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一種神秘不可捉摸的生物,它能悄無聲息的行動因爲腳底有特殊的肉墊和獨特的步伐,而且從高處摔下來後能夠快速的控制調整姿勢然後平穩落地,此時的陳浩軒就像一隻野貓一般在屋頂上快速的穿梭着,期間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屋内的住戶根本不知道房頂有個活生生的人跑過。
跑着跑着,穿着黑色衛衣的男人忽然停在了屋頂的欄杆上,面前的是一間絢爛的燈光不住閃爍的奢華酒吧,然而誰會知道這酒吧的地下室裏會是h市裏最大的銷金窟之一?每天有無數有錢有權有勢的人在這銷金窟裏花天酒地,在這酒吧裏找樂子的年輕人們更不會猜到他們的腳底下會有這樣的存在,俱樂部的老闆也是無意中發現這個存在的。
陳浩軒圍着酒吧轉了一圈發現這地方除了大門以外連後門都沒,酒吧的周圍也沒有什麽建築物可以快速逃走,遠遠看過去這間酒吧就好像一座孤島一樣,孤零零的聳立在這車水馬流之中,這情況略微有些棘手,因爲沒有後門的話就隻能從正門進去。現在不是科技落後的中世紀,在這個大科技時代到處都是電子眼和隐秘的監控設施,況且這酒吧因爲是**建造,若是不走正門翻窗子出來的話就直接跑到外面的大馬路,這樣必定會吸引過往人群的注意力,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
觀察了好一會,最後陳浩軒還是決定先進去看一看。
……
葛傑是一名警察,最近因爲接了不該接的案子被局長狠狠的批了一頓,回想着和哈巴狗無二的同事還有那肥的流油的局長便不由一陣惱怒,那頭死豬一定收了那混球不少錢!想想當年自己意氣風發的從學校裏出來,而如今卻像條敗犬一樣在這糜爛的酒吧買醉,真是世道不公!警察裏就是因爲有這樣的人才會被百姓們所厭惡,警察的名聲都被這些社會渣滓搞臭了。
這時,喝着悶酒的葛傑忽然看到一個年輕人從外面走了進來,這個人長相普通穿着一身黑色衛衣,和大街上的普通人沒什麽區别,但他卻覺得這年輕人的氣質很像以前軍校裏面的教官,要知道他學校裏的那些教官都是從部隊裏出來的,是真刀真槍幹過的老兵!這個年輕人怎麽會有這種氣質?難道是來執行任務的?不覺得太年輕了一點麽?
大搖大擺進來的陳浩軒一進來就敏銳的感覺到有人在觀察自己,不過當他掃過那個男人的時候就發現那個人并不是什麽厲害的角色,而且這個男人很快就有麻煩迎上門了,果然不論是哪個世界都少不了這種場面呐。
就在葛傑還盯着年輕人看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鈍器劃過氣流的呼呼聲,接着一個啤酒瓶在他的腦門上爆了開來,頓時他梳理整齊的腦門便血流如注。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像是躲避瘟疫似的立刻遠離此地,不過他們并沒有離開,而是在一邊圍觀每天從不缺少的熱鬧。
“你很牛逼嘛,連老子的事情都敢管!”
一個穿着名貴休閑西服的年輕人來到了葛傑面前,然後拽着他的頭發不停的扇着巴掌,聽那響徹酒吧的‘啪啪啪’聲,對方下手一定很狠。
“你會遭到報應的!混賬東西!”
即使頭皮和臉傳來一陣陣劇痛葛傑也沒有痛呼出聲,甚至沒有表現出一絲求饒的模樣,他不屑地看了一眼這個纨绔子弟,然後朝地面吐了一口血沫。
“呦呵,警察同志你當真?我好害怕啊~”年輕人樂了,他拍拍葛傑的臉把手伸到其面前,好像要讓這個狼狽的男人拿出手铐抓住自己一樣,然後他又狠狠扇了對方一巴掌,“當時是誰誓誓旦旦的說要把我關進監獄的?來,我就在這,快拿出你的手铐抓我啊!”
“知道麽,在警察同志你揚言要抓我的時候,我帶人又去找了那個女的一次,不過這次我不是幾個人而是十幾号人過去,啊哈哈哈!!!”
“○○個xx!你這畜生!我要殺了你!放開老子!!!”
