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學園,教師辦公室……。
外敵襲擊事件當晚,已過了師長們的值班時段而理應無人的教職員辦公室内。
───嗚嗚嗚……!
卻隐隐約約地傳出……若被恰巧過路的師生聽見,便極可能直接在隔日傳出該區域鬧夜半女鬼哀鳴抽泣的驚悚異聞吧?
然而,若現在真有買醬油的妹子……不,路人在路過此區的同時,壓下不斷促使自己避開麻煩,拔腿就跑的沖動反應……冷靜及仔細地去聆聽這些哭泣聲……。
───嗚嗚……嗝惡~~~!
……應該會很訝異地吐槽───若這聲音真的是「鬼叫」,那更應該在這個鬼的名諱後頭……加上一個「醉」字當形容詞才對吧?
嗯,假若身心發毛,卻仍對此懷有疑問的話?就讓我們壓下恐慌的警鍾,大膽地接近去看看吧?
然而,這個事實,或許不會真讓人在恐懼上吓破膽,然而……卻仍給人一種十分「另類」的心理崩潰。
因爲,這貌似鬧女鬼的騷動,實際情形,卻是……。
「嗚嗚……最近一連串的事故,讓我感覺……明明立場上是遙夜的姐姐,可是在他面前……卻顯得越來越沒立場了啦!!」
……人在辦公室内的某位世人贊譽巾帼不讓須眉,而受無數年輕女性視爲偶像,亦被無數年輕男性視爲女神的大姐姐,正嚴重自毀她固有形象地大肆哭鬧着。
同時,在她右手邊的辦公桌……以及一旁的地闆上,不知何時已堆積了一眼望去極其壯觀的……鋁罐小山?
「怎麽辦……怎麽辦,現在的我表現地如此不中用……是不是已被那孩子給嫌棄了呢!嗚嗚嗚嗚~~~!」
說着,千冬竟真的開始抽泣起來……可是呢?即使在精神失常的當下,她右手上的啤酒罐竟還是有節奏地不時往她的嘴中倒灌?
相信目睹了平日威風凜凜的女武神大人如此崩壞的形象拆遷,隻要是IS學園的師生……尤其以某隻有着日耳曼血統的銀貓爲代表,都将無法克制内心恐慌地放聲以高分貝音量尖叫吧?
……雖說,千冬的崩壞,如今早就映在某人那雙掩飾不住無奈之色的眼中好一段時間了。
「喂,千冬……你的眼睛徹底變成『蚊香眼』了,注意一下。」
随着時間的推移,終於讓不耐也爬上臉的法爾娜,出聲向已徹底将原有的武神氣場關閉的醉鬼提醒着。同時,心中也不禁無可奈何地對此現狀暗自腹诽。
……我的角色定位,不是應該是那種肉食屬性又任性妄爲的強氣大姐姐嗎?爲什麽……現在反倒變成了針對正經女醉後反差發起酒瘋的苦笑吐槽役了?導演,這出劇本完全拿錯了吧!
「真是……所以說,醉鬼什麽的最麻煩了。」
甩甩腦袋,法爾娜沒好氣地碎碎念着。
……嘛,既然眼前這個「弟控」崩潰的原因是小弟的話,解鈴還需系鈴人,還是以小弟的名頭來勸誡比較有效吧?
「……你現在失态的蠢樣,假如映在小弟的眼中……嗯?你倒是認爲……他會作何感想呢?哼哼,隻怕會對你的無能……更是失望到逼近絕望吧?」
「……反正你這臭蛇女,心态上奸巧歸奸巧……内在卻意外看重情義,我認爲……你也不是那種多嘴的女人,所以,我這副模樣再怎麽脫線,也終究不會被那孩子知悉的。」
原本隻是純粹諷刺的法爾娜,聞言後卻像受意外反擊似地頓時一楞。
「喂喂,你還真看得起老娘……别忘了我們原則上也算是『敵人』哪。不……轉念一想,難道你這女人……根本就是因爲這層敵人的緣分,而把老娘給當成抒發情緒的垃圾桶不成!?」
似乎陪酒陪到現在,讓蛇大姐也蒙上一層醉意,這讓她不計形象的放聲将自己的懷疑對依舊醉意滿态的千冬吼了出來。
「……就因爲,我看得起你這個『敵人』啊?法爾娜。」
原本都打算站起來直接全武行的法爾娜,面對如今似笑非笑的千冬在回答時所表露出一絲疑似「信任」的玩味,竟讓她原本醞釀好的狂亂氣勢不由地一滞,最終也隻能低罵幾聲後就再度坐下來。
……從以上情形來看,法爾娜似乎也有所謂的傲……噗!
