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狠啊!”崔雷看着波塔甯的背影感歎道“人家市值幾百億的資産讓你就用一張空頭支票給騙來了,估計這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便宜的事兒了。”“我可沒騙他!”我淡淡的解釋道“我可是花了我舅姥爺1億美金才得到波塔甯那些資産的,而且剛才已經和你說過了,我是真的打算在俄羅斯投資一家銀行,也真的會向他提供投資和轉入流水。”“你愛咋咋地!”崔雷沖我撇撇嘴“反正也不是花你自己的錢,估計你也不知道心疼。我就是奇怪,他手上已經逼臨破産的東西,你能玩得轉嗎?”
“你是這麽認爲的?”我故作高深的向崔雷解釋道“其實一場成功的企業收購活動,應該是一種時機、條件、謀略和操作手法上的精心設計的共同結果。應該是用有限的資本去做一個邏輯緊密地資金閉路循環,而不是看你本身有多少資本,并用這些資本去做一場天女散花似的開發式贖買。這場并購案就是這樣,現在俄羅斯整個國内經濟環境不景氣就是一個好時機,而我爲收購開出的條件就是幫波塔甯度過這個難關。
其實這些良性資産在他手上瀕臨破産,主要是因爲他的奧涅克辛姆銀行資金連斷裂,造成投資者對其未來預期的失望,使得奧涅克辛姆銀行不得不将這些良心資産的資金挪用。但在整個經濟不景氣的情況下,這就像是飲鸩止渴,不但沒有使奧涅克辛姆銀行的情況得到好轉,而且這些良性資産也出現周轉不靈的情況,進而使其市值大幅縮水,這時候奧涅克辛姆銀行已經無力挽回這種局面,所以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陷入一個死胡同。
所以其實就算我不說另外向他投資0億,波塔甯也會答應我的收購,因爲在破産和斷臂求存面前他隻能選擇後者,而且1億已經足可以讓他的銀行度過難關了。另外他把這些資産賣給我還有一個好處,就是換得了一種政治上的保護并達到了讓他從長久以來在經營上和别人産生的那些矛盾中解脫出來的目的。而我之所以會答應另外向他投資0億,是因爲我不想和他慢慢的談,我需要用微小的成本來換取時間,進而達成我下一階段的目标。”
“微小的成本!”崔雷不可思議的反問了我一句“老大,你知道這三十億在俄羅斯能買多少土豆嗎?還微小的成本,我看你是樂糊塗了吧。”不理會崔雷的奇怪,我向旁邊疑惑的樸慧姬解釋道“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波塔甯是那個點,我們突破他之後自然要用他去引一條直線,而這條直線,就是我剛才向你說的米哈伊爾&;#86;弗裏德曼。”“哥哥!你不是玩真的吧!”崔雷搶先向我咋呼着“你不會是看上秋明油田了吧?收一個石油公司還不夠啊,你想整出多大動靜來啊?”
“這就是謀略和操作手法”我自顧自的解釋道“向波塔甯支付的1億收購費用是必須的,0億投資則是爲了争取時間。我将這些資産收購後,隻需要注入夠他們周轉的資金就可以讓這些企業恢複元氣,并因爲我本身的背景而使得投資者恢複信心,進而在股市上重新振作起來。
當然這并不能讓它們擺脫現在俄羅斯國内市場萎靡的困境,所以需要拓展海外市場,而弗裏德曼手中的那張出口權證就是我想要的東西。于是這個時候思達恩科石油以及我的外國背景就成了我打動他的條件,而從弗裏德曼一向喜歡和外國投資者合作的習慣來看,他一定會放棄TNK的一部分利益以換取跟我合作之後的巨大收益,隻要對TNK置換收購成功,思達恩科将不用再花費我一分錢而完全走出困境,甚至有一個質的飛躍。”
“奸!”崔雷頗爲贊賞的笑罵了我一句,進而問道“那你怎麽處理諾爾裏斯克鎳礦業和Svyazinvest電信?好像這和弗裏德曼沒什麽交集吧?”“分拆和重組!”我搖着頭解釋道“将諾爾裏斯克鎳礦業有自己的出口權證,所以隻要将它們分拆成兩部分,把其中的庫爾斯克鐵礦業單獨成立一個公司,借着鐵礦石看漲的行情便可以讓它逐步擺脫困境,甚至因爲儲量的關系可以在今後三到五年的時間裏成爲像力和力拓、淡水河谷那樣的世界鐵礦石巨頭。而諾爾裏斯克鎳礦業則需要債務重組,爲了保持對它的絕對控制,必須将它的債權人清理幹淨,所以這是我真正要付出收購成本的地方。而至于Svyazinvest電信的命運,暫時還是個未知數。”
“你比這些寡頭還狠啊”崔雷頗爲自豪的感歎了一句“就這麽白白的騙走了人家波塔甯的銀子,讓人家還得跟你說謝謝,你小樣的也太會趁火打劫了!時機、條件、謀略和操作手這四樣東西确實讓你玩兒神了,估計弗裏德曼也得栽你手上!”“拉倒吧!”我笑着得意道“我可是來幫助他們擺脫困境的,俄羅斯人民感謝我還來不及呢!而且我還打算真金白銀的在這裏開間銀行呢,這怎麽能說是騙呢?你看着吧,估計沒幾天波塔甯就能幫咱們弄個國宴出來,到時候咱們也算是被總統接見過的華商咯!”
“快打住吧!”崔雷有些興奮得脫口而出“你開銀行的錢還不是從巴達切夫手裏套啊!還你真金白銀,我看除了你舅姥爺的那二十億是真的之外,你整個就是又玩了一回空手套白狼…。”“嗯!”我連忙沖失言的崔雷甩了個眼色,轉而掩飾的看着樸慧姬“慧姬,你現在不擔心咱們的二十億不夠了吧?”
“肯定夠”崔雷讪讪的搶過話題說道“走吧大佬,咱們趁熱打鐵,現在就去跟弗裏德曼畫畫道去。”說完不等我同意,便強行的将我拽離了座位,徑直的像弗裏德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