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盟友不是中國”爲了把自己從政治當中摘幹淨,我在普京即将表示自己的疑惑之前連忙擺手道“因爲就像你說的那樣,俄羅斯不管是曾經、現在以及未來都應當屬于歐洲,所以它的盟友隻能是歐盟及在背後控制它的那個和世界各國關系都很暧昧的法國。但是北約在東擴,英國向歐洲大陸的滲透也一刻都不曾停止,因此你現在能做的就是高調向東,讓所有人都認爲俄羅斯是因爲受到排擠而即将遠離歐洲。
在沒有了俄羅斯制衡的情況下,美國必然加速對歐洲的滲透,而對這種滲透感到不安的,自然是向來不和的英國和法國。同時因爲你的東進,美國也會對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兩個國家關系升溫感到恐慌。到那個時候,即便俄羅斯不想承認自己是歐洲國家,英國和法國也會動用各種手段強迫你承認,而美國則會适時的采取收縮以保證不把你推到亞洲來。”
“葉,我真的希望你可以進入政壇!如果可以經常和你交流這些東西。我想整個世界都會因此而變得更有趣…”我引經據典外加占蔔推算地解釋,總算讓普京的思想提高到了應有的高度,也讓他在明白了我此刻的真實意圖之後忍不住像我們第一次見面時那樣感慨連連。
“就怕我自己會變得無趣!”尴尬的朝普京聳了聳肩,我适時地将話題轉移回來道“既然要東進,那就應該做幾件像樣地事情。讓美國和歐洲都把目光轉移到這裏來。而且從宏觀上看,現在我們國家在西部大開發,俄羅斯即将在你的帶領下開始新的經濟改革和發展,中亞五國也正在因爲裏海石油開采以及管道過境的問題忙地不可開交。那麽既然大家都有各自的問題要解決。不如幹脆坐在一起聊聊,或許資源互補以及區域合作的方式可以一次性地解決掉很多問題…”
可以在策略上胡言亂語,但是如果涉及到具體的執行方式,我也就是隻能侃侃而談。因爲國家機器這個龐然大物的行動不是我這個升鬥小民該議論的東西,而且如果稍有不慎,我甚至還會被有心人扣上危害國家安全或者是漢奸的罪名。不過還好,普京也是個謹慎的聰明人,雖然我沒完全把話說透,但這些東西已經足夠他斟酌好一陣子的。
“這就是你所說的那個餌嗎?”或許是心中已經有了主意,普京在細細地品味了一遍我的這段“胡話”之後。忽然擡起頭灼灼的看着我問道“葉,如果我向坦娅他們妥協之後,這些人并沒有按照我的指引走下去呢?要知道,俄羅斯現在最稀缺的就是資本,讓這些人走出去投資的計劃,好像不太現實?”
聽到普京的疑惑,我終于暗自長舒了口氣,如果我的判斷沒錯的話,這個鐵腕人物現在已經明白了我所說地妥協是什麽。而且正準備這麽做。想通了這一點,我連忙組織起自己的語言向他保證道“他們一定會跟在你身後!因爲誰都明白,一個成功的商人最成功的地方,不在于他擁有多少資本,也不在于他具備多大的商業智慧,而是看他們有沒有把握形勢的能力。
無論是曾經的亨利V;福特還是現在的比爾V;蓋茨,他們之所以獲得如此高的地成就,不是因爲他們有多少過人之處,而隻是因爲他們順應形勢的能力比别人強一些。所以如果這些人拒絕合作。那抛棄他們的不是你,而是整個俄羅斯。”
“那資本的問題呢?”雖然我沒有打算避重就輕,但是普京還是很在意的提出了我還沒來得及回答的問題,而這似乎也說明了他對這個問題地關注要多過前者。
确定了他地想法,我連忙順着這個間隙爬了過去,适時地将薩蘭諾娃繞進來道“當然你所擔心的并不是沒有道理。俄羅斯現在也确實是很缺少資本。但是有一點你應該明白。你所想消滅地那個階層并沒有普遍存在于每一個行業,他們的身影隻是出現在石油、礦産、電力等能源性行業。于是他們本身所掌握的東西本身就是一種資本,對外投資根本就不需要另外的投入。
這就好像我和薩蘭妮的合作那樣,包鋼和我背後的中國需要她手上的那些稀有礦産,而俄羅斯也需要包鋼的收益以及市場,所以在不涉及到國家安全的情況下,你大可以放心的支持這項合資計劃,而根本就不用爲資本外流擔心。因爲,在整個計劃當中,是我在用自己的資本和資源換取薩蘭妮掌控的資源,她爲這次合作付出的,不過僅僅是幾張股票。”
“如果是這樣,或許俄羅斯鋁業公司應該因爲你和坦娅的關系而支持這次合作。可是我不能每件事都讓你付出代價,雖然你總是會有收益,但這種大起大落的情況對于一個世界級的企業來說,卻未必是件好事”雖然知道普京擔心的事情很多,但看得出來,他對我的關切,的确是發自内心。“所以你需要促成這個局部地區出現一個組織!”一邊忍着自己的惡寒,我一邊大言不慚地分析道“有了這個組織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去對付那些你想消滅地人!因爲反正是要用大動作來引起外界的注意,你還不如把這些家夥都“流放”到國外去。
如果他們不去或者是拒絕合作。他們将失去自身發展的機會并給你留下對他們下手的借口,民衆也會認爲他們這是在阻礙國家經濟發展;如果他們抓住了這個千載難逢的商機跟着你東進,那麽他們地對外投資行爲自然能漂白他們自身,也能引起西方的足夠重視。所以不管他們怎麽決定,隻要你造勢成功。所有問題都将迎刃而解,而等你帶着他們兜兜轉轉的再次回到歐洲時,你想消滅的那個階層也就會在大家看不到地地方自然死亡。”
“你一直都是個很懂得把握事情發展的形勢的人”把我的話反複咀嚼了幾遍之後,普京認真地看着我的眼睛說了一句不知道是誇獎我。還是貶斥我的感慨。
“我隻是覺得這樣做事經濟實惠一些!”大言不慚地接受了普京的“稱贊”,我有些得寸進尺的和已經确定了會妥退讓的他玩笑道“弗拉基米爾,還記得咱們兩個人第一次見面時讨論的關于做事情應當是用點帶面還是用面帶點時地情形嗎?
