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旁徨的夏夜夏


「呼……貌似又是久違地泡一次大浴池的溫泉了呢?」

半個身體浸泡在露天浴池的溫泉水中的同時,一夏舒服地背靠浴池邊緣,臉帶惬意地自嘲着。

畢竟,依他的記憶,自上次年級對抗賽的首戰之後,就沒有再靠近過一次大容量的溫泉浴池了,畢竟……IS學園内部的公用大浴場,幾乎24小時都有學生在使用。

那怕向校方提出要求,或許也能讓男性獲得的少許使用時間,但是……目前學園内男性僅存唯二,同時除了自己之外,另一位男性則完全不在意是否能使用公用浴場。這也讓性格老實的一夏,不太願意僅爲了自身的要求,而去刻意占用大部分同學及學姐們使用的大浴池機會。

因此,如今在溫泉中的他,也完全放下了往日的緊張與壓力,徹底放松了心情讓身心俱疲的身體接受溫泉水的洗禮。

如此的身心享受,讓少年不禁愉悅地想哼起歌,一想起近日持續接受某人的操(S)練所承受的足以讓常人崩潰的龐大壓力,這種反差也讓他感覺……此時的享受更顯珍貴了。

嗯……「先苦後甘」這句話,很符合我現在的處境吧?一夏如此這樣想着……。

一想到讓自己苦難不斷的始作俑者,一夏也側過頭,看向同樣半身浸在池水中的另一位少年……。

「嗯?怎麽啦?遙夜……你的臉色很奇怪喔?」

察覺遙夜臉上明顯皺起的眉頭,一夏有些好奇地問道。

早上這個腹黑家夥已搶了在這舒适的露天浴池内泡澡的頭香,爲何如今又挂起這種狀若厭煩的糾結……或着該說近似「疑惑」意味的詭異表情?

「不……沒事,或許是我的錯覺吧?」

遙夜說着微微搖頭,同時心裏也不禁暗自納悶着。

……是最近忙於作戰警戒,導緻神經太過緊張的關系嗎?

「錯覺?」

面對一夏的追問,遙夜微微點頭用淡然地語氣回答:「……有種像是被誰給『監視』……或着『監聽』的錯覺。」

「哈?」

一夏驚訝地應了一聲,畢竟他也曉得眼前的少年具有很強烈的第六感特質,所以,即便表面上不相信,内心對他的發言也無法直接當戲言看待。

「呃,這不會隻是你連日勞累導緻神經過敏吧?」

「或許吧,畢竟……。」

雖然我不像小艾那樣具備完全的敵對性氣息感知,但是,若是很強烈的惡意與敵意的纏身,我也能在高度集中精神的作戰狀态下察覺到,然而……。

「……在現在這隐約被監視的感知中,我完全感受不到惡意之類的敵對意識針對大腦産生過敏性反射刺激,或許……真的隻是我神經過敏吧?」

說着,遙夜又一次搖頭,在一夏的注視下伸手将架在頭頂上的護目鏡往上推并揉了揉眼睛。作爲IS啓動用的僞裝模組,爲了不讓人懷疑,即便入浴少年也不忘記把護目鏡給戴上,雖說這個護目鏡本身的高科技性,也具有簡單的防霧機能就是……。

……然而,感受不到敵意不假,這種被監視的感知。

……真的,隻是「錯覺」嗎?



……貌似還真不是某夜的錯覺。

「……卧槽,警覺之強不愧是遙夜……真的差點發現了?」

離浴池有一段距離之遙的教師休息室中,正處於房内所有人倍感殘念的視線注視下落實着情(狗)報(仔)收(行)集(動)工作的某不良眼鏡妹,一邊調整着傳輸「監聽」聲源的外送音響,一邊語帶慶幸地說着。

嗯,看來……這的确不是帶上敵對性惡意的監測,而是富含另一種惡意……被貼上一般稱之爲『跟蹤狂』标簽的惡意觀測行動。

始作俑者,自然是将狗仔技能給完全點滿……甚至破表的某位秘密組織旗下情報單位所屬的專職特務───雅莉.法帝亞。

當某夜與一夏洗淨身體,正進入浴池享受溫泉的此刻,教師休息室内的氣氛有别於先前各自吐露心事後的沉悶,完全充斥一種哭笑不得的困窘氣息。

無論先前的心情或喜或悲,或哭或笑……除了某個神情激動到臉頰赤紅的棕發眼鏡妹之外,其他人都是一臉僵硬到「對現狀想吐槽,卻苦於找不到切入點吐槽」的無奈……。

若僅以一文字來形容,就是……「囧」最爲适合吧?

