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和摩納哥王儲阿爾貝見過面,我們做了筆交易,他希望我可以幫他私有化海水浴場公司!”輕輕端起鄧仲良幫我點的鹵肉表示了下感謝後,我咬着自己奶茶杯裏的吸管含糊了這麽一句。
“沒關系的仲叔,這些都不是什麽秘密!”因爲鄧仲良又陡然間緊張了起來,我隻得從頭給他們兩個人解釋道“幾年前我在法國的時候,曾經和阿爾貝有過一個約定,我幫他得到海水浴場的絕對控股權,他幫我在摩納哥安個家。前段時間那個倒黴的雷尼爾三世又進醫院了,可能是這個老不死的認爲自己這次是逃不過死神的召喚了,所以就把家産分了。摩納哥王室現在的情況和當年的麥家差不多,阿爾貝很想坐穩自己的位置,但是他手裏隻有不到40%海水浴場的股權,另外0%在他兩個妹妹的手裏。”
“當然,我手裏也有0%”躲不開曾紫墨的敏感,我索性坦白的交代道“就在剛才,阿爾貝告訴我說,希望我向海水浴場董事會提交配股的報告。以達到增持股權抛棄那兩位公主地目的。因爲這兩位公主的種種陋習,我可以很肯定地說她們兩個人不可能拿出更多的錢來保持自己對海水浴場的持股比例不變,所以…”
“所以我們要幫她們?”我繞了半天圈子,曾紫墨總算是首先明白了我地企圖,但是雖然她能看到我即将做什麽。卻并不能很快地明白我究竟在想什麽。
“雷尼爾三世曾經說過,在摩納哥,除了他之外,誰也不能做賭王。這句話是他在利用格蕾斯王妃爲借口驅逐奧納西斯的時候說的。如果這件事和格蕾絲無關,那我可能隻想安心的到摩納哥去當個富家翁,但是現在,我要他在臨死之前收回這句話,我要讓他看看,是他兒子,親手把賭王地位置讓給了我。”
不顧曾紫墨的提醒,我憂郁的點燃煙靠在椅背上吩咐他們兩人道“我在百慕大和巴拿馬注冊了幾間公司,你們每個人挑幾個,然後去和斯蒂芬妮還有卡羅琳談。當然。談判會很困難,而且她們兩個人也不可能賣掉自己賴以生存的那些股票。你們所要做的,就是利用自己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在她們因爲沒有錢保持在海水浴場内部的股權比例時,說服她們做着幾個離岸公司的合夥人,用資金的支持逼迫她們就範。我不需要她們手裏的那些垃圾跟我姓,但是,我需要控制這些被她們挑中地離岸公司…”
“葉先生,我不是在懷疑什麽。我隻是有些擔心!”在我留給他們的時間裏消化掉了我的真實意圖之後,鄧仲良很敬業的擔心道“如果控制了那兩位公主,并讓她們兩人的持股比例保持不變,那麽你和阿爾貝王儲的合作好像會受到影響。而且,雖然雷尼爾三世已經老糊塗了,可是阿爾貝王儲還年輕,難保他不會學他的父親算計奧納西斯那樣算計你…”
“仲叔,我真的很佩服你,不懂足球。你竟然還可以在那麽短的時間内和摩納哥地老闆把生意談攏…”
我是真的很佩服鄧仲良這位香港精神,本分,勤勞而且不惜力,或許他不知道我現在在摩納哥乃至歐洲球迷心中的位置,或許他到現在都還不明白我爲什麽要花那麽多錢給那個六千人的小球會,但是。我說的每句話。他都會認真地去思考并付諸行動。
“我剛剛拿下了摩納哥中央銀行10%的股份!”不忍心讓鄧仲良因爲我的誇贊而受窘,我轉而向另一邊安靜的揣摩我心思的曾紫墨解釋道“我現在已經是摩納哥地足球皇帝。加上有這10%的股份在手裏,阿爾貝就等于向所有的國際遊資曝光了我們之間的關系,如果哪一天他後悔了,你知道國際金融界将會發生什麽事情的!”
眼前的兩位都是高手中地高手,所以我隻需要讓他們知道必要地細節,這兩個香港精神就能很好的領會我大棒加歐元地伎倆誘使阿爾貝上當的精髓和要義。尤其是鄧仲良,别看他老人家已經一把年紀了,但是那種士爲知己者死的沖動還是不減當年。匆匆的扒拉了兩口飯确定了我最終的底線之後,他便迫不急待的告辭去準備自己的加勒比海之行了。
“你猜我要跟你說什麽!”
曾紫墨似乎是知道我有些話要單獨對她說,所以她并沒有随着鄧仲良一起離開,看着她自信且猶豫的樣子,我忍不住調笑她道“你這些年好像一直沒放過大假吧?本來這次事情之後,我是打算讓你休息幾天的,可是很不巧,收購德累斯頓的計劃提前了。”
“或許說是我很辛苦的才熬到了這一天呢!”
