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些事情并不需要我們馬上來面對,現在擺在我們面前最主要的問題是,我又被走神兒的高靜給帶到了開窪地,還是那種名副其實的百裏無人區。
“靜兒?上一次你說是帶我尋找遺失已久的鄉味,這一次你不會是想帶我看成熟季節的麥浪吧?”辛苦的忍了很久,我終于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兒來。
我的笑聲有些不堪入耳,但高靜這次卻沒有再像上回那樣爲自己狡辯,而是很認真地問我“你還記得來時候的路嗎?記得就趕緊說,我還要回家換衣服呢!你不希望我就這個樣子去見你的那些朋友吧?”
“嗯?”高靜忽然聰明起來的腦袋讓我頗爲疑惑“我好像隻是說了讓葉全給你行個禮吧?你怎麽一下子就開竅了?”
“快說!我沒時間跟你廢話!”高靜似乎是真的很迫切的想回去倒饬自己,竟然絲毫不在意我言語上的輕佻。
“我給你講個故事你就知道了”高靜愈發着急,我腦袋裏的其它想法就越多,于是我幹脆撇開眼前的事情壞笑道“從前有一片很大很大地森林,大概就像雲洲城這麽大。有一天呢。一隻小白兔跑到這片森林裏頭來玩,可是傍晚的時候它迷路了。不過幸好呢,這個時候又一隻小黑兔經過她身邊,于是她就問這隻小黑兔自己怎麽才能走出去。小黑兔說可以告訴她怎麽走出這片森利,但是前提呢。是小白兔必須犧牲自己的色相讓爲小黑兔服務一次…”
“流氓!”我還沒講到關鍵的地方,高靜就已經自覺地把自己套進了這個故事當中,她一邊氣急敗壞的啓動車子,一邊紅着臉輕啐道“你就壞吧!反正我是陪你去吃飯。遲到了丢人地也是你!”
“我又沒說你是小白兔!”不理會高靜的窘迫,我繼續陶醉在自我的世界裏道“後來小白兔滿足了小黑兔的**,而小黑兔也很守信用地告訴了小白兔走出森林的想法。可是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這隻小白兔離開小黑兔之後走了沒多久就忘記了小黑兔告訴它的辦法。不過還好,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一隻兔子,于是小白兔又遇到了一隻小灰兔,但是森林裏的兔子大概都是一個毛病,小灰兔竟然提出了跟小黑兔一模一樣的要求,小白兔隻得在無奈之下再次答應了它…”
說到這裏,我有意的閉上了嘴讓車廂裏安靜了下來。直到高靜的臉慢慢恢複了正常顔色,我才一邊看着倒後鏡裏越來越遠的雲洲城,一邊深沉的感歎道“其實這個世界到處都充滿了這種流氓的兔子,而其實每個人又都是小白兔,有時候爲了得到自己迫切想要地東西,不得不犧牲自己認爲不重要或者是不想要的東西…”
“或許這就叫堕落!”随着我低落的情緒,高靜也忍不住輕輕的哀歎了一聲,而後她忽然用一種很憐憫的目光看着我問道“葉開,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自己現在還是個人嗎?你有權力不回答,但是我不希望你撒謊”
“我覺得我更像是個腦袋壞掉的小白兔!”這一次我沒有笑,而是用自己信手拈來的深沉看着停下車的高靜感歎道“靜兒,其實有時候你是對的,盡管這個世界上有些在當時看來很龌龊地事情可以被那些龌龊的人接受,但時間的磨洗終究會還世界一個公道。于是盡管小白兔最後走出了這片森林,可是它卻在半個月之後發現自己懷孕了,你知道是它懷的是誰的寶寶嗎?”
