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men的人,有點點無聊,就是悶了麽,通常男的都很men的。所以世界才有美麗的天使」——M·李傲慢。
夕陽遠在天邊,餘晖慢慢燃盡。
江州舊城區,夜幕沉沉,老舊的街道之上,也僅還混淆着昏黃的燈亮。
不可忽視的是,街上大大小小的燈箱廣告,卻早在月前便統一更換成一則叫《擎天》遊戲的廣告,廣告語簡單卻格外醒目驚人:汝欲擎天,便在擎天。
而在一些中型城市以上的交通繁華要道更是早早就利用最先進的超影技術(浮空立體廣告)持續播放着一些遊戲畫面,好不絢麗,引人入勝。
時至22世紀,在這個科技全面進入人們生活的時代,基本上沒有科技不能覆蓋到的領域;當然,也沒有完全說科技就覆蓋了整個地球,還是有一些地方還是保持着百年甚至百年之前的風貌與習俗。
此時此刻,就在舊城遠郊尨頭山脈依山處,一個破敗的道觀之中,一個青裘道衣少年左手捧着一本厚舊的賬本,眉頭緊鎖,右手卻扶在桌上一個鐵木算盤上飛快的撥動,算珠之聲铿锵有力。
不待一會兒,少年便把近一個月的入賬和支出算的一清二楚,整理成冊。
“呼,終于算完了,也不知道老道在外面過得好不好。”
“小傲,爲師入世修行去了,你把家裏守好,待我雲遊歸來,就可以給你找個媳婦啦.......”
看着窗外那昏黃的天空,少年想起了三年前老道,也就是自己的師傅,在自己大學畢業歸來之際,便說要把‘風雲道觀’交到了自己手中。那料不出幾日,老道便隻留下這麽隻言片語,最後還留了一草紙錦囊,上書三年後啓,便雲遊去了。可憐自己當時剛大學畢業,空有滿腔熱血,還準備去大公司面試工作,好好報答老道的養育之恩的。
哦,忘記說了,少年便是我,李傲慢,本人系孤兒一枚。據老道說,是從茅坑裏撿來的,......鬼才信,哥這麽聰明.....。
至于名字由來,聽老道胡謅過貌似那是在某個雷雨之夜,掐指一算,“擦,我叫李古闆,你就叫李傲慢吧!”(傲慢無奈:真是遇人不淑呀。老道豎中指鄙視:爺我本來就不是淑女。)。
自十三歲那年,我便考上了龍華大學的網絡專業,十五歲大學畢業,也就是2100年,當時被譽爲新世紀一代的祖國花骨朵,哎,隻是現在有點落寞了。
有點苦悶的三年來,幸好有幾位哥們和大學室友偶爾來看下自己,否則傲慢自己都覺得自己肯定要變成瘋道士了。
當然,作爲世紀一代,網絡專業畢業的傲慢,電腦肯定是有一枚的,雖然身處一個破舊的道觀,整天做着仿古的事,但卻依舊在網絡上與時俱進。當然也就是所謂的宅男,隻是宅的方式方法有點不一樣罷了,而且一宅就是三年。
我掏出手機看了眼,還有好幾個時辰,就是老道三年前離開之時,同時也是老道草紙錦囊可以開啓之時,想想就有點小激動。
何以問傲慢我爲什麽這麽尊重老道的吩咐和約定(等待了三年),一來從小便恪守尊師重道,二來畢業回來老道蔔算出我十八歲時有一災禍臨身,需侍奉祖師爺幾年切勿與妄人接觸過多。
在道觀耐心待了三年的傲慢,越來越覺得是被老道忽悠了,不過苦日子就差幾個時辰了,也沒什麽可計較了,誰叫我是一個重信又重義的人呢,更何況自己欠老道的養育之恩。
正在我愣神回憶之時,突然道觀之外,一陣汽車加速的轟鳴聲傳來,緊接着零點幾秒之後便是一陣金屬碰瓷的聲音傳來“茲...啦...Duang!Duang!Duang!”,這突發事件,把我吓得差點蹦了三尺高。待我穩定了下心神,心想糟了,今天是小道爺我最後一天與老道約定的日子,明天就準備關閉‘風雲道觀’的,計劃去實現人生夢想,走上人生巅峰的。不會哪個不長眼的家夥來惹事了吧!再說最近我也沒做撒缺德事呀!
