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理,有時候也适用于愛情,就好像現在蹲在書房的我、樸慧姬以及烏雲白雪。作爲她們兩個人展開競争的主戰場,我沒有絲毫的主動選擇權,而她們兩人之間雖然存在内部競争,但無論誰做出什麽樣的舉動,受力者都是我這個活該的傻老爺們兒。
“你們擺家家酒呢?”
我正在琢磨着怎麽把兩個摟着老爺子聖旨的美女從地上拽起來的時候,從書房門口經過的姐姐忽然把腳步定在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被風吹開的門前。
“姐,米元章的真迹,老爺子讓我幫忙端摹…”
姐姐不經意的經過,終于幫我解決了誰先誰後的問題,看着烏雲白雪主動站起身把綢絹捧給姐姐的動作,我如釋重負的悄悄把仍舊是抱着匣子頓在我身邊的樸慧姬拽了起來。
“老爺子最寵的,還是咱們家小少爺啊!”姐姐接過烏雲白雪遞給她的絹綢随性的掃了幾眼後,轉而從樸慧姬手裏抓過盒子坐在我對面摩挲道“葉小少。剛才Eric打電話過來,南蠻亭!”
“不去,我正研究古諾模型在廣義博弈論當中的應用性呢!”
家裏面地這兩盞紅燈我還沒搞掂呢,哪還敢和李家成他們出去鬼混,這幾個老鬼腿腳利索還好。要是萬一誰瘸了一步被狗崽子咬上,别說家裏頭這兩個小寡頭會聯合起來制裁我,估計就連老爺子也得甩給我幾個眼色看。
“好古老哦!”姐姐促狹的白了我一眼,而後把盒子還給樸慧姬道“我看她們兩個人現在一點兒也不消極!你應該實驗下納什的均衡論。或許,可以找到從雙寡頭市場推導出三個寡頭共存的情況…”
“Lion去換車了,你要是累了,我就帶淘淘去見Michel他們…”我還沒來得及反抗,姐姐便已然抓住了微蹙眉頭的烏雲白雪,她饒有深意地沖樸慧姬眨了眨眼睛之後,瞬間便撞出了書房。
如果我估計的不錯,應該不是李家成他們約我出去,而是姐姐把他們統統地召喚了出來,而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剛剛過關到香港來找錢的周仲毅。
周仲毅從我手裏生生地把望囡吞掉之後,可謂是春風正得意,因爲金鳌跟日産的那個債務官司,他依舊是按着我以前的方法死皮賴臉的拖欠着,不單單給自己赢得了一個愛國賊的名聲,還讓我趁着海灣的混亂局勢以及陳久林那些期貨合同被強行平倉的恰當時機,以日産爲突破點着實的敲打了芙蓉财團一番。
當然,财富永遠都是喜歡我這種悶聲發财的人。所以周仲毅最近雖然鼓搗的很熱鬧,但對他稍有了解地人都知道,這位首富現在手裏的銀子,着實是吃盡了。
本來,他是可以靠着自己背後的大老闆再想幫法搞到一些錢的,但是現在正處于光緒和慈禧鬥法的前夕,我身邊又有烏雲白雪這麽一個被慈禧嬌慣壞了的小喇叭,所以,除非兩宮翻臉。否則周仲毅還真的很難再從國内搞到錢。
但是北戴河的夏天今年尤其得長,在夏天沒有結束之前,除了我之外誰也猜不透結果是什麽。因此,等不到劇情進入**的周仲毅,隻好不遠萬裏地來到了香港這個我給他預備好的謝幕地。
這不僅僅是我得猜測,當我尾随着姐姐趕到南蠻亭的時候。剛剛在傍晚時分和周仲毅見過面的郭仕達證實了我推導出來的所有結論。咱們的首富,已經因爲對望囡的巨額資金注入以及分拆計劃被省委壓制而不得不在多條資金鏈緊繃的情況下向香港求援。
“Michel。這個周仲毅在上海站的很穩嗎?你不會是真打算給人家當提款機吧?”
