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是這些老東西們再謹慎,他們也不可能不眼饞“總統計劃執行人”這個帽子,加之我搬出了自己的寡頭基金和南美老虎基金這兩條嗜血的貪狼爲他們分擔風險,所以傻子才不肯幹呢!
這些老東西能爬到今天的位置上來,他們肯定不是傻子,所以,在經過最後一輪的試探和談判之後,這些老鬼們終于答應了和我的合作計劃。
送走這些老鬼之後,最輕松的不是我和姐姐反而是一直在抱着面紙盒子擦汗的曾紫墨,畢竟這三個深居簡出的老鬼,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讓她卻幫我忽悠他們,還真是有些爲難。
“其實你剛才做的不錯!”看着曾紫墨可愛的樣子,我不由自主地刺激她道“學着習慣吧!你已經不是跟我第一次來美國了,我這個年紀能教給你的東西,我都教得差不多了,至于以後你怎麽跟這幾個老家夥打交道,全看天分咯!”
“還來!”曾紫墨被我的話電到,立刻無力的癱軟在沙發上向姐姐求證道“葉小姐,我們不是已經得到了投行的支持嗎?具體細節地問題,應該不難吧?”
“我有說過現在的事情結束了嗎?”姐姐很是無賴的靠在我的身上躺好之後。玩味的看着曾紫墨笑道“你不是一向很了解小福?難道這次因爲緊張,就沒看出來點兒什麽?”
“紐約共和其實就是思囡插進世界金融心髒地一柄軍刺,帶放血槽的那種!”姐姐慵懶的縷了縷自己額前的青絲之後,故意模仿着我地語氣教育曾紫墨道“紫墨,不要看不起紐約共和這個小家夥。比起美洲、歐洲共和、新世界以及SHRS它們那些單一信貸經營商,我們的酒約共和可是能進行固定還款抵押貸款、膨脹性抵押貸款、分級償還抵押貸款、可調整抵押貸款、分享增值抵押貸款、循環住房貸款、“一攬子”交易抵押貸款和反向抵押貸款等這些驢唇不對馬嘴的東西噢!
雖然我們隻能在二級市場上發行抵押貸款傳遞證券,但隻要布什先生給我們足夠的支持,三大寡頭給我們承銷的抵押貸款支持債券就會變成一個幌子。因爲,我們剛剛已經把最終端的抵押貸款轉付債券和抵押擔保證券賣給了包括我們自己在内的投行和對沖基金等這個地球上最具投機精神的陰謀家們。”
“不,别打斷我!”
姐姐模仿我的樣子還真算得上是惟妙惟肖,除了她的指尖沒有煙之外,她強勢地灌輸曾紫墨的樣子,幾乎讓我都産生了錯覺。
潇灑的沖曾紫墨撚了撚手指之後,姐姐把手指耷拉到桌面上輕輕的摩挲道“紫墨,我知道你現在在擔心什麽!的确就像你擔心的那樣,我們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對美國樓市看漲的預期下的,就算是樓市鎮地漲了。可它有一天還是會跌下去,對不對?”
“要得就是它跌,跌到全世界都出現經濟滞脹!跌到全世界的金融秩序重新洗牌,跌到我們不是在拿着外卡來美國做金融,而是被他們三拜九叩的請到這裏來!”
“想想看!”姐姐猛然間坐起身,直勾勾的看着曾紫墨一字一頓的說道“紐約共和賣給三大寡頭的債券票面利息不會低于8%,三大寡頭承銷之後給投行的票面利息,至少增長兩個百分點,而投行要想把最高風險組合賣給對沖基金。利率至少要達到1%以上!
現在芙蓉财閥們能提供給我的貸款利率,最低爲1.5%,那麽僅僅是利息對沖,我們的對沖基金就将在未來幾年以幾何爆炸地形式收獲自己的受益。當然,這些收益都是由紐約共和最初的時候支付的,但是爲紐約共和埋單的,卻是成千上萬的美國公民和井噴式地地産熱。
那麽,就算是地産泡沫破了又怎樣,我們手裏都是變現能力極強地有價證券。就算紐約共和因爲破産而支付不起這些債券,還有幫它投保的國際集團,國際集團破産了,還有那三個挂着美國國字頭爲非作歹地三大寡頭,就算三大寡頭賴賬,我們還能去找支撐美國外部金融表現形式的三大投行和已經與投行聯合向我們發售高風險債券的商業銀行。
我們隻是損失了一個紐約共和。卻成了整個美國金融界的債主。一個俄羅斯來的對沖基金,控制着未來幾十年内美國經濟的發展。天知道幾年之後會發生什麽事情!”
“這些事情都要你來做!”一陣大開大阖的語言之後,姐姐終于結束了對我的模仿,她轉而擡頭看着我感歎道“紫墨,你知道嗎,其實你真的很幸運能遇上葉小福這個小瘋子!不是每個人都能把左右着這個世界的兩大強國強扭在自己的股掌之間的,更沒有幾個人能從頭到尾都參與這件事…”
曾紫墨應該是還沒見過我姐姐這麽霸道的時候,所以很清楚姐姐的話裏是另有所指的她,立刻就被電擊的失去了意識,除了呆呆的學着姐姐的摩挲桌面的動作,便再也找不到感情的宣洩方式。
“你這是在誇我呢!”借着重新安裝剛剛進門時被我扣下來的手機電池的動作,我尴尬的低下頭道“小心行的萬年船!南美的那頭老虎現在還沒擺平,一切都還很難說…”
“高靜!”
