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對決
馬克西姆斯散發着危險的氣息,拿着盾牌兩眼漠然,轉瞬之間他的眼睛又恢複了那種沉寂和憂郁。這樣似乎瞬開潛力鎖的技巧使用後,馬克西姆斯隻是雙腳微微有些顫抖,腦袋上冒出一陣冷汗。
唐天在遠處看的一陣臉皮直跳,心中不住的問着道:“不會吧?神啊,你這次玩的有些太過了,這種狀态的馬克西姆斯簡直就是怪物。………雖然我沒有可靠的數據,但是根據一般常識估計那種狀态簡直就是注射了超級興奮劑…5倍身體素質那是最少,十幾倍的提高都是有可能!”
被馬克西姆斯一盾牌扇的老遠,芥良一下子撞在了一個拿盾牌的奴隸身上,那個奴隸還沒來得及反應,數道刀光直接将他籠罩,然後刀光迅速飄移,與旁邊一個拿劍的奴隸絞在一起。
那個奴隸隻感覺腹部一痛,腹部的腸子便順着X型傷口噴了出來,看着那個奴隸一邊驚恐的走,一邊拖着腸子,而且不住得想要将自己的腸子裝回肚子裏,可問題是他的手臂也被砍掉了一隻!
隻能等死的他就這麽在角鬥場單手捂着肚子,迷茫的在場中不斷扯回自己掉落地腸子。
“嗷………殺…殺…殺!”無數的觀衆都發出一陣驚呼聲,似乎這副凄慘的場面更加能激起觀衆們地獸性,人們再次發出一浪高過一浪的喊殺聲。芥良刀光連閃的“乒……铛铛……!”瞬息交手之後一個側翻滾拉開了距離,那個持劍的奴隸也被直接削下了一隻耳朵。
“收隊……!”看見對方人群中出現一個解鎖者,唐天立即對手下的角鬥士們大叫起來,而那些角鬥士也如同軍隊,快速的聚集在了一起緩緩後退。馬克西姆斯看見這些角鬥士們調動有度,立即眉頭皺了起來,他當然清楚一夥強壯的,戰力驚人的角鬥士要是組成軍隊該有怎樣地威力。
唐天向看台之上望了望,馬克托斯對唐天點點頭,然後在奴隸主弗拉克魯斯的耳邊輕聲說着什麽,弗拉克魯斯醉醺醺的眼睛裏忽然露出一陣精光,随即點點頭讓他們放心去辦。
于是馬克托斯再次找上了旁邊的小鎮執政官,向他恭敬的提出了一些要求,當遇見高手時,爲了避免手下的角鬥過多的無謂犧牲,奴隸主弗拉克魯斯和訓練師馬克托斯經常這麽幹!
“咚咚咚咚…………!”強壯的黑奴們不斷敲起木鼓,四周一片安靜,一個宣講員開始大聲向周圍的觀衆宣講起來:“我親愛的觀衆,我們非常高興的能欣賞;弗拉克魯斯學校得角鬥士爲我們上演的精彩角鬥。大家請看那位手拿雙刀的角鬥士就是著名地刀鋒舞者芥羅朗斯。(芥良雙刀交叉對着衆人行了個點頭禮!)
而今天能把雙刀使用得如同跳舞的芥羅朗斯對執政官大人說,今天他又遇見了一個值得重視的對手,他希望能和這個對手來一次獅子與老虎的較量,而那些可憐的奴隸就讓他們多活一段時間。”
“英勇的芥羅朗斯……慈悲的芥羅朗斯……勇氣與你同在…………!”狂熱的觀衆們再次大呼起來。
………
角鬥場上唐天一方的角鬥士退在一邊,而馬克西姆斯周圍的奴隸卻聚在一起,吃驚的看着一個人站起前面的芥良。唐天在角鬥場的看台下面無不嫉妒的道:“不愧是這次單人任務的主角,害老子露臉的機會都少了,不過作爲一個軍火商我怎麽能次次都沖鋒在前呢!”