「……你剛剛打斷了什麽?」
「别在意,隻是有蚊子擾耳。」
看着一臉神色如常,眼中卻隐約夾雜一絲異樣羞憤的法爾娜,千冬也會意地不再過問。
此時,經過了先前好一段時間的吐苦水與壓力,即使臉上仍帶着醉态的嫣紅,但冷靜與睿智的表情,也已再次返回了女武神臉上的橋頭堡。
「說起來……。」
一口飲乾手上的啤酒瓶,随手往旁邊一放,千冬就臉帶肅然地緩緩開口:「……蕾雅送過來的孩子裏面,叫做『艾茵』的那位……是距今約兩年前解體的胧月機關出身的前任戰巫,沒錯吧?」
「啊,沒錯……。」
法爾娜說着,臉上也再次浮起标志性地張狂笑臉。
「……當時,上級的大老們爲了配合被奉爲組織太上皇的某隻死兔子所計畫的報複,而爲此策動針對日本那群右翼派死忠分子痛打落水狗的行動,也是由我帶隊指揮……說起來,似乎正好就是小弟他因香港事件的影響,而暫時被調職到科研部門的那段時間吧……?」
……唔,從這點來看,在胧月機關的毀滅上灑鹽的舉動,卻又算是變相解脫了『戰巫』出身的那個呆毛矮子所被附加的殘酷命運,如此一來……老娘究竟該算是她的仇人,還是……恩人呢?這倒是挺值得玩味的哪。
「嘛,雖然接觸不多……不過看那隻呆喵妹身上散發的那渾然天成到不須修飾的天然呆氣場,看起來……似乎也不是什麽重於心機的高智商角色?起碼,那個呆毛小鬼,就算想在特定意圖的策動上瞞過老娘……甚至是小弟的直覺也難吧……?」
隻不過呢……?
作爲「弑神」兵器被培養的過往,目前誰也無法保證……那小鬼是否在精神上仍殘留些許具威脅性的餘蔭,比如說……。
───在特定的「場合」與「條件」下,會針對某些人物,做出不受自身控制的攻擊行動……之類的精神暗樁?對吧?
雖然,心中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但法爾娜仍顯得對此毫不在意,相反地,若有所思的笑意卻依舊高挂在她的臉上。
反之……隐約從法爾娜有所保留的言詞中察覺到同樣疑慮的千冬,則是不禁皺眉發問:「……安全性上,真的沒有疑慮嗎?或許那孩子自己也并不清楚,但是……胧月機關那不人道的精神控制手段……。」
「嘛,其實這點就别太過擔心了,畢竟,從蕾雅那家夥提供的資料顯示……。」
───艾茵……也就是Ein,她可是被排在正規編号之前……調整上并不完全的「試作機型」呢。
「……原來如此。」
聽到法爾娜那充滿諷刺,卻旁敲側擊且意有所指的回答,反像是讓千冬松了口氣似地長長一陣吐息。
……假設那孩子,在本質上是胧月機關無法完全施加精神控制的『初始戰巫』之一。再考慮到她那能夠感應人心及意圖的感知能力……若有這些前提,那的确能排除掉她曾被施加過的攻擊性暗示與心錨仍殘留的可能。
「而且,反過來說……即使我們都知道那群右翼狂人的洗腦手段,但你我都認得的那位千面女的馴服手段,你又何嘗不是不知道?我倒是認爲……她識人的眼光很有保證哪?」
或許是信任着蕾雅的手段,以及……遙夜的實力吧?相較於千冬臉上仍殘留的一抹憂慮,法爾娜則依舊對那可能發生的危險視若無睹,侃侃而談。
