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魔無佑的石雕身體被摧毀後,中央祭壇通往八卦陣乾位的方向上出現一座浮橋,很顯然,乾位的神秘石門就是最終的出口。但奇怪的是,浮橋中央有一塊界碑,界碑到祭壇的那段浮橋呈土黃色,界碑到乾位的浮橋呈玄青色,兩段橋的色彩泾渭分明,給人一種非常異樣的感覺,但具體卻又說不上來,似乎帶着些出塵的灑脫……還帶有一些傷感。
當我走到界碑跟前時,黑色界碑突然彩光流轉,一個個奇形怪狀的符文脫離界碑飄進我的身體,同時一個不男不女不老不少的奇異聲音在我心底響起:“無名無法,強名之道,道有名,天地辟。天造地化,當生萬物,萬物無恒而生萬法,萬法無常。法束法縛法生法滅,爾時情滋。無情有情情苦情污,天地疾急。天化始魔号無佑,無佑以戮佑天。有生爲邪,有情爲私,私化髒軀,邪化污魂,私邪魔之佑,是以神棄之魔縱橫天地,藐萬法常綱,以極欲滌蕩有欲,與天地同壽。”
這段話晦澀拗口,其中含義本來應該很難理解才對,但我未經思索,竟然一下就全部都了然于心,其中包含的意境和韻味統統明白無誤,給我一種别開生面的感觸,像是突然打開了一扇神奇的大門,門裏的種種妙境若隐若現,令我心癢難撓。
“這麽說,魔才是天之驕子,而無佑古魔更是天地的化身?歪理邪說嗎?似乎不是!但是……”
我壓下心中的不安,踏過浮橋徑直來到石門前,一把臉盆大小的黃金巨鎖挂在石門上,讓人望而卻步。我心下驚駭,這麽貴重的鎖卻用來鎖一扇石頭門,石門裏面究竟有什麽?難道我的推斷錯誤,這不是單純的出口嗎?也是啊,我們把古魔擊敗了(姑且算是擊敗吧,實際隻是練靶子而已),按道理說應該達成了友誼賽的意圖,可以退出擂台空間了,但既然石門上有鎖,那麽一定也有鑰匙才對,可殺掉古魔時沒有爆出什麽鑰匙來啊。
話說回來,如果這個不是出口的話,那出口又在哪,這扇門有什麽作用?
我仔細觀察那把大鎖,鑰孔是一掌寬的一道扁縫,很奇怪的形狀。我掏出幹将劍,試着往鎖扣上斬了一劍,果然,連一絲被破壞的印痕都沒有,這說明必定是有一把鑰匙我們沒有發現呢,還有浮空島沒有被問津過嗎?等等……我的腦子裏瞬間閃過一道靈光,這個顔色……
“喂,你跑這裏幹什麽?不是找出口麽,我們都找到了,你這個專使卻在這裏溜号。咦?差點把它給忘了,這個門裏到底有什麽?”
我一扭頭,原來是齊天這小子。
“哦?你們找到出口了?”
齊天道:“嗯,就在眼皮子底下,那個石雕爆炸後出現的大洞就是,隻要跳下去就到天雷城了,他們幾個已經出去了,我見突然冒出一座橋所以過來看看有沒有油水可撈,沒想到被你捷足先登了!”
“先登個毛!”我指着黃金巨鎖:“這就一個破門,如果……不過,找到鑰匙的話,說不定真的有油水!”
“鑰匙?你等等……”
齊天低着腦袋半天沒再說話,片刻後擡起頭來,失望地道:“我問他們了,沒有得到什麽鑰匙類的道具,估計隻是個場景擺設吧,其實我踏上的第一塊浮闆就被送到了這裏。”
我神秘地笑道:“如果我能打開這扇門呢?”
“咦?露出這麽銀蕩的表情,看來有戲喔!這還用說,他們都走了,當然是咱倆包圓兒瓜分裏面的寶物了!你六我四,如何?”
我搖頭:“我九你一,你隻能拿一成!”
“哇靠!有你這麽狠的嗎?我退一步,你七我三,既然你願意透露給我,那一定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對你這人看得透透徹徹的,能獨吞絕不讓别人咬一口,既然如此就不能對我太刻薄了不是?”
我開心極了,笑道:“好,成交!”
齊天摸着腦門:“嗯?不對啊,怎麽今天這麽好說話了,以前咱哥幾個争口舌可是寸步不讓的啊?難不成我又被算計了?”
“恭喜你答對了!把你五千金币收來的‘無字天書’拿出來吧,那個就是鑰匙!”
“我……靠……算……你……狠!”
“哈哈哈,别不服氣,IQ低怨不得别人,認命是你唯一的出路!哈哈哈!”
“先讓你小勝一局,你等着,我一定會報仇的!”
齊天拿出黃金薄片,果然是和黃金鎖一模一樣的顔色,他小心翼翼将薄片插進鑰匙孔中,嚴絲合縫,最後的一點疑慮也被打消了,一時興奮不已。
薄片完全沒入鎖孔後,隻聽嘎巴一聲,巨鎖應聲而開,然後便連同鑰匙一起緩緩化作光點消失了,齊天搓搓手,雙掌合十對着石門祈禱:“噢咪唾佛,五千金币買來的鑰匙,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我等不耐煩,催促道:“别墨迹了,快開門吧!”
齊天走上前去照着石門就是一腳大踹,結果……
“嗷……嘶……疼死爺了!這什麽破門啊?”
大家别誤會,不是門太硬,而是太軟了,齊天一腳就踹出個大窟窿,由于用力過猛,把腿給閃了。失去黃金大鎖後,石門的防禦力不比豆腐高多少。
既然如此,我掏出幹将劍,一把将齊天甩到身後,對着石門就是一記流光劍,撲簌簌一陣塵土飛揚後,這扇不知存在了多少萬年的古老石門徹底結束了它的使命。
齊天一馬當先沖進去,但看到了裏面的情景後卻呆立不動了。
“喂,别堵着門口,讓我也進去!”
齊天側身讓我通過,然後我也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