幾個手拿工具并且拿着盔甲的工匠迅速沖上角鬥場,然後爲馬克西姆斯打開鐐铐,并迅速爲他穿上盔甲戴上頭盔。
芥良在旁邊不斷來回走動着,一邊等待着馬克西姆斯穿戴盔甲,一邊靜靜思考着唐天給他提供的劇情參考;“我感到這次我們會遇見大麻煩!”在等待室内唐天局促不安的說。
芥良好奇問道:“有什麽麻煩能讓你也稱之爲大麻煩?”
唐天搖着腦袋不明所以:“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會有什麽大麻煩,總之就是感覺會有大麻煩。應該是和主角:馬克西姆斯有關。但是仔細的去體會卻什麽也感覺不出來,我日他仙人闆闆的,萬金油似的能力果然沒有專業能力強大,要是我知道是什麽麻煩,我早就用這種麻煩去圖謀利益了。”
芥良無奈的看着唐天,臉上帶着失望的表情道:“果然還是不能和劉焉比啊!”
唐天兩眼猛轉有些擔心的道:“你說要是我們直接将馬克西姆斯給做了,那麽這個是不是就是大麻煩了呢?”
芥良也好好思考了一陣苦臉道:“我看應該是這樣,我們直接做了馬克西姆斯就破壞了原劇情,那麽神就會将我們往死裏整,看來隻有讓他活着我們才能避免這趟大麻煩。”
唐天壞笑道:“如果真是和馬克西姆斯對上了,又要不傷及我們的名譽,又要讓馬克西姆斯不丢面子的活下來,那麽這場武打戲可就操勞了,反正我是不會去當BOSS了,你自己擔待點吧!”
………………
來來回回不斷在場地中走動着,芥良冷漠的盯着漸漸披上盔甲的馬克西姆斯。想不到這次又要演戲,好歹自己是個萬金油,看過的電影也不少。在自己精湛的技藝下,這次隻要體現出角鬥士那爲生存而拼搏的精神,還有敢于戰鬥的勇氣這戲就算成了。在那麽多觀衆的眼皮底下演戲,芥良感到心裏壓力非常大,心裏更是祈求馬克西姆斯這個怪物千萬不要真的拼命,不然自己也隻有全力拼命和他來一場生死鬥了。
“要是馬克西姆斯不配合着對戲,這台戲可就完了,奧斯卡小金人也就吹了。”芥良正在思考着這次可以說是可以表演的放水布局,馬克西姆斯卻全身都穿上盔甲已經完成了武裝。等衆人全都退下後,馬克西姆斯和芥良相互跨前一步,死死盯着對方。
“呀啊…………!”看着馬克西姆斯手拿盾牌、短劍,芥良雙手一攪出一片刀芒直接劈了過去!…看見一開始的攻擊就是一片刀花,然後迅速就是兇狠的敲擊盾牌聲,所有的觀衆立即教好的大呼起來。
芥良用的是雙刀,他的刀技是在高速旋轉中做出兇狠毒辣的攻擊,每一擊都是以身體所長的速度,再輔以身體強大的爆發力,發動連綿不絕的快速攻擊。似乎發瘋了一樣飛快狂劈亂砍,如同狂暴的豹子一樣,出刀飛快,刀刀見肉,一刀接似一刀讓人目不暇接,非常兇狠華麗。一旦對手速度慢于自己那麽他幾乎就沒有什麽反擊的機會,長期的鍛煉給了芥良充沛地體力來發動這些技巧。
而馬克西姆斯用的是大盾短劍,講究沉穩和防守反擊,卻因爲盾牌厚實,短劍兇險,每一次出擊不是勢大力沉的盾牌攻擊,就是速度快如蛇咬的短劍突刺,或者拼盡全力的短劍橫掃,每一次進攻防守都是穩穩當當,讓人找不到一絲機會傷着他的身體。豐富的作戰經驗和搏殺經驗洗禮了馬克西姆斯每一個動作,芥良那刀刀見肉,一刀接似一刀讓人目不暇接,兇狠刀技全都落在他的沉穩防守之中,即使偶爾看見對方空門大開也絕不随意攻擊,每次覺得機會到來時便絕不回頭的迅猛攻擊,讓芥良也不得不更加快速的一陣招架。
兩個人的技巧都是特點鮮明,而技法則都具有極高的對抗性,甫一交手便隻見人影飄忽,一人如同狂風飛舞,一人如同鐵樹生根,金鐵交擊之聲不絕于耳,令人眼花缭亂。角鬥場沙塵飛舞,狂風呼嘯,“叮叮叮……嘙嘙嘙……铛铛铛……!”那充滿野性的拼死搏殺讓兩人的手臂都是青筋畢露,每一次交鋒肌肉群便顯露出一條條滿是爆發力的肌肉絲條。
“啊啊…………!”