「……燕鷗,平日你閑來沒事,就專對小弟做這種荒唐事嗎?」

即便是行事霸道無雙的某蛇大姐,對此時狗仔妹的犯罪行徑,也不禁無語到瞠目結舌。

「啊啦?誰叫作爲『小三』的立場……我也隻配跟在他身後『默默地』支援他呢?」

……所以,以守護爲目的,進而長時間紀錄他的一舉一動,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這完全是跟蹤狂替自己找的典型藉口好嗎~~~!?』

終於,旁觀的衆女再也忍受不住将壓抑許久的槽點直接用力給吐了出來。

……話說回來,爲何原本的談心曆程,會突兀地演變成監聽男孩們入浴的犯罪現場呢?

如此這般,就先将房内的時間稍稍地回朔一下……。

───拍拍!

「那個……既然都讨論過各自對意中人的情感了,那麽……。」

當夏洛特冷靜下來之後,雅莉突然拍手并抓準時機插入話題。

确認所有人都将注意轉到自己身上,随之浮現一臉故作神秘的詭笑表情的棕發眼鏡女,以所有人都能聽見的音量緩緩開口。

───那不妨來聽聽……諸位所議論的兩位當事人,究竟對我們又抱持着何種意見吧?

『……?』

哈~~~?

兩位當事人都不在場的現在,你這不良眼鏡又在……?

「啧啧,那臉『你這不良眼鏡又在說啥傻話?』的傻眼表情,也早在我的意料之中……!呼呼,現在,誰也阻止不了我了!就讓本人來引領你們……前往少年們所隐藏的内心世界之中吧!」

以訓練過的厚臉皮化身爲引領迷途者的先知,承受着外在的刺眼視的雅莉,随即從浴衣的袖内口袋取出一台小尺寸平闆,動作熟練地将之給連接在房内附設電視用大型音響的插座上。

『……嗯,水溫正好……。』

緊接着,原本腦袋還在對她的行動冒問号的衆女,乍聞從音箱中傳出的第一聲之後,就像将腦上問号特效給瞬間置換成驚歎号一樣,頓時有默契地全都刹那變了臉色。

───那尼───!!??

「……這,這不是一夏的聲音嗎!?」

箒的聲音打破了衆人的驚愕,随後,在場視線又一次集中在不良眼鏡女那再次浮起奸詐笑容的俏臉上。

「啧啧,我說過了……是『兩位』當事人喔?」

彷佛是附和雅莉惡意滿點的提醒一樣,音箱中再度傳出的某炸蝦的言語,也完全表明了其身邊有另一人也在場?

『遙夜,溫泉的熱水很舒服喔?你也快點洗好身體進來泡吧?』

『……我早上已先泡過一輪了,你就先自行享受吧。』

……很顯然,聲音的那頭……便是先前被千冬以「梳洗」爲藉口給趕出房門的兄弟二人組。

也就是說……此時那兩人,正好在……。

「……一夏同學,和羽黑同學兩人正在洗澡嗎!?」

驚愕的聲音中,隐約夾雜一絲異樣興奮的英國大小姐,說着忍不住雙掌掩臉,隻是那股湧上臉頰的紅潮卻怎樣也消不掉。

當然,不隻她一人……幾乎在場所有的年輕女孩都是一個羞恥交雜興奮的窘樣,就連身爲教師的真耶也不例外。

除了臉色難看的兩名禦姐尚未失去理智……。

「燕鷗,你玩『竊聽』竟敢玩到我弟弟們的頭上……?」

面對千冬臉若寒霜地險惡質問,雅莉卻對此不以爲意并故作正經回答:「這隻是爲了更有效率地配合遙夜的任務,所實行的必要支援,而且……。」

……千冬老師,自認對遙夜未盡到監護人職責而自責你來說,這次也是厘清那老是亂來的家夥,深藏内心的真正打算的機會,不是嗎?

「呃……。」

貌似狗仔妹混着三分事實的言語,正好切中了千冬的軟肋,這也導緻常以規則自律的冷峻禦姐臉上浮起了猶豫及掙紮之色。

最後……。

「僅此一次,下不爲例……。」

……身爲最大難關的千冬,最終也對狗仔妹的無良犯罪行徑妥協了。

「……喂,千冬……你丫的認真的?」

因自身那無所忌憚的行事作風,導緻耳朵沒少被對方叨念的褐膚大姐,不禁愕然地針對冷峻禦姐的決定質問出聲。

「……畢竟,這也是個厘清謎團的機會,目前那小子的暗盤幾乎都是以一夏爲實行中心,那麽……僅他們兩人相處的時間點,确實也可能透露出被他刻意隐藏起來的真正打算。」

「……嘛,老娘是無所謂,你自己沒意見就好……畢竟,小弟的真心話本就有興趣,而且……。」

……事到如今,老娘再打斷才像壞人吧?畢竟……你們這群小娘們早已準備洗耳恭聽的樣子?