不管其他,我拔腿就往外跑,剛才聽聲音不出意外肯定是一樁車禍,可千萬别給爺進化成人禍才是。
出了道觀大門,就看見一輛紅色系的法拉利斜着橫亘在‘風雲道館’那數米寬巨大的大理石與旁邊巨大松鐵樹中間,車身已經明顯看得出碰撞變形凹陷了一大塊,輪子懸在空中的一側還在慣性的轉着,而且那數人才能合抱的松鐵樹上能明顯看到有一排輪胎的印痕,估計剛才‘茲...啦...’的滑動聲音肯定是車子差點挂樹上,而緩緩滑下來的聲音。
我不由心裏一陣發慌,這還能找得到活人?
待我繞道車子的前面,看到安全氣囊已經彈出還是完好的,隻能看到一個略顯瘦弱的人被鑲嵌在氣囊與車椅子中間,我這才舒了一口氣,心想,看樣子,人應該沒事,但估計是昏了。斜着打開已經嚴重變形的車門,我緊貼着安全氣囊,把人從變形的車門裏面拔了出來,整個過程感覺就像那撒,拔蘿蔔似得。
可能是我使勁大了點,人出來後直接撲在了我的身上,撞進了我懷裏,長長的頭發有一部分還甩在我的臉上,我不自然的雙手趕緊抱住眼前的人影。
穩住身形後,感覺觸手之處是一個柔若無骨的小蠻腰,胸前一對碩大的軟軟貼在我的胸口,讓我墜入一種不言而喻的感覺,難道是上天掉下來的林妹妹來拯救我這個三年來沒人愛的小道士?總之,美妙的有點無法形容。
嗅着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濃烈的酒精混合淡淡的香水的味道,我略微清醒了下。
下意識的我知道我應該是救了一個年輕還挺有資本的女孩子,素不相識的,想到這,我趕緊松了下雙手,又怕她再摔倒在地,忙改用我那大大的雙手扶着她那不寬的秀肩,讓她勉強能夠站立起來。
看着眼前比我矮了一頭的女孩,把頭發給她捯饬下來。
“喂...喂...姑..娘..姑娘?你..沒事吧!”
這一刻我驚爲天人,看着那絕美的容顔,我有點語無倫次起來。
她手如柔荑。
她膚如凝脂。
她領如蝤蛴。
她齒如瓠犀。
她螓首蛾眉。
總之有一種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趕腳,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這樣我呆呆的端詳了這麽一張我從來沒有看過的絕美容顔,被深深的迷醉了。
一刹那的觸電,我打了個寒顫,回神過來,不知怎麽的突然想起:師傅說過,美麗蔔能淫,誘惑蔔能移,淫賤蔔能屈,方能謂之大丈夫。
想想此刻應該算是肥皂劇中所描述的美人在懷,我也管不了師傅那麽多了,把師傅那古闆的臉踢出了思緒,何況他老人家如今也不在這裏嘛。
輕輕伸手一拽,我擡手橫着把懷中的玉人抱起,來到後院。
想也不想,把她安置在了小爺我那還算幹淨整潔的床上,此刻我才細細打量了下女孩的衣着,女孩穿着的是一套米色連體衣裙,外面套着一件絲綢制的白色薄紗風衣,躺在我那不大的小床上,如一個睡美人一樣安詳、恬靜。
因爲害怕自己再看下去,就非得犯罪不可,連忙幫女孩子褪去了高跟鞋,順手蓋上了我新買的‘鵝絨被’,我的動作涵養如一個‘王子’一般,深怕驚醒酣睡的美人。
但看着手上那有着數十厘米高跟的鞋子,這得是多麽大膽的一個女孩子,喝醉了酒,還敢自己開着跑車,不出事故才怪。
不過,幸好遇到我了,否則......算了,既然遇到我了,那就沒有否則了,我突然深深覺得這應該算是一種緣分!呵呵!