李家成不了解郭仕達和周仲毅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事情,但出于對當年新地在上海力壓恒兆地怨氣,他還是第一個站在姐姐身後表示了自己的不滿。小超人同樣也有怨氣,但因爲膽小,他沒敢靠姐姐太近,隻是遠遠的坐在角落裏對我擠眉弄眼,似乎也是在表達自己對這件事的憤慨。
“Ann你不會也是因爲這件事才把大家約出來的吧?我從來可都是按着Kevn的指引和周仲毅合作地,如果不是他今天來我公司找我,我根本就不可能去見他!這種背信棄義地家夥,我還是少接觸的好,要不然以後被他賣了還自己個兒數錢呢!”郭仕達地辯解倒都是實話,他委屈的表情,加上那一口怎麽聽都像是高碑店口音的普通話,差點兒沒讓跟着姐姐坐在一邊的烏雲白雪笑噴出來。
我們這些經常和他接觸的人,倒是也習慣了郭仕達誇張的表情和饒舌音,因爲在香港、台灣以及東南亞華人聚集區,會說幾句帶兒化音的普通話,是一種身份地位的拔高,就像現在國内的好多大舌頭覺得“爲省馍會醬紫内”這句話很能體現自己不俗一樣。不過郭仕達的眼睛此刻卻讓我很讨厭,以前沒覺得怎麽樣,可是現在因爲有烏雲白雪在場,我怎麽看都覺得他看女孩兒的眼神兒很欠扁。
“Richrd你什麽都沒聽到嗎?最近!”姐姐對小超人還是很照顧的。雖然他努力地縮在角落裏小聲地喘息着,但姐姐不善的眼光還是沒有錯過他。
“這個周仲毅好像一直和港銀的Shan關系很密切,我想,他可能是要從咱們之外的地方打開缺口”被姐姐點到名字之後,小超人立刻利索的從角落裏湊到了我身邊。似乎,我在他眼裏更像是一個掩體。
“也就是說,大家最近和這個周仲毅并沒有直接地交集咯?”姐姐沒時間浪費在小超人身上,她迅速的打量了一圈着幾個各有心事的家夥之後。優雅的放下自己地酒杯正色道“我弟弟和周仲毅的事情你們都是知道的?那麽,我今天晚上叫大家來的意思,都清楚了!”
“Anny,Shn周是上邊來的,這個港銀太子的态度,恐怕很難被我們左右。”雖然小超人膽子很小,但出于對朋友的負責,他還是用眼神隐蔽的沖姐姐比劃了一下郭仕達的方向。
“周祥東嗎?”姐姐重新微笑着端起了自己的高腳杯之後,透過那搖曳着地金黃色液體折射郭仕達道“Michel,你知道廉署現在有多少人因爲沒有案子可查而不得不靠電子遊戲消磨時光嗎?如果讓這些不想變懶惰的獵犬嗅到些腥味。你說他們行動的速度會有多快!”
“Allrigh!現在沒問題了?”從郭仕達那裏獲得了一個尴尬的回應之後,姐姐繼續回過頭來盯着小超人微笑道“Richrd我個忙好嗎?我不管這個周仲毅是什麽背景,也不管他能用多大的能量搞出些什麽事情,我都要他除了港銀之外,沒辦法再從香港圈走一分錢…”
“另外再放一條消息出去!”姐姐有意識的緩和了下自己的語氣,而後很嚴肅的站起身望着窗外燈火輝煌的景色呢喃道“我葉囡隻是這座城市裏一個不起眼地小女人,沒什麽了不起,但是。如果誰認爲他自己能從我們姐弟手裏沾到便宜,請他準備好自己的棺材先!敢用左手拿我弟弟東西的殘廢,我保證他的右手也不落單…”
姐姐的話雖然算不上擲地有聲,但小超人他們幾個很配合的樣子,還是讓從沒見過姐姐嚴肅時的樣子的烏雲白雪老實了好一陣,雖然她仍舊極力的把自己和姐姐貼在一起,但無論如何,她眼中時隐時現地那一絲剛剛撿起來的謹慎,卻是不管怎樣也掩飾不掉的。
“這回知道你們家姑姑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麽好相與了!”
