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種完全不負責任的舉動,衆妖怪雖然不忿,但是卻也是沒一個人敢站出來說點什麽或者罵一句的。畢竟再怎麽不負責任,人家也是博麗巫女,你想去管也沒用。
當然,蘇銘并不怎麽在意這些,而是繼續看有關于符卡規則的說明。其實,關于這個規則,并沒有什麽硬性的要求,戰鬥的時候,想不想遵守這個規則随便。但是一旦決定以符卡規則戰鬥,就是絕對不能在中途違背規則的。
那些弱小的妖怪,自然不會有什麽問題,因爲他們本來就是爲了這個目的而來的,遵守是一定會遵守的。但是,那些在幻想鄉各處的大妖怪卻不一定會遵守這個規則了,畢竟在這裏能夠真正和他們對決的根本沒有幾個,符卡規則也就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了。
當然,作爲妖怪賢者,八雲紫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所以,她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刻意給誰說似的:“哎呀,這個規則,稍微有點麻煩。看來我還得去和其他的那幾個大妖怪好好的說一下才行呢。”
說完之後,八雲紫立刻隐身入隙間之中,不見蹤迹。
在看到八雲紫離開之後,那些本來還呆在這裏的妖怪,立刻作鳥獸散,很快的就全部離開了博麗神社,向自己的住處走去。
開玩笑,這裏再怎麽說也是博麗神社啊,裏面住的可是專門治退妖怪的博麗巫女。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哪個沒有實力的小妖怪想要在這裏多呆一會?
所以,現在問題解決了,那些本來就不想呆在這裏的妖怪,立刻就走了。實力強大一些的,看起來也是因爲天色已晚,所以也不想在這裏停留。
很快的,偌大的博麗神社,竟然隻剩下寥寥幾個人。也從剛才的人聲鼎沸之中脫離了出來,變成了原本凄清冷寂的常态。
不過粗線條的魔理沙似乎沒有發現似的,在那些妖怪走了好久之後,才開口說道:“靈夢真是發明了一個好方法,以後可以多來幾發了DA☆ZE。”
聽到這句話,蘇銘回頭默默地瞅了魔理沙一眼,心裏想到:魔理沙的魔炮,運用到這個符卡規則上,似乎是正好的,而且,應該也隻有她能這麽樂觀了吧?
說句不好聽的,博麗靈夢創造出來的符卡規則,雖然在很大程度上能夠解決之前幻想鄉中不斷的流血戰争的問題,但是要是有心的人,同樣可以利用這個規則來做出一些平常做不出來的事情,甚至,這些事情能夠波及的範圍,是整個幻想鄉。
不過在目前看來,隻要有博麗巫女在,這種事情一般來說也不會是問題。
在這種事情還沒有發生的時候,倒也隻能把未知的期望寄托在以前無往不利的博麗巫女身上了。
蘇銘想要給魔理沙說一下,但是在這之前,魅魔就已經先一步走過去,扯着魔理沙的耳朵向神社後面的樹林走去,說道:“光想着打架,我教給你的那些招數你都學會了嗎?過來跟我好好練練!”
“混賬師父,不要拽我的耳朵了啊,很疼的!”魔理沙完全不思悔改的大叫着,順便又把魅魔罵了一句,盡到了一個不孝徒弟的指責。
看到了這一幕,蘇銘本來想說的話也就被憋回了口中,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轉頭看了看岡崎夢美,卻看到岡崎夢美手裏把玩着他剛剛還放在那個盒子裏面的賢者之石。
雖然蘇銘很想知道岡崎夢美是如何在剛才的那麽一小會時間中從他手裏把賢者之石拿到手,但是他也猜得到岡崎夢美八成是沒有什麽興趣把她的方法告訴他,所以幹脆就不問了。
而且,蘇銘也清楚,那一塊賢者之石,雖然珍貴,但是對于現在的他來說,根本起不到什麽作用。如果岡崎夢美有什麽興趣的話,直接送給她也沒問題。
“嗯……”蘇銘走過去,坐在岡崎夢美旁邊,想要開口說一句什麽,但是卻突然又想起在之前岡崎夢美給他的那一句評語,就感覺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是想問我對你的評價麽?”随手從蘇銘的口袋裏抽出盒子,将賢者之石放了進去,然後頭也不擡的問了一句。
“嗯……大概吧。”蘇銘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句話,就模模糊糊的說了這麽一句。
雖然蘇銘回答的模模糊糊,但是岡崎夢美倒也不太在意蘇銘的語氣,随口說道:“你啊,還是不願意承認眼前的事實。”
“是嗎?”蘇銘的語氣變得有些冷冰冰的,看起來是不太願意繼續下去這個話題。
不過岡崎夢美似乎是沒有在意似的,繼續說道:“你去人間之裏看過了吧?那裏的人類,在那個時候,即使不需要你,也照樣能活下來,隻不過是多死幾個罷了。而你不過是一廂情願,認爲自己能夠幫助到那裏的人而已。”