帶着愉悅的心情,轉身離開了後院,在女孩子醒來之前,我得先去處理下那報廢的跑車。
我直接給就近的警察局打了個電話,說明了下情況,并沒有發生嚴重的人命事故,可能是考慮在郊區,警察說要第二天和保險公司的人一起過來取證拍照,現在過來不方便,順便叫我通知下保險公司的人。
得,警察以爲我是車主。
我又跑到破跑車裏找到的保險公司的電話,通知了對方明天一早過來事故取證。
忙完這些都快晚上10點了。
我突然想起來我和老道的約定,這忒麽的就隻一個個時辰了。
雖然隻剩一個時辰,但從小言傳身教的祖輩教育——尊師重道不能廢不是。
爲了紀念這獨特又重要的日子,我趕緊去客房沐浴更衣,拂去纖塵,緊接着又翻箱倒櫃一陣。
不待片刻,我便着一身老道給我量身定做的錦青道袍立于内堂之内,對着道家祖師——張天師的畫像,張老爺子就是一頓三叩九拜,禮壇上香。
待虔誠禮畢,也差不多過了半個時辰。
擡頭,看着執在祖師手上的草紙錦囊,想想過了今天,明天就可以出去闖蕩江湖了——仗劍天涯。
作爲一個少年郎,在破道觀修身養性了三年,嘴裏都快淡出鳥來了,偏偏老道又叫自己别去惹風騷,何爲風騷?那不就是女人麽!小爺懂。
老道的草紙錦囊,一張古樸的草紙折疊而成,數年一直存放在道觀老祖——張天師蠟像左手上,香熏缭繞下,帶有一股濃郁的檀香氣。
起初也正是因爲尊師重道,傲慢沒有提前去打開這破草紙,随着日子長了,也不想提前打開了,否則往前的等待不是白等了麽,耐着性子,足足等待了三年。
這三年來,我由一開始的氣憤浮躁、郁悶轉變成如今安靜淡然,一股老謀深算,道風自然的樣子。
人總是這樣,容易被歲月磨去一些菱角。
細細翻開那薄薄的草紙,一行正行小楷出現:
「金麟(lin)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九霄龍吟驚天變,風雲際會淺水遊」
“老道,你個仙人闆闆,電視劇看多了吧......”看着這隻言片語,内心一種說不上失落,但也說不上有多麽高興,簡單的詞語,也許真的包含很多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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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畢,回到後院,我有點失魂落寞,滿腦子都是錦囊中那句話。
等我推門而入後,才記起自己之前救了一個美麗的女孩子的事。我心想應該還沒醒吧!真是越想什麽就越發生什麽來着!
因爲我已經聽見有人洗澡的聲音了,“淅瀝瀝,嘩瀝瀝......”,從浴室那邊傳來。
透過磨砂玻璃,我能清晰的看見一個白色身影感覺在腦子裏晃來晃去。
可能是開門的時候,門軸發出的聲音有點大,水聲已經不足以掩蓋了
“誰...誰在外面....你别進來”,一個略帶驚慌害怕的聲音,卻又十分好聽的聲音傳來。
“啊......哎喲!”
但緊接着便是一聲有點凄厲的尖叫,然後便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我用手摸着頭,有點無奈,不用想肯定是摔倒了,不會摔着那吧(大家自行腦補前凸拍在地上),那畫面太美我都不敢想。
“砰~砰~砰”叩着玻璃門,我趕忙敲了三下。
“喂,你...好...你好,别害怕,你是不是摔倒了,嘗試着看能不能自己站起來”。
我故意拉長自己的聲音,嘗試着鼓勵着這個我有一面之緣,卻對我一無所知的女孩。
可能女孩真是摔的很重或者摔麻了,已經十幾秒時間過去,依舊僅有細小的流水聲傳來。
我心想得趕緊想辦法進去才行。爲了避免彼此尴尬,我找了副墨鏡帶上,還順便把道袍脫下來。
“我要進來了!”