“小灰兔?”高靜被我的深沉感動的一塌糊塗,幾乎是不假思索便說出了一個根本不可能得到印證的答案。
“你想知道?”看着面前眼神兒迷離的高靜。我一邊用自己最迷人地冷笑掩蓋悄悄的伸手到她背後的小動作,一邊小心翼翼的貼近自己和她的距離道“如果你也犧牲色相滿足我一下,我可以考慮告訴你…”
“流氓…”我說完話足足有三秒鍾,仍舊沉浸在深沉中不能自拔的高靜才發現自己被耍了。不過除了讓她在我面前最後一次喊出這兩個字之外,我沒有再留給她任何權力便近乎粗暴地将她吻倒在了椅背上,甚至就連呼吸。都是由我撬開高靜地貝齒來渡給她。
不知道是哪位先哲把汽車座椅設計成了可以調節的。也不知道我和高靜究竟是誰把座椅放倒地,反正在一陣口舌絞纏之後。我們兩個人抱在一起滾到了後排座椅上。
當我小心翼翼的解開高靜警服的紐扣時忽然發現,原來其實中國的警服也是很漂亮的,漂亮的讓我像個貪婪的孩子一般不假思索的就低頭含弄住了眼前那顆暴露因爲在空氣中而變得堅挺的绯紅色的葡萄。
“不要!”高靜沒有掙紮而隻是在顫抖,或者更确切的說,她是在抽搐,一種由内心的漣漪引發的精神性抽搐。爲了不讓她的抽搐傷害到誰,我匝的她的手臂不自覺地便多出了幾分力道,直到她漸漸的用急促的呼吸代替了身體的抽搐,我才将舌尖放到了她另外一顆暴露在空氣中等待了許久的蓓蕾上。
高靜終于放棄了,在我的右手探到她雙腿之間那個禁區的刹那,她用兩行晶瑩的淚水作爲宣洩,徹底地抽走了自己緊繃的靈魂。
不過在這個瞬間。我也放棄了。小心翼翼的用舌尖輕拭掉了高靜臉頰上的珠淚,我像個混蛋一樣滾回到了自己前排的座位上。除了呼吸,我不知道自己此刻還有力氣幹些什麽,即便是呼吸,我都不能确定自己此刻是否還活着。
“謝謝!如果你滿意了。那麽請你告訴我現在我們該怎麽回去!”這場鬧劇是由一個無賴導演地,但最後卻要一個良人來收拾殘局。當然,我的确是記得來時的路,可是無論怎麽走。我們好像都回不去了。
“我試試看吧”自言自語的應付了賴在後座上地高靜一句,我緩緩地把車子調頭到了來時的方向。不知道是我太沒有定力,還是高靜的那雙長腿太誘人,所以沒幾分鍾,我好不容易積攢出來的一點兒深沉便被後視鏡中她擡腿整理絲襪的動作給踢了個粉碎,腦海裏剩下的,也就隻有我對剛才自己的手觸及到她的那一抹濃密時的旎想。
或許是沒察覺到有人在偷窺,也可能是不想察覺到有人在偷窺,總之高靜整理衣衫的動作很慢,慢過她臉色從紅潤恢複到蒼白地時間。也給了我做出決定的時間。
“還記得我上次說過的話嗎?”鄰近市區邊緣的時候,我終于不忍心讓再高靜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耷拉着腦袋賴在後座上了,于是主動的借着點煙的動作放慢車速道“我說我不喜歡紅色,可是你今天穿的好像偏偏又是紅色,你也不應該把那一對小白兔裹的那麽緊,誰也沒規定說女警不可以有胸部!”