我剛剛把手機電池裝好。高靜的電話立刻就打了進來,剛想嬉笑着感謝她幫我從窘境中擺脫出來,高靜便搶先在那頭開口命令道“不要說話,手機保持開機,找個可以說話地地方。十五分鍾之後我再打過來!”
出事情了!這是我聽到電話裏傳來忙音之後的第一個反應,但是高靜的聲音卻貌似又很平靜,除了周圍時而響起的轟鳴聲之外,我根本抓不到任何線索。
“紫墨。我們出去走走吧,哈瓦那的味道真嗆人!”
姐姐見我拿着電話發呆,瞬間便猜到了幾分電話地内容,她一邊招呼曾紫墨往外走,一邊似笑非笑的叮囑我道“樓上天台,蘇菲說那裏除了她之外,任何人都沒上去過!”
“沒事兒!”
在敷衍着朝姐姐搖頭的瞬間,我的腦海裏突然閃出了劉冬那年冬天離開雲洲時候地樣子,這和預感不預感的沒什麽關系,高靜一般情況下是絕對不會打我這部電話的。既然她這麽謹慎,那麽除了劉冬之外,我現在真的想不起别人。
“有件事情和你說,你要保持冷靜”我剛忐忑的把蘇菲反鎖在天台門外,一連串淩亂的号碼就出現在了已經被我攥出汗水的手機上,高靜那邊很嘈雜,如果我猜的不錯,她現在應該是在機場的公用電話亭裏。
“劉冬出事兒了!”聽我沉默了半晌之後,高靜小心翼翼的說出了我地預感“就是四個小時之前。有線人舉報說劉冬和另外兩個犯罪嫌疑人躲藏在甜水井後街小區…”
“冬子不是犯罪嫌疑人!”沒等高靜說完,我便失控的沖電話那頭吼了過去,雖然我也想冷靜,但是因爲對雲洲那幫廢物的厭惡,我的手卻怎麽也停不下抖動。
“你冷靜點聽我說!”高靜不敢在字面上和我多做糾纏,憑感覺猜測我的呼吸稍微順暢了些之後,她才又小心翼翼的繼續說道“你不再雲洲的這段時間,雲洲一共出了六起槍擊案,九名當事人全部當場死亡。其中八人和劉冬以及劉寒兄弟有直接關系,而且作案手法完全一緻,所以市局直接組織了專案組,組長是胡文忠…”
“你他媽哪這麽多廢話!”我實在是沒心情聽高靜的案情分析會,在失去了最後幾秒鍾的耐心後口不擇言地罵道“我對胡文忠這個賣屁股的不感興趣!我現在要知道冬子的情況,受傷沒有。在那家醫院!”
“今天上午提供線索的線人。是直接和胡文忠聯系的,所以。我們下邊人直到現場才知道自己包圍的是劉冬”高靜被我罵了幾句之後,她的小倔脾氣也頂了上來,任由我在電話這頭胡言亂語了一通之後,她仍舊壓抑着自己的聲線道“由于劉冬和他的兩個夥計拘捕,而且夾攜了兩名人質,所以,他們在和我們這邊對峙了一小時四十七分中之後,被特警誘出樓道,當場擊斃…”
“你大爺!”
“廢物!全他媽地都是廢物!幾百号活人找不到三個人!你們全他媽都是吃屎長大的嗎!”
“平常怎麽沒見着你們幹什麽!現在都他媽的一個個厲害了!還他媽的用線人誘捕!誰告的密?我殺他全家,殺他祖宗十八代!我刨他家祖墳鞭屍…”
“廢物,全他媽的都是廢物,跑到美國來談什麽生意,裝什麽不再雲洲!傻K!全他媽地都是傻K!”
雖然我已經過了那個沖動地年紀,可是當高靜報喪似的聲音最後一遍在我耳邊響起地時候,我還是不由自主的把自己的手機摔了出去!
雖然對着空氣大喊大叫已然是一種瘋癫,但是當空白如白癡般的大腦已經被往昔的一幕幕隔離了氧氣之後,我還是不由自主地開始了對身邊一切甚至包括我自己在内的所有事物的謾罵!
“小福,開門!”
幸好蘇菲的腦子還算夠靈光,雖然被我反鎖在外面,但因爲長時間不見窒息在自己回憶裏的我有什麽動靜,了解我的姐姐終于帶着人撞開門把我從缺氧中拯救了回來。
“我要回雲洲!”我不敢正視姐姐地眼睛。隻能低下頭看着自己那已經被磨破的鞋尖咕哝道“家裏有一個弟兄出事兒了,我要回去扶靈!”