雖然我不知道究竟是哪種方法更好,但一般情況下我都是确定了自己手裏有什麽,這些東西能做什麽之後才去做事。而像某些人那總是先考慮自己想做什麽,然後再爲做這件事而不惜一切代價尋找支撐的做法,我個人認爲不太劃算。因爲就算是最後的結果可能都是成功,但我付出的代價明顯要小,所以說,永遠都是适時造英雄。而不可能是英雄造時勢。”
我的觀點沒有錯,至少普京認爲它沒錯,因此在和我會面之後的第二天,普京便又單獨和薩蘭諾娃進行了一次長談。他們談話的内容我不是太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普京希望在自己的努力下促成我和薩蘭諾娃的合作,而且他不介意坦娅和她身後地俄羅斯鋁業公司也加入到我們的這個俱樂部當中來。
普京的态度明朗化,首先受到刺激的無疑是葉利欽,于是在薩蘭諾娃利用自己手中的媒體高調宣布薩蘭登礦業公司和魯斯阿爾鋁業公司計劃合作投資包鋼的第二天。他便透過坦娅再次表示了歡迎我去黑海的意思。但爲了避免給烏雲白雪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我最終還是放棄了在這個敏感的時刻和葉利欽見面地打算,隻是在和他通過私人電話進行了一次誠懇的長談之後,讓薩蘭諾娃作爲他和普京之間的傳聲筒去了黑海。
政治這種東西,能不碰最好還是不碰,尤其是我這樣一個身在異鄉的外國人,如果貿然插足其中,很難說會在将來的某個時刻不受到什麽贻害。因此,在普京成爲代總理并準備向葉利欽作出承諾的前一天晚上。我和烏雲白雪悄然地離開莫斯科回到了北京,隻留下一臉苦相地崔雷繼續完成他和阿布拉西莫維奇的“選秀計劃。”
“回家喽!”剛剛走出首都機場海關,烏雲白雪立刻就張開雙臂将四周久違地空氣抱了個滿懷,也難怪一向安靜的她會有如此乖張的反應,畢竟最近這段時間她總要在白天和晚上交替着表現自己的溫婉與嬌柔,所以不要說是她。有時候我都因爲分不清哪個才是她的真身而恍惚。
好好的呼吸了幾口算不上清新但鄉味十足的空氣。烏雲白雪蓦的回過身來挽着我一邊疾步向外走一邊在我耳邊咕哝道“兩個多月的牛羊肉吃下來,我都快要漾了!一會兒回家我做好吃的給你。保證比四大金剛好吃!”
“合适!”被烏雲白雪麝蘭般的體香灌的有些迷糊,我不禁脫口戲虐她道“真的很合适,不但不用再去花錢住賓館那冰冷的套房,而且還有免費的晚餐!就是不知道酒飽飯足之後有沒有什麽更貼心的服務啊?”“有!而且是讓你痛快到可以喊出聲來的!”還不太習慣有人跟在我們身邊的烏雲白雪在臉紅的同時,如意般的小手幾乎毫不遲滞的便貼上了我的軟肋,而我地确也像她說的那樣“痛快的幾乎喊出聲來。”
“沒那麽便宜的事情!”雖然我的嚎叫引來了不少同情地目光。但烏雲白雪除了腳步加快了一些之外,似乎絲毫沒有松手的打算“小葉子,我可沒說讓你白吃白住,以後你每個月都要給我六千塊,否則你再來北京的時候我不讓你進家門!”
