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微笑着向他點點頭“其實剛才我已經說過,我這次來莫斯科的目的是爲了能源和礦産,但這是我第一次在中國以外的地方投資,所以按照我的慣性思維來考慮,我需要找幾家當地的企業作爲合夥人,以規避經營風險。因此就像你說的那樣,别列佐夫斯基先生就成了我的首選。我本來想通過薩蘭妮和他會晤一次,探讨下我們之間合作的可行性,不過現在看來是不太可能了。但你和他不一樣,所以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你和薩蘭妮、波塔甯先生以及弗裏德曼先生可以一起參與進這家銀行的組建上來。這樣,我們才會有更多的合作機會,而你們也将成爲俄羅斯最有影響力的四個寡頭!”
聽完我的許諾,薩蘭諾娃已經不用霍爾多科夫斯基表态便主動關心的問出了自己壓抑已久的問題“新的銀行的股份你怎麽安排?你需要收購尤科斯多少的股份?”“我隻要51%”我淡淡的向她送去一個微笑,把玩着手上已經空蕩蕩的酒杯“你們的出資比例自己斟酌,也可以用本身你們所擁有的銀行來入股,但如果你們想增加股本,我不介意将投資追加到00億。
除此之外,我會按在其他方面的合作關系的緊密程度,分别向你們的銀行轉入一定比例的流水,就像我送給霍爾多科夫斯基先生的那00億一樣。至于說我想要多少尤科斯的股份,那就看霍爾多科夫斯基先生能最大限度的出售多少了,不過我的心理價位應該是得到他手上40%左右尤科斯的股份外加他幫我運作下我全資收購ONAKO石油的事情。”
霍爾多科夫斯基明白了我的意思之後,短短的思量了幾分鍾便用和我的擁抱表示了自己對我的提議的支持,委婉的通過薩蘭諾娃向我解釋了幾句需要回去思考合作的事情後,便匆匆的離開了書房。看着薩蘭諾娃送他出門,崔雷長出了口氣看着我“哥哥,你要是有什麽大陰謀拜托你先跟我一氣兒說完行嗎?你這一會兒思達恩科一會兒尤科斯的,雷爺我這心髒都快被你折騰出來了,你這動靜是不是太大了,照這麽下去,你估計能折騰出一個和阿列克别羅夫的盧卡伊爾一樣的大石油康采恩來,你就不怕俄羅斯政府有什麽動作!”
“怕!”我笑着倒了兩杯酒,坐在崔雷的旁邊解釋道“我的目的就是要在俄羅斯組織一個超級石油集團,這個集團的建立将是歐若成爲東方第一大能源供應商的第一步,隻要做好這個基礎,我就可以繼續揮舞着手中的美元向東南亞那些石油小國進軍。隻有完成對整個亞洲的能源布局,我才有資格和西方石油‘七姐妹’争奪波斯灣的利益。至于你所說的俄羅斯政府會對這件事兒進行阻撓這個因素我也考慮過,而且我的結論和你相同,隻不過是在時間上有些出入而已。”
“姥姥唉”崔雷看着我嚣張的樣子感慨着“哥哥,你真打算當中國的洛克菲勒啊,這可和咱們中國的國情不符啊,你還是悠着點吧。”“我是爲我們家老爺子!”白了崔雷一眼後,我不屑的撇撇嘴“老爺子在有個一兩年就要正式退休了,我希望他能在退休之前成爲新的世界首富,這樣也不枉老爺子在香港一輩子的辛苦啊。”“這句話還算正常點!”崔雷搖頭晃腦的問我“既然你也考慮到了政府這個因素,那你打算怎麽應對呢?我可提醒你,俄羅斯跟國内的環境可差不多,不是幾個律師就能搞定的。”
面對崔雷的擔心,我認真地分析道“俄羅斯的寡頭們能迅速崛起不外乎兩個字,那就是亂和急,即政府急于私有化,寡頭趁亂侵吞國家财産。雖然這些事情因爲當的種種原因被巧妙的掩蓋了下去,但是這次經濟危機将這些矛盾統統地暴露了出來,甚至引發了更大的混亂。但一個國家不可能永遠的混亂下去,所以可以預見當葉利欽的改良經濟主義無法使人民滿意時,一定會有一個強勢的人物代替葉利欽站出來對人民負責,用鐵腕來整治這場混亂,就像二戰時期的羅斯福和丘吉爾那樣被時勢推上曆史舞台。
但在這個人物出場之前,葉利欽一定會想盡辦法用他的改良主義來拯救這次經濟危機,而這也就是我們的機會。所以我們可以毫無顧忌的在葉利欽的政策支持下實施自己的計劃,而且并不用擔心這位強勢人物上台後會反攻倒算。因爲即使他再強勢,再民族主義,也不得不首先面對複興俄羅斯經濟這個棘手的問題。而想複興,就必須有大量的外國投資和投資者進入俄羅斯,所以他不但不會在對我們的政策上發生什麽改變,甚至還會在承認這個既定事實後進一步的支持我們,以求獲得我們這些外國投資者對他在國際上的支持。”
“真的假的?”崔雷懷疑的反問我“你都說是鐵腕人物了,難道他就不會把政治上的那套拿到經濟上來用?”“他不敢!”我笑着分析道“鐵腕人物不等于二百五,所以他不會用嘩衆取寵的民族主義方式來獲得民衆的支持,隻會從長遠的角度去考慮獲得利益,而借助外國資本發展本國經濟就成了他唯一且正确的選擇。
而我們隻要堅守悶頭發财、足額納稅、不涉足政治這三點,就可以永遠的保證自己在俄羅斯的利益。所以雷爺你不用擔心什麽,今天晚上隻要好好享受薩蘭妮對你的帝王級待遇就可以了!這可是我扔了小100億美子幫你砸出來的,你可要争點氣啊!”
“扯淡!”崔雷輕松下來,不屑的向我撇撇嘴“你還要臉不要臉啊?還你小100億!我說你這空手套白狼的的毛病怎麽就改不了呢…。”我沒再理會崔雷的玩笑,轉而看着默默地守在我身邊一晚上的樸慧姬問“慧姬,知道我爲什麽帶你來莫斯科嗎?”樸慧姬被我這陣忽然的深沉看的有些發毛,怯怯回答道“不知道。你隻是說過要買一座海上城堡…。”
“我倒是希望你把它買下來送給我”我看着她的樣子搖了搖頭,苦笑着解釋“你知道你爸爸在香港工作的那間嘉慧銀行的前身是什麽嗎?其實它是兩年前我在做大宇的拆分案時,以你的名義收購下來的大宇銀行得的那些良性資産,隻不過我把名字和注冊地統統改變了而已。以前我不讓姐姐告訴你,是怕你有什麽負擔,不過現在看來我好像是有些多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