「暫且撇過曾被洗腦暗示之類的可能性,那個呆毛矮子的過往……你不覺得令我等感到非常似曾相識嗎?真要我說……她和背景相似的小弟之間,隻怕也是……至今圍繞在小弟身邊中的女人内,最不可能變成敵對關系的人物呢!」
畢竟,連蕾雅自己也透露……時至今日,她仍沒辦法以所謂的『命令』,去強行左右那隻呆喵妹的想法。即使在過去身爲戰巫時,接受過了軍事兵器化思維的洗腦,也被蕾雅給證實了那種洗腦手段仍無法完全控制那個女孩的行動。
所以……即使有胧月機關或亡國機業的背景也好,她───艾茵,肯定是無法被命令所約束,僅遵循自身意志行動的人物,如此一來,小弟受到那小鬼因外力指使而偷襲的可能性也蕩然無存。
至於,那隻呆喵妹的自身意志……可信賴嗎?就從她那所謂的「氣息感知」天賦而極度親近小弟的現狀,以及兩者在背景上具有共同語言的情形來看,大概也不成問題吧?而且……。
最重要,且最關鍵的一點……。
說到這裏,法爾娜的口語,也意外帶上一絲明顯地不悅:「即使身世特殊,但是那個呆喵妹……依舊是個『女人』啊。」
───而且,又是吾等資深禦姐黨員們最誓不兩立的敵人,小弟最喜愛的那種……天然呆巨(喵)乳蘿莉!
似乎是法爾娜口中的言詞,意外将這原本堪稱嚴肅的話題,給硬生生地扭轉到奇怪的方向,這讓千冬的表情也浮現出了一抹古怪……以及,與先前針對危險性的「關心」意味截然不同的危機感?
「「唔~~~。」」
在這令旁人哭笑不得的奇異氣氛襯托下,兩名禦姐十分有默契地抱着胸,互相低哼了一聲。
*
同時段,日本境内某處地底……。
「……就這麽打算付諸這種,将災禍給牽連無數人的任性計畫嗎?」
即使身處在異常淩亂的兔窩中,有着職場間諜與IS操作者身分的女強人,臉上也對此沒有絲毫異樣,相反地……此時表現在她臉上的表情,卻隻剩下意義不明的猶豫,以及隐隐約地哀憐。
「哎呀?蕾雅醬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小束了,對天才小束我的所作所爲,早應該有所理解了不是嗎?」
面對語氣天真淘氣,但意義上卻自我到極點的回答,蕾雅也隻能報以無可奈何的苦笑自嘲:「你這黑心兔子哪次下的決定,有因我們的建言……而收回過了?」
「耶!對吧對吧?能夠貫徹自己的決心前進的人,才能成就大事的說……嗯嗯……能夠說出這番如此有哲理的格言,小束我真不愧是天才呢!」
以往還能針對兔耳少女那無節操的言行吐槽兩句,然而,蕾雅此時焦慮的内心,卻是讓她完全失去了那種餘裕。
「……然而,這次我沒在跟你開玩笑,你這次試圖行使的所作所爲,實在是太過火了!」
即使對方依舊嘻皮笑臉,但蕾雅的臉色卻已轉趨向凝重。
「……即使我仍查不到,你和那與你同樣瘋狂的二号徒弟,究竟在幕後共謀些什麽打算,但是……我仍能肯定,這次被你的任性所牽拖的,已不僅僅是那個人而已了,甚至……連他所重視的人們,這一回……将同樣也被你的計劃給卷入危險之中!」
女間諜的勸戒聲中,莫名地帶上一絲隐約的哀求:「……隻有這一次,就拜托你停手吧!你這次的計畫,将把那個孩子推到和你徹底決裂的立場的!」
───你難道……真的不在意失去,他對你所抱持僅剩的尊敬與信任嗎?