牽着整晚都和姐姐膩在一起。此刻卻在我身邊乖的像隻貓咪一樣的烏雲白雪回到家裏時,爲了不讓已經和姐姐躲進房間裏咬耳朵的樸慧姬打破姐姐幫我辛苦搭建起來地平衡感,我習慣性地把烏雲白雪領回了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睡在裏面的那個房間。
“壓力好大!”房門阻斷了室内與外界地聯系後,烏雲白雪立刻像隻小鴕鳥一樣爬上床把自己埋在了被子裏面。直到我坐在椅子上都快睡着了,她才迷迷糊糊的呢喃道“老公,我錯了!原來姐姐在你心裏真的是不能被替代的!我知道她是在教我學東西。可是。我真的不敢保證自己學的來…”
烏雲白雪說的沒錯,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葉囡。就像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葉開一樣。因此,不管我們彼此走多遠,這個世界上最寵我的人,也還是非姐姐莫屬。
但是,我剛剛幸福了不到一秒鍾,卻又被抱着被子敲門的樸慧姬給吓出了一身冷汗,這時候我才發現,葉囡能幫我解決的,也不過就是外患,至于我自己惹回來的内憂,她也就隻能站在自己的房門口沖我吐舌頭了!
“你們兩個人是打算掐到底了?”
我仔細的打量了一遍聽到動靜後猛然間從被子底下鑽出來的烏雲白雪,又回過頭悉心的觀察了一遍抱着被子像個剛被趕出門的小媳婦一樣站在門口的樸慧姬,而後努力的思量了半晌,也沒想出個既不讓老爺子生氣,也不惹這兩位姐姐難受的主意來。
“我要進去!”
不知道樸慧姬從哪裏來地勇氣,這一次她既沒有借口“姐姐說。”也沒有從自己媽媽那裏再找理由,而是很有勇氣的向我提出了非分的要求。
我的床上現在坐着烏雲白雪,可就算是沒有烏雲白雪,我好像也不能立刻就接受隻和我存在着兩次誤會的樸慧姬,雖然我們有很确定地關系。但我真的真的是還沒有做好給她當抱枕的思想準備。
“我去洗澡!”
不知道烏雲白雪現在在想什麽,她胡亂地從衣櫃裏翻出幾件衣物之後,一聲不響的自己鑽進了爲生間裏,隻留下了像門神一樣的我呆呆的把在門口!
“我要進去!”看到烏雲白雪進了衛生間。樸慧姬連自己的最後一絲矜持也幹脆放棄了,她趁着我愣神兒的當口,隻用一個蜻蜓點水般的香吻便撬開了我把守着的大門。
“慧姬,老爺子還在樓上,我們回布拉格之後再…”
看着樸慧姬進門之後就開始很賢惠的幫我們疊被子,我幾乎是哭着把老爺子的名号搬了出來,可樸慧姬現在就像是已經過了河地小卒子,除了因爲歧義而臉色微紅之外根本就沒有一絲退卻的意思,隻在瞬間,便在寬大的床上擺好了兩個張着血盆大口的韓國料理式大被窩。
無奈到隻能抽煙。我一支煙的功夫是七分鍾,兩支煙是十五分鍾。還沒來的及點燃第三支,被維多利亞的黑色秘密包裹着的烏雲白雪就高挽着自己的雲鬓從衛生間裏沖了出來。不知道她是故意地,還是爲了争分奪秒,總之,把樸慧姬當透明的烏雲白雪,暴露在空氣中的那些白皙上,到處都點綴着閃亮的晶瑩。
“我閉上眼睛就是天黑!”
我承認我是自作自受!因爲就在我無力的躺在沙發上掙紮的瞬間,腦海裏忽然閃過的竟然是歐雪婷的影子。雖然這種擔心很諷刺。但不可否認的是,如果她在這裏,一個人,就應該可以把烏雲白雪和樸慧姬她們倆個地小伎倆全部施展出來。
“老公,睡狗狗!”不管烏雲白雪現在是不是真的有壓力,發起進攻的,大概永遠都是她。
雖然感覺到屋子裏的光線已經被調暗了,但我卻咬着牙躺在沙發上沒敢動地方,本以爲這樣就可以争取一些時間想出脫身的辦法。誰知我的老實,卻給了樸慧姬機會。她仍舊是堅持着自己地風格,少說,多做,沒幾下,便紅着臉把我地衣衫全部都挑開了天窗。
“慧姬。你确定今天晚上要睡在這裏!”終于咬着牙撬開了自己的嘴巴。我小心翼翼地把樸慧姬的手摁在自己的胸口後睜開眼睛灼灼的看着她問道“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這裏也不是任性的地方。對不對?”
