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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銘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短路，對于魅魔知道魔理沙的事情，他并不怎麽驚訝，但是，他卻有些不太确信魅魔會這麽直接的承認。

“嗯……”蘇銘本來有不少想要問的話，現在卻都被都被卡在了喉嚨中，一句也說不出來。

魅魔看見了蘇銘的反應，卻隻是笑笑，将嘴随意的抹了一把，然後把裝漢堡的紙袋扔到一邊，問道：“我清楚你問這個問題的意思，但是，你知道我爲什麽不阻止她嗎？”

這個問題讓蘇銘愣住了，他在想到這個結論之後，根本就來不及細想原因是什麽，就奔到了魅魔的住所。現在冷靜下來一想，魅魔會對自己的徒弟做出這樣損害自己生命的事情毫不關心，從邏輯上來講根本就說不通。

“因爲那是她自己選擇的路。”魅魔站起來，走到蘇銘的面前，用溫和的語氣說道。

“……那是仍然是殺害自己的生命。”蘇銘并沒有理解魅魔說這句話的意思。

“是的，沒錯，那就是在犧牲自己的生命。”魅魔絲毫不否認“但是，那并沒有白白犧牲。”

蘇銘微微擡頭，看着魅魔的面孔，他的眼睛中明顯顯露出不理解的神色。

“你知道，魔理沙她，最後會成爲什麽嗎？”魅魔見蘇銘還沒有明白，搖了搖頭，補充了一句。

“會成爲魔女……”蘇銘說出了這樣一句話，然後身子突然一震，隐隐約約之間似乎明白了什麽。

“是的，她最後會成爲魔女，會擁有無限的生命。她清楚這一點，并且知道該怎麽去做。”魅魔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當然，成爲魔女的方法也有許多種，那不過是她自己選擇的一種罷了。”

蘇銘有些發愣，他隐隐約約的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麽。

說完，魅魔揉了揉還在發愣的蘇銘的腦袋，繼續說道：“雖然我并不怎麽贊同她選擇的這條路，但是我也不會幹涉她的選擇，一切的選擇，都有着選擇的原因。那是她自己選擇的道路，我隻是她的師父，并不是她的操控者。”

“自己的路……”蘇銘自語，眼神中隐隐約約露出明悟之色。

“你知道你爲什麽比不上魔理沙嗎？”魅魔看着有些明悟的蘇銘，準備給蘇銘一點教導。

但是蘇銘此時正處于神遊天外的狀态，或許是聽到了魅魔的問話，但是完全沒有理會。

被無視的魅魔的腦袋上出現一條黑線，擡起手往蘇銘的腦袋上狠狠地砸了一下，說道：“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額……師父你剛才有說話嗎？”蘇銘從擡起頭，有些迷茫的看向魅魔。

魅魔的腦袋上再次冒出了一個紅色的十字，她忍住怒氣說道：“我是問你，你知道你爲什麽比不上魔理沙嗎？！”

蘇銘必須承認，他的實力和魔理沙相比，确實有着不小的差距，昨天的戰鬥就很明确的證實了這一點。

“大概是因爲她的天賦比我高吧……”蘇銘很現實，他确實是認爲魔理沙的天賦比他要高。光是看魔理沙學習魔炮的速度就可以知道了。

蘇銘可是在有蘇羽提供的星圖的幫助下，還是靠着取巧，才勉強使用出那種和魔炮基本上沒關系的招數。雖然這一招令魅魔也很吃驚是沒錯，但是這并不能掩蓋蘇銘無法掌握魔炮的事實。

“并不是這樣的。”魅魔搖頭“我看得出來，你的天賦并不差，甚至比魔理沙還要高。但是，你确實比不上魔理沙，這也是真的。”

“爲什麽？”對魅魔說的話，蘇銘十分不理解。如果自己的天賦真的比魔理沙高的話，實力爲什麽會比不上？蘇銘自認爲自己在這段時間裏面可沒怎麽偷懶。

“那是因爲，你走的路不同。”魅魔嚴肅的看向蘇銘:“你一直都在欺騙自己，但是你并不認爲這是假的。你的潛意識，甚至于你身體中的每一個部位，都在相信着你的謊言。”

蘇銘聽完魅魔說的話，臉上突兀的浮現出無力而且慘淡的笑容，伸手将背後灰色的兜帽拉了起來，蓋住了他的半張臉，說到:“師父，沒什麽事的話我先走了。”

然後，他也不等魅魔回答，直接從半山腰跳了下去。

魅魔也不阻止，隻是看着蘇銘從高空落下，然後用生機噴射作爲緩沖平穩的降落在了地下。笑着說到:“我是不會去幹涉你的路的，你和魔理沙，都是那種看準了就不回頭的小笨蛋啊……”

說完這句話，魅魔的眼神突然出現了幾縷暗淡:“即使，在你的面前并沒有路。”

蘇銘當然不會知道魅魔在他跳下去之後所說的話，他隻是平穩的落在地上，然後搖搖晃晃的走到路邊，對着路邊的草叢中狠狠地将胃裏本來就不剩下多少的東西吐了出來。

“還有意義麽？”在蘇銘吐完之後，蘇羽的聲音在蘇銘的意識中出現。

蘇銘不回答，但是蒼白的臉色似乎已經證明了什麽。

蘇羽默默地歎了一口氣，作爲一個旁觀者，他很清楚蘇銘爲什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但是，他不過是一個依附在蘇銘身體中的靈魂，難道還能有什麽解決問題的辦法嗎？

