被血腥味刺激紅了眼睛的獅虎可不管你是不是同類,他們争相撕扯着這隻老虎的血肉内髒。就在這個時候,那頭叼了奴隸屍體的獅子發怒地向馬克西姆斯沖了過來:它剛才被看台上的奴隸用棒子狠狠揍了幾下,并且用木鈎鈎走了它的食物。
被搶走食物,怒不可歇讓它撲向了這裏看起來最好攻擊的一個人,剛才芥良殺死老虎已經讓它知道這個家夥不好惹,所以這頭獅子直接撲向了馬克西姆斯。幾乎沒有料到,馬克西姆斯就直接被這頭猛獸撲到在地,粗壯猙獰的獅子爪狠狠拍打在盾牌的邊緣,匕首一樣烏黑兇狠的爪子讓人想到了死亡。
馬克西姆斯飛快的擺動着自己的腦袋,試圖用頭盔去抵住獅子的腥臭大嘴,他手中的短劍被盾牌壓住根本無法揮擊。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感到壓在身上的重量一重、然後一輕,一股血液的腥味落進了頭盔内!
“哦………………!”看着壓住馬克西姆斯的獅子被芥良兩刀刺穿嘴巴、脖子,觀衆們再次發出驚呼聲。
狠狠踢掉馬克西姆斯的頭盔,芥良撿起旁邊的角鬥士短劍,用腳死死踩住盾牌後,劍尖直接頂在馬克西姆斯的脖子前。喘着粗氣,芥良将目光投向了坐在中央席位上的本鎮執政官,等待着他的判決。
那頭被兩把彎刀刺穿脖子、嘴巴的獅子徒勞掙紮着,其他的獅子紛紛再搶食另一頭老虎。角鬥士們雖然緊張着,但是現在他們都失去了敵人。
觀衆們無比喧鬧,衆人紛紛發表着自己的意見,有希望馬克西姆斯生存的,也有希望馬克西姆斯死亡的。當小鎮的執政官緩緩站起來後,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等待着他的宣判。
執政拇指平放,然後眼睛緩緩看向衆人!終于……在衆人焦急的等待中執政官将自己的大拇指豎了起來。
一陣歡呼聲震響整個角鬥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