“呀呀……!”
兩個男人在角鬥場上争鋒相對的相互攻擊,同時嘴裏也大吼着讓自己更加充滿獸性!角鬥場本身就血腥殺戮的屠宰場,那種猛獸的剛勁對打和黃沙飛舞、恢弘、粗犷的場面讓所有的觀衆都吃驚地看着場地之下,人的原始野性和拼死戰鬥的張揚則讓角鬥場上觀衆全都安靜了下來,用每一分注意力死死盯着這場獅子與老虎的戰鬥。
芥良上下翻飛、落地旋轉,橫劈、豎砍、斜劈、上撩、切削、桶刺,而且是雙手用刀,兩手配合刀光不絕。更加讓人好的是他的詭異的步伐,就像是一曲剛勁的戰舞一樣,端端式式、流暢無滞、收發随意、緩緩不斷。看起來兇狠無比,但是攻擊每一次芥良都留有不少的餘力,誰知道這個羅馬将軍會不會忽然爆發然後幹掉自己呢?
馬克西姆斯的格鬥技巧随然沒有芥良的雙刀技那樣兇狠華麗,但是卻帶着一股如山一樣的沉穩,那是羅馬的軍隊和先輩們用無數鮮血積累下來的,也是當前西方最實用的搏鬥技術,巨大的盾牌不但可以保護好自身,而且可以最有效的接近敵人,或者直接撞擊敵人,然後近距離用短劍一劍刺死對方,這種格鬥技巧講究的就是簡單、直接、兇狠。
………………
弗拉克魯斯幾乎是震驚的看着下面地戰鬥,歪斜着将酒杯中的葡萄酒都滴在了地上,很少能夠看見普通角鬥士可以抵擋住這種狂風暴雨一樣的進攻,每次他都發現對手身體露出的任何一點都是這些雙刀手們的攻擊對象,而且以他們輕盈的身體,隻要對方手臂上、腳上沒有全部披甲就總有被砍中的時候,但是沒想到這次的對手竟然防守的這樣嚴密。
如果對方是俗稱的活死人或者芥羅朗斯會有危險,仔細看了看場下的戰況,馬克西姆斯笑了笑再次将酒杯放在了自己的嘴巴上,然後微微灌上一口。
訓練師馬克托斯眼神異常嚴肅的頂着下面的戰場,他心裏不斷思考着加入自己遇見這種對手應該怎麽辦,馬克西姆斯那沉穩的架勢和捕捉機會的直覺簡直就是一個資深角鬥士,真不知道爲什麽他會成爲一個奴隸被排到這樣的角鬥之中。
帕西蒙緊張的捏着自己雙手,神色緊張的看着下面幾乎是巅峰對決地角鬥。每一次看見機會他都會下意識的身體抖一下,似乎那時他忽然的刺出了一劍,仿佛下面正在角鬥的是自己。
“叮叮叮……嘙嘙嘙……铛铛铛……!”經過幾分鍾狂風暴雨一樣的進攻,芥良幾個旋轉拉開距離。他站在遠處望着對手,雙刀下垂喘着粗氣,一縷鮮血從手臂上的小傷口中流了下來,不過身體體力上還是很充沛,這讓他不僅暗歎:年輕就是好!
馬克西姆斯半面臉貼在盾後,頭盔上下起伏,顯然是在喘氣,一縷鮮血也從他的手臂和腿上留下了來,那面護身的盾牌上滿是各種刀痕,讓人不住聯想起剛才它經受了怎樣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