聽到年輕人的話葛傑随即變了臉色,不過即使他用力也無法掙脫按着他的幾個喽啰,因爲這他又被踹了幾腳。
圍觀到現在,陳浩軒總算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此時此刻去地下室偷錢的心情早已消失殆盡,現在他要做一些事情,哪怕是這個時代不允許做的,反正因爲那個夢他的人生早已超**迹,那爲何不讓人生變得更越軌一些?一旦接觸到了某些事情,那麽所謂的規則就再也無法束縛自己。
正在打罵葛傑的年輕人還不知道危險已經降臨,他仍在自顧自的嘲笑着被按在地上的男人,而周圍的人則是一臉漠然的圍觀,所有在這裏混的人都知道這個年輕人是這個城市最大毒瘤的獨子,至于上去見義勇爲……别扯淡了!惹了他,在這個城市基本就沒有了生存的餘地,之前已經有好幾次類似的事情,這次的警察也隻是年輕人的小小玩物而已。
“嗯?”正在觀賞這場鬧劇的纨绔小弟看到朝這邊走過來的黑色身影立刻攔了上去,“小子,識相的話就滾遠點,别多管閑事!”
可惜這個人看都不看他一眼,繞過自己繼續朝着纨绔本人走去。
“哎喲卧槽!小子你找死啊!”
看到這個小子膽敢無視自己,頓感丢了面子的纨绔小弟大罵一聲掄起拳頭對方打去,不過陳浩軒怎麽會被這慢吞吞的一拳打到?他一把握住打過來的手腕然後用更快更猛的一拳搗在了纨绔小弟的腋下。僅僅一擊,這個喽啰就喪失了戰鬥力,他弓着身子嘴裏發出不像樣的慘叫,這樣的情況使得其他的喽啰立刻把膽敢過來砸場子的家夥圍了起來。
“小子,你活膩了嘛?”年輕人放下臉已經腫的不成樣子的葛傑,嘴上帶着邪笑看向被手下圍在中間的黑色身影,“知道老子是什麽人麽?野狗幫幫主的兒子!你要是現在跪下來磕三個響頭,再給我們賠償十萬醫藥費就放你一馬。”
正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手下被打,還打得如此慘讓年輕人面子有些挂不住,這時候要是不好好打壓這小子一番以後他還怎麽在h市混?
“萬物皆虛,萬事皆允,袖劍之下衆生平等……”
“什麽?你小子念叨什麽鳥玩意兒?逗老子呢?”
就在年輕人想要上前給這個無視自己還念叨不知道什麽玩意兒的小子的時候,對方卻忽然暴起,隻見他的衣袖下瞬間彈出一把利刃,然後纨绔眼睜睜的看着利刃毫無阻礙的捅入自己的胸口,流出的鮮血染了陳浩軒一手。
“你生前犯下的罪孽将在此刻還清,而代價就是你的性命,願你來世做個好人,安息吧。”
……
“那個人死了?”
“來人啊殺人啦!”
“救命啊殺人啦!”
從胸腔流出鮮血已經躺了一地,将地上名貴的毛毯染成猩紅色,周圍的觀衆們在回過神來後扯開嗓子嚎着,然後如同驚慌的老鼠開始四散而逃,而纨绔的狗腿子們見到來砸場子的人竟敢暴起殺人後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畢竟他們隻是普通的小混混,平時打架最多打個骨折拎闆磚什麽的,真要見到殺人的情況他們會跑的比誰都快,硬的怕不要命的嘛。(http://.)。
“你殺了他?”
被平放在地闆上的纨绔早已停止呼吸,趴在地上的葛傑則是難以置信的看向眼前的男人。
“是的。”陳浩軒拿過吧台上的餐巾紙擦幹淨手上的血迹,然後一臉平靜的回看過去,“他該死,所以我殺了他,隻是這樣。”
這樣的情景在夢中早已見過無數次,即使這個身體從未殺人過卻也沒有任何所謂的不适,心情無比平靜,就好像剛才死在他手裏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随處可見的一隻雞。
“你知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而且你還是在一個警察面前殺人!識相點就呆那别動,我要逮捕你。”
“哈,别逗了!”陳浩軒露出不屑的嗤笑,他拉了拉頭上的兜帽對着還躺在地上的葛傑聳聳肩,“就憑你的三腳貓功夫是抓不到我的,更何況一會兒最先倒黴的就是你,如果我沒猜錯那小子的後台應該不簡單,招惹這樣的人有什麽後果也不用我說吧?不過對我來說沒差就是了。”
“我是警察!”
“警察又如何?又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孩天真的以爲這個世界是公平的!”陳浩軒再次不屑地笑了幾聲,然後不再理會地上的男人跑到酒吧換了身黑色衣服便轉身離開,“嘛,警察同志你慢慢玩,本少爺先走了。”
葛傑望着逐漸消失的黑色身影,不禁甘心的使勁錘了下地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