或許是真的被我灼傷了,樸慧姬本來就紅潤的臉頰,此刻晶瑩的就好像是一抹火燒雲,激蕩的人忍不住就想一親芳澤。樸慧姬或許也發覺了我們兩人之間被點燃的暧昧,她不退反進的,卻又貼近了我許多。
“你們兩個在拍午夜場嗎?”
一個樸慧姬還不夠,在床上撩着被子賴了半天的烏雲白雪終于忍不住爆發了,我還沒來的及反應,有恃無恐的烏雲白雪便跳下床來很是嚣張的用自己那雙**卡死了我的叛逃路線。
其實她就是不這樣做,我也不敢跑出去,老爺子就在樓上,我可不想真像姐姐說的那樣在壽筵之前給他添堵。而且,烏雲白雪和樸慧姬雖然都極其勇敢,但她們畢竟都是大家閨秀,就算平日裏再胡鬧,她們今天要不是爲了我,也不會荒唐到這種地步,所以,如果我還有些許的良心或者叫勇氣,那麽爲了她們丢棄的矜持和尊嚴,我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這個房間。
“你們的意思是必須有一個人離開這個房間,但這個人又不能是我,對不對?”既然樸慧姬和烏雲白雪都已經放棄了自己,我也鼓起勇氣撕開自己了的僞裝“樸慧姬,如果你當我是你老公,現在馬上乖乖的到床上睡覺去!”
樸慧姬總是比烏雲白雪要乖一些的,雖然她不知道我爲什麽陡然間變得嚴肅起來,也不明白我想要做什麽,但有烏雲白雪把守着,她還是很放心的爬到了床上去。
“我以爲你們兩個找不到共同的利益呢!”看着樸慧姬内衣上的那幾隻造型可愛的維尼熊,我強忍着笑意轉向烏雲白雪道“烏雲白雪,現在你也到床上去!如果不想我離開,就老實的睡覺,如果你和樸慧姬有一絲的争執發生,我馬上離開!”
“那你呢?”雖然烏雲白雪不敢不聽我的話,但她緩慢向床邊挪動的身體,幾乎和靜止相差無幾。
“我睡地闆!等你們什麽時候學會不針對對方了,我什麽時候結束修行!”不給烏雲白雪任何機會,我搶在她之前把屋子裏所有能發光的東西全部熄滅,并把床上僅有的兩床被子當中的一套,隔在了地闆和自己之間。
讓兩個少婦大被同眠,而且還是在自己男人面前,這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我也知道這個結果,但是如果不給烏雲白雪和樸慧姬一個直接沖突的機會,我就永遠隻能夾在她們中間做擋闆,一刻也别想消停。隻有讓她們之間發生那種根本就沒有理由的摩擦,我才有機會馴服她們和平共處,要是連這兩個最聽話的女人都搞不掂,高靜她們那邊以後就更麻煩了!
“老公,我冷,樸慧姬裹着被子不給我蓋!”屋子裏剛剛安靜了兩分鍾,烏雲白雪楚楚可憐的聲音便開始率先控訴起樸慧姬的“自私”來。
“慧姬,你很冷嗎?”不用烏雲白雪描述,我都猜得到樸慧姬現在一定是除了把腦袋露在外頭呼吸之外,身體的其他部位全部都用來壓自己的被子。
“是她自己力氣小!”樸慧姬雖然暫時占據了上風,但她爲自己辯解的聲音,似乎比烏雲白雪還可憐。
“我都沒有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麽,烏雲白雪的笑聲就随着樸慧姬的低聲驚呼響了起來“還是被窩裏暖和!你那麽矮的個子,胸部又小,一個被角就全概括了!”
“抱抱!好冷!”
樸慧姬永遠是做得比說的要多,雖然她的被子被烏雲白雪搶了去,但是我沒有再聽到她喊一聲委屈,正奇怪的想坐起身來看個究竟,忽然一個玉白色的鬼魅身影便鑽進了我的懷裏。
“樸慧姬!你作弊!”
我還沒确定懷裏的美女到底是哪一個,床上便忽然傳來了烏雲白雪的低聲咆哮,緊接着,一個更加高挑的身型便如同一床被褥一樣,緊緊地壓在了我的另一半身體上。
“現在你們兩個人都不冷了吧!”強忍着心中的笑意,我掙紮着坐起身把床上的被褥一股腦的全拽到了地闆上,一條給烏雲白雪裹嚴實,一條則壓住了樸慧姬。而後我歎着氣躺在她們中間,開始履行自己“三八”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