曾紫墨倒是很會苦中做樂,不過也可能她真的等自己上位的這一天等的太久,所以現在這種很規律的生活,看上去要比以前她在大摩捂着一隻眼睛熬夜的時候安逸許多。
“葉先生,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女人是奇怪且善變的動物,前一秒鍾還自信滿滿的曾紫墨,隻是一個和我眼神交錯的時間,便很無奈的低下頭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的奶茶上。
“我隻是想換個身份!”感受着曾紫墨指尖摩挲奶茶地質感,我也很迷茫的胡言亂語道“咱們兩個都是從上邊下來的。你知道,有時候換一種身份,事情的結果便截然不同。所以,我暫時還沒考慮過離開,或許以後會。但現在,這裏還有一些人,一些事情我放不下。”
“嗯!”像是得到了什麽承諾似的,曾紫墨欲蓋彌彰地擡起頭遞給我一個飽含歉意的微笑“我隻是…”
“嘉慧銀行稍候會和摩納哥工業銀行合并!”匆忙的打斷了曾紫墨的解釋。我把桌子上地小瓷碗一個個的擺開解釋道“輻射東歐的是歐若拉,貫穿西南歐的是嘉慧,英國本土還有思囡。現在整個歐洲,我們隻差一個中心的德累斯頓。因爲陳久林的緣故,德累斯頓已經有了被收購的價值,但除了機構和輻射範圍重合之外,我們沒有任何多餘的借口和優勢,因此,這場收購毫無捷徑可走,隻能靠談判或是妥協…”
“這不是因爲你我當初判斷上出現了偏差。隻是,我一直在有意識的回避這個問題”怕曾紫墨多心或是自責,我在把小瓷碗擺放整齊之後,連忙補充了一句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麽要補充的解釋。
曾紫墨明顯不在狀态,雖然她人是坐在這裏聽我地計劃,但心思卻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因爲沒太多的時間跟她玩兒慢性自殺的遊戲,我隻得主動的拽着她走出了叉燒店。
“下午有時間嗎?我想帶你去見俄羅斯薩蘭登金融機構的主席薩蘭諾娃,她掌控的那些東西,或許對你收購德累斯頓有些幫助”
薩蘭諾娃已經幫我操持了很多年那個遊弋在東歐的對沖基金。因爲這一次我有大的計劃要做,所以幹脆趁着老爺子壽誕的當口把她直接從莫斯科請到了香港。當然,俄羅斯那邊除了普京之外,還有那個以我地生意夥伴自居,不請自來的阿布拉西莫維奇以及剛剛因爲A&E電訊而成爲俄羅斯新首富的弗裏德曼。
我們的見面不如想象中的那般美好,或者叫激動,因爲大家心裏都在各自盤算着一個人,一個用自己的肩膀把普京扛上台而後卻又和在野黨保持親密關系的政治投機者,也就是剛剛被普京宣判有罪的俄羅斯石油大亨霍爾多科夫斯基。本來以爲我的出現可以改變他地命運。誰知道曆史的慣性竟是如此之強橫,就算我努力的用翅膀在俄羅斯撲騰出了一場風暴,這個對政治迷戀到瘋狂的家夥卻也還是沒有改掉自己嚣張的性格。
當然,我們都還沒有善良到去爲這個寡頭中的寡頭默哀地地步,我們隻是在相互盤算着,如何瓜分他留在歐若拉裏地那部分利益。以及歐若拉拍到的尤科斯究竟應該劃給誰。
“我有個計劃。一個可以讓我們手裏地基金在三年内成長一倍的計劃!”
老一輩的無産階級革命家告訴我們,外交上最犀利的武器是求同存異。所以在大家都不願首先提及到利益分配的時候,我搶先把他們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可以獲取更高利潤的其他領域。雖然我一直在瘋狂的追逐着能源,但因爲俄羅斯是個大國,國内唾手可得的資源對這些瘋狂的追逐利潤的寡頭來說,卻遠沒有資本線上那些跳躍的數字有吸引力。
“葉,你總是能帶給我們驚喜!真羨慕你今天能站在這個位置上,我想,全世界恐怕全世界不會再有人對世界首富有什麽奢望了!”
首先響應我的,依舊是阿布拉西莫維奇,這家夥多少有些人來瘋的毛病,因爲曾紫墨是第一次和這些寡頭見面,所以酷愛表現的他,從我們進門到現在,嘴巴就始終沒合攏過。
“薩蘭妮這些年一直在幫我姐姐打理一支對沖基金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吧?”微笑着拍了拍阿布拉西莫維奇的肩膀後,我轉而盯着弗裏德曼解釋道“米哈伊爾,你現在是俄羅斯資本實力最強的人,羅曼是最受歐洲歡迎的俄羅斯商人,而薩蘭妮,則是歐洲最大的對沖基金持有人之一!于是,有時候我總是忍不住在想。我們都擁有者豐富的個人資源,如果把這些資源整合在一起,究竟可以挖掘出多高地升值潛力呢?”