聳了聳肩,法爾娜用略帶殘念的視線,掃過周圍那群……臉色潮紅呼吸急促的女孩們。

「呃……沒有!本小姐才沒想那麽不知廉恥的事呢!」

「就是,一夏的裸體什麽的……我才不在意呢!?」

「一夏那家夥和那腹黑混蛋一起共浴又談些什麽,我完全不擔心啦!」

「……唔,我也想和我的新娘一起泡澡的說……嗚喔!?」

勞拉還沒說下去,旁邊的三女已喊着:『你想都别想!臭銀貓!』并同時一記手刀劈上她的腦袋,強行終止了她的妄念。

另一方面,無視了被襲擊并嘟嚷:「竟然被敗犬們逆襲成功,真是屈辱……!」的某銀貓,先前僅紅着臉頰作壁上觀的金發女孩,像是想到了什麽關鍵,出聲向不良眼鏡質問:「話說,雅莉……這次你是幾時在遙夜身上安裝竊聽器?」

棕發女孩聳聳肩回答:「就是晚餐時,我主動替他擦眼鏡的那時候啊?」

「……原來你早在那時就在算計他了嗎!?」

夏洛特不禁讷讷地爲此低語……。

雅莉.法帝亞……可怕的女人。

不僅IS仲裁組織「團結者」的所屬情報人員的身分無法讓人輕忽,其狗仔技能點滿的職業(跟)間(蹤)諜(狂)素質更是可怕!



在此同時,泡澡中的男性IS操作者們……。

「……算了。」

沒敵意的話應該不要緊吧?

想着想着,遙夜也放下警戒,全心去感受溫泉帶給自己身體的放松感。

……畢竟早上時,因某呆喵妹的意外襲擊造成神經衰弱的緣故,也導緻了當時泡湯根本就完全沒絲毫纾解疲勞的作用。

放下心中的執念後,抱胸半躺浴池邊緣的少年,仰首以隔着鏡片的視線望着未受到都市光害而清晰無比的夜半星空……。

一旁的一夏,先是看了看遙夜那狀似惬意的慵懶表情,接着……目光很自然地順勢将對方那遍布着大小傷痕的身體給看在眼中。

……就算不是第一次目睹,仍給人怵目驚心的感覺。原來如此,所以今日一整天,即便遊泳……遙夜你也穿着全套式潛水衣嗎?

……你的過去,究竟慘烈到了何種我所無法理解的境界呢?

因彼此的性格都不太會主動去提起話題,所以即便兩人各自維持着思索,一時之間,現場……以及遠處聲源放送的某房間,殘留的也僅有嘩啦嘩啦的水聲。

「說起來啊,一夏……?」

正當一夏因這股異樣的沉默氣氛而有些不自在的時候,出乎意料地,卻是由遙夜先打破了沉默。

「嗯?」

「以高中的校外旅行來說,大概有哪些屬於男孩們的夜間定番活動呢?你這個『正常人』願意跟我聊聊嗎……?」

「呃……這個嘛?比方說……呃?」

……究竟有那些呢?應該和國中時期差不多吧?男生們會聚在一起打牌聊天,以及……做些青春期賀爾蒙躁動下的「蠢事」?

剛想提及某些犯罪字眼,性格老實的一夏頓時感覺有些說不出口,畢竟那怕在國中時,他也不像五反田彈這個在言談上毫無顧忌的死黨一樣,能和男性主動聊起這種黃色話題。

對於他的猶豫,正眯着眼享受溫暖池水的某夜,臉上挂一起一陣詭異地笑容,意有所指地接口:「哼哼……青春期男孩才會犯下的蠢事,不外乎是搞『偷窺女浴池』,以及『夜襲女同學』之類的犯罪行動……對吧?正爲此煩惱的少年喔?」

「呃,這個……。」

被某夜惡劣地一語道破事實的炸蝦,像是默認一樣隻能困窘地無法接口,而遠在教師休息室的衆女們,聽見這句某夜抛下的炸彈發言後,則是頓時炸了鍋!

「一夏!你這家夥原來有這種不知羞恥的念頭?」

「就是!織斑同學你假如想看的話……我也不會抗拒啊(小聲)?」

「好啊?原來一夏你和彈那個笨蛋在國中校外旅行時,曾計畫過這種事嗎!?」

「喂喂?克拉麗莎嗎?女性讓男性偷看與襲擊,能發揮最大魅力效益的時機是……?」

另一方面,雖然沒有一夏後援會的激烈程度,但遙夜組的少女們也是個個臉色發燙,尤其又以某金發軟妹爲最,不知道她是想到了什麽羞恥事,讓雙頰紅到彷佛要擰出水一樣?

相較於少女們的譁然,教師們則顯得淡定許多,隻是千冬聞言後仍白了一眼正吹起口哨的法爾娜一眼。

同樣一臉淡然的雅莉見狀,則苦笑着思索……畢竟現實上,是蛇大姐率先偷襲将某夜給帶入「大人」世界,這也導緻那家夥比同齡男性有更多18禁的知識與經驗,千冬老師也是因此怪罪她的吧?

