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需求的交易環境才叫市場,刨去那些少數的投機者而言,其實中國樓市的主要消費者還是迫切需要住宅的人,如果他們不迫切,也就不會有投機分子借機炒作樓價。
當然,需求隻是一種主觀上的貨币推進因素,樓價這麽高的客觀理由其實比它要犀利的多。現在銀根很松,這是包括老百姓在内的所有人都知道的道理,既然老頭老太太們都知道錢放在銀行裏除了保險點兒之外不會有什麽根本性的收益,那麽那些喜歡冒險的投資者又怎麽心甘情願的看着自己的财富一天天縮水貶值。
銀根松了,我們這些地産商就有了貸款,想買樓盤的消費者和投資者自然也就有了花錢的地方,隻要銀行利率一直這麽低下去,讓中國的老百姓接受“花明天的錢做今天的事”的這種觀念恐怕不是什麽難事。所以經濟杠杆是個很有意思的東西,銀行隻不過同時向地産商和按揭貸款者提供了兩筆貸款,就利用貨币銀行學當中的那個無解“牛糞”理論憑空創造出了兩筆财富。當然了。前提是這些貸款必須有歸還地可能性,也就是說,樓市必須這麽火爆下去,否則第一個倒黴的就是孱弱的國内金融業。
不過也不能讓金融界單獨承擔這些東西,中國的老百姓們也得适當的分擔一些。他們其實有一個最傳統最樸實地特點,那就是無論買什麽東西,都是隻買漲不買跌。他們相信一件物品如果漲價了,那就需要趕快買進否則以後獲得的時候可能價格更高。而一件物品如果貶值了,人們則一定會觀望,因爲大家都相信它一定會跌的更低。
在這些因素的共同作用下,鬼才知道房價會高到什麽地步,如果房價真地能高到吓死鬼的地步,那存在崩盤危險的就不僅僅是金融業了。所以爲了不吓倒大家,我隻好再次厚着臉皮向國際遊資下手,希望的到來能夠給孱弱的金融業一個喘息的機會。
這些是我本來是想等人民币迫于壓力不得不升值的時候才做的,但是在飛機上重新評估了一遍911這件事之後,我忽然覺得現在做這件事可能更有意義。
因爲就像我分析的那樣。911的最大受害者其實是處于經濟衰退期地美國、處于經濟高速增長期的中國和處于經濟複蘇期的俄羅斯,俄羅斯的事情我管不着,我隻擔心咱們國内。如果國内的出口貿易額被美國和西歐那些國家以“傾銷”的名義遏制住,那首先受損之的肯定是江浙地區。江浙地區的經營格局不像北方,構成江浙财閥的基礎其實是一個個勤勞地小資本主,這些小資本主或許吃苦耐勞,或許膽大心細,但是他們絕對經不起長時間的停工。
當這些小資本主需要錢的時候,他們肯定會想到自己投資在上海樓市上的那些閑散資金。或許一個小資本主的抛售行爲不可怕,但如果中國最具經濟活力的江浙炒房團集體抛售樓盤,那可就不僅僅是呆賬和壞賬的問題,而是幾千億地銀根被憑空蒸發掉。
這隻是事情的序幕,因爲美元在貶值,所以人民币在國際市場上跟着也要貶值。這對于正在高速發展的中國經濟來說無異于一瓢冷水,或許在以前地時候我們可以天真地認爲人民币貶值有利于出口,但當我們被扣上“傾銷”這頂帽子的時候,人民币的貶值就顯得沒有絲毫的意義。
不但對出口來說沒有意義。它還有可能扼殺掉國内剛剛熱起來的經濟環境,因爲誰都知道,本國貨币對外貶值就意味着對内的升值,如果人民币選在這個時候在國内流通領域升值,那無異于是給快速發展地國民經濟扳下了制動,而從樓市上蒸發掉地幾千億銀根。就好像在已經扳下制動的車子前面挖好地深坑。
如果找個恐怖一點的詞語來形容這件事。我會下意識的選擇萬劫不複,即便是我過于悲觀和謹慎。那這件事的底限也不會高過“一蹶不振。”但有時候害怕,是因爲我們看到了讓我們感到恐懼的東西,害怕不是逃避的理由,它隻是在提醒我們,在适當的時候,我們是該做些什麽了。
我現在就打算做點兒事情,而且時機似乎剛剛好。所有人都預見到了美國經濟會衰退,所有的國際遊資都在想着從北美資本市場上抽身離開,但是他們沒想到美國經濟會衰退的這麽快,因爲他們沒有建築師拉登那樣的極具創造性地想象力。
電影剛剛散場的時候,人們會不緊不慢的從出口依次離開,但是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說電影遠裏有炸彈,或者是直接往人群當中扔一顆炸彈,相信除了向出口拼命的擁擠之外,沒有人會傻到去繼續遵守退場秩序。美國就是電影院,而國際遊資就是那些被吓到的人,如果他們不像受傷害,那就隻有盡快選擇離開。但是現在有一個問題,另一家電影院“西歐”也正在被恐怖主義所威脅,除了在全球低迷的背景中一枝獨秀且相對安全的中國經濟圈之外,國際遊資無路可逃。
國際遊資的本質是逐利,這一本質注定了他們不可能因爲收益小風險低的機會而放棄風險高回報高的機會,所以他們一定會争先恐後的來到中國,雖然他們對中國不是很熟悉,雖然中國這道安全們暫時還隻能排隊通過。
“秩序!想在我的地盤上玩兒,就必須遵守我定下的秩序”在姐姐了然而期待的目光當中,我給出了她想要的答案“他們現在都想首先擠進中國市場來,所以我不介意和自己合作的人數會有多龐大,也隻有有了這些龐大的國際遊資隊伍,這場外資的博弈才能讓我們有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