“最近我想到了!”把這些百煉成精的人拐上了我的思路之後,我不急不緩的給自己點燃煙道“俄羅斯現在已經在普京先生和在座的各位地共同努力下,逐漸恢複了自己的元氣。也就是說,薩蘭妮的對沖基金将削減很多盈利點。而恰恰是這個時候,美國那邊的經濟狀況卻出現了疲軟,現在去紐約整合那些資産地成本。要遠比我們在俄羅斯境内持續投資的成本要低好多,大家都是生意人,我們不可能看着這麽一個具有投資價值的市場降低準入門檻兒而不動心!而經過思囡的分析師們研究過後,大家一緻認爲美國地産,是這一時期的主流投資方向。”
“爲什麽不呢!葉,我們相信你的判斷,我也有和羅曼一樣的感覺,你總是能給我們帶來令對手不敢再有任何奢望的驚喜,對嗎?”
胖胖的面包師傅弗裏德曼,是這幾個人當中嗅覺最靈敏的。不知道這個家夥又沒有看過思囡今天地白皮書,但是他聽完我的話之後,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變站出來表明了自己對我的支持,速度之快,令旁邊閉上嘴巴換氣的阿布拉西莫維奇都望塵莫及。
“或許我們需要薩蘭妮描述下她手中掌控的這支基金!”雖然我是本着有錢大家賺的目的提出這次合作的計劃地,但是爲了保證這次資金充足,也是爲了保證行動中途不會出現影響大局的叛徒,我還是讓薩蘭諾娃首先詳解了一遍自己掌控的那支規模高達一百七十億美元的對沖基金。
當然,這支基金除了數字誘人之外。其實根本就不存在什麽值得炫耀的過人之處。因爲從它成立之初開始,它就一直是站在俄羅斯這個沉睡的巨人身邊刨食兒吃,除了不停的讓盧布和歐元、美元甚至是日元建立關系之外,别無它用。
“葉,你的計劃是什麽呢?”他們這幾個寡頭都是嘗過我甜頭的老主顧了,所以薩蘭諾娃剛剛複述完自己地材料,阿布拉西莫維奇就毫不掩飾的開始催促我揭開謎底。
我發誓我不是想吊他們的胃口,但是在此之前,我還是需要曾紫墨首先把思囡對美國樓市的分析講清楚。否則要是因爲有抗不住短時間的損益波動而叛逃的人把我地計劃洩露給諸如羅傑斯這樣地鼻子比狗還靈的分析家,我就可能在美國人民地高度警惕下輸個精光。
其實我的辦法很簡單,無非就是像那些國外的遊資投資内地地産一樣,用大量的資金或是資金激發出來的購買力托市,而後高位抛出,這種不具備太多技術含量的操作方法。也就隻能靠信息的保密性來保證其成功實施的幾率不變。
“葉。曾小姐描述的美國房地産現狀好像和你們中國内地的情況很像,而且我聽說你好像正準備和那些從美國叛逃過來的遊資展開合作。你們内地的投資成本現在遠低于美國本土,爲什麽我們要舍近求遠呢?”弗裏德曼沒有阿布拉西莫維奇那麽張揚,但是他的問題,卻直接掐在了我的要害上。
美國經濟不景氣,導緻全世界經濟增長的速度都随之放緩,就算和國際金融市場聯系并不緊密地中國内地也不例外。如果按照常理推算,在現在内地的融資成本遠低于美國本土情況下,我的确是沒理由舍近求遠的花費更高的成本去給資本主義添磚加瓦,但實際情況是,思囡要想完成入侵北美之後全球布局,就必須抓住這次機會,雖然暫時會付出較高的成本,但是從長遠看,現在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大家都是歐若拉的股東,歐若拉的第一大股東是嘉慧,嘉慧的第一大股東現在是思囡!英國思囡、嘉慧以及歐若拉,現在已經和德國德累斯頓形成了機構重疊,爲了避免這種不必要的浪費,我準備收購德累斯頓!”
“我需要大家幫忙!”看着眼睛裏一個個冒着藍光的貪狼,我微笑着轉移話題道“思囡在收購德累斯頓之後的下一個目标就是北美,而在此之前,我需要大家動用自己在歐洲的一切能量幫我說服德累斯頓那近七千的董事會成員同意這次合并。在此之後,我需要大家爲薩蘭妮的對沖基金找到很多的錢,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入主世界金融中心紐約,大家也才會以全球第一大金融機構思囡投資的董事局成員而自豪!因爲,那個時候的我們,控制着整個世界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