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是大言不慚!你們這些小老鼠除了在陰暗中做些小動作以外還會幹什麽?”中年人不怒反笑,他不屑的嗤笑了幾聲拿起手中的劍,“乖乖的交出你那膽敢在宴會上刺殺貴族的同夥,說不定我還會讓你死的痛快一些。”
顯然這個聖殿騎士大叔認爲認爲眼前穿着學徒裝的小刺客隻是刺客組織在威尼斯分部的一個小喽啰,而且根據常年跟刺客組織對抗的經驗來看,這種小喽啰根本查不到太多的情報,所以遇上就隻有殺死對方這一個方式。
“隻有嘴皮子利索點嘛!看招!”
陳浩軒并沒有理會聖殿騎士的挑釁,畢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愣頭青,他直接擡起左手對着中年人大喊了一聲,同時對面的聖殿騎士聽到這句話立即持劍戒備了起來,然而黑發少年卻隻是擡起嘴角冷冷的笑了一聲,這個蠢貨果然中計了。
“不好!快閃開!”
聖殿騎士看到陳浩軒的模樣就知道要遭,他急忙朝着那個一直在發愣的貴族喊道。他已經看出來這個年輕的不像話的刺客目标并不是自己,而是那個站在一邊的貴族,可惜他的提醒毫無用處,那個貴族雖然收到了他的警告準備閃開,不過被酒色掏空身子的他怎麽躲得過特質的袖箭(是袖箭不是袖劍)?隻見一枚鋼釘深深的紮在了圓滾滾的肚子上。
看到隻是一枚鋼釘聖殿騎士剛準備松一口氣卻又立刻提氣心,畢竟刺客隻是刺客,他們做事絕不會将什麽騎士精神,一切以任務爲重,現在隻能希望對面的那個年輕的刺客沒有那麽不擇手段吧(聖殿騎士還好意思這麽說?),不過他的希望很快就破滅了,已經拔掉鋼釘的貴族一臉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喉嚨,從他鐵青的面色來看這鋼釘上一定塗了一些奇妙的東西。
那名貴族此刻保持着捂着喉嚨的姿态死去,屍體逐漸冰冷,這**比以前看到的任何一種都要強勁。
“你成功的惹怒我了……我會先敲斷你的腿,然後再你的身上塗滿蜂蜜,最後把你扔到食人蟻堆裏面去!我保證你會後悔激怒我的!混賬東西!”
看到陳浩軒竟然當着自己的面殺掉了本該被好好保護好的貴族,這**裸的打臉讓聖殿騎士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白,雖然他并不在乎這貴族的性命,但就這麽死掉讓他非常丢面子,如果讓其他聖殿騎士知道一定會被他們拿這件事恥笑八年,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刺客菜鳥!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雜碎,誰殺誰還不一定!如果你真那麽厲害剛才那家夥就不會死了,這一切隻能歸功于你太傻~”
“找死!”