“大姐。你家開黑店啊!自己男人還要交夥食費!”雖然軟肋還被烏雲白雪抓在手裏,但她的話卻比她手上地動作更令我難受。
好像烏雲白雪也有着和我同樣的尴尬,她在聽到我的抱怨之後,立刻像觸電般的松開了鉗在我肋下的手。轉而用一種很霸道的方式挽住我低聲呢喃道“我沒開黑店!但你得養我一輩子…”
我忘記是誰說的了,好像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甜蜜的負擔”,六千塊錢對我來說雖然算不上什麽負擔,但它承載的那些東西卻是一種沁人心脾的甜蜜,很自然地就讓人想把它背負在肩膀上。而且有時候我們不應當害怕承擔責任,如果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責任和義務需要他去面對,那麽除了他自己知道自己曾經有過黯淡無光的一生之外,沒有任何人可以證明他來過這個世界。
“想什麽呢?”在我身邊嘟囔了半天沒有得到回應,烏雲白雪連忙擡起頭惴惴不安的忐忑道“你不會真把我當成開黑店的吧?我和你開玩笑呢…”
“我在想用做方便面的手藝做出來的炸醬面是什麽味道!”從胡思亂想當中回過神兒來,我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地被烏雲白雪牽到了停車場。于是一臉壞笑的咬住她的耳垂兒玩笑道“淘淘,我能不能辦張年卡啊?要是你的手藝不怎麽樣,那以後地日子我們就隻能叫外賣咯,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呢!”
耳垂兒被我含在嘴裏,烏雲白雪的呼吸立刻急促起來,不過礙于跟在我們身旁的唐俊,她卻也不敢太過掙紮,隻得一邊任我使壞一邊瑟瑟的嘴硬道“你才隻會泡面呢!你就等着享受吧,我可是從小就和我們家的小阿姨學做飯。标準的首長級待遇…”
烏雲白雪的話的确不假,雖然她理論上講應該是不經常下廚房地,但當我們回到她在現代成的小公寓之後,我卻不得不因爲她那間色彩精緻的廚房而改變自己的初衷。不管她的廚藝怎麽樣,僅僅是那些造型可愛的瓶瓶罐罐以及擺放地井井有條地廚具,便仿佛是已經讓我看到了盛在精緻的骨質瓷盤當中地美食,也讓我第一次發現,原來廚房也是可以做開胃用的。
“出去!廚房是不需要男人的!”我還沒完全搞明白那些晶瑩的玻璃器皿是做什麽用的,已經換好衣服的烏雲白雪便連推帶拽的把握驅逐出了她的禁地“洗澡、換衣服。半個小時之後開飯!”
“我是吃飯又不是睡覺,洗什麽澡?”出于對小空姐廚藝的好奇,我連忙死死的把住門框執着道“我又不給你搗亂,大不了我站在這裏看好了!”
“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或許是真的猜到了我在想什麽,烏雲白雪本來抓着我的手忽然縮了回去,轉而紅着臉氣急敗壞道“想看就看好了!省得你覺得自己上當!”
我不是第一次看見平日裏端莊賢淑的小空姐發飚。但她氣鼓鼓的樣子着實蘊藏着很大的誘惑力。于是我一邊站在門框外和她保持着安全的距離,一邊看着她背後玲珑的曲線玩味道“淘淘。你剛才說知道我在想什麽?還有說什麽以後上當是什麽意思啊?”
“流氓!”聽到我幾近無賴的問題,小空姐立刻毫不吝惜的給了我一頂最具時代意義的大帽子“你們男人不都是希望自己的女人既要能上得廳堂,又要能下得廚房,而且晚上的時候還要會…”
雖然看不到烏雲白雪此刻的表情,但從她因爲害羞而自動屏蔽了最後的韻腳這個小動作來看,那上下翻飛的飯鏟明顯是在掩飾的軌迹上運行着。确定了自己的判斷,我連忙趁熱打鐵的繼續使壞道“其實我覺得你的廚藝不錯,隻是現在聞到這些味道,就足以給滿分咯!”
“算你有眼光!否則我讓你一會兒把這些東西全吃掉!”女人的确是一種很感性的動物,我一句滿分的褒獎,便讓烏雲白雪手中的飯鏟安靜許多。
借着這個安靜的機會,我小心翼翼的湊到烏雲白雪身後含住她绯紅色的脖頸壞笑道“如果你晚上的時候能克制下自己的叫聲,或許我可以給你打滿分…”
“葉開!你流氓!”脖頸被印上了一朵鮮豔的梅花,烏雲白雪的身形立刻像封印般遲滞了下來,直到我逃離了廚房好半天她才從暧昧當中回過神兒。不過淑女就是淑女,爲了照顧即将成型的美食,她也就隻能憤憤的把那些晶瑩的餐具當成我的替罪羊,而美女的嬌嗔配上玻璃器皿的叮铛做開胃菜,似乎别有一番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