呃……老實說,我似乎也給那家夥在這方面的知識加了不少料的樣子?要知道那家夥實際上也未滿18歲……?

在此同時,音箱中再度傳來由某夜所提起的下一句發言,又一次讓衆女收聲凝神以待,同時心思也随之高高懸起。

「哎?你這蠢驢應該有爲這種俗不可耐的『青春期躁動』煩惱嗎?貌似完全不需要才對吧?要知道……現在的你,可是個先天立場就完全淩駕於凡夫俗子,坐擁花叢中的超級土豪不是?」

呼呼,以無數男人的觀點來看,你小子現在的立場……完全就是那種該被清算的資産階級呢!若沒IS操作者的身分罩着你,被羨慕及妒恨的廣大鄉民給釘草人上火刑架執行異端審判等結果……我可是完全不意外哪。

「……喂。」

嘴角抽動的一夏看着自認置身事外開嘲諷的某夜,心裏大肆吐槽:「你丫的就有諷刺我的立場嗎?難道刻意忽視了吐槽自己的事實不成!?」

無視了一夏想吐槽自己說詞的困窘表情,一對死魚眼外翻的遙夜,刻意像個大叔一樣伸掌使力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總之,身處這種凡夫無比欽羨得天獨厚的赢家立場,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喔?IS學園可愛的女孩子資源無數……嗯,那怕你狠心做些精蟲上腦的蠢事,也總會有人欣然接受你對吧?純情的騷年唷?」

「這個……我并沒有,再說……。」

順着一夏支支吾吾的言詞,遙夜詭笑着順勢提起了隔空竊聽的幾位少女們最想知道的話題!

「……喔?對異性的感情這一塊……你小子真的完全沒想法嗎?既然正處血氣方剛的16歲,又有一大堆紅顔知己圍繞在身邊。那麽有幾個中意……甚至喜歡的對象才自然吧?」

這顆特大炸彈陡然某夜給爆出來,教師休息室旁聽的少女們,立馬被這爆風炸到跳腳!

「是我……是我對吧!?一夏!」

「一夏同學,我可是很相信你的判斷能力的!」

「膽敢忘掉約定的話絕對宰了你!一夏!」

「織斑一夏,你注定要成爲我的新娘,這是無從反對的既定事項!」

做爲某蝦「紅顔知己」的四位少女,這瞬間已徹底将之前互吐心事建立起的戰友默契給抛諸腦後,個個全心希望……情郎的最終選擇就是自己!

「……利益一來馬上拆夥,這個國際聯盟……可真短暫?」

旁觀者立場最深厚的某眯眯眼女孩苦笑着對此下評斷,同時也順利獲得了除「國聯」四女外其他人無語地點頭附和。

緊接着,音箱中某人惡意滿點的質問聲又一次拉住所有人的仇恨……注意。

「呼呼,圍繞着你的女孩們……包括你我同爲青梅竹馬的箒、英國産傲嬌大小姐賽西莉亞、雙馬尾小不點鈴音、以及我那便宜徒弟……日耳曼血統的銀貓勞拉,你究竟對哪個女孩……最有面對『異性』的感覺呢?」

因某夜越俎代庖代替四女提出最在意的問題,這讓她們這瞬間……互不相讓地一同擠到音箱前豎起耳朵,膽戰心驚地凝神聆聽着……。

……順帶因爲某夜随後補充:「啊?以我的角度而言,畢竟和箒那妮子也算有青梅竹馬的緣分,所以呢……我個人倒是傾向支持她和你的關系喔?」的一番立場偏袒言論,讓除日本馬尾妹外的三女直接放聲破口大罵某夜真不是東西之餘,更連帶将最危險敵人的旗标,給直接硬插在同樣對某夜的支援無法反應而一臉困窘的箒頭上。

「……這個……現在的我也才16歲,現在就談這些會不會太早了?」

對一夏避重就輕的回答,遙夜撇撇嘴不以爲然地反駁:「喂,貌似這年頭連小學生都能談戀愛,16歲高中生還嫌談感情太早?開玩笑的吧?」

即便在日本20歲才算法定成年人,我們可是在超然於國家體制外的IS學園就讀的學生喔?世界各國規格不一的成年标準,對吾等而言……完全是框架無法套用的俗事哪!

「呃……。」

……喔喔!腹黑男……要對你另眼相看了,這句話說的好!

旁聽的四名少女暗地握拳支援某夜催促一夏吐實的行動,然而,對方的下句無責任言語,卻讓她們又一次感受到感情欺騙而再度炸毛似地破口大罵。

「那麽,我就大方點放寬選擇如何……?除了那四位後宮預備役之外,你小子……難道還有其他個人很中意的女性嗎?」

……羽.黑.遙.夜!你丫的怎麽不去吃X!你這最頂級的腹黑王八蛋!!