被一生的死敵再三的挑釁,饒是聖殿騎士再怎麽有忍耐心也要怒,這不能怪他沖動,按照他的身份地位來說被他殺掉的刺客絕對不少于兩位數,而且其中不缺乏正式的刺客,然而今天居然被這個明顯是刺客新兵的人再三挑釁打臉,換誰來也得動怒吧。
惱羞成怒的聖殿騎士幾步沖到陳浩軒身前舉起手中的騎士劍就砍了過去,而怒火攻心的聖殿騎士隻是讓年輕的刺客會心一笑——怒了就會提升攻擊力?不,怒了才有赢的機會,一個冷靜的聖殿騎士可比一個暴躁動怒的聖殿騎士難對付多了,不會控制情緒隻會将自己處于危險的深淵之中。
想到這裏,某人也拔出自己的劍迎了上去。
在聖殿騎士周圍不斷地揮劍遊走,陳浩軒發現聖殿騎士雖然此刻是憤怒狀态,但他戰鬥的步伐還是相當的有規律,沒有絲毫紊亂的迹象,看來刺客們的敵人比意料之中的還要強大,當然也不排除這個中年人是甜不辣當中的高位騎士,而且在交戰猛烈的對砍中,對方的劍也沒有被自己的劍砍斷,想必對方手裏拿的玩意兒也不是什麽造工低下的産物,要知道自己這把劍可是無比鋒利,從蒙特利久尼到威尼斯的路上已經有不少倒黴蛋的武器被忠誠之劍所砍斷,而自己的劍卻沒有一點缺口,看來老爹真的挺愛護自己的來着。
陳浩軒在觀察聖殿騎士的武器,同時聖殿騎士也在觀察着他的劍。在中年人的印象中這些陰暗裏的老鼠裏面擅長鍛造劍的工匠可沒幾個,他們的工匠擅長鍛造的是短兵器還有袖劍那樣精密的陰險玩意兒,而長劍之類大件武器都是直接在城市裏的鐵匠鋪購買,不過鐵匠鋪基本買不到什麽好東西,聖殿騎士不相信鐵匠鋪買劣質武器能在自己手裏堅持那麽久,所以他才忍不住分心去觀察這個菜鳥刺客的武器,然而這不看不要緊,一看頓時吓了他一跳。
“忠誠之劍!”
觀察了一會那古樸的劍,聖殿騎士鬧鍾突然閃過了這個名字,不過他瞬間就冷靜了下來,看向陳浩軒的眼光變得與衆不同,那種眼光就好像一頭餓狼看到一隻落單的肥羊一般。
“看來你并不是一般的小雜魚……”聖殿騎士的眼神閃了閃,臉上露出高興地笑容,“放心吧,這次你死不了了,因爲我們會從你身上得到很多有用的東西!”
看到聖殿騎士那種眼神,還有附近逐漸變大的士兵的呼喊聲,以及系統傳來的任務已經完成的提示,陳浩軒知道自己該離開了,雖然沒有擊敗這個聖殿騎士有點可惜,不過以後有的是機會見面,而且這個中年人确實有兩把刷子,現在以他的實力不足以幹掉對方。
“大話誰都會說,本大爺要走了,再見。”
“你當這裏是你家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給我乖乖留下吧!”聖殿騎士臉色不變,無論是那把劍還是足以和自己僵持很久的劍術,甚至是那處變不驚的心态都足以讓他重視,于是他幹脆的擡起左手晃了晃,“動手!”
“不好!”
啧,竟然還有同夥!
陳浩軒剛感到不妙背後便傳來了破空聲,聽聲音還不止一個,雖然努力躲閃,但最後一支經過精确瞄準的箭矢射中了他的背部,而身上的鎖子甲并不能完全抵禦這箭矢的威力,即使減少了一些沖擊力,尖銳的劍頭最後還是鑲進了肉裏。(http://.)。
“該死!”
察覺到背部傳來的痛感,陳浩軒趕緊脫離中年人的攻擊範圍,接着低聲怒罵,然而痛感很快就變成了一陣陣酥麻感,看來聖殿騎士也不是什麽高尚的玩意,這箭矢上面應該也塗了一些微妙的玩意兒,被逼無奈某人隻得甩下一顆煙霧彈趁機逃之夭夭。
“啧啧,小老鼠還蠻活潑的嘛,科萊特,看來你塗得量不足啊。”
看着消失在煙霧裏的陳浩軒,聖殿騎士毫不在意的咂了咂嘴,然後對着一個開着窗戶的房間說道。
“維德諾,少說廢話趕緊帶他回來,等會讓他跑了受罰的可是你。”
這時一名穿着輕型護甲的陰沉男子從屋子内走了出來,臉上一道深而又猙獰的刀疤讓他顯得格外兇狠,而他手裏還拿着一把弓,很顯然陳浩軒身上的箭就是他的傑作。
“你認爲他還能跑多遠?我可不覺得你們所配置的藥劑能讓他跑掉,除非他不是人。”
瞥了一眼地上遺留的血迹,叫維德諾的聖殿騎士一臉微笑的看向叫科萊特的陰沉男子,這地上的血迹可是很好的指南針呢?