“不要總那麽沖動,你不是小孩子了!”姐姐沒在意我話裏的内容,而是自顧自的走道我的那堆已經被踩到粉碎地手機渣滓前面蹲下道笑道“你個小敗家玩意兒!咱們家又不是賣手機的!要是按照你這麽個用法,愛立信當年說不定就不用破産了!”
“把卡收好!”姐姐起身把從地上刨出來的手機卡遞給因爲受到她笑聲地感染而清醒過來的樸慧姬後。重新掏出自己地手機遞給我道“坐咱們自己的飛機走,另外,讓慧姬在這裏陪我幾天,你把淘淘從香港帶回去…”
“姐。我沒事兒!”在姐姐的安撫下,我終于鼓足勇氣擡頭蒼白的笑道“那就麻煩您老人家多費心和這邊的這些王八蛋們糾纏了!注意身體,什麽都沒這個金貴!”
“還有你!”
不知道爲什麽,我不經意間瞥見站在姐姐和蘇菲中間的曾紫磨時,心裏陡然間又生氣了一陣邪火,忍不住便大聲地指點着她道“明天和福克斯的談判,你主持!不要總揣着明白裝糊塗,這個世界上有好多事情,不是你說你不明白,你就真不明白的!”“快滾!”或許是察覺到了什麽。姐姐繞過用力的把我向門口推搡道“這裏沒有需要你操心的地方了!照顧好你自己!記得讓唐俊開車地時候小心!”
“到家了我給你打電話!”
被姐姐推的趔趄到樓下,我忽然發現自己身後仍舊跟着一條小尾巴,看着那張因爲歲月的雕琢已經和格蕾絲有九分相似的稚嫩臉龐,我有些不耐煩的擺手道“蘇菲,我現在沒時間跟你玩兒浪費生命的遊戲,你給我老實呆着,否則小心我揍你!”
“我要回雲洲!我要跟你回雲洲!”
蘇菲的膽子還真是不小,昨晚剛被我冷處理了一遍,今天那對藍色的眸子看我的時候便就又恢複到了我們第一次見面時那般閃亮。仿佛根本不知道我現在已經處在爆走地邊緣。
“你的家在摩納哥你知道嗎!?我和我的女人不歡迎你去雲洲,就像你昨天晚上說不歡迎他們!”
甩開蘇菲已經貼上來的手時,我忽然又在樓梯口見到了姐姐,隻是一猶豫間,蘇菲的那對成年的小兔子便已經随着她的微笑貼了上來道“葉,Ann姐姐昨晚告訴我說我們是一家人,我要回雲洲,雲洲就是我的家!”
“還有!”就在我和姐姐的眼神交彙地瞬間,蘇菲本能的抓住機會做了一個令宴會廳裏所有人都嫉妒的動作。這個跟好萊塢學壞了的小妖精竟然咬住我的耳垂兒大膽道“先生,Ann姐姐說我可以像淘淘姐姐那樣幫你,就像你在摩納哥的時候幫助我地那樣!”
“你現在不怕被我利用了?”争得了姐姐地同意之後,我首先轉身往外走道“蘇菲,我告訴你,你的外交豁免權。我還真不稀罕!我這次回去是要做很壞很壞地事情。如果你不想給你們王室抹黑,就離我遠一點!當然。我姐姐的話,我還是會聽,所以摩納哥我也一定會去!”
“因爲我在摩納哥咯!”
我有時候真的很佩服我姐姐,不知道她昨晚給蘇菲灌了什麽不該吃的東西,這條小尾巴我現在還就是甩不掉。不但甩不掉,蘇菲還因爲害怕我跑掉而作出了一個很多年前樸慧姬煎熬我的時候的動作,幾乎從同一個角度用同一種力道粘住了我的袖
“我飛機上之後淘淘和慧姬的衣服,如果你真的要跟我回去,最好去拿幾件衣服”實在是再找不到理由攆蘇菲走,我隻好牽強的給了她個幻象。
“不需要啊!”
外國傻妞的思維模式就是跟我們周圍的人不一樣,但也可能是這隻已經得寸進尺的挽上我胳膊的小鴕鳥從第一次躲在我桌子底下開始便已經惦記上了我,當然,還有可能是我們兩個人的生存本能要求我們必須相互扶持才能走好以後的路。
總之,我是沒能在甩開蘇菲的手,就連在飛機上,她都像對待囚犯那樣緊盯着我。如果不是因爲羞澀,我想她真的很有可能悄悄爬上我的床。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香港,直至唐俊走進了我飛機上的辦公室,蘇菲才知趣的學着樸慧姬的樣子很有禮貌的躲了出去。
“葉先生,查到了!”唐俊依舊是像從前那樣惜字如金,但我交給他做的事情,他卻從來都不惜氣力。
“買花,做掉那幾個手長的!”不知道爲什麽,我看到唐俊之後,本來空蕩蕩的心忽然好像有了着落,看着他自嘲的傻笑了半天之後,我才由他微微揚起嘴角的動作引導着說道“剩下的人,放刀手出去,我不要他們的命,我要他們生不如死!”
“另外…”我看着轉過身去的唐俊的背影猶豫道“宋家兄弟和那個線人,我另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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