碰!碰!碰!碰!

四聲敲擊音效過後,千冬強忍着内心笑意,對摀着腦袋哀鳴的四個女孩闆起臉斥責:「身爲一個有教養的女孩子,怎麽可以說出這種不雅的髒話!」

同時,一夏猶豫的聲音,再度從音箱傳來……。

「這個嘛……說到很在意的女性,也的确是有啦……。」

───おおおお!!來た───!!!

順應民意,遙夜看熱鬧似地笑問說:「喔?是哪位美少女這麽有幸,能被我們世界唯二之一的男性IS操作者,織斑一夏先生給在意呢?」

「說美少女……其實似乎年齡上有點不符?」

───诶诶诶诶诶!?

「你小子原來喜歡年紀大的禦姐?嗯……原來如此,是這樣嗎?」

聞言,四女陷入一片慘白,以及兩名禦姐微楞之後僅僅片刻,又馬上被某蝦後續的言語給提起興緻。

「不是啦……也不是所有年紀大的都……。」

「喔?明明像個草食系,你竟還懂得挑食啊?不錯不錯!」

「嗚,夠了啦……你這家夥明明也早知道,我最在意的女性究竟是誰,不是嗎?」

某蝦惱羞成怒的反駁,讓衆人關注的焦點再次導向某夜的聲音。

「要說知道……的确算是早猜的到的答案,不過嘛……。」

是誰?是誰!?是誰!!??

高高吊起旁聽者們的胃口,爾後,某夜刻意拖慢說話速度,同時輔以語重心長的勸戒語氣回答……。

「……一夏,我對此得鄭正地告訴你。」

「姐控」的喜好本身并不犯罪,但是……真搞出近親相X的選擇,可是完全天理不容到……哪怕是身具置外法權的IS操作者,也絕不可犯的滔天大錯喔?」

……哈?

「「「「姐控!?」」」」

衆女的目光,唰地一瞬間集中在……貌似同樣被某夜的無責任發言給直接雷到的某位禦姐臉上。

突然間在某位少年的閑聊中,以輿論好壞尚且未定的關鍵角色中槍,讓該位禦姐常駐臉上的冷面差點挂不住……。

……尤其,女孩們看向她那好幾道「啊,果然……。」意味滿點的殘念眼神,更是讓她的臉頰在鐵青中染上一絲羞怯的紅潤。

然而,某人接着送出的無責任嘴炮連發,瞬間打她一臉到僅剩下鐵青……附加怒火中燒的咬牙切齒。

「……雖然我也不得不承認,千冬姐在外貌上……的确也是個萬中挑一的大美女啦?但是……。」

……放着身邊百花叢的無數可用資源不管,竟挑這種擺明利用禁止的當目标?該說你小子打算挑戰倫理觀的打算,是有勇無謀……還是?

「純粹是被虐太久,所以你早有迹象的M症狀,其實根深蒂固到索求愉悅就非千冬姐出手了不成?」

───嘛……口味很重喔?少年?

喀拉!!

衆女驚駭圍觀中,織斑千冬,空手爆罐的成就達成!

「……遙.夜,你這不知死活的臭小子,等下絕對要找你好好地『談談』才行啊!?」

平日嚴以律己的冷面禦姐,在怒急攻心之下,甚至連自己正在搞的「竊聽」勾當是犯罪的事實也徹底抛諸腦後,思考中已完全隻剩下……等某人回來後要如何對他施以蠟燭皮鞭鐵處(喵)女待遇的種種驚悚執念。

「嗚……!?」

暢談正痛快的夜某人,腦袋貌似突然受到不明寒意的侵襲而猛然一陣顫抖。

「怎~麽~了?難道……你這位偉大的『先知』,又神經過敏感覺到了啥預兆?」

惱怒地還沒對某夜的嘲諷回嘴,就先目睹對方猛地打顫的一夏,順勢便直接譏諷起對方所言那很不科學的直覺。

「……雖然對你這小子不信邪的質疑語氣很感冒,不過……。」

明明正泡在熱水中,突然纏上我的這股揮之不去的刺骨寒意,總感覺讓我在意到無法置之不理的說……。

搖了搖頭,遙夜随即再次将言語的矛頭指向一夏。

「好了,總而言之……我也能肯定,現階段你這小子依然離不開千冬姐了,對吧?」

唉唉,真是……喜歡上你的女孩子們還真的很辛苦呢?這種一再付諸行動卻一再碰壁的郁悶,想必……那四個女孩早已熟悉到麻木了吧?

「性格軟弱的要死,卻在不該硬的地方硬,你小子……真的是個男人嗎?」

「嗚,我知道自己很優柔寡斷,但不用苛刻到連我的性别都整個否定掉吧?」

迎上遙夜「等聽你藉口。」的死魚眼瞪視,苦着臉稍微思索了一會兒,一夏最後才讷讷地回應。

「……大概,目前我仍對千冬姐的事放心不下,僅此而已吧……?」

千冬姐她……究竟爲了我付出了多少,又爲此失去了多少珍貴機緣,至今……我全看在眼裏,爲此,我對她抱持的情感……除了姐弟的親情之外,或許也抱着……不想讓爲我盡心盡力的她,感到失望的某種「補償」的心态吧?