給女孩提了個醒,我打開浴室的門,沖了進去。
透過微弱的燈光、彌漫的水汽,戴着墨鏡的我,良好的視力還是從墨鏡的邊緣,能夠看到眼前裸露在空氣中那膚如凝脂般的一大片雪白,特别是胸前那對飽滿的椒(jiao)乳在點點顫動,修長的藕臂環抱在身前都遮不住這滿園的春色。
我感覺自己那數年來古井不波的心在不斷地加速,如洪鍾大呂一般震天響,我毫不懷疑它很快就要跳出我的胸腔,和人私奔了。
鼻子一股癢癢的酸澀感上湧,且越來越強烈,我知道我已經在向一種生物轉化——色狼,趕緊看向其他地方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強作鎮定,告誡自己一定要紳士,紳士。
把頭轉回來的我,簡單的判斷了下,女孩此刻躺坐在地上,頭半倚靠在牆上,雙手環抱在胸前,膝蓋上有紅印子,此時卻皺着可愛的眉頭,忍不住讓人憐惜。
可能是女孩發現了我注視着她的眼神,她也注視着我,透過那長長睫毛下水汪汪的大眼,我能明顯感覺到她的那股嬌羞和害怕。
我不由着手上抓着道袍的動作稍微遲緩了下,不由感歎,戴着墨鏡來救美的我是多麽明智的決定,雖然早已被眼前的玉人看穿,但我還是右手有點慌忙的裝做一個盲人一樣,摸着牆走到女孩面前,把事先準備好的道袍蓋在了女孩子身上。
輕柔的風自窗外吹拂進來,席卷着那完美軀體上那點點珍珠般未拭幹的水滴。
伸手把女孩從地上抱了起來,觸手着那白玉般吹彈可破的肌膚,我能清晰的感覺到女孩的緊張,身體有一點點顫栗,風所緻,抑或是我所緻。
此時我也來不及細想那麽多,徑直到床邊把女孩裹着道袍一起直接塞到了被子裏面。
待做完這些,我終于感覺到鼻子酸漲劇烈,忍不住了,要決堤了,知道要出大糗。
明亮的燈光下,女孩從頭至尾,一直注視着我,應該說注視着我的墨鏡,發現我并沒有輕薄于她,剛欲開口。
“你......”。
不待女孩說我,我早已捂着鼻子如一陣風一樣,奪門而出。
看着滿手的鮮血,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麽了,腦後方向傳來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咯~咯~嘻~嘻~”,很好聽,我很喜歡。
算了,我光輝的形象完全毀于一旦,本來還想着,英雄救美,美女肯定會以身相許之類的,說到底,都怪這個美麗的施主,太勾引我,沒把持住。
我忍不住又把剛才旖旎香豔的場景回憶了遍,隻能明天一早和女孩說對不起了。
你要知道我是應該算是一個非常傳統的人,你知道我有一個老古闆的師傅,徒弟有點傳統不是正常的麽。
爲了避免尴尬,我直接去客房洗漱了一遍,半個時辰後,我貓着腰摸到了後院,聽着房間内平緩、安靜的呼吸聲,确認女孩肯定是睡着了。
安心回到客房,運功打坐數個周天,才平複了激情澎湃的心境,想了想今天真是挺奇葩的,也許這就是自己期待已久的一見鍾情,和自己說了聲“GOODLUCK!”。
因爲第二天還要封閉,風雲道觀。
安靜、恬淡的夜,天上皎潔的明月,自是良辰美景,一夜好夢。
注,弦外之音:
李傲慢:男人可以風流,但是絕不能下流!哇哈哈,古闆老爹教的。
李古闆:臭小子,又敗俺人品,......肯定是小時候偷看了我墊床腳的那本武林秘籍《十+八=摸大全》。
李傲慢:(小聲)哪有,明明是《金瓶梅》。
李古闆:......我靠(‵o′)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