然而,女間諜語重心切的話語,似乎仍未讓粉發兔耳女孩臉上多了那怕僅絲毫的猶豫。
「如何?小蒼?準備好去海邊玩耍了嗎?」
此時的束,也僅僅像正要打包行李準備出門旅遊的遊客一樣輕松,甚至還有餘力地向不遠處,同樣藉滑動着手中平闆清點攜帶物件的銀發女孩打了個招呼。
「……深蒼已準備完畢,〈紅樁〉妹妹的最終調整,同樣就緒終了……。」
「喔喔?那好!讓我們一家人就這樣愉快地出發去海邊戲水吧!呼呼……能看到好久不見的小箒和小一呢,真令人期待耶!」
「……博士,你是心裏有鬼,才故意漏掉了父親的名字?」
無表情的尖銳吐槽,意外地讓原本狀似過動兒童的兔子女反射性地動作一僵,然而她馬上就回過神來打了個哈哈。
「嘛嘛,天才小束我隻是特地将小夜的名字留給小蒼你提起而已啦!别在意!總之……既然大家都準備好了,那……小束和愉快的夥伴們就出發羅!」
「……。」
對於束先前那明顯地忽視了自己反應的言行舉止,蕾雅所抱持的複雜情緒,也逐漸趨向了沉默。
就像是要将自己僅剩不多的熱情與關心,給一次說出口一樣。
「……束,也隻有這一次我敢肯定,你這次打算制造的騷動……。」
在逐漸心冷的思緒下,由原本的激動……已徹底轉變成一臉漠然的蕾雅,向着束的背影率直地坦言。
───日後一定會讓你後悔莫及……。
*
未知地點……。
「呵呵呵,一切的事前準備,如今皆已就緒……。」
以「戲劇」爲名目,一手打造出了分别針對美軍……以及第一男性IS操作者的兩場狂亂騷動,似乎仍無法讓年輕……卻在性格上惡劣到近乎異常滿點的天才爲之滿足。
相反地,從前幾次事件中殘留下與之相關的蛛絲馬迹,以及……他此刻蠢蠢欲動的言行來看,将多方勢力不由多說牽扯而入的這一切的一切狂亂嘉年華……也隻是個更大騷動的起頭。
陰暗卻充斥無數細小光源的環境中,最惡劣的天才研究者───任問,其嘴唇正因發自内在的愉悅而微微上揚。
目光微微向旁一睹,腳步一前一後,而神情則以一喜一怒來區别的兩位少女,也将各自所夾帶截然不同意味的目光,同時轉向了他。
感受着黑長發女孩那帶着尊敬……以及些許依戀的柔和眼神。
承受着黑短發女孩從那外顯於長覆臉發絲下的右眼中的厭惡……以及少許自嘲意味的苦澀雙眼。
惡劣的天才,滿意地再次顯露出……以編劇者之身主宰一切的張狂笑容。
───全員就緒而開演最佳時機,近在眼前……。
「……快了快了,美好而愉悅的時光……!」
*
美利堅合衆國.夏威夷.歐胡島.珍珠港西卡姆軍事基地……。
與這次前往日本偵查的小隊一同返回基地之後,尤莉.法帝亞給自己立下的首務之急,并不是休息,而是直奔基地範圍内的軍醫院……。
來到了院内專門配置給高背景規格與軍階人士專用的加護病房區域之後,棕發女孩便與部下金妮一同,走進了某間……附加了替探病者們專設的私人隔離看護間的高規格看謢病房之中。
一進入隔間内,尚未跟值班的護理醫師打聲招呼,尤莉的目光,便自然而然地穿過了一旁……那區隔并連結了看護間與病房的玻璃牆,順勢也将注意焦點給放在病房中那位對自己等人的到來,仍毫無反應的女房客的臉上。
───仍未恢複意識嗎?