「……畢竟,我總覺得……在自己報答千冬姐對我所傾注的養育心血前,我完全不夠格去追求自己的感情,再怎麽說……從小被她養大的我,也欠她太多難以彌的東西了……。」

……爲了因無能而被人綁架的我,千冬姐甚至放棄了第二次IS世界競技的決戰……僅屬於她的舞台,她的榮耀……。

說到這裏,一夏臉上的苦澀在遙夜眼下一覽無疑。

「呵……其實過去勞拉針對我的責罵,換個角度并沒有錯,我的确是因爲自身的無能,而葬送了千冬姐大好前程的罪魁禍首呢……。」

少年的獨白,混着無從掩飾的誠摯歉疚,甚至讓隔空聆聽的女孩們……以某位銀發少女及嚴凜禦姐爲首,實際感受到了自身心情上的強烈動搖。

……一夏,你這傻小子,那件事……你根本沒有責任啊……。

對一夏自我責難的态度感到有些不值的想法,讓千冬不由地暗地咬牙。

隻是,作爲直接傾聽者的另一位少年,卻是用夾雜冷笑的語氣去回應一夏的獨白。

「……少自怨自哀了,你小子以爲自己多偉大?那次事件原本責任就不在你身上。」

……姑且不論那次綁架造成的後果與責任,最起碼……現在的你,作爲男性IS操作者付出的一切努力,不也是爲了彌補那次的無力下的種種遺憾,不是嗎?

緩緩取下臉上護目鏡的遙夜,以那蘊藏青色暗芒的右眼瞄向有些失落的一夏。

「……過去的種種遺憾,無論怎樣都無法徹底彌補,但是……未來可能的災禍,卻可以提前避免對吧?理論上……糾結過去的悔恨,根本沒有意義可言……。」

……不過,嚴格來說……持續糾結過去的夢魇這方面,我也沒有責怪你的立場。

說着,原本肅然的遙夜,也忍不住輕聲苦笑起來。

而一夏也心有感觸的接着說:「……啊,如你所說的,現在的我也是爲了不想再留下悔恨而努力,爲此我得到了IS……得到了這份改變現狀的力量,在欣喜之外,也認爲……自己終於能夠去分擔千冬姐替我承擔的壓力了。」

不過,誰知道呢?我這現在貌似依舊很天真的想法,就這樣子……在班級對抗賽上,被你這化身大魔王的家夥,毫不留情地以自身經曆塑造的現實,給狠狠地打碎了呢?

「廢話……。」

遙夜說着眯起眼,刻意輕敲一夏的腦袋。

先不說你得到的那份力量,實際上……可是比你想像地更加沉重的東西。另外……對辛苦栽培你的千冬姐而言,僅僅「回報」這種層次的覺悟就想算了?我不敲下去才是對不起你呢!

「追根究柢,千冬姐對你的照顧,用意也并不期望你在日後能夠回報她吧?你一開始努力的大方向,本來就錯了。」

别純粹爲了報恩……這種根基不牢的原因去行使這份足以撼動世界的武裝力量,我說過了……弄清楚實際上你爲了什麽,才揮動IS這把利刃,一夏……現在的你更該做的,是以自身的意志去作出比「回報千冬姐」這事更加重要的覺悟,畢竟……你的未來,隻屬於你自己一個人。

「你所做的一切,并不是爲了任何人,而是爲了你自己,即便所謂的『現實』,并不呼應你那天真的『理想』也無所謂,就這樣子肯定你的堅持與信念,最起碼……别讓自己再得到新的『悔恨』。」

你曾對我說過,連罪惡纏身的我……你也想予以「拯救」,對吧?

那麽,這份執着於「守護」的信念,也是僅屬於你自己的覺悟,而不是任何人……包括千冬姐擁有類似信念的拷貝品。

爲此,可别因千冬姐帶給你的影響而局限了你的視野,偶爾有點叛逆的野心吧!你的信念……不讓自己再次後悔的這份「守護者」的信念,最終企及的成就将遠遠超脫千冬姐的恩情,以及她以身作則傳承給你的信念與影響。

相信,千冬姐真正的希望,不就是期望你小子,能夠成長并得到遠遠超越她的成就,不是嗎?

遙夜輕聲笑了笑,對若有所悟的一夏反問:「既然過去的你,是持續被千冬姐的羽翼呵護,那麽,未來呢……?」

……是否該由你以自身的意志及信念,并用日漸茁壯的羽翼去反過來保護她了,沒錯吧?