“能多活下來幾個人也是好的。”蘇銘對于岡崎夢美說的這種道理極度的不同意,忍不住出言反駁了一句。
“但是那些被你救了的人終究還是會死的,而人們不會一直懷念着那些死去的人。而且,在這裏的人類是作爲一個團體而生存的,不會因爲一個兩個的缺少而改變什麽,也不會因爲多出一兩個而改變什麽。”岡崎夢美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冰冷一些,希望能夠讓在自己旁邊的這個死不開竅的家夥明白自己做的是什麽樣的無用功。
聽到岡崎夢美說出這樣的話,蘇銘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抖動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令人不舒服的東西,所以最終沒有回複她所說的話。
“所以,你做的事情在你看來雖然對你自己有意義,而且讓更多的人活了下來。但是那些被你救助了的人類并不會因此而感謝你,甚至于不會知道你的存在,而你仍然在做這種無意義的事情。”岡崎夢美似乎是想要趁熱打鐵,趁着蘇銘還沒有回過神來,繼續補充了一句。
其實,她也知道自己現在說的這個理論有很多不對的地方,甚至是說有很多地方完全說不通。但是,相對于這些,她更清楚的是,面前的這個人,或者說是妖,如果繼續執迷不悟的按着自己的路子走下去,肯定會一路走到黑。結局是什麽岡崎夢美不知道,但是肯定不會是什麽好結局。
“不要再說了。”蘇銘從地上站起來,用如同寒冰的語氣說出這五個字,聲音中露出一股森然的寒氣,與他平時柔和的語氣聽起來完全不同。
“我知道,我選擇的這條路或許會有不對的地方,或許也很難被理解,但是我甯願相信我選擇的這條路是對的,并且是可以一直走下去的路。”蘇銘盡量把自己的語氣放的柔和一種,但是聽上去卻還是有一種森冷的味道。
“你能不能走下去,我不知道,但是你要是一直走下去,你就會知道,那肯定不是什麽正确的路。”岡崎夢美也跟着從地上站了起來,看着蘇銘的眼睛說道。可以聽得出來,她一貫強勢的語氣中,少有的帶上了一絲懇求。
“或許你能看到那一條路的盡頭,但是,我看不到,也不會知道,更不會相信在這條路上給我指路的人,隻有一路走下去,才能知道最終的結果。而且,這條路,是我自己選擇的,我不會從這條路上停下。”蘇銘同樣看着岡崎夢美的眼睛,帶着誠懇,說道。
“不會悔改?”岡崎夢美覺得自己在突然間理解了蘇銘一直要堅持把這條路走下去的原因了,似乎,和當年的自己有一些相像,似乎卻又有哪裏不太一樣。
“絕不悔改。”蘇銘用非常堅定的語氣回答了這個問題。
“呵。”聽到這個答案,岡崎夢美輕笑了一下,然後慢慢的回答道:“如果你心底的答案真的是這個的話,那麽我就陪你一路走到黑好了,反正,我走錯過一次,也不用再害怕有錯第二次了。”
“……”聽到這個回答,蘇銘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在愣了好一會之後,向前走了兩步,将近在咫尺的岡崎夢美擁入懷中,在她的輕聲說道:“謝謝你。”
“我說過的,你不用再給我道謝了。”岡崎夢美倒是沒有沒有太大的詫異,同樣伸手抱住了蘇銘,輕輕的說到。
“喜歡上了一個人麽?”岡崎夢美在心中,用自嘲的語氣說到:“我可是自己說過,感情是對理性思維最大的影響因素。不過,現在這樣子,似乎……也不算太差。”
神社後面,魅魔一手扼住魔理沙的脖子,一手捂住魔理沙的嘴,看樣子非常像是一個兇殺犯,但是實際上,隻不過是爲了阻止躍躍欲試的魔理沙沖出去而已。
“胡整師烏,酷放哭吾!”魔理沙的口中發出微小而且含混不清的聲音,很快消散在周圍,一點痕迹都沒有留下。
“那可是你師弟,你好意思出去做一顆正在爆發的超新星嗎?!不孝徒弟!”魅魔壓低了聲音,在魔理沙的耳邊說到。
聽到這句話,魔理沙立刻停止了掙紮,稍微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
看到魔理沙點頭,魅魔也就把捂住魔理沙的嘴的左手松開。不過爲了保險起見,扼住魔理沙脖子的右手仍然沒有松開。
同時,魅魔看着在神社前面尚在擁抱的兩人,心裏想着的卻是其他的問題:“果然,蘇銘也是選擇了這一條路嗎?這一條路,走下去的人不多,而且每一個都背負着艱辛與痛苦……我不想看着我身上的悲劇在他的身上重演……罷了,既然是我的徒弟,那麽,爲他護道,也是作爲一個師父應該做的對吧?”
【教授性格略崩啊……畢竟被我從文科生轉職成了理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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