隔着玻璃牆,注視着被安置在病房内的銀發麗人昏迷的身影,尤莉淡漠的聲音,回應沉重地向她報告病情的護理醫師。
「……娜塔莎的昏迷,這狀況持續至今……也已超過四天了嗎?」
……然而,及使她的語氣聽不出情緒上的劇烈波動,目睹着自己的好友此時……在原本玲珑有緻的身軀各處,攀附着密密麻麻連接着維生儀器的線路,簡直像是被安置在荊棘之床上受刑的人偶一樣的形象,讓尤莉的右手不自覺緊緊地握起到指甲深入了掌心。
同時,她也回想起了不久前基地遭襲的事件過後的殘痛風景……。
「……從生理的活動收集數據來看,目前的法魯斯上尉……其實本身并沒有生命危險,甚至……在〈銀色福音〉的維生系統作用下,她可說是十分健康。然而,令她無法轉醒的原因……。」
「Laputa」部隊的專屬醫師,以自己所收集到的情報加上些許分析及臆測,替尤莉針對娜塔莎的病情說明。
「……很有可能,是在這次外敵襲擊的事件中,她正面迎戰那台暗金色的不明IS,卻反遭對方的BIT特殊兵器給擊中〈銀色福音〉的頭部裝甲,進而促使法魯斯上尉的大腦受到劇烈沖擊的緣故,目前雖不清楚……是否在對方的兵器上也附加了何種能針對目标IS操作者的精神産生幹擾作用的機制,但如今能肯定的事實……正是因對方那次鎖定了法魯斯上尉頭部的攻擊,才變相導緻了目前的她無法恢複意識……。」
……回想到這點,再附上這次前往日本偵查對方蹤迹,而在IS學園外島商區所親耳聽到的,自稱主導了基地襲擊事件的那個男人,即将再度策畫陰謀的聲明……。
「哼……。」
想到此處,尤莉也不禁低聲冷笑。
……等着吧,我絕不會讓你這該死的罪人逍遙太久的。
「隊長……你沒問題吧?」
注意到了尤莉臉上冰冷而肅殺的笑意,讓陪同她一起前來探視「Laputa」部隊副長的金妮,也不禁一臉擔憂的出聲詢問。
「不,我沒事……。」
反倒是……我們的休假大概又得被迫延期了吧?
神色一整,棕發女孩轉向一旁的金發女孩,神色凝重地吩咐道:「……去通知本隊的女士們,就算是爲了最關心她們的副長……也該放下美好的享樂時光,準備迎接勞動無期限的忙碌日子了!」
「Yes,Sir!」
認真的執手敬禮回報之後,金妮便轉身快步離開。
目送着金發女孩的離去,先是臉色複雜地沉默了一會兒,随後當目光再次轉向病房内昏迷的睡美人之後,尤莉也淡笑着以肯定的語氣自嘲道:「我可不希望,等娜塔莎醒來後……因我的無能而看笑話呢!」
───我以自己所驕傲的「空之島」隊徽發誓……絕對,不會讓你的付出白費的。
棕發女孩雙眼微眯,不發一語默默地隔着玻璃牆,向對面病塌上昏迷的銀發美女敬了個鄭重的軍禮,随後……她與值班的護理醫師互相點點頭,便一前一後離開了房間……。
病房内的光源,也随着隔壁看護間的門房關上,熄燈之後也黯淡下來……。
滴答滴答……。
如今,房間内的動靜,除了維生儀器所發出的規律電子聲響外,也就隻剩下躺卧在病床上昏迷的銀發女郎,她若有似無的平穩呼吸,以及心髒律動的低鳴……。
然而,由上述聲音形成在這昏暗空間内的現場節奏,卻在不久之後,伴随着銀發女郎逐漸加速的心髒律動,而産生了無人預期到的變化……。
「……。」
此刻,假如安置在病房内的攝像鏡頭,正好巧合地轉向銀發女郎的方向的話,應該會使同樣巧合地注意到異狀的值班監視人員大驚失**?
病房中僅剩的夜燈殘光,恰巧地以銀發女孩那對在不知何時所敞開的眼皮之下隐藏的……因昏暗而擴張,卻無神韻的眼瞳爲鏡,反射映入了攝像鏡頭所捕捉的光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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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羽飛揚》第三卷,至此正式告一段落,原先寫這些獨立於原作之外的獨創劇情時,完全沒想到過最終會獨立成一卷出來,某夜在劇情編排的拿捏上肯定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吧?
如同前面兩卷一樣,本次的尾聲(二),也是承擔起了劇情上的承先啓後,所以視角上,也由主角一行人……轉向了将同樣在後續事件中扮演關鍵角色的其他人物。這方面卻令某夜覺得寫不太順,或是因爲……代入感不太夠嗎?
最後,臨海學校……唱了好久念了好久,如今總算有個影子了。
本次的牢騷與感言就以上,某夜還是老樣子鬥膽三求,推薦+藏書+劇情書評,也希望這次有機會能看到,已久未浮現……既認真又令某夜能爲之亮眼的書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