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董存輝的經理扭頭小聲的問旁邊的快遞員,“你有見過那個女的嗎?”
快遞員搖了搖頭,“沒有哦,不過我送快遞的時候也有聽到争吵。”
“咳咳。沒什麽事情大家就先回去了。我們已經請了重案組支援,明天會有特警負責查案。”胖警察似乎有點緊張,好像要去做什麽事情一樣。
“對,大家快回各自的房間裏,記住,不要離開自己的房間。”瘦警察嚴肅的補充道,“若是被我和胖子看到誰在走道上,别怪我們懷疑你與兇殺案有關。”
“好了好了,快走快走。”胖警察不耐煩的招了招手,催促着靠樓梯口的黃毛他們。
黃毛不服氣的瞪了胖警察一眼,轉身往樓梯走去。
聽到可以走了,伊凡來勁了,他從沙發上蹦了起來,“終于可以走了。”
然後他把周騰拉了起來,“走吧,去我房間喝酒,今晚你就睡我那了。”說着,他還回頭笑了笑。
然後其他人也陸陸續續離開,董存輝挺着大肚子進了電梯,那對夫婦互相攙扶着也進了電梯,快遞員和方小小也跟着擠進了樓梯。
待人差不多走幹淨後,胖瘦兩警察看還坐在角落裏的李禦風他們,催促到:“你們怎麽還不回房間去?”
李禦風回答:“嗯,我們再坐一會,就上去了,二位警官不用管我們。”
“嗯,你們快回去。小心兇手對你們兩個老人不軌。”說着,胖警察搭着瘦警察的肩膀,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從樓梯離開了。
客廳裏隻留下了李禦風,白艾老人和眼鏡男。
李禦風用肩膀蹭了蹭好像睡着了的老人,說道:“那個年輕人你怎麽看?”
老人似乎還沒醒,嘴裏嘟囔着回了句:“再看。”
“中午也是這麽回答我的。”李禦風有些無奈,“他不是我們的人嗎?”
“你沒發現?”老人說道:“你說的鞋子現在穿在那個叫伊凡的小鬼腳上。”
“标記不是鞋子嗎?”眼鏡男問老人,老人沒有應他。
“不一定。或許鞋子隻是迷惑我們的,可能還有什麽。”李禦風解釋道。
“那個黃毛和光頭是敵人。”白艾老人說道。
“怎麽說?”李禦風雖然有些疑惑,但是他很相信這個弱不禁風的老人。
“身上有殺氣,他們殺過很多人。”老人淡淡的應了一句。
李禦風點點頭,他相信這個老人的判斷,“那個兇手你知道是誰了嗎?”
老人搖了搖頭,又把頭低下,濃密而蓬亂的頭發把他的臉全部蓋住了。
“走吧,别在這呆着,待會惡鬼就來了。”李禦風幽默的打趣道。然後他起身往樓梯走去,眼鏡男也跟了上去,留下拾荒老人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山間的冷風順着大門刮了進來,帶來一陣濃濃的霧氣。大廳裏頓時一片朦胧,頂上吊着的燈散發着的昏黃的光就快被掩蓋。
周騰跟着伊凡他們回到了203,伊凡興緻勃勃的從冰箱裏拿出一罐一罐的冰啤,光頭和黃毛搶過冰啤開始往嘴裏灌。
四個人圍坐在沙發上,不停的幹杯,說一些敬酒的話。
“周騰,我跟你說,這個世界有趣着呢!”喝了酒的伊凡臉上粉撲撲的,活脫脫一個漫畫裏帥氣的男主角。
“怎麽說?”周騰舉起冰啤,和伊凡的罐子碰了一下,往喉嚨裏邊灌邊說。
“嘿嘿。”伊凡神秘的笑了笑,“如果你能活下去,自然就會知道了。”
說完,他往嘴裏灌酒。
周騰郁悶了,還賣關子。
光頭和黃毛也喝的不亦樂乎,他倆邊猜拳邊喝,還不時傳來咕噜咕噜的下肚聲。嘴裏還罵着髒話,不一會,光頭大喊一聲,趴在了地上,醉倒過去。黃毛邊罵光頭太弱,邊往嘴裏灌酒。
好久沒這麽喝了,好開心啊!
周騰心裏想着,可能是喝太多了,他搖了搖身子,睡倒在沙發上。
伊凡眨了眨眼,推着周騰說道:“周騰?周騰?”
“真沒勁。這就不行了。”他一甩手,把手裏的罐子甩出了老遠,摔到了電視櫃的前面。
他推着周騰的手一滑,露出了周騰的小腿,他的小腿上隻有稀疏的腿毛,皮膚也還算幹淨。
黃毛和光頭也一反剛才大醉的姿态,光頭站了起來,哪還有剛剛醉漢的姿态,臉上一副殺人的兇氣。而黃毛也嚴肅起來,看着周騰的小腿。
“要不要殺了他?”黃毛說着。
“不,這人和我挺合得來。”伊凡說道,“可惜了,是敵人。”
“那怎麽處理他?”光頭說。
“讓他多活久點,我自然會處理。”伊凡忽然開始哼起小曲,卻是一首世上隻有媽媽好。
“他可是有大用處。”說着,伊凡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
李禦風一行人回到房間後,他自己謹慎的來到了衣櫃,打開門。裏邊正躺着一個被綁成香腸的人,他的嘴塞着一件衣服,眼睛也被罩住了。
感受到開放了許多,那個人卻不敢鑽出來,而是抖了抖身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氣,鼻子擴張到極限。
“快點,你隻有10分鍾呼吸的時間。”李禦風冷冷的說道。
那人受了驚吓,連忙用鼻子吸氣。
“我說不用這麽難爲這個家夥吧?”眼鏡男方小小說道。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李禦風說着,一腳又把門踢上了。
完事後他拍了拍手,說道:“這次我們有兩個新人,一個有可能是那個年輕人。”
“還有一個還不确定。”李禦風總結道。
“會不會是那對夫婦?”方小小問。
“不确定啊。”李禦風抓了抓腦袋,“真頭疼。”
“有事情要發生了。”回到房間後就坐在沙發上低頭不語的邋遢老人忽然擡頭說道,“有殺氣······”
靈紫晴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很狹窄的空間,似乎是個類似衣櫃的狹小空間。她隻能勉強蜷着身體,一點都舒展不開。而且眼前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到,身子靠着許多柔軟的東西,似乎是布匹。
她四處摸索着,想找到自己的佩劍,卻發現她的手和腳都被繩子綁住了,一翻摸索一無所獲。
她張嘴想說話,發現一個破布一樣的東西堵住了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