“如果你想要的話，就回人間之裏看看吧……”沉默了許久，蘇羽對正在往回走的，并且全身上下透露出一種不對勁感覺的蘇銘提出了這樣一條建議。

“回去？”蘇銘在原地站定“我怎麽能回去？”

“你隻是回不了家，但是并非沒有辦法回人間之裏。”蘇羽笑笑：“你覺得，現在還會有人認得出來你的樣貌嗎？”

聽到蘇羽說這話，蘇銘才反應過來。實際上，自己離開人間之裏的時間并不算長，但是身上卻已經發生了許多詭異的變化，不要說是其他人，就算是自己，再照照鏡子，估計也很難認出自己了。

“那麽……就回去吧……”蘇銘沉默了很久，目光望向人間之裏的方向，終于說出了這句話。

雖然說隻是離開了一個半月，但是，這點時間對于蘇銘來說，卻是有些太長了。以至于他再回到人間之裏的時候，竟然隐隐約約的有了一些陌生的感覺。

胃部再一次劇痛起來，頭也開始變得昏昏沉沉。蘇銘一手撐住了旁邊的一棵小樹，發出幹嘔的聲音。但是因胃裏面已經沒有任何東西了，所以蘇銘什麽也吐不出來。

幾分鍾之後，蘇銘才重新站立起來，将從兜帽往下拉了拉，掩蓋住露出的紫色發絲。然後走進人間之裏的大門。

其實，人類對人間之裏的出入控制的并不是很嚴格，即使是妖怪，隻要沒有惡意，人們就不會去阻擋。如果真的要去阻擋的話，反而是得不償失。

再怎麽說，人類都是弱小的，即使敵視妖怪，也不敢表現出來，還得去笑臉相迎。當然了，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對于妖怪也是适用的。

所以根本就不用費力氣，蘇銘就走進了人間之裏。入耳的，是一片熟悉但是又陌生的嬉鬧聲和讨價還價的聲音，那是人類應該有的聲音。

蘇銘不想關注這些東西，越過眼前的集市，越過幾個孩童，還有自己曾經的夥伴玩鬧的地方，向着自己的家走去。

或者說，是自己曾經的家。在很多意義上，都變成了這種感覺。房子已經破敗，明顯是一副無人居住的樣子，原有的店鋪也已經關門，夾雜在其餘熱鬧的店鋪之中，獨自顯露出孤寂清冷的味道。

蘇銘并沒有靠近，他隻是站在那條街道之外，遠遠地望着，然後，淚水就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突然很想喝酒，雖然自己并不會喝酒，但是喝酒之後的那種感覺，卻可以遠離一切。

蘇銘雖然知道自己沒錢，但是此時的他，根本就沒有在乎這件事，轉身向着距離自己很近的一家酒店走去。

店小二自然不會知道蘇銘手裏一分錢都沒有，所以不算殷勤，卻也是熱情的将一瓶相當不錯的酒拿了上來，放到蘇銘面前。

打開泥封，酒散發出一種淡雅的醇香，聞上去就知道是好酒。但是這對于蘇銘來說并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他現在隻是想要喝酒而已，至于是什麽樣的酒，已經無所謂了。

滑過喉嚨的酒液散發出火燒火燎的感覺，然後進入蘇銘你空無一物的胃中，立刻就變得如同烈火一般，猛烈地燃燒起來。

同樣是胃痛的感覺，但是這一次的感覺，相比于之前的兩次，蘇銘卻感覺很舒服。于是，他再次喝下了一杯酒。

那種昏昏沉沉的痛苦感覺令人迷醉。

不過接下來，蘇銘就知道自己恐怕是沒辦法接着喝了。他清楚地看到，藤原妹紅向着自己走來，至于目的，猜都猜得到。

果然，藤原妹紅走到了他的跟前，也沒和蘇銘客氣，拿起擺在旁邊基本還是滿瓶的酒直接往嘴裏灌。

蘇銘并沒有動怒，而是默默地看着藤原妹紅，等她喝完了酒，才問道：“你要做什麽？”

藤原妹紅把已經空了的酒瓶放在桌子上，說道：“你已經看到了。”

“爲什麽非要到我這裏來。”蘇銘心裏有些不舒服，但是他此時有點醉，說出的話完全聽不出什麽憤怒的感覺。

沒有回答，藤原妹紅把蘇銘一把拎了起來，狠狠地扔到外面。

蘇銘穩穩地落地，臉上露出不愉快的顔色。

“老子本來不想管你的，如果不是因爲慧音的話。”藤原妹紅立刻飛了過來，又是一拳打在蘇銘的肚子上。

蘇銘伸手抵擋，但是還是不出意外地被打飛了好一段距離。

“她看到了什麽？”蘇銘的落到地上，眼睛微微眯起來，似乎起了一點興趣。

“不知道。”藤原妹紅再次趕過去，直接抓住蘇銘，一陣暴打“老子确實不知道慧音爲什麽會對你這麽關心，但是老子看得出來，你根本沒有被慧音關心的資格，你不過是……”

蘇銘用生機化爲長劍，将藤原妹紅擋開。此時，他的鼻子和嘴角都在流血，右臉也腫了起來，十分狼狽。但是他似乎渾然無覺似得問道：“是什麽？”

“一個不折不扣的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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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裏感謝“神爲寂寞永恒”兄打賞。早就該感謝了……不過記性不好，老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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