“你才是小白兔!”因爲剛才地那個故事,高靜現在尤其對“小白兔”這三個字眼敏感,剛剛恢複了正常顔色的小臉立刻被刺激的又紅了起來。
“我不是小黑兔嗎?”看着受害者已經沒有了反抗的勇氣,我心裏本來沒着沒落得賊膽兒又迅速的膨脹起來“靜兒。首發16K.CN不管我是什麽顔色的兔子,你可千萬走不出去!我倒不是怕你迷路,關鍵是我自己不想當郵遞員。”
“缺德!”不知我的話觸動到了高靜的那根兒神經,她突然開心的笑了出來,這種像是肆無忌憚又像是神經質爆發地大笑,“突然的”差點沒讓我把手中的方向盤和香煙給同時扔掉。
高靜的笑聲持續了很久,直到她眼裏再度充滿了淚瑩,這種放肆的聲音才漸漸的低緩下來并在最終變成了一種氣若遊絲地呢喃“葉子,謝謝你!”
“應該地!誰讓你是我的妞兒呢!”我怕再次丢掉手中地方向盤。所以沒敢再看高靜此刻的表情,隻是用自己慣用的傻笑作爲報答應付了替我更名的她。
有個漂亮的警花做自己的女人好像感覺也不錯,這是我帶着高靜走進花都廣場時的第一個感覺,以前我沒有太可以去考證這些東西,但現在從周圍那些流着口水的大叔們頻頻回頭觀察被我牽在手裏的高靜的豔羨眼神當中,我的虛榮心還真是小小的得到了一絲滿足。
英姿飒爽?穿着警服的高靜現在大概就是這個樣子。越是這樣的女孩兒。就越容易讓人産生征服的**,我可以斷定所有見過高靜的男人都這麽想過。包括我在内。但征服者往往隻能有一個,所以很幸運,在高靜已經不反對那些導購小姐頻頻的恭維我的女人很漂亮的時候,我知道我又赢了一個局部。
就這樣浪費了這麽一個關鍵的下午,高靜從發型到套裝甚至是内衣,統統地都被我按着自己的意思改造了一遍。除了會在看到導購小姐因爲我付賬而竊竊私語時偶爾皺下眉頭之外,高靜整個下午溫馴的就像是個娃娃,任我擺布且樂此不疲。
等到牽着我的手走出花都趕到金海的時候,夜色籠罩下的高靜已經變成了一隻高貴的妖精,連和她打過交道的馬國爲在一時之間都沒有人出來眼前的這個人就是曾經找過他麻煩的那個張牙舞爪的小警花。“周虹還沒來?”等高靜主動地和面色遲滞的馬國爲打過招呼後,我拉和她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朝同樣是脫胎換骨的葉全嘟囔道“全兒,咱們地警花姐姐可是仰慕你很久了。你還不趕緊過來給人家問個安?”
“你這是打算唱哪一出兒啊?”愣愣的欣賞了一遍高靜和葉全相互親切問候的畫面後,馬國爲才木然的醒過來道“葉子,你這前腳兒剛回來後腳就打算有大動作?你不是想讓周姐給雷子幫忙嗎。現在又不舍得了?”
“你不賣汽車改賣十萬個爲什麽了?還周姐,你叫得夠親的?我看是你小樣兒地不舍得累着人家吧!”如果我猜得沒錯,馬國爲應該是從第一次和周虹見面開始就像我一樣稀罕上了這位半老徐娘。隻不過我的這種稀罕比他的稀罕更具目的性。
“管地着嗎你!”被我戳到軟肋上,馬國爲立刻嚎叫着爲自己掩飾道“别以爲誰都跟你似的!我這是關心你,你懂不?”