語畢,無論是旁聽的一幹女人,還是被質詢的當事人,都不免陷入一陣深思而沉默……。

好一會兒,并沒有直接肯定,一夏是以旁敲側擊的苦笑委婉地承認了遙夜針對自身的見解。

「……還是一樣,在探讨沉重話題的時候,你的言論總讓我完全找不到反駁的空間呢?也隻有這時,你才比較有兄長的樣子嗎?」

遙夜聞言撇撇嘴,有些不滿地回應:「若不是兄長的身分,我會花這麽大的心力,代替千冬姐調(喵)教……教育你這隻智慧和驢子同等級的家夥?

「喂!又提起調(喵)教這個字眼?你對我的一切安排,果然是爲了伸張自己的私慾對吧!?混蛋夜!!」

「這就是兄長的特權,你就給我感恩戴德地承受吧,小子。」

「你……!?」

剛想繼續回轟嘴炮,某夜突然用手勢硬生生打斷了炸蝦的填彈準備動作。

「嘛,你小子在情感上老是表現一副朽木不可雕的爛木頭模樣的原因,我也算明白了。總而言之,在你妥善回報千冬姐的養育恩情……或着該說自認成就能讓千冬姐同感驕傲之前,你并不打算考慮自己的幸福……就是這樣的念頭是嗎?」

「……嘛。」

目睹對方默認似地微微颔首,遙夜也苦笑一下,有所同感地跟着點頭後轉将自身視線迎上夜半的月光。

「我多少也能體會,你這種對千冬姐的事放心不下的感受吧?畢竟……我也算是千冬姐的『弟弟』啊……。」

語氣悠然地說着,遙夜微微眯起雙眼。

「的确,千冬姐她啊……姑且不論她那固執的個性,另一方面也的确是個很讓人難以放心的大姐姐……?」

說到這裏,在一夏的注視中某夜猛地頂起那可當作标志的嘲諷用死魚眼,并用無比殘念附加少許嘲笑意味的語氣續道:「啧啧,說到這裏不得不提……我們偉大的布倫希爾德她啊……?表面上雖然老是一副自律的女強人模樣,但私底下的生活習慣,可說是完完全全的殘念系哪!……衣服不會洗、飯不會做、房間不會收拾、此外……在我們視線之外,甚至還具備酗酒的陋習呢!」

哈哈……對照平時那闆起來的冰塊臉,若有幸目睹她暗地灌酒喝到衣衫不整倒地打呼的窘樣,我預估目睹者的臉部顔藝變化的幅度,絕對能夠刷新金氏世界紀錄吧?

呼呼,一夏……我告訴你,光我手上實際收集到的相關相片檔案數量就很可觀,扔上IS學園的線上平台之後,不知能引起多大規模的震蕩呢?想想……我還真想看看呢?哇哈哈~~~!!

用嘴炮拆某禦姐形象拆到激動之處,遙夜也真的在聞言滿臉僵硬強笑的一夏面前狂笑出來。

同時……。

「嘎啊啊啊!法爾娜!快.放.開.我!今天一定要親手宰了那個嚣張的死小鬼啊啊啊啊!!」

「喂!注意點!你的形象徹底崩壞啦!千冬!!」

除去法爾娜苦着臉緊抓住被嘴炮的當頭轟炸給刺激到抓狂的怪獸女之外,其他如夜某人所言「有幸」目睹了怪獸王震撼登場的女孩們,早已吓到兩兩抱成一團發抖。

抱頭蹲防的不僅有同樣身爲教師的真耶,就連先前一直打瞌睡的某呆喵,也在這聲震天怒吼中徹底吓醒,同時也瞪大眼睛緊抱起一樣渾身僵硬的金發軟妹子打顫。甚至,連她那兩側的貓耳型發梢,也因驚吓過度而刺激到宛如炸毛一般,徹底向上豎起!

……遙夜!你這家夥的超惡口,真他喵的是自己重度作死之餘,又大範圍波及無辜的廣域形象破壞炮!!

呃,在夜某人不知情的時候,貌似繼「氣氛粉碎機」後又光榮地摘下「形象粉碎機」的頭銜?

教師室傳出的怪獸怒吼聲,雖然驚醒了不少鄰近房間的夢中人,但終究沒有傳入依舊大笑不已的某夜耳中。

「……呃,遙夜……我說啊,你這毫不留情的『真話』若是傳入千冬姐耳中,你又會遭受何種天譴……?」

噗哧!

『哇!織斑老師額間的血管爆筋到開始滲血了!!』

織斑千冬的死亡記事本,繼狂妄又不知尊長的夜某人後,再增添一隻自己作死的炸蝦。

「真的聽見就讓她聽見嘛!『忠言逆耳』就是這樣一回事,難道這種無分善惡的客觀論述,還想挂上『善意謊言』的頭銜嗎?那這頭銜也太廉價了點吧?」

反正千冬姐對自己私底下的德性多少也有自知之明,這種苦澀的事實,不由我們這些親人來點破,難道……還要讓其他的外人,嗯?比方說……。」

───千冬姐日後的,老公?

