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得到我的肯定後,稍稍收起了一些面部的僵硬向我解釋“我是猜的,以前在報紙上看到過你的報道!對不起,我剛剛在外頭的時候沒認出來,所以說話有些…!”“沒關系”我無所謂的向她聳聳肩“你已經算是很克制了,如果換成是我,我想我一定會立刻賞那個扔我東西的人兩巴掌的。”
因爲我的幽默,女孩兒露出了恬淡的笑容,小心的向我介紹自己“我叫周烨,是北京服裝學院的學生。很高興認識你,葉先生!”“聽相聲吧”我微笑着向她點點頭,轉而将注意力集中在舞台中央的郭先生身上,認真的欣賞他和那位丐幫少幫主表演的開場小段“羊上樹。”
這個時候的郭先生還沒有日後那般随性,表演也還是完全的沉溺在傳統當中,有味道但同時也有些遲滞。等這段對口相聲說完後,少幫主開始了他“長篇快闆”的表演,看着他晶亮的額頭映襯在“北京相聲大會”的條幅下,我不禁一陣笑楚,五個人做“相聲大會”,不知道這是他們的張狂,還是民間藝術的無奈。
相比于我對郭先生的關注,周烨似乎對我更感興趣,因此一個小專場下來,她竟然沒有發出過一絲笑聲。在專場結束後,我笑着問低下頭躲避我眼光的周烨“好像一直沒聽到你的笑聲,是因爲聽不懂,還是不喜歡呢?”“不是”周烨軟軟的解釋道“我隻是不太明白,葉先生你爲什麽要請我聽相聲呢?好像咱們真的是第一次見面吧?”
“你知道什麽叫機會嗎?”我反問了她一句,在讓唐俊向台上送了幾個花籃後,看着郭德剛的笑容解釋道“機會的意思就是說如果你有能力去做擺在你面前的事情,那麽你就會取得收獲。但其實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機會,隻是存在人們面對事情時所作出的能做或不能做的兩種選擇而已。”
我的話有些生澀,雖然周烨在努力的思考,但這個隻有17歲的孩子理解起這段話來還是有些困難。看着她緊蹙的眉頭,我笑着站起身說“我晚上要和新絲域的老闆一起吃飯,有沒有興趣一起去?這或許會讓你明白機會的含義!”“可以嗎?”周烨壓抑着自己的激動問我“葉先生,你是說我可以和新絲域的李老師一起吃飯?爲什麽要帶我去呢?我們好像才剛剛認識不久而已!”
“很久了”我一邊示意她往外走,一邊悠然的說“如果換作平常,我在三個小時的時間裏恐怕已經可以談好兩筆生意了。”“噢”周烨不知所謂的在我身後應了一句,一臉慷慨的跟着我鑽進了出租車,似乎是想在機會與欺騙之間做一次賭博。看着她的表情,我苦笑着撥通了小碾子的電話,在和他客套了一通後,拜托他把新絲域的李軍夫婦約在了貴州大廈。
小碾子做事從來都是幹淨利落,所以當我們趕到貴州大廈的時候,他和李軍夫婦已經早早的等在了那裏。看見我推開包廂的門,小碾子立刻走上來握着我的手搖曳道“兄弟,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吧!”“還是那德性”我笑着聳聳肩“雲洲這兩天有點鬧,我可沒張哥你在北京潇灑啊。嫂子還好吧?怎麽不一塊兒叫出來坐坐呢?”“她去南非了”小碾子無所謂的解釋了一句,轉而問我“葉子,你跟我說個實話,需不需要我在這邊幫你們活動活動?咱們都是自己弟兄,你要是老藏着掖着的跟我客氣可就沒什麽意思了!”
看着小碾子的一臉真摯,我連忙解釋道“張哥你就放心吧,現在沒什麽事兒,要是真有麻煩你的那一天,我和雷子肯定不跟你客氣!你說兄弟我是那種藏着掖着的人嗎,今天這不就是來麻煩你的!”小碾子被我提醒了一句,這才松開我的手向他身旁的一堆中年夫婦淡淡的介紹我“李總、周總,這是我弟弟,雲洲望囡地産的葉總,咱們中國地産界的風雲人物啊!”
說罷,小碾子又向我簡單的介紹了下李軍、周虹夫婦兩個,随後便将我摁在椅子上問“葉子,今天咱整點什麽?是紅酒還是白酒?”“白酒吧”我應了小碾子一聲,看着和我預料中那樣對小碾子有些卑躬屈膝的那對夫婦問“李總,周總,你們喝什麽?康蒂還是波爾多?”聽我問話,李軍連忙笑着回應“白酒就好!葉總你是客人,就按你的喜好來點就可以了!”
“那就五糧液”我點着頭應了他一聲,轉而看着小碾子說“張哥,我今天想吃貴州菜。怎麽樣,跟着兄弟嘗嘗吧?”“行”小碾子應了一聲,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身邊從一進門開始就耷拉着腦袋不敢說話的周烨問“葉子,你什麽時候跟貴州沾親了?”他那有些玩味的表情,倒還真讓我有些臉紅,連忙不知所謂的感歎了一句“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
“那你别閃着!”小碾子旁若無人的大笑着将菜譜遞給我“葉子,聽說你要和新加坡港務局合作玩兒港口?這次在香港圈了不少錢吧?你這一上市動靜立刻就大了啊!”“還行吧”我謙虛地應了一聲,将菜譜轉交給周烨“按你喜歡的來點吧,今天這頓飯是爲你準備的,你是主角!”
聽見我的話,周烨觸電般的躲閃道“不用!謝謝你葉先生,還是你來點吧,我随意就好。”看着她局促的樣子,我無所謂的笑笑,轉而向服務員吩咐“折耳根拌蕨菜、橙汁藕片、金鈎挂玉牌、涼拌雞血、魔芋豆腐、花江狗肉、八寶娃娃魚、花溪清湯鵝,苗族酸湯魚、泡椒回鍋肉、怪噜紅燒肉、熱湯絲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