“懂!”我剛接過馬國爲甩過來的煙還沒來得及點上,一襲黑色低胸晚裝的周虹便倉促的推開了包廂的房門。雖然我隻是專心的點自己的煙而沒有擡眼去索問她的眼睛,但這位姐姐還是首先規規矩矩的站在我面前微喘着解釋道“對不起,葉總,堵車。”
“反正你也沒遲到”輕輕地朝周虹敲了敲自己的手腕,我無所謂的站起身坐到了主位上,從始至終,我都沒再看她一眼。我這種反常的舉動讓馬國爲很是不解,但他也不好再在衆人面前對我表示不滿,隻得一邊示意大家入座,一邊打圓場道“葉子。今天喝什麽?你說咱們這頓算是我給你接風呢,還是算你給我接風”
“水井坊怎麽還沒挖出來,我都他媽的等了快二十年了!”故意小聲的嘟囔了一句他們都聽不懂的憤恨,我忽然擡起頭看着發愣的周虹笑道“今天你們拿主意,這頓就算是咱們爲周姐接風,歡迎她加入咱們這個敗類圈子…”
除了帶着僵硬的表情說謝謝,周虹此刻恐怕是沒什麽更好地辦法來擺脫現在的窘境了,不過幸好有馬國爲幫他擋拆,要不是這小子不停的跟葉全掃聽蒙古的事情。恐怕我咽在肚子裏的話能讓周虹今天晚上用眼淚下酒。其實我倒不是存心想讓她出醜,隻是不知道爲什麽,我每次見到這個女人總要詛咒加鄙視的唾棄一遍所謂的“愛情”,而爲了不讓自己有内傷,我隻好通過取笑她來發洩自己的情緒。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一瓶五糧液走幹,我覺得馬國爲的十萬個爲什麽賣得差不多了,于是示意葉全停下回答他地問題後擡眼看着周虹笑道周姐,雷子那邊的事兒你可以都扔掉了。既然我回來了,你從明天開始就到我這邊來幫忙。你先收拾下自己的事情,過兩天我會安排你去香港,金鳌的項目已經送去報批,所以我希望你可以代表我去和李超人他們詳細的溝通下合作細節和進程。”
“聽我說完!”故意的停頓了下自己說話地節奏,我不耐煩地朝想配合我這個節奏說話的周虹擺了擺手“去香港之前。我還有兩件事要你去辦。雷子去年出事兒地時候有一幫機關裏的朋友挺仗義幫他說了話。做人要知恩圖報,因此在雷子回來後他就和這批人劃清了關系。也把這些人請出了以前的俱樂部。現在沒事兒了,我們當然要找個合适的機會報答下人家,所以你抽時間去挨個拜訪下這些人。當然,你不用擔心我會讓你犧牲什麽色相,我葉開還沒低能到那種地步。你見到他們的時候不用說什麽廢話液不用做什麽太過火的事情,就告訴他們說我和雷子恭祝他們步步高升。”
這一次周虹學乖了,她并沒有在我喘氣的時候馬上搭話,而是直勾勾的用眼睛盯着我一言不發,似乎是生怕自己在不小心搞錯了細節。
“聽明白了?聽明白了就應個聲!”在馬國爲和高靜兩人各自精彩的“眼神鼓勵”下,我故作不滿的繼續逗弄周虹道“其中有個人你重點關照下,就是市公安局的劉政委。”
說到這裏,我轉而收斂起自己的神色嚴肅的看着高靜道“平城縣公安局現在缺一個副局長,我打算幫你活動下。當然了,你人不用過去,隻是檔案去那裏轉一圈蓋個戳就可以。這段時間你也别去上班了,帶着阿姨出去逛逛,等你回來的時候我讓老劉在市局給你準備一間經偵大隊長的辦公室。”
愣了,這一次大家都愣了,這間包廂裏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愣了。也難怪,被高靜照顧過的馬國爲和葉全想不到我敢在這頭小獅子面前這麽明目張膽的耍手腕而且還不怕她憤怒,而高靜則是想不明白我爲什麽忽然會在這個場合說這麽一件令她措手不及的事情。
不過我并沒有打算讓眼前的這些人就此清醒過來,而是利用他們留給我的這個間隙明目張膽的放肆道“國爲,這次你在朝鮮那邊把軍火這條道趟順了的事情,我的老闆們也很滿意。如果不出什麽意外,你的那塊丹書鐵券在下個月定就應該可以下來。到時候我的人就要撤了,以後除了礦業和能源生意,咱們這邊的其他事情就都要靠你和金勝男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