「嗯,或着該稱爲……我們日後的姐夫?」

「呃……這個……?」

突然被某夜提起這種以往自己束之高閣的可能性,讓一夏不由地岔氣到反射性一陣乾咳。

同時,另一處正抓狂中的某怪獸女,也被這話給吓得倒抽口氣而直接打回人類的原形。

「……你就沒想過這種可能?千冬姐今年也滿24歲了,事業有成且風華正盛外加IS女武神頭銜的她,怎麽樣想都一定有不知死……勇氣十足的權二代啊?鈔票當紙用的高富帥啊?重度腦抽的龍傲天啊?路過的穿越者之類的雜……勇者磨刀霍霍,以糖衣炮彈及甜言蜜語當武器試圖作死……攻陷千冬姐這朵高嶺之花才對吧?」

被遙夜那不知是褒是貶的論述給雷到腦袋打結的一夏,好一會兒才讷讷地回應:「……你這番言論,究竟是在稱贊還是嘲諷那些……對千冬姐有妄想……呃,有意思的雜……唔,男士呢?」

───姐控!你們這兩個半斤八兩的家夥都是姐控!!

将兩位少年交談之中,針對某些試圖對自家大姐出手的雄性生物收勢不及的嘲諷詞彙給聽得清清楚楚的少女們,不約而同含怒大聲地将槽點給吐了出來!

「你們兩個小子……真是……。」

反倒是千冬雖然仍闆着臉,但有些飄移的視線,看在旁人眼中則顯得有點高興的樣子?

「……唉,不過遙夜你也沒說錯,鄭重去考慮到千冬姐的終生幸福,那怕再怎麽不樂意,也隻能将成爲千冬姐心理支柱的機會,拱手讓給不知打哪來的野男人,再怎麽說……我們也是千冬姐的親弟弟……。」

咦?

說到這裏,一夏突然像是驚覺到了什麽而猛地收聲,随後,稍稍沉思一會兒,他竟以前所未見……極度認真的視線定格在遙夜疑惑的表情上。

「怎麽了?還真難得看到你這種毫不做作的認真表情?」

「遙夜,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拜托你!」

此時一夏臉上的認真程度,在遙夜看來……甚至遠遠超過他面對IS訓練的層次!

這讓遙夜很是驚訝,畢竟他也很清楚……眼前被自己稱作蠢驢的少年,實際上面對自己主導的種種訓練時,那怕再辛苦,也從來沒有半途而廢過。

那麽,如今他這遠超過訓練時的認真态度,也讓遙夜浮起濃厚的好奇……這家夥吃錯了什麽藥嗎?這種認真的表情,我還真的沒在他臉上看過?

「你講吧,我們倆的關系誰跟誰?有需求我會盡可能幫助你的。」

爲此,某夜回應一夏的言語甚至連以往習慣附上的嘲諷裝飾也省略了,貌似他也對一夏的問題很感興趣的樣子……。

……同時,遠處的以女性爲組成中心的竊聽犯罪小組成員,也紛紛豎起耳朵,凝神傾聽某隻炸蝦即将吐出口的問題發言……。

「遙夜……請你……!」

……所有人聚精會神!

「……請你……!」

……遙夜的表情挂上凝重。

「……請你和……!」

……全員咽下最後的緊張唾液。

───請你和千冬姐結婚吧!

「……喂!」

……某夜臉上的凝重直接轉爲僵硬。

……同時。

『なに~~~!!!!!?????』

以某金發軟妹和某冷面禦姐起頭,讓教師休息室鄰近已熄燈的房間紛紛再度亮燈的響亮尖叫聲,以一刀兩斷的威勢直接劃破夜半的甯靜……。

───────────────────────────

呼,趕在12月到來的前夕送上本章,雖說本章節也依舊是個内容篇幅過長的劇情截短章節。

繼上回少女們的情感爆發後,本章的情感誘爆點,也順勢轉移至少年們的月下夜談之中!随着彼此的交流,各自隐藏於内心……并終将主導IS世界未來走向的情感與意志,也将一一具體的浮現出來!本次的标題(夏),即爲原主角一夏的情感解讀劇情!究竟他真的隻是個不可雕的朽木,還是外腐内韌的堅實木材(說來說去都是木頭)呢?

本次某夜又是在所剩不多的空閑時間盡量碼字趕稿,而少年組月下談心的劇情,多半是某夜想到什麽才補充上去,最後統一彙整出來的内容,所以多少可能有些文筆斷續的違和感,也希望讀者們能考量某夜駐日的忙碌處境予以見諒。

最後,還是老樣子向新舊讀者們祭出三項請求,推薦+藏書+書評留言!某夜在此感謝各位看官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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